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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

时间:2021-06-02 08:34:14  作者:望三山
  余平一个激灵,连忙回抱上去,“我这叫什么?和厉害的人相比,我是排不上号的。”
  苏安笑了笑,随即着急道:“那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余平点点头,连忙带着他上了车。
  一辆车跟了上去,宗南还没动,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归是有些不太舒服。老六催着他开车,宗南慢吞吞松开紧握的拳头,踩着油门跟上去,老六打趣道:“头儿,要是做这个任务的是你,小同学抱的就是你了。”
  宗南皱着眉,不舒服演变成了更深一个层次的气闷,他从杂物箱里摸出一个薄荷糖扔进嘴里,清爽的冷感直窜大脑。
  “刚刚那条街上除去掉监控,周围的店面人员也要去查问,”宗南收起不悦的情绪,薄唇冷淡,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清洁人员,纸箱上的指纹……全部检查一遍。”
  老六点点头,“了解。”
  余平带着陶苏安送了奶猫去宠物医院,最后的检查结果果然是断了一条后腿。他们将奶猫放在了医院养伤,余平又将陶苏安送到了家里。
  陶苏安推开门,“哥哥进来休息一会吗?”
  余平跑得口干舌燥,正要说声好,就听见头儿沉声道:“回来,你还有任务没做。”
  头儿语调中的不悦听得余平一抖,“不了,苏安,我还有事没做,我先走了。门窗关紧,注意安全。”
  陶苏安轻轻点头,“我知道了,”笑如花开,“哥哥再见。”
  监控视频外头,宗南看着陶苏安的笑容喝了一口水,大脑自觉开始对比陶苏安对他说的“哥哥再见”和这句有什么差别,结果发现,无论是勾起唇角的弧度还是蕴含的感情,十个和他说的“哥哥再见”也比不上对余平说的这句。
  他得出了结论,下一瞬就觉得好笑,这样犹如小学生一般的行为,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但他却没笑得出来,宗南硬是扯起嘴角,抬头一看,后视镜里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是谁。
  陶苏安关上门,打开电视放了首轻柔的音乐,哒哒抱着衣服去洗了澡。
  十分钟后,他顶着一头滴着水的棕色卷发走了出来。卷发到了肩部,湿了后更是犹如一头带着弹性的蚕丝丝绸。
  他在肩头披上了一个蓝色的毛巾吸着水,拿着花洒忙碌地将屋内和阳台上的花草浇了水、松了土,又给其中几盆施上了薄薄一层肥。陶苏安做这些事时,用了全部的认真,怀着全部的善意,“你们健康生长,快快长大”的心意不掺一丝虚假。
  在这样干涸浑浊的世俗中,他在自己这一方小世界生活得快乐开心。宗南有时候也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一想,无忧无虑,快乐又需要什么理由?
  浇完花、剪完草,陶苏安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毛巾已经吸去了他发上的水迹,陶苏安垂着眼,微微侧过头,看向客厅外的阳台。
  本能再一次牵引他,陶苏安神情纯净地走到了阳台上,低头看着黑夜中的花园。
  他知道凶手正在注视着他,陶苏安想,我或许可以做些事情,更加吸引凶手的事情,让凶手对他的渴望加深,让凶手不再冷静、加快进程地露出马脚。
  他同样知道,他越是无意地表露着自己的美丽、脆弱,凶手越加想把他拥为己有。
  在想这些东西时,他的神情还是美好而干净的,不带一丝恶念,就像是在想“这盆花要少浇些水”一样,普普通通地做好了这个决定。
  陶苏安脱掉鞋子,走到阳台边上,他倚着铁质的黑色的栏杆,抬头看着夜空。
  微带着些腥味的海风吹起了他的卷发,潮湿的洗发乳的味道和花香交杂,几缕发丝干了,从耳后杂乱地散在耳前。
  陶苏安认真地欣赏着夜景,背后的灯光明亮,他像是一个黑暗中诞生在光下的天使。
  其实A市的夜晚并不能看到星星,城市的光污染让夜空犹如蒙上一层灰蒙蒙的滤镜,但好在还有淡淡的月亮可以欣赏,陶苏安望着月亮,眼底倒映着仿佛画上去的点缀灵魂的亮光。
  屋里的铃声突然响了,“滴滴”似的警报。陶苏安疑惑地回到屋里,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闪着红光点的耳机。
  那是警察留给他的联络耳机,以防不备之用。
  陶苏安戴在耳朵上,轻轻道:“是谁?”
  耳机里的男声严厉,“现在穿上你的鞋子,披上外套,再来阳台。”
  他的声音很有特色,以往和陶苏安对话时都将陶苏安当做小孩似的带着笑意哄,低音炮是少女所能想象出的最迷人的音质。但这次,他的语气干脆利落,很是严肃。
  陶苏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又温柔地提醒他要穿鞋穿外套,又用的是霸道得不容否决的命令语气呢?
