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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炮灰攻(穿越重生)——许夷光

时间:2021-05-23 08:58:09  作者:许夷光
  顾家夫妇那时候才知道,自家儿子被捡回去养了,同时,楚家夫妇也才知道,自家儿子捡了个小孩回去养。
  他们面面相觑,一起长吁短叹一波,奠定了跨别墅区东北的邻里关系以及楚氏顾氏集团长期合作的良好基础。
  而后,顾家的层层大门就关不住学会走路的小顾骄了。
  小顾骄每天都会颠颠地穿个半个区,在楚家门前嚷嚷:“阿寒,亲亲,阿寒,亲亲…”
  有节奏地喊几嗓子,小楚寒就会飞快地窜出来,陪着他溜一圈,再把人送回去。
  顾骄想起往事,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就好色得让人敬佩。
  他牵着楚寒的手甩了甩,软声软气地喊:“阿寒,亲亲!”
  楚寒偏开脸,耳尖有点红。
  顾骄邀功似的,兴高采烈地说:“不要害羞嘛,你还记得吗,你答应我,我走过去,然后你就要给亲亲,带响儿的那种!”
  楚寒:“…好了好了可以了。”
  倒也不必说得如此详细,他并不想记得。
  顾骄娇羞地眨巴眨巴眼,撒开楚寒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正要学着以前的样子颠颠地奔向楚寒,脚下一滑,就坐在了地上。
  罪魁祸首是一根飞起三丈的光滑小树枝。
  楚寒:“…”
  顾骄怔怔地看了看小树枝,再看了看楚寒,强忍泪意,忍,忍,忍不住了,“嘤嘤嘤有点疼…”
  楚寒:“…”
  ——
  郁康时是午饭后到的。
  他回去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是见过楚寒的。
  或者在许多年前的某个路口,那么惊鸿一瞥,从此在时光深处埋下一道潜藏的伏笔。
  又或者,注定要遇见的人,终究是会遇见的。
  是了,霸总的皮囊下,郁康时还有颗与顾骄同出一辙的少女心,他相信命运。
  在命运的驱使下,郁康时风度翩翩地来到片场。
  然后赵明摸了摸胡子,说,“不巧啊,郁总,楚寒不在。”
  赵明很不喜欢潜规则,他一个常年拍纪录片和情景喜剧的,不至于浪漫到会觉得一个总裁看上小明星是真爱。
  那是汪成的演员,还是个好苗子,汪成是让赵明给他□□演员的,不是让赵明给他演员找个金主□□的。
  赵明觉得自己说得虽然含蓄,但态度摆得很明白。
  然而郁康时没懂。
  他问:“那楚寒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等他。”
  赵明:“…”
  赵明想到了顾骄。
  他不觉得顾骄真的是楚寒的小金丝雀。
  年纪一大把了,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顾骄那模样,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他一身下来,搞不好比自己一行李箱衣服都贵。
  而且那身段,虽然也不是多威武雄壮,但一看就不是金丝雀柔弱乖巧那一挂。
  所以赵明又加了一把火,跟郁康时说:“楚寒带他那小金丝雀放风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但赵明万万没想到,他话音未落,楚寒就带着他那小金丝雀放风回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顾骄就柔弱乖巧地挂在楚寒身上,眉头微蹙,目含水光,衣摆上还沾着些许草芥泥土的痕迹。
  楚寒稳稳地抱着顾骄,是熟练至极的姿态,一看就是常抱的。他正要把顾骄放凳子上,顾骄抱紧他的脖子,娇气地喊:“疼的…阿寒,你轻点。”
  赵明:“……”
  其实人老了,看走眼也正常。
  可是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这两人为什么要回片场来?!
  这是不是太过敬业了?!其实也可以不这么敬业的啊!
