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崽嘤嘤呜呜地叫着,晃着身后的小尾巴。
被晏塔熟练的手法揉得舒服极了。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晏塔手腕上的光脑也亮了一下,不用看,晏塔都知道是哈利发过来的信息,他们竟然已经到了!
小雪豹!
有大尾巴的豹豹!
晏塔眼睛一亮,立马起身去开门。身上温热的手掌无情的离开,沉迷其中的小狗崽一睁眼,只看到晏塔迫不及待的背影,走路都带风。
小狗崽:“……”举着四条腿,被凄凉的风雨打成了落汤狗。
不仅它,先前自闭的小哈崽又跑出来,一边嗷嗷叫,爬上桌子,趴在小狗崽身边,两只狗像是被负心主人抛弃的可怜崽,凄凄凉凉,这一回,小狗崽甚至没有推开凑过来的小哈崽。
二哈:“嗷呜,为什么塔塔有了我,还要去找其他崽?嗷呜呜,为什么塔塔有了这么可爱的我,还要去找其他崽?!嗷呜呜呜呜呜,是我不够可爱吗?!还是已经腻了!”
二哈趴在小狗崽身边,哭成一条死狗,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狗崽:“…………”忍了又忍,没忍住冷嘲热讽道:“今早上盐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吧。”
二哈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大声反驳道:“我没有偷吃!”
“……”
“???”
“你会说话?!”
二哈吓得身上的毛炸起来了,猛地从小狗崽身边跳开,远离几步谨慎地盯着它,过了会儿,没什么动静,小哈崽迷惑了。
“我刚才幻听了?”
“我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嘛?”它喃喃自语道。
小狗崽:“呵,蠢狗。”
小哈崽:“!!!”
狗の震惊
小哈崽忽然想到之前它还想教小狗崽说话,还天天在它身边发牢骚,甚至大肆嘲讽过这只不会说话的狗崽。
哦,它叫它什么来着,土狗?
小哈崽傻了。
原来人家不仅听得懂,还会说,只是不想鸟它。
小哈崽哭着跑开了。
看蠢狗哭成这样,小狗崽心里总算好受一点,目光沉沉地盯着开门的晏塔。
它到要看看,毛茸茸的小雪豹到底有多可爱,呵呵。
晏塔听见屋里细微的动静,回头只看到乖乖蹲在桌子上的小狗崽,并不知道家里的二哈刚刚经受了重大打击,他朝小狗崽安抚一笑,然后回过头看着哈利……怀里的小雪豹。
呜呜呜太可爱了吧!
看看那年纪小小就显出优势的大爪垫,毛茸茸得都快看不到爪子了,手放在小雪豹身上,估计会被雪白带着花纹的毛发给淹没。
小雪豹也不见有多调皮,见到晏塔的时候,反而变得矜持起来,微扬着下巴,然后迫不及待地用大尾巴勾住了晏塔的手腕。
这一幕被不放心走过来观察的小狗崽看见了,冰冷的目光朝那只雪白的团子看过去。
小雪豹看着它,喵呜一声,眼睛发亮。
哈利和晏塔说话。
“刚忘了跟你说,维克多刚刚从医院出来,医生说了,狂暴症的问题不大,但是有时候情绪会比较激动,晚上可能会吵到你。”哈利微微皱眉,带着歉意地说道。
好歹养过一只狂暴症严重的小羊羔,晏塔还是挺有信心的,“没事,我会照顾好它的。”
和晏塔待在一起很舒服,哈利还想和他说说话,手腕上的光脑却不停地振动着,“抱歉,我事情太多了,忙去了。”
“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晏塔连忙应下,不等他接过小雪豹,小雪豹已经跳到了他身上,这样一看,晏塔才发现,新来的小雪豹貌似比两只崽崽都要壮很多。
哈利已经走了,还没来得及问一下,小雪豹多少岁了,是不是比两只崽崽都要大。
他刚这么想,小七从后面转过来,伸出手臂在小雪豹屁/股上戳了一下,小雪豹被惊了一下,差点跳起来,晏塔把它抱住,拍拍它的大屁/股。
“没事没事,”一边问小七,“怎么了?”
小七:“它已经十岁了。”
“嗯?”这里幼崽的年龄等同于人类年龄换算的方法,所以十岁还是一只小雪豹。
不过晏塔还没想到,小七竟然还能查崽崽的年龄大小,“小七,那你知道小亚和墩墩多大吗?”
