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真的算出了霍元帅带着大军在我们后面?”许郡还是觉得这事玄乎的紧。
霍远睨了许郡一眼,仿佛在看傻子,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许郡这才反应过来,霍远就是听了赵柯然的才找到的他们。
好吧,是他傻了。
于是整支队伍在距离北丹领土五十里外隐匿了起来,许郡还派了人往回报信,让霍遇风行军速度加快。
停滞不前的许郡队伍终于在两日后等来了霍遇风率领的大军。
北丹也观测到了大元军来袭,与此同时西厥军也抵达了北丹。
交战即将开始。
按照霍远与赵柯然的约定,待大军抵达的第二日,便由大元军主动发动战争。
务必让骑兵在最后入战场,并且在北丹没有往前攻击之前,大元军必须在原地不准向前。
霍遇风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向霍远,他怀疑霍远在放屁。
“没有任何的信号,赵家小子怎么知道我们到了?不知道我们到了,他又如何行动?还有,骑兵放在最后,是让我们坐在这怀西来的千里马上欣赏咱们大元将士被北丹铁骑踩瘪?”
霍远只说了一句,“信他。”便不再多言。
任由霍遇风怎么吹胡子瞪眼都无动于衷,气的霍遇风直跳脚,恨不得是这臭小子才是被北丹掳去的那个。
他们带兵打仗多年,下意识的反应会让骑兵在前,以往在前是没错。更何况,这次大元军骑兵马匹都换成了怀西高大的千里马,骑兵的武器则是用赵柯然提供的炼钢法烧制的上佳精良钢刀。
步兵武器都换成了怀西的优质武器,这次怀西部将马匹与武器都送全了,也让大元军装备上进行了全面大升级。
按照以往的排兵布阵,这样做会大大提高胜率。
不过最终霍遇风还是选择相信霍远所言,因为他想到了火|药。
他们此次战役定会在战争之初使用火|药,而火|药的声响巨大,这样的声音定会惊扰了马匹。
普通的战马受惊都能踩死数人,更别提比普通战马要高上好几个档次的千里马了。
怕不是到时候,北丹还没动手,他们这自己就死伤大片了。
不过话说回来,马都会受惊,那么以骑兵为主的北丹届时会怎样呢?
霍遇风越想越是想笑,霍远和许郡面面相觑,不知道霍遇风突然一下在高兴些什么。
发现自己被当猴看的霍遇风,立即虎起了脸,“看什么看?还不快去休息,明日可是有硬仗要打!”
月黑风高夜,赵柯然穿上了隐形斗篷,用竹篮装好该制的土地雷消失在了毛毡屋内。
离开北丹部族的途中还听到一些北丹人在谈论此次大元大军压境的事情。
“大元人一到冬日就如缩头乌龟一样,他们没有温暖的皮毛,即便大军压境,那也是给我们北丹送命来的。”
“是啊,以往每年冬日,都会被我们打的躲在墙里不敢出来半步,没用的大元人。”
赵柯然听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这次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改制土地雷的东西都是赵柯然从费罗罗那里换的,这些铁丝铁片,陶罐物件大元本来就有,所以并不受位面压制影响。
霍远那的火|要不够,他还换了些火|药原料,在灵域空间内小心翼翼的制作合成。
好在有000的严格把控,中途并没有出现事故。
按着卫星系统显示的地图,赵柯然在北丹军必经之地埋下了地雷。
此种土地雷因为原料原因,并不能达到一个雷炸一个坦克的威力,但是炸人之威力确是不容小觑的。
雷和雷连成一片,量他们插翅也难逃。
埋好雷后,已经进入了后半夜。
赵柯然环视四周,之前埋雷的地方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黄沙覆盖,已经看不出翻盖的痕迹。
赵柯然累的没力气,直接让000接管身体,让它带着自己朝着大元军所在之处跑去。
第96章 战争终止
天刚泛起鱼肚白, 驻扎了一夜的大元军便开始向前进军。
阿古德本以为大元军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敢真的进攻。毕竟这寒冬腊月,大元军根本没有其他的保暖措施。
可显然,他失算了。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找了格烈, 让他看好谢玄和赵柯然。
随后便亲自领兵还带上了西厥的将士去了前线。
他这次要亲手毁灭大元。
格烈让人去抓了谢玄和赵柯然押到他的帐内, 可手下人说并没有找到赵柯然,只绑来了谢玄。
“王, 要不要告诉北丹,赵柯然跑了?”
