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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装后(古代架空)——今夜无风

时间:2021-05-26 17:48:55  作者:今夜无风
  燕惊雨在天机谷中待了三年,终日被琐事烦扰,虽说不至于功夫不得寸进,但一身杀气肯定是会被磨练,不如以前重。
  季无鸣判断,燕惊雨要么是排行前列的刺客,或许还是十二地支之一,要么就年纪尚小,出山少,还未进入排名行列,不曾扬名。
  听他回答果然如此。
  季无鸣轻啜茶水,心中所想面上半点不显。
  燕惊雨似乎是沉郁太多年,一朝遇上看破他的身份又不鄙薄的人,便忍不住想要倾吐心声。
  他闷声说道,“燕南行并不喜我,也不愿我用这一身功夫,才将我送入谷中,让我磨去戾气后才能归家,不若,便当他幼子在十数年前已经死了,不准我再回南宁。”
  燕南行便是燕惊雨和燕归天的父亲。
  季无鸣眯了眯眼,毫不客气点评,“姓燕的自诩正派,侠名冠绝天下,可我看不过沽名钓誉之徒。”
  一点都未因是燕惊雨的父亲而言语收敛,反而更加肆意毒辣。
  燕惊雨抬眼,并未生气,反而流露出浅显的欢喜,认真点头,“嗯,我也不喜他。但母亲和大哥都待我极好。”
  两人说话间,气氛逐渐转好,丝毫没有先前蓄势待发之感。
  燕惊雨离开之时,走到门口又停下,欲言又止,有些迟疑的道,“老头给你的香,你不要再点了,我闻得出,掺了软筋散。”
  季无鸣神色莫名的看他,“老头不曾给过我香。”
  燕惊雨面露不解,“可我分明闻见……”
  季无鸣想起先前只有小春来点过熏香,脸色一变,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冷着脸色出了门,在门口四顾,才从门下地缝中寻到一截快燃尽的熏香。
  这香放的巧,不仔细寻找并不能看到,难怪燕惊雨只闻其味却四顾不见。
  燕惊雨肯定道,“是软筋散。”
  “好啊,原是家黑店。”季无鸣冷笑了一声,将香丢在地上。
  二人匆匆下楼,果见桌上杯盘狼藉,三个都昏迷不醒,燕惊雨撇了眼,眼神流露出不明显的疑惑,不过他并未出声。
  柜台空空如也,后厨倒是动静颇大,最先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他道,“先前那后生进来可吓煞我也!幸亏我平时将东西收检严实,否则便露馅了。你个恶婆娘,平时机灵,那会儿怎不晓得多拦着点。”
  “我哪拦得住?”老板娘拉长了嗓子骂道,“你不瞧瞧多凶神恶煞的主,他直奔厨房而来,我能怎么办?只能盼望着你机灵点。”
  “爹爹,娘亲,你们别吵了,我饿了。”软糯的女孩声音听起来天真娇憨。
  她一说话倒是将老板娘的火力吸引了过去,“你个死丫头,叫你多事。我让你拿衣服给他们,你偏偏偷拿我压箱底的那件。等会宰那女子时,给我把衣服先扒了,若是沾了血腥,仔细你的皮。”
  “好嘛,我便是瞧她好看的紧,只那衣服能勉强配她。”
  “你这死丫头什么意思?”老板娘尖声喊道。
  小春立刻告饶,还提主意道,“娘亲,她穿来那件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看着比这件还好看嘞!”
  “最好是。”老板娘哼了一声。
  小春趁热打铁,“她的皮囊和眼睛我着实喜欢,娘亲,等会受个累,剥了给我罢。”
  “眼珠给你就是,皮囊你要着作甚?我瞧那皮囊也甚是欢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商量,仿佛是在说什么珍珠物什,而非一个人。
  被当场瓜分干净的季无鸣气极反笑,斥道,“要我的皮囊和眼珠?就不知你们有没有命拿!”
  他反手抽出燕归天的天意剑便杀了进去。
  燕惊雨摸出腰间匕首后脚跟进去,就听几声惊呼,寒光四溢,先是磨刀的壮汉被一剑砍了右手,老板娘“哎呀”了一声倒地,被他转手挑断手筋脚筋,小春见状摸了一把剔骨刀凶神恶煞砍过去,被季无鸣一脚蹬飞,撞在墙上。
  “把他们手筋脚筋全都挑了,省的跑。”季无鸣将用的不趁手的天意剑丢给燕惊雨,捂着发闷的胸口咳嗽了两声,脸色微寒,神色冷厉。
  燕惊雨提着剑沉默上前做事。
  三人躺在地上怒骂。
  季无鸣回眸一笑,眯着眼道,“不若把舌头也割了,耳根清静些。”
  三人看青衣少年面无表情似乎要照做,顿时脸色煞白的紧紧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季无鸣将惨叫声抛在脑后,快步从那憋闷充斥着血腥味的厨房出来,就见老头好端端的坐在桌子上吃着酒。
  季无鸣眉梢一扬:“你没着道?”