  而郁康时有点懵。
  他的命运,好像还没开始,就又要结束了。
  但郁康时很有钱,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毕竟他有钞能力。
  但之后一整个下午,郁康时都没有机会使用他的钞能力。
  郁康时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黏人的金丝雀。
  与502胶水有过之而不及,明明那么一大只,还非要缩在楚寒怀里,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还要一翘一翘的得瑟。
  郁康时知道,这只金丝雀跟别的金丝雀都不一样,一看就是上赶着进笼子过奢靡生活的。
  雀嘴还不停嘚吧。
  “阿寒哥哥,我想喝水水。”
  “阿寒哥哥,我后背痒痒。”
  “阿寒哥哥,我想睡觉觉。”
  …
  声音里像掺了蜜,又软又甜,喊得郁康时一身鸡皮疙瘩。
  在顾骄第一句“哥哥”出口时,楚寒反应也很激烈,他一个哆嗦,差点没忍住把顾骄撇地上去。
  他本来还想分神看赵明导戏的,结果…被喊得完全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顾骄从小到大就没叫过他哥哥,怎么教就两个字,“阿寒。”
  顾骄撒娇常有,但水水、痒痒、觉觉这种嗲声嗲气的叠词撒娇,也很不寻常。
  这不寻常的缘由,就是顾骄叫一嗓子,就要悄咪咪瞥一眼的方向
  ——郁康时。
  楚寒拿顾骄没法子,只能无奈地看着郁康时,希望他能走远些。
  可郁康时感觉到楚寒在看他,就把领带认真地正了正,坐得更稳了。
  他面色冷峻,目不斜视,明明眼前只有个巨大的方光板背面,还是一派认真巡视项目的姿态。
  只一眼,楚寒没能再看过去第二眼,因为顾骄用力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然后在他耳边,振聋发聩地大声嚎,“阿寒哥哥!”
  楚寒:“…”
  他被喊得头晕眼花,只能自我安慰,这样也好的,毕竟顾骄这样大赖赖叫着,片场里人都会知道,他们是兄弟,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再亲近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
  在黄昏降临之际,顾骄已经靠在楚寒肩上,睡得昏天黑地。
  楚寒轻轻揽着他,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眉眼间的冷冽映着朦胧日光,消融得温暖而明亮。
  这个场景很美,美到路过的人都不禁放轻了脚步。
  除了赵明。
  赵明走过来就把顾骄薅起来了,对着睡眼朦胧的顾骄无情表示,楚寒的戏份就要到了。
  而楚寒这次演戏状态进入得很快。
  基本戏服一换上,就成了内敛如古木的老僧。
  老去的和尚从长街走来的戏份过得很快,但最后一场戏还是卡住了。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都是要老掉的。
  小翠她妈老掉了,土话,去世了的意思。很形象的实在话,果子老了,掉落在土地里,听着就有落叶归根的味道。
  孝布压上小翠的黑头发,眼泪爬满了小翠的脸,亲友来来去去,那装承了七八十年人生的棺材盒子上布绸一盖,几声长长的哭嗓一嚎,人这一生呐,也就算完咯。
  都是这样的,村子里每个人都是这样,一代一代往下推。
  小翠家平日里来往亲友极少,倒是娘这一死,竟空前地聚集了不少人。
  那个和尚傍晚的时候又来了,他是听到唢呐声了吗?还是低垂着眉眼,手中却没有那钵,有一枝新开的桃花,那花带来的春寒料峭压下满院热灰暖泪。
  这个和尚握着那样冰凉的一枝花,几十年来第一次踏进这个家的门槛。聚集着的人群,哭的劝的,全都瞬间沉默下来。
  像是摁了消音键。
  和尚看了看那死寂的棺材,背对着众人唱颂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经文,然后起身离开。
  那段经,小翠是听不懂的,只莫名觉得庄重高深,觉得荒凉空远,带着说不清的悲哀。
  和尚离开后,冷寂的人群才又慢慢沸腾起来,翠儿没说话,她看着方才和尚盘坐着的地方,似乎有几点半干的水渍。】
  赵明强调的是哀而不伤,痛而不继。
  同时,还要他释怀,要他难过,要他痛苦,还要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本质上跟甲方要求五彩斑斓的黑或者流光溢彩的白没什么区别。
  然而赵明觉得可以有,就可以有。
  他是导演。
  楚寒只能一遍一遍地演。
  赵明说让他代入自己的爱人死去。
  楚寒脑海里闪过顾骄笑容澄澈的脸,他摇头。
  于是赵明就让他主要表达痛苦,“她死了你很痛苦,但这种痛苦你很享受,因为只有痛苦,你才能感觉到自己在爱她。”
  “你或许是才感到后悔了,或许一直很后悔,但是没有办法,你们早就错过了,而且你知道,无论当初你有没有带她走,你都会后悔。”
  “你负了她,然后在那种痛苦中,才知道自己也一直没有走出红尘。”
  这个长镜头从和尚走进那个门槛,念完经再出来,一直到他走过长街,走进山中。
  镜头在门槛上重重停留了一瞬。
  这里有个隐喻,门槛里挡着的,对于和尚来说,就是红尘。
  在第四遍,和尚终于完美地走过长街,但进山之前,楚寒却没忍住回头看一眼。
  这在剧本里没写。
  虽然剧本里别的也没写多少,但这个确实算是突发状况。
  楚寒连忙道歉,准备再来一条,可赵明喊了“过!”
