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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监糟蹋之后(古代架空)——阳刚猛男弦上

时间:2021-05-22 08:47:13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第50章 番外二(上)又到了熟悉的出柜环节……
  中年男人一身旧到毛边的灰布衣、头戴破到几乎散架的草帽,背上一柄木剑,缓步穿行在人流中,浑身形象与京城繁华的街景格格不入。
  他从南边某座荒山来,走走停停地行了两月的路,条件有限,即便时有注意清洁,身上还是难免沾了些尘土,这对于养尊处优的京城百姓来说简直是不堪入目的,故而今早进了城之后,无论走到哪都会被让出一条道来。
  耳朵捕捉到嫌弃的窃窃私语,草帽盖下的阴影中,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脚步一转,改变原来的方向,拐进一家客栈里。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客栈大堂中尽是些游手好闲的书生浪子、富家纨绔,三两茶盏,几碟点心,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时下热闻,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前门进来个脏兮兮的“叫花子”。
  其中有一莫约而立年纪的男人说到兴处,将下摆一撩,一脚站上长凳,一脚跨上桌子,俨然把自己当成豪气万丈的江湖大侠,吸引了满堂茶客的目光。
  “要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不过是骗骗黄口小儿罢了,申派满门共计一百六十七条人命,除却一个申文钰,其余尽数惨死,换做是你我所犯,那是在午门斩首个百八十回都不够偿命的!也就是出身在皇宫里头,得了些特权,说是说贬为庶民流放京外,指不定暗地里被接到哪处行宫,继续吃香喝辣呢!”
  那人义愤填膺地将杯盏往桌面重重一放,浅黄色的茶水便溅了一圈。
  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底下众人沉默了小一会儿,才有人提出反驳:“不好说,就算他们拿申派的命不是命,但宫中不是还有个八皇子被下毒弄病的吗?都是皇帝的儿子,总不会偏心至此吧?”
  “病是病,但又没死!”遭到质疑,高处男子有些不快,像喝了酒一般面红耳赤的,又提高了一些声音,“就说你们这些人愚钝,也不用点心思想想,太医院那么多神医,还能治不好吗?”
  片面又无礼的嚷嚷却一下子引来众怒,更多人不耐地开口回击。
  “消息都没听全就好意思来这儿吹牛来了,八皇子疯了一整年,宫里都斩掉两个太医了,你嘴皮子一碰就敢说治得好。”
  “就是,我前两天路过顺王府,亲眼瞧见宫里派来的人正往那大门贴封条呢!说是下人尽数遣散,原先宫里带出来的人财物全都重新收归宫中,若是八皇子还有可能治好,皇上怎会如此?”
  “说到这个,我对门家亲戚的幺儿在宫里头当差,前几日出宫回了趟家,说是得离京半年,要押送那位到南边蛮荒之地去咧……”
  很快就吵得热火朝天。
  柯焦适状似无意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在掌柜真把他当成叫花子赶走之前,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放在柜台上。
  “一间上房,要些热水和一套新衣。”
  掌柜笑容满面地接过碎银。
  等到夕阳斜下,男人再从客栈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变了个人似的焕然一新了,唯有背上那柄破木剑还维持着原状,在收拾整洁后气宇非凡的男人身上,就显得有些违和。
  没有破草帽的遮挡,柯焦适不太习惯地抚了抚额头,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离开京城多个年头,被昔日故人认出的几率小之又小,才放弃转身去拾回草帽的冲动。
  避过行人拐进小巷,气息一沉,不用任何借力便跃上屋脊,快得捕捉不到残影,须臾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就是十余年前皇宫中的柯教习,一个简单,又传奇的人物。
  出身江湖,因武功高强而年少成名,曾经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受朝廷招安,进入皇宫成为暗卫总教习,却又在最即将升官发财之际果断请辞,之后销声匿迹,踪迹成谜。
  柯焦适站在华贵的府邸前,抬头看了看牌匾,其上赫然写着“督公府”三个大字,印证着记忆中的路线没有出错,这儿的确是他的目的地。
  于是绕到侧面,足尖轻点,就连墙脚下偷晾肉的猫儿都没有惊动,轻而易举就跃进了围墙。
  神不知鬼不觉,轻盈的身子落在主殿房顶,挪开一小片瓦,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掌权人的住所,督公府的守卫自然该是极其严密,可对于柯焦适来说,莫说寻常家丁,就连那些暗卫都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又有什么本领拦得住他这个先生呢?
