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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虽然去年就已经取了脓水出来,没有足够好的药跟着,总不可能就这么下去的。
  他的手指在这疤痕上流连不去。有林管事在,问出来龙去脉是很简单的,可他一直没有去问,仿佛刻意不去了解从前发生的事。
  如今摸着这疤痕,才发觉他是怕自己替人难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把这个人跟曲沉舟看做一个人。
  有时会庆幸那些发生在曲沉舟身上的屈辱折磨,不是这个人经历的,有时想象这人有曲沉舟的全部记忆,又怕从这记忆里体会那些曾经的痛苦。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意识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模糊,有人在对他说着话,声音艰涩,像是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后天辰时前……在拈花铺子那里……”
  “好,我去等你,”他听到自己焦虑满怀的声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怎么出这么多汗?”
  那人不回答,用力地推他,他像是站在台阶上,被一把推得向后仰倒。
  柳重明猛地哆嗦一下,一瞬间腾空的感觉后,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上半身及时趴在床上,双手向床上一捞。
  然后他心里叫了声不好,床上的人被他拖得滑了一下,在月色朦胧的光亮中蓦地睁开一双辰星似的眼睛,一眼看到他半趴在纱笼里。
  醒来的曲沉舟又变成了那个疏离的人。
  不知是不是柳重明的错觉,他觉得现在的曲沉舟似乎比平日距离他远了。
  就像是已经在路边喂熟了的流浪猫,忽然有天不知什么缘故,又重新对他警惕起来,转身就走,甚至不给他一点挽回的机会。
  “你……今天下午晕倒了。”他尽力把声音放轻柔,担心因为自己擅自上了床,让对方想起从前什么不好的事。
  曲沉舟看着他,半晌,不做声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妈的,又来了!
  柳重明在心中骂了一声。
  他真是讨厌曲沉舟这个动不动就闷声不响的臭毛病,眼下却又开不了重口,只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里间,又从袖子里取了东西出来。
  那是回来路上见到的一枚木簪,样式简单,弧线优美犀利,让他觉得有点像这个柔软又带着锋芒的人,就买下来。
  可直到他将木簪放在枕头边,说了一句“你好好睡”,直到他退得快到围屏了,那人也没有转身,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悻悻然离开,没见到曲沉舟过了很久才微微扭头,将那枚木簪捏在手心里,倒头睡去。
  “别闹了。”
  丹琅挽着头发,玩笑似地把身后的人推了一下,那人笑嘻嘻地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不放手。
  “这么早就要回去?重明给你定规矩了?本王还没玩够呢。”
  丹琅双颊上的酡红未消,嗔怪地瞧他:“王爷若是玩够了,奴还有命出这个门吗?”
  宁王轻声笑:“还不是因为重明没喂饱你,你不瞧你刚刚饿的样子?”
  丹琅不依不饶抱怨了几句,便对着镜子飞快地傅粉描眉,又从怀里掏出一盒口脂,在唇上点了点。
  宁王将他翻过身来,掌着他脑后,舔咬走了唇上的口脂。
  “王爷!”丹琅嗔怒:“今儿我可不敢耽搁,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回去呢。”
  “不就是跟着你的那两个侍卫么,本王已经让人引他们去外面走一圈,掐着时间回来呢,怕什么。”
  “不是他们,是世子房里那个。”
  丹琅不想明说。
  自从他上次会了宁王几次之后,别院不知出了什么事,世子忽然不让他们外出了,直到前几天小沉舟拿了腰牌约他出来散散心,他才有机会出来。
  他们二人的待遇天差地别,让他又羞又愤。
  宁王来了兴趣:“那个叫什么舟的是么,重明光藏着掖着,也不带出来玩,人在哪儿?给我也瞧瞧。”
  “王爷!”丹琅嗔怪,被哄了两句才说:“他去别处了,我说我来这里看些头面,跟他分开走的。”
  他重又对着镜子,口脂盒却被人取走。
  宁王用小指尖沾取一点,在丹琅唇上细细点着,涂完之后,作势又要去吃,被人吃吃笑着躲开。