  赵明觉得这蓦然回首的一下也挺好。
  很符合和尚的人物特征。
  他一直是爱着那个女子的。
  她嫁人了,生了孩子,变得苍老沧桑,变得粗鄙,不再灵动,可他一直都爱她,他随她来,送她走。
  他不可否认地意识到,他动了情。
  世人皆为人,有谁又能不动情呢?
  赵明越想越觉得好,就夸楚寒,“你的眼神很好,那种担忧,那种停留…妙哇。”
  楚寒:“…谢谢赵导。”
  他有点尴尬地接受了这个赞赏,但其实真相是他当时怕顾骄闹幺蛾子,所以回头看了一眼顾骄。
  然而顾骄没空看他。
  顾骄看着眼前的郁康时,和郁康时手里的支票,脑子就两个字,离谱。
 
 
第32章 难过也不能乱摸啊
  从来都是他顾骄给别人拿支票,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支票。
  郁康时算哪块小饼干?!
  居然敢用腐朽的金钱来侮辱他!
  居然想用肮脏的金钱来玷污他纯洁的感情!
  就算是霸总攻,也不能这样欺负人的!
  而郁康时还在霸道冷酷地重复:“给你一百万,离开楚寒。”
  顾骄:“…”
  硬了, 拳头硬了。
  顾骄觉得自己的愤怒, 一半源于他的爱情被侮辱, 一半源于他的爱情在郁康时眼里的廉价。
  才出一百万?!
  这也配原著称一声霸总吗?!
  他给原作者五百万能不能把这个霸总踢出去让他当正宫?
  郁康时见他脸色忽黑忽白不吭声, 又问:“是嫌少吗?那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你随便填。”
  这才略有几分霸总风范, 出手就是一张空白支票。
  不过…顾骄扯了扯嘴角,他接过来, 拿着笔, 在支票上最左边的亿字单位下面开始写。
  999999999.99。
  顾骄数了下,除去零头正好9个9,差一分钱就是十个亿。
  他写完就笑了, 说:“郁总,您有这么多现金流吗?”
  郁康时:“…”
  还真没有。
  他不知道金丝雀的市场价。
  更没想到,这只金丝雀生着张狮子口。
  狮子口再度张开,认真地说, “你好穷啊。”
  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说一个事实。
  但更为嘲讽。
  郁康时想知道, 谁一下子拿得出来十个亿?
  他对他是有什么误解?
  顾骄又好奇地问:“你最多能给我多少钱啊?”
  郁康时沉默一瞬,说:“五百万。”
  啊, 有点穷。
  顾骄说:“你要是把钱都给我了, 我是走人了, 但你没钱了,连一朵玫瑰花都买不起给阿寒,你要怎么办?让阿寒包养你吗?”
  郁康时:“…”
  倒也不至于一朵玫瑰都买不起吧。
  但设身处地地想想, 这也是个问题,他是想跟楚寒谈恋爱,不是包养。
  可恋爱的话,他还没来得及跟楚寒培养出感情。
  而前期感情的堆砌,是需要约会的。
  约会是不仅需要玫瑰,还有需要烛光晚餐需要大别墅。
  那些都是钱。
  顾骄露出反派特有的嗤笑,扬起下颌,线条分明的颇有几分恃宠而骄惯了的得意,“你知道有个叫顾里的人说过,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吗?”
  郁康时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顾骄有点飘,寻思着,霸总攻也不过如此嘛。
  有本事就对着楚寒喊“虽然我没有车,我也没有房,我还没有钱,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啊。
  有本事就对着楚寒喊“楚寒,我宣你,我的脑和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说着,我宣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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