  老头一脸古怪的看他,“我终日玩药弄毒,岂能被这点小把戏骗了?第一口便吃出来了。”
  “那你装晕作甚?”季无鸣没好气的翻他。
  老头比他还理直气壮,“我一把老骨头,腿还瘸着,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是老骨头,可你边上二人不是。”季无鸣拆穿他。
  “你又不喜欢他们,我提醒作甚?”老头哼哼,“反正不过蒙汗药掺了点软筋散,要不得性命。”
  “再说了,小雀儿在谷中第一年曾以软筋散果腹,并不会被迷,你又吃了我做的解药,莫非两个人还打不过这些杂碎?”老头得瑟不已。
  季无鸣从怔忪中回过神来,阴恻恻的看着他,忽而露出一个笑,“这便是你在我房中熏满软筋散的原因?”
  老头霎时噤声:“……”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地狱十面阎罗。
 
 
第7章 安阳城
  07.
  天色已晚,再加之恶徒尽数被挑断手筋脚筋,要跑只能爬出去了,老头兴致而至,顺手给他们也喂了一些软筋散,将迷迷瞪瞪的恶徒们一捆就这么丢在那里。
  然后三人彼此对视,明显都不是好人的三人首次达成共识,决定还是将恶徒交给精于此道的正义侠士们处置。
  比如燕归天和南宫晟。
  季无鸣知道老头肯定藏有解药,却没让他给燕归天和南宫晟服用,如老头所说,他同这二人本来也不对付,即便蒙汗药和软筋散混着用,充其量也只是让他们这一觉睡的更香罢了,与性命无碍。
  老头乐的他不提,兴冲冲的指挥燕惊雨,想让他将这两位“重要”的正义侠士随便丢在那个犄角旮瘩,不要多管。
  怎么说也是兄长,燕惊雨自然不会听他的,沉默的先将燕归天扛上了楼,塞进空房间里,然后拿了床被褥下来,将两张空桌一拼——这便是南宫晟今晚的床了。
  季无鸣看着燕惊雨用被褥将南宫晟一裹,随意的丢在“床”上,也不管他是正是反,脚还露在外面。
  老头没等忙完这些就已经困了,上楼去睡,季无鸣端着烛火和燕惊雨一前一后的上楼。
  临进门时果然被喊住。
  燕惊雨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不会告诉别人,老头就算猜到也不会多言。”
  季无鸣回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燕惊雨却露出迟疑,片刻才言简意赅道,“你随我一道去南宁,待见过母亲后,我便同你一起离开。”
  季无鸣挑眉,“去哪?”
  燕惊雨没犹豫,“你去哪我便去哪。”
  “我便是叫你入邪宫,你也愿意?”
  “无甚差别,哪里都一样。”燕惊雨一片坦荡淡然。
  这反倒让季无鸣难住了,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笑着调侃道,“你若随我入邪宫,只怕下次打上无尽崖的就不是燕归天,而是燕南行了。”
  燕惊雨张口欲言,被季无鸣打断,“天色已晚,早些歇息罢,明日事明日再想,左右我便不愿去南宁,你也终归会回清州寻我。”
  季无鸣这话没错,燕南行和燕惊雨观念相悖,早晚得分道扬镳。
  三年前是燕惊雨年岁尚小,又因对亲情的眷恋,选择了妥协;三年后,燕惊雨心中那点少的可怜的亲情早已被时间磨灭,他连至亲兄长都已认不出来,又怎么会再为了这层薄弱的亲缘关系而再次妥协呢?
