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烐手搭在老爷子肩上,笑说:“放心吧,我惜命的很。”
进了公寓,韩长宗环视着这套房,微微点头,南北通透,白天采光应该不错,装修也挺有格调。
“小是小了点,瞧着倒挺有生活气的,但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也不行,保姆没雇啊,你平时工作忙,不想在外吃的话,回来还得自己下厨,不累吗?”
“也不是天天回来,大多时候都在外住酒店,没做过几次饭。”
老爷子也未到其他房间走动,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以后尽量就到香槟山那宅子住,那佣人一直打理着,本来就是给你的,住着肯定比这舒服。”
五年前,韩长宗曾在川海著名的香槟山花了三点二三亿买了栋豪宅送给韩劭烐,本事作为自己亲孙未来婚房用的,那豪宅从建筑设计到装修都由国际顶级设计师经手,瞧着比中欧式风的城堡还要恢弘气派,结果不到半年就被韩劭烐转手以两千三百万的零头价卖给了文辞的父母,那会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直到文辞和他人结婚前,他都把文辞当自己未来孙媳看待,觉着房子就算送给文家也无所谓,只是后来…
他倒不是心疼那笔钱,只是很心悦那栋豪宅的建筑风格和地理位置,觉得特别适合拿来举办孙子孙媳的婚礼,往后要是孙媳愿意,他搬来一块住都行,他身体还硬朗,领养几个小重孙他都陪的来。
所以在当年文辞一家要离开川海,文中崇和沈佩玲将那豪宅对外手时,他就毫不犹豫的以四点五亿的价买了回来,但吃了教训没给在韩劭烐名下,只等着韩劭烐找着知心人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再把房子过到他们夫夫俩名下。
他还在那豪宅的主卧里贴了一个醒目的,烫金色的“囍”字,希望某人住进去以后能有点逼数。
“饭还没做好?”韩长宗问。
“刚切菜你就过来了。”
“阿德,你去做。”老爷子对门口的阿德说道。
“是。”
阿德应声,转身进了厨房。
“趁这会儿跟你说个事。”老爷子摆出严肃正经的腔调,“关于文…”
“先等等,我这里也有件事。”韩劭烐道,“因为情况有点特殊,爷爷你让我先说。”
“行吧,你说。”
“我给你介绍个人。”韩劭烐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主卧室后退走去,不忘朝着老爷子笑道,“您一定要淡定,他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人又乖又懂事,就是胆子有点小,爷爷你说话温和点,别吓着他。”
韩长宗愣住了,满眼的难以置信,人都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你有人了啊?”
韩劭烐神秘一笑,没有作答,转身打开卧室门。
“好了末洺,你可以出…”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韩劭烐一脸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卧室。
哪还有末洺的影子。
“末洺,末洺?”
韩劭烐试探着喊了两声,他走进卧室,看了眼门后又蹲下身瞧了眼床底。
擦。
人呢?
老爷子忙不迭的来到卧室门口,满脸振奋的写着“我孙媳我孙媳”,结果到门口就看着韩劭烐站着床边,正一脸懵逼的抓着后脑勺,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韩长宗:“…”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韩劭烐耍了,这小子知道他急着要他成家,以前就拿这种事涮过他。
韩长宗举起拐杖指了指韩劭烐:“你,给我出来,下面听我说了。”
“…”
韩劭烐一脸迷茫的走出卧室,忽然想到那小傻.逼不会真躲外面楼道里去了吧,这病还没好全再受了凉,是不要命了吗?
“爷爷你先等下,我出去看看。”
韩劭烐说完,转头快速跑出公寓,韩长宗气的拐杖直戳地板。
“末洺!”
楼道里,韩劭烐探着脑袋往下面喊,排排声控灯刷刷亮起,不见人影也没等着什么回声儿。
看样子还是躲在公寓里。
又转头回到公寓,韩劭烐看了眼阳台卫生间的方向,脸色微沉,心里升起缕缕闷火。
这家伙到底被吓的还是故意在躲。
不出来是吧,行,看他待会儿怎么治他!
“中邪了你。”韩长宗沉声道,“什么莫名不莫名的,简直莫名其妙。”
韩劭烐脸色沉闷,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口道:“养了只猫想抱给你瞧瞧,估计是怕生,不知道跑哪躲起来。”
“你自己忙的脚不沾地的你还养猫?”韩长宗没好气的斥道,“养来干什么?”
