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山:【????】
董大山:【你居然是个富二代?!】
董大山:【对啊!妈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和陆总结婚!】
董大山:【司怀你没有心哇!那么有钱居然还克扣我的工资!】
董大山:【不把这件事解决咱们没完!】
司怀慢吞吞地打字:【那我给你涨三千万工资?】
董大山:【成交,我原谅你了!】
司怀:【千万要开心。】
司怀:【千万要幸福。】
司怀:【千万要健康。】
董大山:【???】
余光瞥见费秀绣过来了,司怀收起手机,把桌上的镇宅符递给她:“老司今天在公司撞鬼了。”
费秀绣倒吸一口气:“弘业没事吧?”
“没事,”司怀摇摇头,继续说,“但他有点奇怪。”
司怀把今天下午司弘业的异常表现说了一遍,问道:“老司的体检结果怎么样?”
“是不是有暂时性失明什么的病?”
费秀绣:“我还没看过他的体检报告,我等会儿去看看。”
司怀点了点头,提醒道:“镇宅符记得家里和公司都要贴着。”
费秀绣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回到司家,直奔书房。
她记得那天司弘业把体检报告放到书房了。
打开所有抽屉,都没有。
只剩下一个带密码锁的柜子。
费秀绣输了自己的生日、司弘业的生日、司怀的生日……
没一个对的。
她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李师傅吗?”
“密码锁的您会开么?”
半个小时后,费秀绣拿到了司弘业的体检报告单。
她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还把每一张单子拍照发给自己的医生朋友。
“很健康,非常健康,每项指标都很好,连慢性病都没有,他真的是五十多岁的人吗?”
费秀绣松了口气:“我知道了,改天请你吃饭。”
她刚挂掉电话,书房门开了。
司弘业走进来,看见桌面上摊着的体检报告,脸色变了变:“秀绣,你、你知道了?”
费秀绣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没有老花眼。”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司弘业走近,把兜里的平安符递给她,哑着嗓子说:“你不用担心。”
费秀绣扬眉:“你还用得着我来担心?”
“这种体检报告你还要锁起来?司弘业你是不是怕我谋杀你?”
“……”
司弘业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瞄了几眼报告单。
医生建议:【健康!继续保持下去。】
司弘业怔了怔,他的身体没毛病?
那、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司弘业扯了扯嘴角,对费秀绣说:“我手机落车里了。”
说完,他快步离开书房,拨通陈秘书的电话:
“再预约几个精神病专家,尽快。”
想到下午司怀怒揍厉鬼的一幕,司弘业顿了顿,低声说:“最好是对暴力倾向有研究的那种。”
偷听到电话内容的费秀绣沉默了很久,很久。
…………
陆家
司怀瞥了眼微信消息,对陆修之说:“老司没事。”
“就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陆修之嗯了一声。
司怀凑过去,盯着他浅棕色的瞳仁:“陆先生,你好像很关心老司啊。”
一眼就看出老司的不对劲。
陆修之淡淡地说:“他是你父亲。”
司怀眨了眨眼,没搞懂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回忆起陆家只剩下大和尚一个人……
司怀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啊?”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假装当你爸爸。”
陆修之:“……”
他屈了屈手指,捏住司怀的嘴:“你这张嘴啊……”
司怀含糊不清地说:“香甜可口。”
第94章 香甜
“香甜可口。”
陆修之沉默了,他垂下眸子,视线落在司怀红润的唇瓣上。
这回没有说错,的确香甜可口。
司怀抬眼,见陆修之没有任何动作,继续说:“你可以尝尝看,二十佳酿,香甜可口,口齿余香……”
话未说完,唇上的手指松开,紧接着对方微凉的呼吸压了过来。
司怀顺势张开嘴,抬手环住陆修之的脖颈。
两人的气息渐渐急促,对方的呼吸声仿佛放大了数倍,在耳畔轻喘着。
司怀眯起眼睛,颅内发麻,电流般的酥麻感沿着脖颈、背脊……缓慢向下,后背有种点刺般的感觉,四肢渐渐瘫软。
他倒在陆修之怀里,舌根被吸得又痛又麻。
良久,一吻结束,司怀眼尾泛着湿意,哑着嗓子问:“你现在是在亲我吧?”
“不是亲爸——唔。”
爸字一出来,陆修之再次堵住他的嘴。
司怀微扬着头,对方冰凉的指尖抚上了脸颊、耳垂,他忍不住呜咽两声,贴到陆修之身上。
感受到他的反应,陆修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司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快、快点。”
陆修之暗着眸子,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吻着他的唇。
司怀有些难受,偏了偏头,把脸迈进陆修之的肩颈,嗅着他清凉的气息,身体不仅没有降温,反而越来越热。
他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地说:“看来还是得自力更生,丰衣足——”
“……”
接下去一个小时,司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
商阳市某酒店
单眼皮道士站在法坛前,掐诀的手一顿,脸色大变:“枨枨失败了。”
“怎么可能!”干瘦老道士难以置信,施法想要召唤枨枨,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下午的时候分明还……”
单眼皮道士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司、怀!”
干瘦老道士赶紧掏出手机,对他说:“师兄,我这就到网上找司怀的信息……”
“蠢货!”
