然而一句话未完,林鹿溪如迅猛黑豹攻了上去。
高可云急急忙忙躲过一拳,却正好迎上一脚,就好像自己主动撞上去一样,高可云肚子被踹了一脚,后退几步跌在草丛里。
“呕。”
高可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见林鹿溪还来,连忙伸手惊慌阻止,“等一下,我就和你说一句话。”
论体质防御林鹿溪是有些不及高可云,但是他知道人体脆弱的部位和关节,专门干这些地方就完事儿了。
再说了,高可云单独把他找出来能有什么好事?
听她说句话也不是不行,先挨顿打再说。
林鹿溪速度快,力量强,再加上他时不时控制草木给高可云下绊子,高可云迷迷糊糊就挨了一顿打,等一句话说完,她全身都被痛殴一遍,秀丽婉约的脸堪比猪头。
但听完她讲的话,林鹿溪却觉得这一顿打根本不够。
林鹿溪眯了眯眼。
草藤簌簌生长,高可云感觉脖子有些痒,她抓了抓,纤细的草藤犹如一条长蛇灵活的穿过指缝,迅速一圈修长嫩白的脖子,伴随林鹿溪握拳的动作收紧。
“呃。”
高可云紧紧扣住脖子上细若针线的草藤,用力至将脖子划破,直至血迹斑驳,都不能扯断。
恐慌惊惧瞬间充斥大脑,她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爬到林鹿溪面前,扯住他的裤腿求救。
林鹿溪波澜不惊,甚至虚握了一把。
脆弱的草藤此时坚硬不催,勒进肉里。
“嗬嗬。”
会死,真的会死!
就在高可云窒息,脸颊涨紫,白眼狂翻,感觉到死亡阴影来临的时候,脖子上的禁锢骤然一松,新鲜空气前仆后继涌入鼻腔,高可云剧烈咳嗽,面红耳赤。
面前一黑,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高可云睫毛狂颤,一把从今往后只要听到就令她忍不住回忆此时死亡阴翳的嗓音响起,“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吗?”
高可云咳嗽被硬生生吓停,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吞吞吐吐的把她们的计划一一交代。
这不能怪她,反正她们也只是临时合作,她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高可云暗暗想,同时心里不无幸灾乐祸的道:也该让她们感受感受林鹿溪的厉害,可不能只让她一个人享受。
~
在一片漆黑中,越星河睁开眼睛。
这里是一片地下自然形成的洞窟,头上是自然形成的钟乳石,靠墙一条缓缓流淌的暗河里偶尔游过细长银鱼。
四周没有光,这对越星河而言却没有影响,他黑暗照旧视物,因此可以清晰瞧见,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
越星河眸中冷光闪烁,他按捺不动。
短暂的片刻后。
“唔,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几声微弱的窸窣声过后,明亮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这个宽阔的洞窟,也照亮越星河这张夺日月光辉的脸。
“星河!”
“你怎么也在这?”
“星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三姐妹同艾丽莎全都一脸惊喜,她们几步跑过来,艾丽莎只叫了一声,便拿那双盛满了柔情的盈盈双眼凝望他,其余三姐妹则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说话,恨不得把这些天没说的话一次性全部讲个过瘾。
越星河唇角如月牙般弯起,完美的好似面具。
但这里光并不明晰,几位女生都没有察觉到他笑意不及眼底,眸里只有冷到极致的疏冷漠然。
论演技,谁又能比得过越星河。
这些女生拙劣的演技根本入不得眼,加之越星河早就知道她们为人的本质,面对她们关切的问候,不仅没有一丝丝感动,还有点点想笑。
太靠近的距离,空气中的香水味也令越星河反感。
这些人似乎是把香水瓶给打翻了,每个人身上的香气都足够绵延十里。
越星河压下反胃,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说起来,自从林鹿溪出现以后,就很少有女生能靠近他,这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越星河仔细回想,因厌女导致的呕吐次数竟屈指可数。
再仔细思索一下,很轻易便能从每次林鹿溪的举动中瞧出他阻隔女生靠近自己的举动。
越星河不由心下一暖,嘴角的笑意便越深了一些。
艾丽莎却以为这是因三姐妹而起,危机感促使她打断她们聊天。
“星河,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
三姐妹不甘落后。
“我刚想说来着,艾丽莎你干嘛插嘴啊,你这样很没有礼貌诶。”
“对啊,有我们三姐妹在,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再不济我们还有机……”
老大捂住老二的嘴,尴尬的冲越星河笑了笑,“星河,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越星河莞尔,温润的嗓音不紧不慢,“你们先走,我殿后。”
这里只有一条路,前面是死路,后面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开始还有些狭窄,越往里走越宽阔,走了几十米后,眼前豁然开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讲哦,今天上午陪我弟去医院,搞了一天,快5点才到家,蔫了。
所以今天是短短!
