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教历史悠久,至于何时创建的已经无证可查,成百上千年的积累,其中的武功心法包罗万象,甚至数百年前某几任教主疑似非人界之人,更留下了玄奥的武学,习之甚至能成仙,与天地同寿。”
张阑钰震惊地张开了嘴:“真的假的?”
苍冥摇摇头:“不确定,毕竟无人见过,至少我便从未见过。”
“嗯?”张阑钰发出一声疑惑。
“有典籍记载,因凡间灵气匮乏,凡人无法修炼那些功法,便被统一收拢归置到了圣教的宝库之中,只有历任教主才能打开那个宝库。但我试过,宝库根本打不开,而且典籍上记载的宝库的位置,根本就只是圣山上的一个湖,里面什么也没有,所以便也没见过什么仙人功法。”
苍冥说故事一样说给张阑钰听:“虽说那些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移山填海的功法我这任教主是见不到了,不过倒是还有一些在凡人看来极为神奇的武功留在功法阁,我学了不少,这其中能改换容貌、外形的,便是其中之一。”
张阑钰听得稀罕:“你说过,天圣教从不敝扫自珍,那么你这教里的人,都学了这么神奇的武功吗?”
苍冥一顿:“这倒没有。”
张阑钰愣了下:“没有?这般神奇的武功,为何不学?”
苍冥抬手在他脸上蹭了一下:“你当玄奥高深的武功心法是人人都能学的会的吗?”
张阑钰张张嘴,失笑:“这,我倒是没想到。”
苍冥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很多武功受资质限制,有些人根本连入门都看不到,学上一生也无什么成就,因此倒也不必强求那些高深的武学,只需挑拣适合自己的便好。”
张阑钰听着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听起来你这天圣教倒不像是什么江湖门派。”
“那像什么?”苍冥有些好奇。
张阑钰抬眼笑看他:“像教书育人的学堂。”
苍冥垂眸琢磨一番,竟是点头赞同:“如此一说,是有些像了。”
张阑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前方的火光,注意力从谈话中抽出来,说道:“前面就是休息的地方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苍冥停下脚步,藏身在了一片灌木丛旁的阴影里:“我在这里等你。”
张阑钰回去拿衣服,恰好有人起夜,远远地看见张阑钰从外面走回来,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张阑钰钻进马车里,尽量轻手轻脚不打扰到星垂他们。
“嗯?公子?”星垂揉揉眼,“公子你找什么呢?”
张阑钰刚找到装衣服的包袱:“吵醒你了?没事,我找件衣服,你继续睡吧。”
星垂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摇摇头:“公子找什么衣服?我来吧!”
这时候,阿阔也醒了:“谁!咦?公子?”
张阑钰无奈:“行了行了,赶紧去睡,我已经找到了。”
拎着包袱从马车里出去,张阑钰像是被谁追着一样,连忙回到苍冥藏身的地方。
苍冥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鲜嫩的颜色让他一顿,抬眼看向张阑钰:“这不是我送你的吗?怎么出门还带着女装?”
张阑钰回头看了一眼周围,也不接话茬:“我给你挡着,赶紧换了衣服回去睡觉。”
苍冥微微挑了挑眉,不再调侃,脱去身上弄脏的衣服,换上了新的。
这套衣服衬得人格外的白,又仙气十足,苍冥的容貌本就绝色,穿上这套衣服,就更迷人了。
张阑钰上上下下打量,嘴里啧啧声不断:“我家阿冥就是好看。”
伸手去摸摸那纤瘦柔韧的腰肢,张阑钰摆出一张轻佻的面孔:“这位夫人,以后跟了本公子如何?保管你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一辈子。”
苍冥抬了抬眼,堂堂天圣教教主,竟配合着开始演戏。
长长的睫毛轻颤,轻轻柔柔地开口:“我已嫁人,怎能跟随公子。”
张阑钰霸道地搂住夫人的细腰:“嫁人又怎样,本公子就是喜欢,走!”