  今日在这里的便不是他季无鸣,而是白微雨抑或是叱罗婵,燕惊雨都会跟着离开。
  他去南宁不过是全了最后的念想。
  所以无论季无鸣去或不去,燕惊雨最终都会回到清州,来找属于他这个“邪魔外道”的容身之所。
  翌日清晨,季无鸣方才收气睁眼。他盘腿运功一夜,内伤和蛊毒都已被压制,只要不大肆运行内力基本无碍,只是这伤要好全,少则数月多则半载。
  他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蛊,能在他濒死的时候救他一命,同样也会在他伤不致命的情况下,蚕食他的内力孕养己身。
  此消彼长,倒是让他不知该喜该忧。
  季无鸣摇摇头笑自己多愁善感,洗漱一番下楼去。
  燕惊雨也刚练完功,一身的热汗,见他下来抹了把脸就往后厨去了,不多时,便麻利的下好了一锅面条,老头闻着味进来,笑嘻嘻的主动拿碗装面。
  燕惊雨的厨艺是在天机谷磨练出来的,不算多好也算不得多差,会一些简单的菜式,东西能煮熟,味道都一致的清汤寡水,一个词总结便是:吃不死人。
  总比老头要好。
  老头下厨堪比下毒,煮的一塌糊涂便算了,还总会偷摸着往锅里掺点东西,燕惊雨初入谷中几乎是吃了一整年的软筋散,吃的人消瘦了一大圈。他再不会下厨为了小命也总的学,不过他着实没天赋,学了两年也就勉勉强强,好歹是养回了些肉。
  季无鸣还记得少年突出的肩胛骨,硌的人发疼,本以为是为了更好的隐蔽身形才刻意控制的,没想到居然是饿出来的。
  此时再看他形单影只,便觉得凄风苦雨,哪哪都透着可怜。
  “多吃些。”季无鸣反应过来前已经给他夹了一筷子面,遂不动声色的收回筷子,道,“这里到安阳快马加鞭也要半日路程,路上怕是不会多耽搁,面条不顶饿,多吃些。”
  燕惊雨直直盯了他片刻,季无鸣稳住心神直视过去,语气波澜不兴,“看我作甚?吃面。”
  燕惊雨这才埋下头去。
  老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想了什么,嘿嘿发笑。
  三人将这一锅面尽数解决。
  老头吃的算少,但季无鸣和燕惊雨都是正当年的大小伙子,季无鸣昨晚就用了一碗面,到如今早已饥肠辘辘,燕惊雨倒是多比他吃一餐饭,还是加了料的,然他早起练功,五脏腑亦是空空。
  于是,这看着骇人的一大锅面,在二人分食间,很快便见了底。
  吃的差不多了,燕归天和南宫晟方才悠悠转醒,一时茫然四顾,不知今夕何夕。
  待了解始末后,南宫晟震惊不已,“早听闻有些黑店杀人越货手段下作,未曾想竟让我等碰上。听他们的口气应当还不是一次两次,不知受害者多少。”
  燕归天脸含隐怒,沉声道,“如此猖狂恶徒必不能轻饶,此地归安阳城管辖,便一道押送安阳,交由衙门法办。”
  季无鸣:“……”他还以为这大侠是要当场杀之以正视听,原只是扭送官府。
  南宫晟似乎并不太满意这样的安排,却也只是皱了皱眉,眼珠子转了一圈,最终同意道,“如此也好。”
  几人说话间,桌上狼藉被收检妥帖,厨房已经没了面,但有米和一些处理好的肉、菜。燕惊雨鼻尖闻了闻,后厨常年开火,各种调料香料混在一起,他昨晚没有吃出饭菜酒水中有药,如今也自然闻不出那样菜中有药。
  他索性没动那些菜,只淘米煮了一锅白粥。
  香味从后厨飘来,勾的空腹的燕归天和南宫晟肚中作响,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粥愣是吃出了佳肴之感。
  南宫晟笑道,“原来你们燕家的男人都会做菜,我若有妹子,定要嫁到你燕家去。”
  燕归天看着白粥,又看了看一边洗了手出来在季无鸣边上坐下的燕惊雨,神情颇为复杂,半晌只嗫喏出一句,“小弟长大了许多,父亲见了定然会高兴。”
  燕惊雨闻言顿了顿,抿紧唇看他不言不语。
  燕归天心头一跳,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手上尽是水,擦擦。”冷淡的声音强势插进来,季无鸣随手将一块绣帕丢在燕惊雨手上。
  燕惊雨收回视线低头用帕子仔细的将手上的水渍一一擦干。
  饭吃完了,燕归天看着院里仅有的两匹马,又发起愁来,不知该怎么将五人及三个恶徒一道带回安阳城。
  南宫晟实在不知怎么办,唉声叹气道,“偏是穷乡僻壤,只见黄沙和山林,便是有银两想租辆马车都无处可用。”
  季无鸣想了想,“我倒是有办法。”
  “哦?烦请阿蛮姑娘赐教。”南宫晟嬉皮笑脸的凑过去。
  季无鸣嫌弃的退开两步,道,“我孑然一身,对此无能为力,但我知晓有人应当有办法。”
  他带着三人去找老头。
  昏暗的角落里,老头正拿着药和烛火围着恶徒三人桀桀怪笑。
  “我这里有一味能炼化骨头的药,不知道你们中,谁愿意给老头子试药啊?”他陡然凑近,烛火映在他疤痕狰狞的脸上,更显得阴森古怪。
  被束了手脚堵了口的三人吓得面色惨白,止不住的挣扎发抖,拼命摇头。
  老头扭曲他们眼中恐惧的情绪,阴恻恻的笑着说,“别急别急,都有份。”
  走到门口的三人:“……”
  南宫晟扯开唇,“呵呵”笑了两声,搓了搓手臂道,“若非我知晓真相,定以为前辈才是那个害人的恶徒。”
  被害过的季无鸣:“……”你没说错,他就是。
  老头看到他们,起身随意的将拿药丢进自己嘴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几人到边上商议,季无鸣坐到一边去。
  “造马车?”老头不满的哼哼道,“用机关术造马车,简直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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