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皮带将不停挣扎的蓝可追绑在床头的柱子上,没什么情绪的扯掉他身上的衣服,镇压住他反抗的双腿,进入的时候,蓝可追有些绝望的喊:“锦时然!你别让我恨你!”
锦时然嗤笑一声,俯身吻住他水润颤抖的唇,不用蓝可追咬,锦时然主动咬破自己的舌,喂一些血进去,然后在咬破蓝可追的舌尖,吸一些回来。
“恨吧!恨总是记在心上的,总比无视来的强。”
他的声音如暮霭山寺里沉闷的钟,伴随着剧烈摇晃的床,空空回响。
若你注定是我的求而不得,那我不需要你的爱了,也不奢望你有朝一日能喜欢接纳我了。
我只需要享受这片刻的欢愉,以证明我们夫妻的关系,证明我丈夫的权利,证明除了心之外,最起码你的身体是我的。
锦时然拥着身下渐渐昏沉,无力在反抗的人,身体和灵魂都空落落的。
想着,那就这样吧!
这样也挺好的,身体和心,总得留一样在身边的是不是?要不也太亏了。
既然不稀罕我对你的好,那我也不稀罕你的心了。
随便吧!
最起码骨肉交缠的时候,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反正无论如何,离婚是不可能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的。
锦时然如此,庄梦生亦是。
他看着转身离开的锦暖烟,看着桌上那枚黯然无光的银戒,恶狠狠的砸了自己的家。
而锦时然也囚蓝可追于帝都郊区的幽山,以绝对的武力和霸道,限制了他的自由和活动范围。
此后他们几人之间的种种,不过都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怨不得旁人半分。
锦无端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委托人去查的事,也有了眉目。
蔺天城和锦暖烟关系密切,随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一张照片。
偷拍,角度却是异常的清晰。
蔺天城搂着锦暖烟的肩膀,两人靠的及近,看表情,彼此的心情都很不错。
锦无端当然不会怀疑这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猫腻,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在注意到信息里写着这两人曾一起出现在医院后,脑中闪过什么。
细细看着照片。
上辈子的时候,锦无端就莫名觉得蔺天城讨厌,不是说蔺天城做了什么哪里惹到他,而是那种看一眼都觉得很心烦的感觉。
像是猫和狗,天生的气场不合。
尤其是蔺天城那双黑沉沉如曜石般的眸子,越看,就越觉得……
锦无端啧一声,心说难怪觉得蔺天城讨厌呢,看看这眉眼,不是和自家大哥锦暖烟,长的一样嘛?
第162章 162、白切黑
蔺天城是锦暖烟同父同母的亲大哥,这是锦无端根据现有消息的推测。
至于真实情况,还有待考证。
暖阳微照的书案后……
锦无端手指修长有力,白色的陶瓷小勺在指尖转过很是漂亮的弧度
他将勺子里的榴莲肉递到锦暖烟的嘴边,看他吃了,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喂他,支着下巴道:“大哥,我发现你也挺好相处的嘛!”
锦暖烟吃着嘴里闻起来不太妙,但越吃越好吃的榴莲肉,动作很是优雅矜贵的嚼,凉声道:“是吗?”
“嗯。”锦无端又掰了一瓣榴莲肉到碟子里,继续喂着自家大哥:“前提是你别有那么多的规矩,别动不动的就罚我。”
锦暖烟闻言转眉,听人道:“我从小孤苦伶仃的,吃不饱穿不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想干嘛就干嘛的那种,我好不容易有个家,但是规矩太多了,二哥不喜欢我,父亲也对我不上心,就大哥你对我好,好的不得了……”
锦无端态度诚恳,感情也挺真挚的,就连锦暖烟,也无法分辨这其中的真假,听他道:“所以好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钱,我手头有点紧。”
锦暖烟:“……”突然就觉得嘴里的榴莲肉不香了。
“多少,理由。”
“看你这话说的。”锦无端将手里的勺子放下,伸手到锦暖烟的肩头,不着痕迹的碰一下自家大哥的耳垂,被推开后,继续缠上去。
这是凭借日积月累得出来的经验。
锦暖烟虽冰冷不近人情,泰山崩于前也不改神色,但他对于死缠烂打的锦家三爷……
没招,一点招都没有。
锦无端凭着极度的厚脸皮,靠本事窝进了自家冰山大哥的怀里,软骨头一样的枕着锦暖烟的肩头,两只手死死的缠着他的脖子,道:“咱们家那么有钱,你不也拼命的工作?我那点钱算什么?怎么每次和你要点钱,都这么难呢?”