  屈膝坐了下来,他放缓气息,细听屋中隐隐约约漏上来的声响。
  先是奇怪的水声,与寻常水流的清脆不同,这种水声是闷闷的、黏黏的,不是很响,却又突兀无比。
  而后很快就混进了其他响动,布帛摩擦的声音,以及加重的呼吸声。
  柯焦适一愣。
  他已经四十来岁了,自然什么都懂,只是离开京城那么久,竟不知道现如今太监的私底下竟也可以……?
  忍不住好奇俯身从那条小缝往里窥探。
  视角所限,只能看见半截背影,好在没有想象中的艳色场景,那深紫色的官服倒是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怀中抱了个什么人,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猜想该是脔宠或者宫女。
  “好吃吗?”
  唾液交换发出的水声暂且停歇,男人依旧低着头,慢慢开口,将本该尖细的嗓音压得柔和而富有磁性。
  没有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回复,可能是点了头,于是男人又啄吻一口:“你也很好吃。”
  过分腻歪的情话,若不是亲耳所听,根本无法想象是出自这位臭名在外的太监之口。
  屋顶的柯焦适抽抽嘴角,懊恼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正欲抬头停止窥视,却又被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拉回了动视线。
  再看,原是屋内两个人换了姿势,高大的男人拉着怀中人的手,半强硬地让对方环住自己肩背,动作间那人的脚自然垂下,其脚腕上,赫然锁了根粗重的铁链!
  “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这一回的语气更加低沉,有些模糊,又夹杂着挡不住的暧昧色情。
  不难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柯焦适忍无可忍地直起身,开始怀疑起自己避世隐居的这些年,是不是真的错过了许多大事件。
  他临时决定回京,是有正事要办,并无兴趣偷窥别人的房中事,更何况是这一种……
  摇摇头,心里想着明日再来应该不迟,便要重新盖回瓦片。
  却未曾想手才触上去,竟突然听见一声属于男子的沙哑闷哼,随后就是太监带着笑意的安抚:“小景好乖。”
  五雷轰顶。
 
 
第51章 番外二(下)出柜成功
  世界上还有谁能被这个以残暴闻名的太监称之为“小景”?
  柯焦适这些年久居深山,却并不意味着完全与世隔绝,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每年都会抽空联络,关注宫中变动,故而十分清楚这位在自己离开四年之后突然出现的新任厂公是何许人也,也记得他与自己曾经养了九年的小儿徒之间的年少情谊。
  但那毕竟只是一小段插曲。
  自许多年前那场考核后,自家小儿徒就与此人再无任何交集,后来地位悬殊,更无接触的可能,所以柯焦适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此行来督公府探查,也仅仅是因为打探到收归顺王府的一众差事都由东厂负责,前来碰碰运气罢了。
  根本没有算到,这一碰就碰了个大的。
  他料到小徒弟在前东家失势之后可能不太好过,甚至联系好了暗线做好捞人的准备,但眼前这……?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手上一抖,将瓦片挪开更大的缝隙,故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不大,但若是习武之人,绝对可以察觉得到。
  屋内的人果然给出了反应。
  深紫色的背影猛地回头,目光穿过屋顶半个巴掌大的小洞,与柯焦适直直对上。
  那眼神是十足十的杀气和犀利,配上略显阴霾的长相,简直同夜半厉鬼无甚差异,对比方才说情话的温柔语气,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柯焦适倒不至于被吓到,平静地与他对视。
  须臾之后,便见他紧紧护着的怀里,探出一双警惕的眼。
  很难形容这样一个多么尴尬的场面,无论对谁来说。
  阔别十余载,话本故事中温馨和谐的师徒相认全然没有发生,曾经乖巧用功的徒弟骤然被长辈亲眼目睹到自己突破世俗“奸情”,而向来以慈父形象出现的师父,也变成了为老不尊偷听年轻人墙角的糟老头子。
  至于“徒婿”,自身身份尴尬就不说了,还现场摧毁了自己对外经营的霸气形象,变成了房中爱好十分过火的浪荡太监……
  “师、师父。”
  前厅里,已经拿掉脚链、穿戴整齐的小徒弟脸色不怎么自然地上前,屈膝跪地,以最隆重的礼数向恩师奉茶。
  尴尬归尴尬,但他也是激动开心的,恩师于他,与父亲无异,从前在那会吃人的宫里,牢牢护着他从五岁到十四岁,足足九年,顺风顺水。
  到底是长辈,来前厅的路上柯焦适调整了一番,很快接受了眼前的状况,比两个年轻人更早一步铺垫好情绪,端起长辈的架子,没有马上接过茶盏,淡淡开口:“长大了不少。”
  当初他离去的时候,小徒弟才十四岁,如今已经二十五了,身高抽条许多,五官也完全长开,变成了英俊标识的少年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板未见明显的强壮。
  到底是师徒,师父一开口,当徒弟的立即就感受到对方并无责怪之意,低垂着的头便抬起来,一双眼也变得亮晶晶的:“师父还和从前一般年轻。”
  同小时候一样,乖巧,惹人怜爱。
  柯焦适心一软,这才抬手,去接那一直稳稳举在自己面前的敬师茶。
  却在碰到茶托的前一刻,再次变脸,骤然翻手,抓住自己徒弟的手腕,指腹扣在他的脉搏上。
  仔细检查片刻,收了表情,瞬间就从慈父变作检查功课的夫子,凝神质问道:“十年间,我徒内力为何半点没长,反而弱了不少?”