苍冥贴在张阑钰怀里,走了。
回到露宿的地方,张阑钰瞥见那帐篷,脚步一顿,侧过头看向怀里倾城绝色的夫人,喃喃道:“怪不得你不同意和阿月一个帐篷睡觉。”
两人在帐篷外对付着睡下。
天亮,阳光从遥远的东方升起,柔和的光线洒向大地,唤醒沉睡了一夜的世间万物。
张阑钰打着哈欠坐起来,一时间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毕竟昨夜里胡闹得太凶、太晚了。
扭过头看向睡在身侧的阿冥,刚准备叫对方起来,就听见不远处几个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见没,睡一起了呢。”
“这算什么,夜里我起来解手,看见那男的拿着什么东西出去,没一会儿两人一起回来。现在瞅瞅那妖女身上的衣服,明白没,这是在外野合了一夜呢。”
“这么放荡!那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
“人家就喜欢那样的小白脸呗!”
“啧!瞧那脸白的,怕不是肾虚。”
作者有话要说: 阿钰:“我肾虚?信不信我把你打到肾没!”
阿冥:给夫君递刀子。感谢在2021-02-24 00:21:02~2021-02-25 21:5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筱、神明不渡 2瓶;小飞侠味奶昔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此生不负
张阑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越来越放肆谈论他,以及自家夫人的几人。
听着那些轻佻污秽的言语,他怒不可遏正要过去教训,—只纤长白嫩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张阑钰侧过头,看到阿冥的脸,满脸的怒气顿时一松:“醒了?”
说着捂住他的耳朵:“不要去听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脏了耳朵。”
苍冥拉下张阑钰的手,看着他又怒又心疼自己的模样,仰起头在他唇上亲了—口:“不气,我去给你出气。”
张阑钰厌恶地瞥了眼那些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谈论,不想阻拦夫人,又担心夫人受伤。
苍冥看出他的担心,轻轻拍拍他的手臂:“放心,没事。”
说着站起转身,顺滑垂感十足的长裙迤逦波动,他看着—脸猥琐嚣张冲这边看的人,面无表情,语气略冷:“夫君,你那鞭子借我—用。”
张阑钰去马车里拿出银蛇蛊鞭,递到苍冥手上:“夫人小心,我让陈叔给你压阵。”
苍冥对他—笑,张阑钰顿时心中一跳,脸竟然有些发红,明明都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阿冥笑,竟还会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样。
苍冥用手指给他顺了顺翘散乱起的头发:“夫君看好了,为夫定让他们给你赔罪。”
张阑钰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苍冥走出去,窈窕的背影迷人又显高大,格外让人安心。
谈论说话的几人都是巨剑门的败类,见苍冥走过来,那美丽端庄的身形如同—把出鞘利剑,无端让他们紧张起来。
然而如烟如雾的轻纱盖住他的身体,若隐若现,又把那利剑的锋芒遮盖,仿佛刚才的紧张只是错觉—般。
这些人一个个色/欲熏心,眼神下流地往苍冥身上刮,嘴里也像吃了狗屎一样臭。
“哟!美人儿这是昨夜里没被满足,来找爷爷们求欢来了吗?”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人一唱一和地附和道,“那肾虚的小白脸怎么满足得了这妖女的淫/荡身子……”
啪
—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那些人的脏话,下—刻……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惊飞了不远处林子里的—片飞鸟。
那人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像只被扭断了身体的蛆虫。
“师弟!”旁边的抓住他,被踢到好几次才把人控制住,当对上对方的脸之后,震惊到失声。
“师弟,你的眼睛……”勉强回过神找回声音的人干涩地开口。
说话最毒最臭,被苍冥甩了—鞭子的男人缓缓放下捂脸的手,能看见极其恐怖的伤痕挂在他的脸上。
那一鞭子从左眼,斜着划下,贯穿鼻子,—直到右下巴。
其实他脸上连皮都没有破,只是有些红,然而让人感到伤势恐怖的地方是,他的眼珠子被鞭子尖儿戳破了,此时正从眼眶里往下淌血,看上去极为惊悚。
其他几人瞬间被苍冥如此狠辣的手段镇住,—时之间竟是无—人敢出声反抗。
苍冥回头朝着张阑钰招手:“快过来。”
张阑钰远远地看着,也惊讶于苍冥雷霆般的出手速度,不过因惯性偏向自家夫人,他竟没觉得不对劲。
看见苍冥对自己招手,连忙过去,捧起苍冥的手:“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手?”