他说着就有点撒娇的摇摇自家大哥的脖子,委屈扒拉的道:“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和你要点钱,你都不能如我的愿吗?你难道忘了那年大明湖畔,你打我的那一千道鞭子了?人家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真的是现实里活脱脱的一娇弱白莲,黑心的那种。
锦暖烟泯了一下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抬手摸了摸肩头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有些无奈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刚满十岁。”锦无端在摇摇自家大哥的脖子,哼哼:“好不好嘛大哥?我刚才喂了你半天榴莲肉呢,不能让我白白付出吧?我劳动力很贵的,一般人给钱都买不到。”
锦暖烟看他一眼,伸手去拿支票,不知道是不是锦无端勾的太紧,耳边的头发被一拽。
他动作停了一下,锦无端奇怪:“哥,怎么了?你想反悔?”
锦暖烟摇摇头,签了一张一亿元的支票给他,锦无端就屁颠屁颠的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拿着支票高高兴兴的提前下班了。
自家三弟的唇很软,亲在脸上像是小狗一样。
锦暖烟长这么大,只记得小时候被自家父亲大人亲过,来自其他人的吻,还是头一次。
很新奇,很……
锦暖烟不受控制的摇头笑了一下,觉得自家三弟真是不着调,按铃让谷雨进来,声音一惯清冷道:“去查查三爷的账户流动,看他最近在干什么,别的也就算了,要是有不妥的地方,记得来告诉我。”
锦无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锦暖烟的一根头发,鉴定结果显示,他和蔺天城的确是亲兄弟。
这个消息真的太劲爆了。
锦无端脑中一瞬间闪过很多,哼着歌将手里的纸撕碎扔进马桶冲走,然后去泡药浴。
他身上的鞭伤只治好了九分,其余一分得靠运气,靠持之以恒,靠日复一日的药浴加持。
锦无端本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但无奈,思年和锦瑟很坚持。
他们甚至每个月都要替周灵幽做个回访,也不信自己抓到的药,非要周灵幽亲手调配,从燕城快递过来。
很麻烦,但怎么说呢?
被人关心的感觉可真好啊!
锦无端泡在木桶里没事干,玩手机,偶一抬眼,就看自家媳妇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自己。
他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慢慢发现,好像每次自己泡药浴,自家媳妇都是这么坐着看自己,都不带动一下的。
想来也是平日里自己不在家,思年怀着孕需要人陪,如今自己在这泡药浴,他便巴巴的坐在门口,看着自己舍不得离开半步呢。
锦无端心里一暖,又有点心疼自家温柔体贴的媳妇,放下手机喊锦瑟进来,让她将椅子搬到自己的木桶边,让思年坐过来。
锦瑟红着脸,搬着椅子闭着眼,看的锦无端好笑道:“这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你害羞什么?我要不站起来给你看看?”
他说着还真就扶着木桶要往起站,吓的锦瑟跳脚道:“嫂子!你看哥!”
思年捶锦无端一拳头,软绵绵的瞪他一眼,坐在浴桶边看他,啊一声。
你能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哪有这样逗弄妹妹的?
锦无端嘻嘻一笑,趴在浴桶上道:“我这身材,谁看谁赚,我都没喊,她喊什么?不识好歹。”
锦瑟脸红:“哥,你怎么这么嘴贫?”她看药水的确是黑色,也真的看不到什么,也搬了一把椅子坐过来,拿着水瓢给锦无端肩上泡不到药水的伤疤淋着,不一会,就红了眼。
岂止她?思年每次看到锦无端背上的伤就心疼,止不住的难受。
周灵幽能治好锦无端九分的伤痛,却消不了他背上一千道的疤痕。
有些事,这辈子都抹不掉。
就好比锦暖烟。
他给锦无端找医生,给他找雪莲,给他用冰绡,不过都是心里愧疚。
锦暖烟也明白自己的那一千道戒鞭不近人情,所以尽全力的补偿。
只是伤害已经造成,谁又会领他的情呢?
若锦无端当时死了,谁又能赔他的命呢?
锦瑟吸吸鼻子,将药水淋到锦无端的肩头,问道:“哥,锦暖烟离婚了吗?”
锦无端亲着思年的手指一愣,看她道:“锦暖烟也是你叫的?”
“你不也这么叫他?”