  这个动作带得茶水在洁白的杯壁中不断晃荡,晃得端着它的人都止不住紧张起来,但最终又恰到好处地维持在一个不会溢出来的幅度,。
  一直安静站在门口等候的厉钦投来目光。
  柯焦适感觉到了,却没转头,依然盯着眼前的徒弟,左手从他手中接过茶盏,放到桌子上。
  柯景寅被唬得发愣,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受训。
  半晌,才支吾着给出解释:“身体出了些状况……所以耽搁了。”
  中途有短暂的停顿,听起来像是觉得这个理由并不完美,犹豫着想要改口,但话又已经说了一半,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至少在远处的厉钦听起来是这样的。
  然而背地里,宽大衣袖遮挡下,柯焦适用指腹悄悄在自家徒弟的手心中,一笔一划地写道:胁迫?
  柯景寅总归是被他亲手从五岁养到少年的小孩,亦徒亦儿,只稍微一愣,就理解了此举的意思:师父在问他,与厉钦的关系是不是受了逼迫,而非自愿。
  毕竟哪个家长可以想象自己又乖又优秀的小孩,居然会自愿与一个身居高位却性格危险、举止残暴、还热爱那样性癖的同性谈情说爱呢?
  更何况,那可是个太监——!
  只要徒弟一点头,柯焦适定然会强行动武,带他离开此地。
  但柯景寅没有。
  他只是稍微顿反应了一下之后,就神色正常地继续说完那句解释,眼神也十分泰然,没有闪躲,也没有委屈。
  柯焦适皱眉,有些将信将疑。
  既是怀疑徒弟的意愿,也怀疑他所说的“身体出了些状况”。
  “地上凉,先起来吧。”稍微思索了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倾身将徒弟从地上拉起。
  借着对方起身时的遮挡,张了张嘴,比了个无声的口型:“说实话。”
  却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有些乖巧的笑容。
  柯焦适没有想到,此情此景,竟会看到二十五岁的徒弟朝自己露出笑容。毕竟成长环境太过颠沛,这徒弟从小就比同龄小孩麻木,他很听话,悟性也高,但并不是很爱笑,特别是少年时送去“洗礼”后,就越加变得冷漠。
  心有些惊,口有些干。
  柯景寅看着师父终于执起茶盏喝了一口,稍稍放下心来,不再那么生分,也不再配合着打哑谜了,直接用正常音量开口:“师父不用担心的。”
  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弯腰,做足了学生对恩师的敬重:“厉……九千岁也算是师父的学生之一,与徒儿是有过一段同窗情谊的,他对徒儿极好,我们之间,并无威胁强迫。”
  柯焦适皱眉,余光瞥了一眼门口的太监,不答。
  柯景寅只好寻了张稍矮的凳子,坐在师父脚边,简单地将自己因毒而武功尽失的事情说了一遍,从被顺王下药操控心智开始,坦白了两年试药,到被送给督公府,慢慢告别过往的经历。
  他略去了最初与厉钦的种种摩擦,倒是说到对方为了给他解蛊而生生割去一块肉时,刻意说细了些。
  见师父没生气,后面干脆直接转身将人招呼过来。
  “柯教习。”厉钦朝中年男人行了个学生礼。
  并不如柯景寅所行的那般隆重,但也表达了足够多的敬重——毕竟以他的身份,原本左右都无需行礼的。
  柯焦适微微颔首,算作应答。
  徒弟一番诉说,叫他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
  一方面,他出身江湖又曾云游四方,阅历丰富,对同性相恋之事并不难接受,但另一方面,得知自己当作半个儿子养大的徒弟要与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共同生活,却也实在无法放下心来。
  现在是捧在手心里宠,若某天色衰爱驰了呢?
  面色便也变得严肃起来。
  眼看气氛过于凝重,柯景寅紧张到手心都微微湿了汗,偷偷在衣摆上擦擦,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师父这些年去了何处,为何从无音讯?”
  厉钦便去抓他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掌中,示意他无需紧张。
  明目张胆的动作。
  柯焦适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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