格烈摆了摆手, “这事就让我亲自去与阿古德说吧, 将谢丞相押上战车。西厥的勇士正在战场浴血奋战, 我们不去会寒了勇士们的心。”
赵柯然被000支撑着跑路, 跑到一半遇见了大元军。霍远远远的便看见了前方有人影,便用望远镜看, 辨认出了是赵柯然。
他连忙骑着马朝着前方快速跑去,000看见了霍远赶过来,便回到了系统。
它要是再强撑着赵柯然的身体跑,赵柯然的腿会废掉。
赵柯然晕倒在路边, 霍远看着人摔倒,扬起马鞭拍打,马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带起一阵劲风。
赵柯然因虚脱昏睡了,本在互市监的李仁德四人因此番出征都被叫来了随军。
当赵柯然醒来的时候,李仁德,齐思明带着顾福海和范斯围成一圈盯着赵柯然看。
郭参也一脸的歉意紧盯着赵柯然,他自从知道赵柯然被丹毛子掳走后, 就一直很愧疚。总觉得人是他请来帮忙救人的,结果临走的时候没有亲自送人回去,还让赵柯然被掳走了。
他心里这些天七上八下的,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霍远将人从路边带回来的时候,郭参就黏了上来,紧跟着赵柯然一步不离。
“醒了!”
李仁德一声吼,把所有人的魂都叫了回来。
守在边上的霍远也拨开了人,看着赵柯然缓缓睁开的眼睛,急道:“感觉怎么样?”
赵柯然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没事,就是路走多了……”
李仁德和齐思明四人轮番给赵柯然检查过后,确定了没事,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要去前面参战,你好好休息。”
霍远担心赵柯然,便留在的后方,郭参是领骑兵的,如今也在大后方。本来郭参还以为自己上战场后赵柯然也不会醒,没想到赵柯然只睡了一会便醒了过来。
这让他安心了不少,连带着浑身充满干劲,势必要那丹毛子付出代价。
赵柯然不想说话,太费力气,只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
…
“许郡,怎么样了?”霍远牵扯住缰绳,“吁”了一声。
许郡勾唇笑道:“那北丹王亲自来了,他们在那叫嚣了好一会,这会准备进攻了。我们已经让火器队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冲过来,我们就会立即动手。”
许郡与一旁的沈松柏对视,各自点了点头,表示都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北丹那边果然冲了过来。
北丹此次也是想要让大元瞧瞧厉害,便让骑兵在前,巨大的冲撞,会让大元的第一道防线崩溃。
西厥的将士被安排在骑兵后面,做北丹步兵们的肉盾。
本来对于自己的安排窃窃自喜的阿古德,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包括大元这边,也都看呆了。
北丹骑兵刚跨出没多远,就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声相连,不绝于耳。黄土被炸的飞溅,带着呛鼻的浓烟。
马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四处逃散,可这爆炸却似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一般,跑到哪里都有。
一时间北丹骑兵被炸的四处逃窜,黄土被鲜血渗透,地面上落着马与人的断肢残臂。
西厥的将士们见状,根本不敢向前。
他们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大喊,是兽神降下了天雷要他们的鲜血冲刷罪孽。
阿古德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竟在转瞬之间消失了近半人数。
他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也不管这巨响是不是天雷。他只知道,这一场仗,大元人和西厥人都得死。
“别忘了我们出征前喝了的神阳草浸泡的神水!兽神正在体内保护我们北丹的勇士!北丹的勇士们,杀光大元人!谁能杀了大元的将领,大王我赏金千万!”
阿古德的一番话,让北丹诸多将士打起了精神。赵柯然埋下的地雷被踩的差不多了,后面冲上去的骑兵再也没有听到“天雷”声。
他们见状,更加状起了胆子,挥鞭前进。
霍远猜到了这应该是赵柯然的手笔,之前赵柯然问他要火|药时,说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只和他说会对火|药做些改良,他倒是没想到是如此景象。
看着愣神的许郡与沈松柏,想到赵柯然提醒他不要与别人说他会制火|药一事,便隐了下来,出声提醒道:“北丹骑兵跨过了‘屏障’进攻了。”
沈松柏立即回神,指挥着火器兵们扔点燃引线的火|药罐子。
罐子里面还装了不少铁片,只要插入身体,那除非割皮扒肉,不然这铁片可取不出来。
北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元人会扔“天雷”。
刚镇定下来的马匹再次陷入癫狂,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自己解决了自己。
北丹骑兵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阿古德意识到,这不是“天雷”。这是大元人制作出来的武器。
他瞬间对这种武器入了迷,他能想象,若是自己能得到这种武器,该有多好!