  好像很担心他,但又不像那些试图接近陶苏安的人一样用缱绻迁就的语态,那些人生怕对待陶苏安大声一些就会吓坏这个天使,打扰到他笑容的灿烂,恨不得让陶苏安成了一个只知道微笑的木偶或者是傻子,而不是像宗南这样,语气微怒而严厉,只为了让他穿上鞋子衣服,都没有想过他这样的语气,会做了好事还会被埋怨一样。
  像个好人似的。
  陶苏安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道:“哥哥,可是我不冷啊。”
  宗南不由分说,“穿上。”
  陶苏安蹲在柜子前待了一会,回卧室找了件外套穿上,又穿上了脱在阳台前方的凉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边上,在黑暗中往楼下看了好几眼。
  耳机又响了起来,男人这次的语气好了许多,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找谁?”
  陶苏安小声道:“在找你。”
  宗南:“嗯?”
  陶苏安道:“哥哥,你们晚上不睡觉吗?”
  “你提醒我了,”宗南道,“现在到了你该睡觉的时候了。”
  现在才十点多,陶苏安沉默了一会,软软道:“可是我还不想要睡觉。”
  宗南道:“小孩子都应该睡了。”
  陶苏安看了看对面亮起几盏灯的公寓,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地发了一会呆,他关掉了阳台的灯,慢吞吞地走到了卧室。
  宗南道:“晚安。”挂掉了通讯。
  陶苏安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抱着被子想,这个人可真奇怪。
  这么直白的善意和专横独断的管制,对陶苏安来说新奇又陌生。他缓缓地闭上眼,想,这个人对他好,是为了获取什么吗?但是如果是为了获取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强制呢?
  他们帮助他,是为了抓住凶手,可这样的命令他,让他不吹冷风,不赤脚走,又不会对抓凶手有任何的帮助。
  陶苏安空茫茫的心海里对宗南产生了好奇。
  这个人,会是纯粹的、真正的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陶苏安:这个男人与众不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第110章 凶杀案的花店07
  陶苏安在早上七点钟准时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一头卷发在枕头上蹭得散乱。窗外阳光从白纱窗帘中透射进来,床头柜上洁白的铃兰花伴着晨露幽幽绽开,陶苏安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拿起枕头旁的耳机放在耳旁,轻轻地道:“……哥哥?”
  耳机闪了一下红光,一道有些沙哑、有些疲倦的磁性嗓音响起,“嗯?”
  陶苏安缩在被子中,耳朵好像被这声音烫了一下,他垂下眼,“哥哥起的好早啊。”
  宗南笑了笑,开玩笑道:“哥哥昨晚根本没睡。”
  陶苏安问:“为什么不睡?”
  “不为什么,”宗南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谈论他失眠的问题,他含糊地待过话题,“小同学,你该吃早饭了。”
  陶苏安软着声音细声细语,“可是现在还早啊,我不想吃早餐。”
  宗南:“早饭必须吃。”
  老六已经下车去买早餐了,对宗南这样身体机能尚处于巅峰的男人来说,不吃早饭跟受刑一样艰难,饿着肚子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宗南知道很多年轻学生都有不吃早饭的毛病,但陶苏安不吃,他就不由皱起了眉。
  看不太惯,想管一管。
  陶苏安想,又是这样。
  陶苏安的父母还未出事故时,他们也未曾这样和陶苏安说过话。
  他一动不动,没说去吃,也没说不吃。在他发呆的时候,老六已经拎了两包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上了车,“肉的是梅菜鲜肉包和猪肉包,素的只有萝卜和酸菜,我还看到了几个韭菜盒子,别说,这边虽然旧,东西是真的便宜,这么多东西还不到二十块钱。”
  宗南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双眼盯着监控屏幕,陶苏安挺尸似的躺在床上,好像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感到了一些不悦,单单因为陶苏安没有听他的话吗?但宗南在生活中和工作中从来不是一个独裁者,他尊重每个人的独立想法,明白单独的个体组成了人类群体的道理。他虽手腕果决,但并非暴君,就像是他一直认为的那样,人的思想难以控制,他不会去管别人的思想,只会控制好自己不起恶念。
  宗南一直做得很好。现在,陶苏安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权做出关于自身的任何决定,比如他愿不愿意被凶手当做羊羔,比如他想不想养猫,比如……他可以决定吃不吃一顿早餐。
  宗南咀嚼的速度变慢了一些,他莫名其妙地掏出备用手机,用余平的号给陶苏安发消息。
  “吃早饭了吗?”