“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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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耽美,超肥可宰
《反派师尊的万人迷徒弟》
作者:姑苏剪剪
#所有人都讨厌我#
#不,他们暗恋我#
洛泱穿进一本修仙虐主文里,成了那个背负血海深仇、身具魔族血脉、进门之后注定要惨遭同门欺凌、还被师尊无情废除修为的小可怜徒弟。
于是他废寝忘食,专心修炼,随时防备反派、男配、炮灰和不知道那里来的路人甲强者的迫害。
然而在他魔族身份暴露后……
本该带头欺凌他的师兄:魔族又怎样?魔族也是我师弟,你休想和我划清界线!
本该一再陷害他的师弟:师兄,我会替你顶下这魔族余孽的身份,只要你别忘了我。
本该废除他修为的师尊:原来你竟是魔族之人,罢了,为师也随你去魔界吧,想不想当魔尊?为师把位置让给你啊。
洛泱:所以这个魔族血脉难道是魅魔?
穿书系统:魅个鬼啊,万人迷害死人啊!
洛泱:……
【清冷美人受vs持续性失忆攻】
第24章
韩劭烐肯定末洺还藏在这公寓的某个房间或角落。
卫生间?储藏室…还是阳台那片窗帘后?
小东西这种时候跟他玩捉迷藏, 等送走了老爷子他一定给他一个教训。
大概真是被他宠坏了,这家伙越来越不把他话放眼里了,现在不治以后还了得?
韩劭烐锐利的目光在所有末洺可能藏匿的地方来回, 被韩长宗一拐杖戳在小腿上,疼的立马回了神。
“你在听我说话吗?”韩长宗愠怒道, “还找猫呢?”
韩劭烐揉了揉腿,收回视线:“听着呢爷爷, 你说你说。”
“我说文辞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他离婚了, 人家现在恢复单身了。”
韩长宗看着韩劭烐,脸色复杂。
韩劭烐这些年的成长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很是欣慰,唯有在韩劭烐漂泊不定的感情上还有些许担心, 看过他在感情上义无反顾和颓靡沮丧的样子, 他也一直心疼着。
韩长宗自认对自己这个孙子有所亏欠, 他儿子儿媳去世的时候, 韩劭烐只才是刚懂事的年纪, 他当时精力被迫重新回到生意上,对于韩劭烐的童年成长他甚少参与,韩劭烐后来一身叛逆的混劲儿, 他只觉得是自己的错, 后来他把文辞当做救星,打从心底觉得能扭转改变一个脾性已定型的成年人,唯有其所爱之人的牵引,所以当年韩劭烐疯狂追求文辞时,他也才会默许韩劭烐那种恨不得掏空家底的追求方式。
说起来也是自私,他韩长宗并非真如何看好文辞, 只单是为韩劭烐的个人幸福着想,他韩家不需要靠商业联姻维持地位,并且他简单了解过文辞,这孩子也还不错,所以在感情上他一向纵着韩劭烐自己的心意,他希望韩劭烐能寻得真爱,以弥补童年缺失的那部分温暖。
“嗯,知道。”韩劭烐看了眼阳台方向,那窗帘底摆轻轻荡了两下,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有人藏在后面。
“真是没想到啊。”老爷子轻轻沉了口气,发自内心的感慨,“你我日思夜想的事,居然成真了。”
“…”
韩劭烐嘴角抽动:“别扯我,我没那种想法。”
老爷子也没生气:“当年带你去散心,你在那佛缘山山头许愿树上,挂的许愿囊里写的是什么?”
韩劭烐眉心紧拧:“你怎么还偷看?”
“我怕你那会儿想不开,留的是遗书,结果你写的什么东西?”这倒是实话,当年在文辞结婚后,韩劭烐那一蹶不振的样子的确吓到了他,其次是想了解韩劭烐的心理变化,尽早将人疏导过来。
结果韩劭烐在那许愿囊里写的就是希望文辞早日离婚回到他身边,并且言辞坚定的表示会一直等下去。
不过这个许愿囊被韩长宗后来让阿德摘下扔掉了,当时他也觉得这挺缺德的。
“爷爷你不要老拿三年前说事,谁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韩劭烐有意道,“你还跟我说过,你当年追奶奶时差点被我太姥爷打断腿,我爸追我妈几乎就要给人做上门女婿,那会儿你跟我感慨韩家尽出痴情种,现在又来取笑我。”
韩长宗被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拿你跟我和你爸相提并论,我跟你爸当年再怎么闹笑话,起码把人追到手了,你呢,追不到也就罢了,差点就要撒泼打滚跟人闹了,要在旧社会,我看你都要上门抢亲了。”
韩劭烐站起身:“我去看看阿德菜做怎么样了。”
“你给我坐下!”