整个草原和大元,都会被他收入囊中!
阿古德不仅完全没有退意,甚至命令部下急速向前。
他要得到大元人神秘的武器,然后再杀光大元人。
北丹的骑兵已不成气候,沈松柏便下令停止了扔火|药罐。
“停下吧,元帅说陛下密信,西厥部投诚,火|药罐不要伤了他们的将士,他们可也是算我们的兵力。”
许郡对于西厥的投诚半信半疑,当烟雾散去,他策马前进,领着大元将士冲锋陷阵。
两军陷入混战之时,本挡在他们前面的西厥军四散开来,并不与之争斗。“冲散”了西厥军的肉盾之后,大元军与北丹军正式交战起来。
而那些穿着灰色皮毛的西厥军竟然真的调转刀口,将兵器对准了北丹。
北丹军被西厥军刺伤的时候,他们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许郡见状笑了一声,嘿,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
沈松柏则带着火器兵们跟着霍远的小队绕过战场,伺机毁了北丹老巢。
这次的战役,可以说是大元将士们在冬日打的最畅快的一场仗。
他们手中新换的刀剑足以让北丹的兵器裂开口子,他们穿着暖和的棉服,棉鞋,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哪怕是露在外面的手背都被袖子上突出的一块棉布所遮盖,并不觉寒冷。
他们丝毫不会担心,因为寒冷而无法活动关节。也不怕布里塞多了杂草保暖,而抬不起手挥舞刀剑,无法自保,无法反击。
出征前,他们就知道,之前去了景阳学医的战友们全都回来了。
还有四名医术了得的大夫,也跟着大军前来征战。
他们这次也不必担心,受伤了无人医治,只能等着伤口恶化,活活等死。
以往的所有不利在此战中都迎刃而解,当他们要营救的赵大人与他们半路相遇,可元帅还是说了继续前行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场仗或许是最后一战。
他们的身后就是青玉关,他们的陛下此时就在关内的景安府。而大元所有的百姓们,也都在那一墙之后。
这么多年的征战,百姓们打不起,他们也耗不起了。
多年未踏足故土亲见家人,思念早已如魔一般缠绕着每个大元将士的心间。
而西厥大军的加入,让他们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大元的将士们越战越勇,心头的血液快速流动,让他们不畏生死。
这一战,他们想要打出一个完美的结果。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大元军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往两侧散去。还不忘提醒身边的西厥军和他们一起散开,免得被马误伤。
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元骑兵威风凛凛,他们在高处俯视着战场,郭参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冲去。
寒风凛冽,他们极速前进,刀刃一般的风劈在脸上,也仅仅是微眯眼睛。
阿古德在后方的战车上,他远远的能看见本作肉盾的西厥军竟然散开了。
他自以为西厥军被大元军吓的四散逃开,最后又加入了战局攻打大元军。
若是他朝前走的话,或是战局开启的时间够长,阿古德便能发现,西厥的大军掺入其中,攻击的并不是大元而是他北丹。
西厥王押着谢玄来了战场,大元皇帝让他在阿古德手上救出赵柯然。但是开战前赵柯然人却不见了,从阿古德对于赵柯然的态度来看,阿古德不可能派人暗杀,想来此人应该是逃走了。
不过他确实没救到人,格烈决定送大元皇帝另一个大礼。
大元骑兵踏着飞沙冲锋的时候,阿古德慌了。
他环视四周,眼下北丹处于劣势。他正准备离开,免得自己受伤,正好看见格烈押着谢玄。
“快将谢玄带上战车!”阿古德看到谢玄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用谢玄来要挟大元,让他们罢手。
格烈一派唯命是从的模样,拉着谢玄朝着阿古德的战车走去,边走边说赵柯然不见了。阿古德此时已经不想再想这么多,他也不觉得一个小县令的分量能有多重。
即便赵柯然是世家的子弟,可是真的说起身份来,在他们北丹也就只是大臣的孩子,没什么价值。
赵柯然顶多就是聪明一些罢了。
阿古德皱着眉,摆手便说:“不见就不见了!快!把谢玄带过来!他是大元的丞相,位高权重。即便叛了国,他在朝为官那么多年,定然知晓大元许多阴私,大元皇帝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谢玄的手被铁丝捆住,铁丝上缠绕着尖刺,尖刺陷入他的手腕,格烈牵拽着铁丝,血液顺着铁丝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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