  监控屏幕里,良久不动的棕卷发少年终于回过了神,回了宗南一条消息。
  语气乖乖,像只软糯的猫咪,“我现在就准备去吃了。”
  宗南按灭了手机,透过车窗看着外头,心里不是滋味。
  他说的话对方没听,用余平的身份说的话倒是比圣旨还有用……但能怪得了谁呢?宗南的下巴在咀嚼中一动一动,锋利英挺的眉锁在一起,难以下咽。
  陶苏安穿好衣服,下楼买好早餐后,朝着四周随意看了一眼。
  老公寓没有标准的停车位,这里四处停的都是车子。大爷大妈们在车辆中穿插停靠着电动车和带着宝宝椅的自行车,三轮和轿车可以平分天下。
  在这样热闹的场景中,陶苏安找不到宗南坐的车子,他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但想要见一见他的想法并没有消失。
  宗南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陶苏安已经与他见过了两次,但先前的两次见面,宗南只给陶苏安留下一个简陋的“温柔幽默”印象,这明显不是宗南的全部性格。这样奇怪的人,陶苏安还想要再见一见。
  想看看这个人,他是不是好人。
  他踩着拖鞋,耷拉耷拉地回了房间,正要开门,突然听到斜对面传来一声怒吼。
  “我打死你们这两个小王八羔子!”中年男人的愤怒穿破长空,骤然打破了宁静,“还跑?!你们给我站住!”
  苏安转身看去。
  一个瞧上去才八九岁大的孩子拉着弟弟在楼道中快速地奔跑着,他细瘦的小腿和手臂摆出了一道道脆弱的影子。稍小的那个孩子,表情惊恐,大大的眼睛含满了泪水,咬着唇尽力跟上哥哥的步伐。
  中年男人从家里追了出来,他很高,有房门那样的高度,肚腩如六月孕妇般高高挺起,这样又胖又高的男人犹如一座大山,足以让两个孩子感到天崩地陷无路可走的绝望。
  苏安往栏杆处走了一步,用力地挥了挥手。
  斜对面带着弟弟仓皇逃跑的孩子看到了他,目光惊慌又麻木地朝他看来。
  苏安朝他招招手,焦急地指了指自己,“来这!”
  康小然一怔,咬咬牙,用力抱起弟弟就往苏安的方向奔来。
  他匆匆地跑下楼,手臂越来越沉,康小果抱住他的脖子,看着后面表情狰狞追过来的爸爸,双眼含着泪泡,小声地道:“哥哥,你放下我自己跑吧。”
  康小果小小的年纪,因为家里没钱,连幼儿园都没上过,他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他知道,如果不让爸爸打到他们,爸爸会发更大的脾气。
  会把他们打得很疼,会打死他们的。
  哥哥已经被打了好多次,康小果不想让爸爸打哥哥,爸爸可以打他。
  康小然用力咬着牙,满头冷汗地抱着弟弟冲出了大楼,在人群中穿梭着往对面楼跑去。喝醉酒的康启程追得气喘吁吁,宿醉的酒气醒了几分,但怒火却更加高涨。
  被他愤怒可怕的眼睛盯着,康小果打了个冷颤,犹如回到逼仄的房里被哥哥护在身下承受着爸爸怒打的那一刻。
  周围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康小然看到有人想上前拦住他的爸爸,又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你别上去……他们爸爸是个疯的。你以为我们之前没拦过劝过吗?康启程就是个老赖,谁管他儿子,他就拉着人不走让别人替他养儿子,还天天堵在人家家门,夜里敲门踹门,白天不让里面人出去,只要不给他钱,他就赖着不走。”
  康小然低着头,脚步迈得疲惫而难堪,埋头在弟弟肩膀上擦掉了眼泪。
  窃窃私语声从他耳边飞速略过。
  “没人报警吗?”
  “当然有,但警察还没来,他就跑没影了,警察一走,他就回来,难缠死了,谁要真被他缠上,不出一笔血都甩不掉这癞皮糖。”
  康小然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迟疑了,如果他跑到了对面那户人家的家里,那个哥哥不就被他爸爸缠上了?
  正在他慢下来的功夫,康启程已经追了上来,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在两个孩子里比一切东西都要可怕。康小果呜咽出声,说出了心底的实话,“哥哥,我好害怕呜呜。”
  “我……”康小然擦擦眼泪,“弟弟,我护着你,别怕。”
  一双手突然从他精疲力竭的怀里将他的弟弟温柔抱走,棕卷发的哥哥拉着他的手,带他往家里的方向快步走去,“别发呆了,前面就到了。”
  怀里的小孩明明都已经五六岁大了,却轻得像个软绵绵的被褥,苏安转头看去,那个暴力父亲已经被好心人若有若无地挡在了人群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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