  “那就快出去吧,”他把口脂顺手塞在怀里:“这玩意儿给我留个想念。”
  丹琅有点舍不得,那是曲沉舟之前给的口脂,换过几种,只这个颜色味道都是他喜欢的,用完了一盒,自己又去铺子里拿了这个。
  不知道自己如今备受冷落,还能不能再拿得到了。
  可转头想想,宁王允他,等水患这事过去了,把他从世子那里要去王府,想想今后的好日子,必然不缺区区一盒口脂,也就不那么肉疼了。
  也犯不着要提心吊胆地琢磨如何进世子书房。
  早知道能搭得上宁王,何苦为一千两银子答应江长史。
  他先出去,过了许久,宁王才施施然出门,还没等走到街对面,马车旁边有人已经急匆匆地直向他奔来。
  “王爷,”那人请他到街边,轻声道:“皇后娘娘请您马上进宫一趟。”
  “又干什么?”宁王不悦,每次母后找他都没好事,他都这么大人了,总被训得像个孙子似的。
  “小人也不清楚,您进宫就知道了。”那人向马车方向请他:“娘娘召得急,衣服已经送到马车里了,您就别回府了,在车里换了衣服就请尽快进宫吧。”
  “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面对母后劈头盖脸的怒火,慕景昭没敢真躲,那朵殷红珠花砸在他身上,又咕噜噜滚落在脚底。
  就这么扔了,真是糟蹋东西。
  他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和衣摆下露出的一点珠花,暗想着,若是拿去簪在府里那些小娇娇的发间,想必好看得紧。
  可现在他正被人训斥着,不光不敢多看那珠花两眼,甚至不敢抬头与人对视,只能不服气地用眼角去瞟面前的人。
  皇后虽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皮肤光洁细腻,不减当年美貌,只是常年执掌后宫,美艳中尽是威仪和一丝刻薄。
  见慕景昭臊眉耷眼地不说话,自己的雷霆震怒仿佛一拳打在棉花里,她登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干什么去了!”她没空跟儿子耗时间,尖声叫道:“今年南边出了水患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
  “光一句知道就没了?啊?”皇后怒道:“皇上今天跟我谈起来,说慕景德上折子请求,派了人去水患最严重的津南府。流民在城外越聚越多,他说怕皇上受到惊吓,亲自带着南衙往复巡逻。”
  “慕景延在城外开了九处粥铺,接济流民,你知不知道御书房里有多少折子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别说他们,白石岩带着北衙的人在城外守着,连柳重明都招了流民去干活,有口饭吃,现在被人夸得跟活菩萨似的!”
  “你以为皇上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吗?他跟我说的时候,我的脸都要跌到地上去了!”
  “慕景德是真好心吗?他南衙守着宫城,整日介在皇上面前晃,生怕皇上看不到他有多卖力多忠心!”
  “慕景延是善人吗?他舅舅从盐税里刮一点皮毛,都够养活一京城的人了,粥铺算什么东西!九牛一毛都不是!”
  “柳家白家是白给的吗?丽景宫里那个肚子里一旦有了动静,这一桩桩都是功劳!”
  “你干什么了?!你也就是命好,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但凡换个人,早被远远打发走了!”
  慕景昭被训得唯唯诺诺,小声回答:“舅舅最近不是也……”
  “你舅舅是你舅舅!”皇后打断他的话:“皇上能把你舅舅的事安在你头上吗?要不是有你舅舅,你还能站在这儿吗!”
  慕景昭瘪着嘴,心里委屈。
  他本来就是唯一的嫡皇子,父皇就光想想父皇自己的出身,也不应该考虑扶别人。
  结果他现在不光沦落到跟兄弟们一起称王的份上,还要假模假样办事出力,去跟兄弟们争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子。
  可再不服气,他也不敢跟母后顶嘴,只能嗫嚅问:“那……我该做什么?”
  这副没主见的模样终于激怒了皇后,她几步下台阶,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抽在慕景昭的脸上。
  “你长没长脑子?什么都只知道问!就不知道自己想想?慕景德那个蠢货还知道养些幕僚,你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府里都养了些什么!”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一身脂粉味!成何体统!”