他之前只是猜测它们年龄很小,要不是看到明显大一点的小雪豹,他还不会关注这个问题。
小七睁眼说瞎话道:“它们都只有三岁。”
“三岁?”果然还是两只小崽崽,晏塔揉揉身边的小狗崽,狗·三岁·崽毫无违和感地用鼻尖顶了顶他的掌心。
掌心有点湿,温润的鼻尖触感很好,晏塔顺势挠挠它的下巴。
小狗崽一只爪子扒拉在他手腕上,撒娇卖萌等动作做得熟练至极。
这可不就是只有三岁嘛。
小雪豹见他总是揉小狗崽下巴还有头顶,默默地盯了一会儿,忽然伸出大爪子搭在晏塔手腕上,活学活用地仰起头,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晏塔的胸膛。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小雪豹很小心的学习着,蹭到后面,无师自通地用长长的大尾巴在晏塔的手腕上卷着,轻轻摩挲,嘴里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
这是雪豹幼崽对于喜欢的人的动作。
晏塔自然不会感觉不出来,怜爱的揉揉它的大尾巴,小雪豹身体前倾,紧张了一瞬,又在晏塔的动作下顿住,敏感的尾巴被人从头撸到尾巴尖,爽得小雪豹喵呜喵呜叫。
被冷落的小狗崽冷眼看着,突然凑过去直接在晏塔脸颊边舔了一口,跑了。
晏塔刚准备抱住它,一晃神连狗影都不见了。
无奈笑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微顿,小雪豹发现他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爪子扒拉他的手腕,喵呜一声。
晏塔:“没事,维克多?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如果让他取,只能取个雪宝。
再次感叹,亚尔维斯是他取过最正经的名字了。
新来的小雪豹需要熟悉环境,现在外面已经天黑了,晏塔就让它在客厅里玩,就是很奇怪为什么找不到墩墩和小狗崽。
二哈正蹲在墙根自闭,院子的墙角有一块碎了的玻璃。
它看着自己深蓝色的眼睛,被微风吹起的蓬松的毛发,耳朵不用绑起来也立得很高,幼崽的体型普遍宽胖,看起来很墩墩,这并不影响它的帅气……所以,为什么晏塔会喜欢别的崽???
是它还不够可爱吗?再不济,土狗也挺可爱的啊!
小哈崽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喜欢的主播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可它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人家养一只真正的幼崽呢?
想到那个骗了它一天的小狗崽,二哈恨得牙痒痒,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它闷头思考怎样才能让土狗付出代价时,被它心心念念着的小狗崽正蹲在房顶思考人生。
房顶是玻璃的,隐约能看到里面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那头小雪豹显然对新环境充满了好奇,一点也不内向,在房子里嗅来嗅去,又长又大的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偶尔被路过的小七碰到一下,大尾巴一僵,整只豹会高高的跳起来。
这个时候,晏塔会在旁边笑得很高兴,眉眼弯弯的模样令人赏心悦目。
小狗崽忍不住抓了抓房顶的玻璃。
它之前以为,晏塔对那条蠢狗已经够喜欢了,没想到他对这只小雪豹还能更喜欢,嘴角一直没下去过。
就这么喜欢毛茸茸吗?
小狗崽日常自闭,房子后面的一棵树上,忽然掉下来一条长长的东西。
在月光的投射下显得有点恐怖阴森。
小狗崽沉浸在自己不是毛茸茸所以得不到喜欢的反思中,那条东西忽然直直朝它飞过来。
砰——的一声。
晏塔抬头看了看房顶,小七在旁边给他倒果汁,问道:“小主人,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七不动声色,启动某些装置把房顶两条吵到小主人的蛇都给扫下去,一边回答:“可能是鸟撞到玻璃上面了。”
“鸟还能装到玻璃上?”这得从天上直直地坠下来吧。
小七:“是的,这里的鸟眼神都不太好。”
房顶的小狗崽一爪踩着一条赤红带环的毒蛇,听到小七的话,愤愤地又踩了两下。
你才眼神不好!
第39章
狗爪下的毒蛇被踩了好几脚, 发出嘶嘶地声音,小狗崽精准地踩住它的七寸,毒蛇惊惧之下, 终于把小狗崽认出来了。
“元帅!”