韩长宗一声怒斥,韩劭烐脸上沉闷闷的,但人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你…”韩长宗换了平和的语气,认真问道,“文辞现在恢复单身了,你心里是怎么个打算,有计划吗?还是准备跟以前一样?”
他不希望韩劭烐再像过去那样义无反顾的,仿佛不给自己留有丝毫余地的去追求文辞,人一生能经得起几回那样的痛苦颠簸。
这次再出手,也必定要提前做好愿景落空的准备。
韩劭烐刚准备开口,目光下意识的往阳台方向看了一眼。
人到底是不是躲在那?
要是真在那窗帘后,岂不是这会儿他跟老爷子的对话他都能听着。
韩劭烐微眯起双眼…
“爷爷你意思我懂。”韩劭烐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闹了几年笑话了,还能没一点长进?”
见韩劭烐脸色沉静,韩长宗内心欣慰许多:“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说实话,我来之前还琢磨,这文辞离过婚,你对他会不会不如以前那样执着了。”
“我没那么庸俗。”韩劭烐眼角余光瞥向阳台方向,淡淡道,“我追人只看喜欢不喜欢,离婚还是丧偶的我都无所谓。”
韩长宗失笑:“你小子,还骄傲上了。”
那片窗帘又不安分的飘荡了几下。
韩劭烐收回视线:“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文辞现在怎么样了。”
“据说也就这几天回来,记住你刚才说的,可别再像以前那样了。”老爷子脸色复杂,“爷爷就你这一个孙子…”
“放心吧老爷子。”韩劭烐坐起身,笑着拍了拍老爷子的肩,“别太为我操心了,人是往上走的,你孙子也是。”
经历过一次,他韩劭烐现在最反感的就是对爱情要死要活的人…包括过去的他自己。
“嗯,行吧,知道你对待感情已比过去更理智成熟,我就放心多了。”韩长宗面色温和,点点头,“跟你这么一聊,我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韩劭烐登时回过神,连忙道:“这事爷爷你千万别参合,你就专心忙你自己的事,我不会给您老人家添一点麻烦的。”
“我知道,感情上的事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
韩长宗跟韩劭烐话了好一会儿家常,爷孙俩难得有如此平和的一次交流,直到阿德从厨房里走出来。
“韩老,晚餐已做好。”阿德道。
韩长宗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晚饭就不陪你吃了,顺路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会儿话,回去还有好些事要处理。”
韩劭烐想起还在阳台上的末洺,也就没有挽留,起身送韩长宗下楼。
电梯里,韩长宗又提醒韩劭烐有时间多去看看他外公。
“你外公最惦记也就是你了。”
“嗯,前些日子刚去看过。”
韩劭烐外公庞明顺八十多了,身患重病目测撑不过一年,他这一辈子也很不容易,一场意外要了他儿子女儿女婿三人的性命,虽然身边有个挺孝顺的养子,但重视血缘的他,心里最疼的还是韩劭烐这个外孙。
韩劭烐先前出差过经*市,也特意去探望了庞明顺,庞明顺话里有把庞家部分产业交由他继承的意思,当时庞明顺的养子,也就是他韩劭烐名义上的舅舅就站在一旁,韩劭烐也没好搭什么话。
送老爷子到楼底下,看着老爷子身形缓慢的上了车,车引擎声响起,韩劭烐脸色复杂的开口。
“爷爷。”
韩长宗转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人。
“放心吧。”韩劭烐朝老爷子笑了笑,平静的说,“往后会争气的,各方面而言。”
韩长宗怔了半秒,眼底浮起慈蔼的笑意。
“特别是感情上。”韩劭烐补充。
其实如今他自己想起曾经种种幼稚的行为,也觉得挺傻.逼并且跟现在的自己挺割裂的,曾天真的以为没了爱情自己这辈子也过不出任何意义了,可真被时间推着走下来,那段轰轰烈烈的回忆,也就这么被时光碾平了。
那样不顾一切的,仿佛燃烧生命般的喜欢,这辈子大概也就那一回了,或许曾为此疯狂,偏执,幼稚、愚蠢过,甚至至今他都还没搞清楚当年那股炙热的爱意如今在他心里化成了什么,但如今他已经能跳脱出当年那种失控的心境,平静的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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