  这一通疾风骤雨般的咆哮怒火,不光让慕景昭噤若寒蝉,皇后也吼得胸闷气短,脸色涨红地重重呼吸片刻,忽然掩唇咳嗽起来。
  “母后息怒,”慕景昭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连忙搀她到一旁坐下,可怜巴巴地跪在一旁:“是儿臣错了,母后息怒。”
  皇后太熟悉儿子,知道这种毫无诚意的认错对他来说张口就来,死不悔改,刚想责骂,喉咙中却像是塞了破布,鼻尖那不该嗅到的脂粉香扑面而来。
  她惊起一身战栗。
 
 
第53章 问责
  她惊起一身战栗。
  之前离得远,又正是怒火冲天的时候,并没留神那么多,如今二人靠得这么近,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身上是哪里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她一把将儿子推得坐倒在地,用手帕掩着鼻子,怒声问道。
  她身旁的闵月忙从袖中摸了薄荷香出来,放在她鼻下嗅着。
  慕景昭一见她这个模样,登时反应过来,抓着衣袖闻了一把,忙从怀里掏出那盒口脂来。
  他在马车里换了进宫的朝服,这东西被揣在怀里也没拿出来,虽知道母后的哮喘之症,可这东西闻起来并不像是栀子花的味道,也就没想那么多。
  一旁宫女忙上来打着扇子,有嬷嬷从慕景昭手里取了口脂过去,沾了一点在手背上细闻,肯定地说:“这东西里有栀子,只是地莲花的味道更重,盖住了栀子香。”
  慕景昭吓得魂不附体,忙道:“母后息怒!我不是有意的!这是……这是……”
  他说不出这是他从相好的手里拿来做个想念的,只能转口道:“我这就带出去扔掉!”
  “慢着,”皇后紧皱眉头,忍着胸口的窒闷微微喘息,片刻后轻声吩咐:“去找个机灵可靠的,把这东西丢到朝阳宫去。”
  “小相公真要把字刻在中间?”年迈的老者搁下刻刀,将木簪拿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刻在中间的话,簪发的时候字就被挡住,看不见了。”
  “不用看见,就刻在中间吧。”曲沉舟轻柔地回答。
  他要做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今天便没再把自己搞得喷香呛人,只在眼尾下方贴了一片珊瑚红色的花钿。
  像他这样被贵人豢养寻欢的下奴有许多辨识方法,花钿贴在这个位置便是其中之一。
  这样行走在外面,外人一看便知他的身份,即便他身为奴籍,许多人也会看在主家的面子上,不多为难。
  老人在纸上记下他的要求,又问:“一面刻‘明’字,另一面刻什么?桃花可好?许多小相公都喜欢。”
  曲沉舟的唇齿间含着一个“舟”字,想了许久,还是说:“什么都不用刻,空着吧。”
  老者应了一声,用纸包住他的簪子,放在一边的抽屉格子里,说道:“明天来取。”
  曲沉舟弯弯腰谢过,出了门,林管事正在门外等他。这里距离别院不远,他们可以走回去。
  没走上几步,便听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金吾卫开道,行人避让,两人也忙向后退,在墙边找了个安全的位置。
  很快便有几骑从面前驰过,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沉舟,”林管事吃惊,却压低声音轻轻问道:“刚刚过去的……那不是世子爷吗?”
  “嗯。”曲沉舟轻轻答了一声,站着没动,只看着柳重明消失的方向。
  那条路的尽头,自然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向柳重明提前打过招呼,此番进宫,若被发问,如实回答,若是被责备,适当认错就是了。
  只需要……认错,是吗?
  柳重明跪伏在地,安静地等着上面的人发话,心中却紧得仿佛被人攥着,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跪在这里的除了他和姐姐,还有朝阳宫的瑜妃——怀王慕景延的生母。
  想到曲沉舟见过怀王那天的反应,他心中有些不安,他对于哥哥的死无法释怀,曲沉舟面对怀王,就能心如止水吗?
  甚至有些隐隐后悔。
  他渐渐自愿地蒙上了眼睛,让曲沉舟牵着走,就像那天月色下的情形反过来一样,曲沉舟真的会引着他安然无恙地走这一路吗?
  可也许是哥哥离开太久了,于他来说,无论是被人信赖抑或信赖人,都是种欲罢不能的奢侈,他不舍得主动甩开牵在一起的手。
  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有人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端着一个瓷盒。
  “世子,”于德喜叫他:“世子可认得此物?”
  柳重明没敢偷眼去看跪在皇上身边的姐姐,尝试着掀开瓷盒,浓香扑面而来。
  “认得。”柳重明忙答,心中那些缥缈的疑惑隐约像是被这盒口脂牵起来,却仍断断续续,理不明头绪:“这是我名下沁香园几个月前才开始卖的口脂。”
  于德喜得了回答,盖上瓷盒:“世子可知,这盒口脂由什么材料做成?”
  这倒让柳重明作了难,他的铺子众多繁杂,他能认出口脂的出处和起卖时间靠的是盒子上沁香园的标志。
  虽说东西上市之前都会有管事汇总上报,可他非妇人,不用这个,哪记得住这么琐碎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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