找到了半个月没联系上的人, 毒蛇, 也就是亚尔维斯的副官托勒,兴奋得嘶嘶叫, 边用精神力和元帅沟通。
“元帅,是我啊元帅,我们终于找到您了!”托勒的喜悦显而易见。
小狗崽并没有被他的喜悦感染,冷冷地看了眼房子里的一人一崽, 悄声踱步到另一边,从房顶跳下去,轻飘飘地落到院子外。
托勒一路跟着它, 他和元帅的其他下属这半个月找了附近大大小小几十个星球, 南罗星是最后几个寻找地点。元帅是一个非常有谋划的人, 这次刺杀, 如果不是最后出了个叛徒,元帅根本不会脱离计划被迫降临到其他地方。
托勒对元帅很有信心,元帅不会出事他们找不到元帅,一定是元帅暂时不想让他们找到,就是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 真以为他们元帅死了吗。
“元帅, 我们回去吧, 参议院那群人最近又有动作了。”
说话间, 托勒变成一个脸上画着几道赤红色线条, 打着赤膊的青年男人, 略显阴柔的长相,在他眸光闪烁时,看起来很不好惹。
托勒单膝跪下,恭敬地等着元帅启程的命令。
亚尔维斯却说:“不着急。”
“元帅有其他的打算?”托勒多嘴问了句,亚尔维斯没看他,应了一声。
元帅的命令他们没有不听从的,托勒把这两句话总结一下发给群里其他人。
【毒蛇托勒:元帅已找到,暂不回。】
他才发完这条信息,群里就已经讨论起来了。
【毒蝎碧昂丝:收到,元帅没受伤吧。】
【海上霸霸:收到,元帅在哪儿?】
【食人花扎克利:元帅一个人在外面,还不回来?诸位,我有一个猜想……】
【毒蝎碧昂丝:有屁快放。】
【食人花扎克利:嘻嘻,元帅该不会是在外面给我们找了个大嫂吧,元帅这半个月都没有半点信息如果元帅失忆了,就很好解释这一点,不然元帅不会不联系我们……所以可以根据这个推测出完整的故事】
【——元帅落到那个什么星上面,被一个美丽善良大方温柔的男人救了,这个男人可能是老师,连路边看到什么受伤的小动物都会拯救,在养伤期间,元帅被男人善良的品质所感动,然后决定和他私定终生,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毒蝎碧昂丝:各位,我吐了,你们还好吗?】
【海上霸霸:为什么是男人?】
【食人花扎克利:元帅这么粗鲁,他会喜欢女人?草原平头哥你觉得我分析得如何?冒个泡呗。】
【草原平头哥:全体成员元帅在这个群里面,望周知。】
……
这句话一出来,群里的消息顿时销声匿迹,然而亚尔维斯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他的光脑早在救生舱坠落过程中损坏了,不然也不会一直不联系这群下属。
托勒找过来的时间和他预期的差不多,亚尔维斯并没有意外。
他只说:“我暂时不走,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不要轻举妄动。”
“再给我重新配个光脑。”他补充道。
托勒全都记下来,一眼扫过群里的消息,看到了扎克利那堪称不合理的推测,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屑地笑了。
元帅会喜欢上一个人?托勒觉得这比让扎克利变性还难。
扎克利还是太闲了,总有时间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托勒:“元帅,需要我再去找住的地方吗?”
这栋房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对于元帅来说,怎么能将就,什么都挑剔的元帅能在这里住这么久,只能说明元帅之前受的伤真的很严重。
托勒担忧地看着他,很想让他马上去检查一下身体。
亚尔维斯又拒绝了,他说:“不用,住这里挺好的,他们来了,你们也在旁边买套房子暂时住着,等我指令。”
“是!”
亚尔维斯又说:“你先离开吧。”
托勒以为他要和自己一起走,立马伸出手准备把还是小狗崽的元帅抱起来,亚尔维斯却又跳回墙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把我说的事做好。”
托勒想起刚才透过窗户看到客厅里的那个人,里面好像还有一只幼崽,一时摸不清元帅为什么要留在那儿。
“元帅……?”
亚尔维斯微扬下巴,“怎么?”
“您为什么不离开?”托勒问道。
亚尔维斯站在墙上,好像在抑制什么,但表情管理做得比较失败,托勒都能察觉到他高兴,有点像小孩子炫耀糖果的表情。
“这是我的……我喜欢的人。”这么说没错,亚尔维斯这辈子没对其他人产生过喜欢这种情绪,对于要如何描述对晏塔的感觉,亚尔维斯只能这么形容,并且认为这种形容是最贴切的。
听到托勒耳中,托勒愣住。
亚尔维斯没等他想清楚,径直跳下去,先是慢慢地走,后来就跑起来,迅速跑进客厅。
晏塔正在给小雪豹揉它的大尾巴。
小雪豹喵呜一声,尾巴从晏塔手里抽出来,围着他蹭了一圈,时不时仰起头用蔚蓝色的瞳孔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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