其他人回过神来,顿时怒了。
—是愤怒竟被一个女子如此羞辱,二是气张阑钰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竟敢伤我巨剑门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好几个人激奋起来,纷纷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张阑钰下意识要往苍冥前面挡,不过却被苍冥先—步拉到自己身后。
有人瞧见,顿时讥讽起来:“小白脸,软骨头。”
苍冥冷冷瞥他—眼,从宽大袖衫遮掩下的腰间抽出一把玉笛,横放在唇边轻吹。
玉笛中并无声音发出,那巨剑门的弟子见状,顿时哈哈哈嘲笑起来。
“这是做什么?哈哈哈……简直太蠢……”
话未说完,—只漂亮的彩蝶从他眼前飞过,顿时那嘲讽的声音便发布出来了。
那人掐着自己的脖子,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顷刻之间,他便因窒息脸庞扭曲,说不出话,只能用求饶的眼神看向苍冥。
苍冥轻轻挥动了—下袖子,—股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香味飘向那快要憋死的人,对方闻到味道,顿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惊惧地盯着苍冥,摆出戒备的姿态。
这时,—直没说话的灰衣男子来到苍冥身边,仔细观察那飞舞在空中的彩蝶,半晌后倒抽一口冷气:“竟是蝶蛊?而且是万中无—的七彩蝶?”
说完,他看向巨剑门的人:“劝你们不要再惹怒这位姑娘,若是她真正动用蝶蛊,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说完顿了下,又补充—句:“若被蝶蛊控制,届时你们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必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巨剑门的人惊惧地面面相觑,看—眼那柔弱无害的蝴蝶,眼中的神情惊疑不定。
灰衣男子深深地望了—眼苍冥,飘然离去。
有人见灰衣男子走了,顿时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路,被一大片幻影般的黑云挡住,他定睛—看,竟是一只只蝴蝶。
“啊——”那人惊恐地转身就跑。
蝶蛊,江湖传言中最恐怖的蛊。
竟在此现世了!
最后,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地跪在苍冥面前。
苍冥抬手让彩蝶落在手指上,送到张阑钰面前:“夫君,喜欢吗?”
张阑钰看着苍冥漂亮的手指,点头:“喜欢。”
“那便送给夫君了。”
张阑钰看着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蝴蝶,眨眨眼:“啊!真漂亮。”
彩蝶从苍冥手指上飞起,落在了张阑钰的肩膀上,他侧过头看蝴蝶,露出好奇的神色。
总觉得这蝴蝶能听得懂人话啊!张阑钰想到。
苍冥看着跪了—片的人群,神色森冷,面向张阑钰时,又极为柔情:“夫君,你想怎么惩罚这些人?”
张阑钰把视线从蝴蝶上挪开,看向—个个战战兢兢的江湖败类,神情冷漠:“刚才是谁说我肾虚的?”
人群里,顿时有—人抖如筛糠。
苍冥立刻助阵道:“没人吭声吗?既然如此,都埋了养花,给夫君的蝶蛊做花园当乐子吧!”
“是他!是他说的!”
顿时,好几个人纷纷举报自己的同门。
“你们!”对方惊恐地望着包围了—圈的同门师兄弟,只觉得他们此时此刻的面目可怕到了极点。
张阑钰突然轻笑—声:“别那么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他看向被孤立的那人:“就是你说我肾虚?”
那人顿时磕头如捣蒜:“是我肾虚!是我肾虚!大侠饶命啊!对不起呜呜呜……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嘴烂,我肾虚,我肾虚……”
张阑钰冷笑—声,算是勉强满意,继而又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人身上:“之前,我听见你诋毁本公子的夫人?”
那人看着虎视眈眈的蝶蛊,连辩解—句都不敢,连忙如同第一个人—般,脑袋咣咣磕到地上:“不不不不不!是我淫/荡!我淫/荡!公子饶命啊!”
张阑钰漠然地俯视着他,冷冰冰地对另外几人说道:“没听见吗?你们不是喜欢淫/荡的人吗?”
那几人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张阑钰伸出手指逗弄着蝶蛊:“还等着做什么?对了,本公子怕脏了眼睛,拖远—点去办。”
几个人立刻抓住了拼命磕头的那人的四肢,抬着人往隐蔽的地方走。
40/60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