明天还要陪家人出门一趟,苦兮兮,这些天一直在外奔波,明天可能也是短短QAQ
感谢柒依梦的地雷,啵啵啾
明天5点半要起来,呜呜呜T T,爬去洗澡睡觉
第56章 洞口外,是另一个洞窟。
绵延了一大片幽蓝透光的草丛尽头,是一棵树。
树干粗壮,枝杈展开,枝……
洞口外,是另一个洞窟。
绵延了一大片幽蓝透光的草丛尽头,是一棵树。
树干粗壮,枝杈展开,枝桠嶙峋,有花无叶,粉嫩的桃色花朵绽放出淡粉的光。
整个洞窟都笼罩在薄薄朦胧的光晕里,空气里飘荡淡淡清甜的花香,一切都变得十分柔和,连空气都变得非常轻柔。
艾丽莎忽然伸手一指,“树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远远一瞥,树顶上光芒氤氲,看不清内里为何物,却莫名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惹的人心痒痒,蠢蠢欲动想要摘取果实。
“好漂亮啊。”
“闻起来好香好甜~”
“好想要。”
周家三姐妹眼神迷离,跨进小腿高的细长蓝色草丛里,就好像被鬼迷了心窍,嘴里念着“好美”“喜欢”“想要”等字眼,无知无觉地靠近。
“星河,这里有古怪。”
艾丽莎神智清明,她靠近现场唯一的男人,有些害怕担忧的抓住他的袖子。
倒也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有古怪的,何止是这里。”
越星河不咸不淡,语气出乎意料的平缓。
艾丽莎后背僵硬了一瞬,努力神色自然,“星河,你在说什么?”
她抬眸望向这个牵动心弦,让她变得这么不像自己的男人。
粉色与蓝色的光在交杂在一起,他微侧的脸上留下那么点奇异、光怪陆离的颜色,竟让一向都温和绅士的男人衬的多了几分阴鸷。
艾丽莎感觉有什么东西超出她的掌控范围,她心跳猛然加速,不祥的预感罩了下来,令她脚底生根,喉咙发堵。
越星河望着她,露出了笑,前几分钟艾丽莎看见必然会欣然欢乐,如今却是头皮发麻,只因男人分明笑意不及眼底,顺带嘴角含的笑,都变得虚假冷漠。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喜欢我?”
越星河百思不解,这个问题一直从前世带到今生,经历了数十年,都无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是因为外表?性格?还是天赋?”
越星河语气轻飘飘的,分明应该是质问,却又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他每说一句,艾丽莎就忍不住打个寒颤,她想辩驳,然而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反驳的理由。
就好像,她、或者应该说她们,就是因为这一些,所以才会对越星河紧追不舍,才会如此这般疯狂地迷恋他。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呢?