“我是我,你是你,好的不学你学这?那是你大哥,不准这么直呼其名的叫他。”
锦瑟泯唇:“我就这么叫,他不是我大哥,他是锦暖烟,我就这么叫他。”
锦无端:“……”还学会顶嘴了哦?
第163章 163、天凉了,是该给妹妹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锦瑟轻泯红唇,红着眼睛看着锦无端背上的伤,倒豆子一样的道:“当初我受尽屈辱,要不是哥,我还在沧家熬着,如今锦暖烟怎么就因为此忆哥哥回来,就想要离婚了呢?
他为什么不熬着?难道他也有熬不住的时候?
他这样的情况可比我当时强多了,怎么轮到他就可以说离就离呢?
怎么他离婚就这么简单呢?
就因为是父亲最爱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锦暖烟不是一切以大局为重吗?不是一直说家族的利益最重要吗?
那他离婚就不怕家族有损失吗?
我离婚是坏规矩,他一千道戒鞭下来,要打死你,如今他怎么不去领一千道的戒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是双标是什么?
我看他就是既想……”
后面的话锦无端没让锦瑟说下去,斥她道:“别在这胡说八道,做你的饭去。”
锦瑟眼眶更红了,一点都不怕冷了脸色的自家三哥,从椅子上起身道:“你别吼我!我就是要说!
锦暖烟他就是又当又立,他要是想离婚,就应该也受一千道的戒鞭,他想立规矩,就不该坏了规矩。
他不是我哥!我就没他那种冷血自私的哥哥!
他不是惯爱条条框框给别人立规矩吗?那他不守家规,和蓝可追背着我二哥……怎么不见有人来罚他?
他不止坏规矩!他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他打你的时候下死手,一千道的戒鞭,哪个人能活下来?他就是想要你死!人命在他眼里没有规矩重要,但是他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二哥喜欢蓝可追,却一点都不避嫌,狠狠的伤我二哥的心,让他被所有人耻笑!
这就是他口中的规矩吗?这就是一个哥哥该做的吗?
别人都说他是帝都世家公子的楷模,是君子,要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小人。
做的明明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却偏偏伪装的高高在上,他就是个外表光鲜,内里败……”
锦无端挥手,一捧黑色的药水如软球一样落在了锦瑟的脸上,墨汁一样四散开来。
不疼,就是锦瑟一下子委屈起来。
她捂着被药水砸到的脸,清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冲着锦无端吸鼻子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原来我不敢说!不能说!现在我只是和你说!你为什么打我?
我说的不对吗?哥你为什么发脾气?这里又没有锦暖烟的人,就算他知道,我也不怕他。
我不止和你说,等我见到锦暖烟,我还要和他说,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他给别人的规矩不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
我就是要说,谁也拦不住我!”
锦无端:“……”自家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止敢骂锦暖烟,都敢和他顶嘴了?
思年都被这兄妹两整懵了,说不上话,肚子大也没办法有什么动作,只按着锦无端的肩膀,让他少说两句。
锦无端说起来并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但偏偏得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妹妹,又因着锦瑟悲惨的经历很是心疼她,相处的这些日月都是把锦瑟当公主一样的供着,饶是此刻被她顶的火冒三丈,也忍着。
不愿开口,怕伤了她。
而锦瑟呢?
从小到大,也只有锦无端这么宠着她,事事顾着她,疼她,让她知道哥哥是什么样的含义,明白家人是怎么样的存在。
锦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她只是在锦无端这里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所以才敢说一些无法对别人说的话,发泄一些平时无法对别人发泄的情绪。
那是人性里很负能量的一面,是只能在亲近人面前,敢于表达出的负能量。
锦瑟心里一直恼恨锦暖烟,这恼恨从他打锦无端一千道戒鞭,要把他打死的那一刻起就有了。
只是她将这份情绪掩藏的很好,锦家的孩子,都很善于掩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锦瑟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忠于家族,敬爱兄长,也一直以两位哥哥为荣。
但是最后她发现,自己把他们当哥哥,人家却没把她当妹妹。
锦瑟与锦暖烟自小长大的情分,与锦时然血脉相连的亲近,都比不上锦无端这个半路出家,认识不过区区数月的哥哥。
试问换你,你要选谁当你的哥哥?
锦瑟对锦暖烟的意见由来已久,且在加上他与蓝可追的事,让锦时然受尽嘲讽讥笑,如今觉得他双标,又当又立,心里自然都是满满的不忿。
她觉得这样很不公平,所以和锦无端无所顾忌的宣泄,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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