单眼皮道士一把拍开手机:“连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你还想对付他本人?!”
干瘦老道士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怎么办?”
“收拾东西,准备回观。”
单眼皮道士咬牙切齿:“师父肯定有法子。”
“好、好的。”
干瘦老道士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智能机。
刚拿起来,手机震了震,顶端弹出一条新闻消息。
【商阳市民请注意,近日有不法分子扮作道士骗人钱财,据悉,不法分子身着蓝色道袍、尖嘴猴腮,会利用算卦算命等借口接近你,接着……】
干瘦老道士瞪大眼睛,连忙给单眼皮道士看:“师兄!这、这……”
“这说的是我们吗?”
单眼皮道士怒摔手边的茶杯:“废话!”
“上面还说你长得尖嘴猴腮!”
明明说的是你……
干瘦老道士嘴唇动了动,不敢顶嘴。
单眼皮道士冷声问:“你带其他衣物了吗?”
“没有,只带了道袍。”干瘦老道士摇了摇头。
“废物!”
单眼皮道士怒骂一声,催促道:“快去买些普通的衣物来。”
干瘦老道士往外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小声问:“我怎么出门买啊?”
“蠢货!你不是说现在的人都在网上买衣服了吗!”
…………
第二天,更多的人看到了道天观观主身世的相关微博,网上、现实都议论纷纷。
从寝室到教室这段路程,司怀听见不少同学都在谈论他的事情。
“你听说没,司怀家里好像超很有钱的。”
“他爸爸好像是个总裁啊。”
“啊?哪个公司啊?”
“不清楚,好像是搞房地产什么的。”
“卧槽,他这么低调的么?我以前还看见他摆地摊呢。”
…………
董大山杵杵司怀的手臂,感慨道:“你现在是校园红人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
司怀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董大山疑惑地扭头,上下打量司怀,觉得有些奇怪。
一路走来司怀都没有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等他问出问题,身后响起李文帅的吼声。
“司怀!”
李文帅走到司怀面前,忿忿不平地说:“你、你他妈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要装穷?”
什么毛病?
害得他狗眼看人低!
要是一开始知道司怀家里那么有钱的话,他肯定第一个抱大腿。
“你姓司,你爸爸是不是司氏的……”
司怀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李文帅,你就别他妈一天到晚来找存在感了。”
董大山骂了一句,连忙追上司怀。
司怀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家里人的事情,偶然提过的一次,只是表露出他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
董大山知道司怀当初是真的穷,不是装出来的,肯定和家里人有矛盾。
他小跑到司怀身旁,气喘吁吁地说:“司、司怀,你别理会李文帅那煞笔。”
司怀嗯了一声,声音不复平时的清亮,带着明显的哑意。
董大山皱了皱眉,以为他被李文帅的话气到了,连忙说:“咱们道天观以后肯定会比你爸的公司还厉害的。”
“最近淘宝店有很多外地的订单,咱们道观已经走出商阳,走向全国了……”
听着董大山哔哔了一路,司怀走进教学楼,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了些,才慢慢开口:“放心,只要你当一天道天观的客服,生是道天观的人,死是道天观的死人。”
董大山:“……”
司怀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半瓶水,见自助贩卖机里有金嗓子喉片,便买了一盒。
董大山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了。
“你嗓子不舒服?”
司怀含着糖,点了点头。
董大山沉默了。
司怀继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董大山琢磨了会儿,问道:“我是鸡还是狗?”
司怀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做鸡就做鸡,想当狗就当狗。”
“做鸭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董大山:“……”
上午两节是马哲课,司怀挑了个角落的位置,拉上窗帘。
昨晚消耗了不少精气,一大早又被叫起来上学,司怀觉得自己困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见他趴下了,董大山提醒道:“马哲这学期改成闭卷考了。”
“你别睡了,今天最后一节课,划重点,我一个人可能会划漏。”
司怀阖上眼睛,懒洋洋地说:“用不着,随便考考就是满分。”
董大山:“……马克思本人来都考不到满分吧。”
司怀:“那是因为他没有华国化。”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点事情,心态崩了,更晚了,抱歉
晚上还有一更
前两章忘记解释那只恶鬼了,
枨枨(chéng chéng)
传说中取人内脏的恶鬼,身披狗皮,长着铁爪。在黑暗中夺去人的心肝。常被谣言是官所使役杀人祭天狗的鬼。
《旧唐书·太宗纪下》
秋七月庚辰,京城讹言云:‘上遣枨枨取人心肝,以祠天狗。’递相惊悚。
第95章 骗子
这一觉司怀睡得很沉,被董大山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就是司怀?”
“你快过去啊。”
“快点快点,不然等会儿就跑了。”
…………
不远处响起几个女生嘀嘀咕咕的声音,司怀拎起书包往外走。
董大山跟上,凑到司怀耳边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她们就一直在偷看你。”
司怀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应了一声。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那几个女生连忙追了上来,推搡着其中一个脸颊通红的短发女生。
见状,董大山立马朝着司怀挤眉弄眼:“卧槽,该不会是要向你表白吧?”
司怀偏头看了眼,看见短发女生身上淡淡的阴气,对董大山说:“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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