艾丽莎自诩清醒理智,竟找不到其他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
“星、星河,”樱花粉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艾丽莎不知何时已经泪眼婆娑,充满祈求,“你别这样。”
艾丽莎如此伤心忧愁,面色惨白,神色乞求,第一次露出这样柔弱的表情。
然而面对如此楚楚可怜的美人,越星河却是侧了侧头,喉咙间泻出一声轻笑。
好似在说,你也有今天。
越星河积怨已久,他重生以来,即使压抑难受的生理性厌女感觉,也没有拒绝明面上直接拒绝这些女生的靠近,就是想要查清楚其中的缘由。
然而这么长时间下来,越星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瞧见。
竟仿佛她们真的是真心爱他一样,简直笑话。
原本越星河计划与她们虚与委蛇,寻找线索,但计划里多了一个名为林鹿溪的意外。
想到银发男生,越星河眼里终于柔和一些,当目光落到艾丽莎身上,冰冷似铁。
“想不清楚?没关系,反正也不重要了。”
前世是他太过信任他人,疏于防范,所以才会被这些人有机可趁,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知道了女生与他接触越久,便会逐渐疯魔。
曾经执着的原因,越星河此时恍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太在意。
只要让人无法接近就成了。
越星河徐徐想到。
打从林鹿溪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鸟抓走的那一刻起,越星河已经了然什么才是对自己最为重要。
他屈从于内心的欲望,承认了,他就是一个觊觎自己好朋友的变·|态。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极致温柔,令越星河俊美的眉眼染上几许春风。
“你在想谁?”
艾丽莎脱口而出,是谁让你露出这样温柔柔软的表情,她忍不住妒火中烧,“星河,不管你在想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很多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我对你一见钟情,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对你情根深种,这里。”
艾丽莎捂住心口,情深意切,“只装的下你。”
“哧。”
越星河嗤笑。
不及他开口,艾丽莎忽然如火上身,“好热,怎么会这样?”
她面犯春色,眼睛水雾弥漫,呼吸急促,脖子都烧成一片火红,呼吸间,精灵族独特的体香蒸发的更加浓郁。
艾丽莎感觉体内有火在烧,她遵从本心向越星河求救,“星河,帮帮我。”
这时,那边已经走了一半的三姐妹也低低呻|吟起来,她们很热,一个个在地上翻滚,衣衫凌乱不堪。
越星河巍然不动。
怎么说呢?
就连手段都与前世如出一辙的拙劣,越星河再次深深的感觉到前世的他是多么的愚蠢。
这个地方他前世来过,只不过当时只有艾丽莎一人。
蓝色草丛有类似引诱人类欲望的作用,越星河从一进来开始,就已经屏住呼吸,因此在她们中招之后,他仍旧如芝兰玉树,长身玉立,不沾一丝灰尘的翩翩公子。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越星河!”
越星河眸光流转,呼吸畅通,皱着眉吸入空气中清甜的香气。
如此还觉得不够,他催动精神力,让香气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不过几个呼吸,就达到艾丽莎她们那样的状态。
身体内里仿佛有火在熊熊燃烧,于是等林鹿溪终于赶到,映入眼帘的,便是立在一地幽蓝草丛中,整个人都变的红通通的越星河。
至于地上翻滚的女生,都被他忽略了。
看到林鹿溪,越星河想过来,刚迈一步,整个人就无力地往前摔,林鹿溪大步上前正好把人接住。
“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是对他不够谨慎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
越星河宛如一只受伤的大型猛兽,乖巧的把脑袋靠在林鹿溪的肩膀。
“我去追你,忽然就掉进这个地洞里了。”
意思便是他是受害者,他也不清楚。
越星河如今就是一个人形火炭,他呼出的热气轻易就将林鹿溪的脖子染红,不仅如此,就连那羊脂玉般的耳廓也变成了粉色,白里透红,让人想咬上一口。
越星河有点沉,不过林鹿溪力气大,这也倒不算什么。
但是,能不能别冲他脖子呼气啊。
然后他很快感觉到了越星河碰在他腿上的某处异常,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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