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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时间:2021-06-04 08:44:58  作者: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两人伸手一推,便推开了花店的门。这家花店倒闭很久了,店里灰尘飘飘,枯花败叶以及不知什么东西发霉的臭味聚集在一起,混成了一股诡异的呛人味道。
  柳煦伸手挥了挥空气里的灰和刺鼻味道,忍不住转头干呕了一下。
  沈安行身体里的器官机能早都死绝了,地狱帮他恢复的机能也只能供他闻到味儿,并不能让他还能对这些刺激性的味道做出反应。
  花店里,所有的窗户都紧紧拉着窗帘,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只有一点点可怜的光从他们身后积了厚灰的门费力地穿透进来,打在地上。
  但这点光并不能照亮店铺,只能照亮门口附近三米以内的瓷砖的模样。
  店内一片昏暗,摆放在深处的事物更是处于光照不进的一片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样子。
  沈安行开了下守夜人专属的发达视力,很快就找到了最佳的藏身之处。
  他拉上柳煦,走进花店里,又翻过前台的柜台,带他藏进了柜台里。
  他打字:【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守夜人应该找不过来。】
  柳煦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妙,守夜人肯定找不到。
  但花店里的味道实在是太呛了,那像是什么东西烂掉之后的味道,臭得要死。
  难不成是放烂了之后堆在了一起的肥料?
  柳煦皱着眉捂着嘴,以防自己被呛得咳嗽出声。
  沈安行紧挨着他,两人坐在地上靠着柜台,看起来莫名有点可怜兮兮。
  即使是这种时候,柳煦也没闲着。
  他在脑子里把一路走来得到的线索又串联了一遍。
  现在他手上的信息不少。
  从头开始捋一遍的话,那就必须从那栋筒子楼开始说起。
  筒子楼是这里所有的起点。
  诅咒“疑似”是筒子楼三楼的住户的一对母女。因为女儿去了镇上的一家音乐酒吧做歌手,镇子里就开始流传起了她的恶言恶语,各种满含恶意的猜测开始向她涌去。
  事情慢慢发酵,最后在某一日全面爆发。筒子楼里的人在一个夜晚冲进了她的家里,开始同她大声争执起来。在混乱的争吵之中,母亲被筒子楼里的人推下了楼,当场身亡。
  女儿当即疯了,在冲动之下掐死了一个人后,就被筒子楼里的所有人堵在了屋子里,最后不知是出于绝望还是其他,也上吊自杀了。
  ——让这些成立的前提,是音乐酒吧的女老板并没有向他们说谎。
  可是很奇怪。如果作为女儿的“温寻”是在绝望之下决定去死的话,又为什么没有跳楼自杀?
  如果她是在情绪的支配之下选择自杀的话,又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找绳子上吊?
  母亲已经被人推下去了,她大可以也跟着跳出窗外。
  当时她的情绪一定很不稳定,所以到底能有什么理由,能让她莫名冷静下来,还去找了一个上吊的绳子,大费周章地上吊自杀在了屋子里?
  而且,他们在筒子楼后院那里找到的那块画着鬼画符的石头也很令人在意。
  那块石头上画的符,应该是用来镇压怨灵的。
  是诅咒爆发以后,镇上的人们为了镇压诅咒而放在那里的?
  那个位置也处于住户的窗户后方,楼里的户型都一样,所以也正对着三楼的窗户。这么一来,那里就肯定是温寻母亲坠楼而死的地方了。
  可诅咒是温寻啊。如果是镇压温寻的话,应该放在三楼她们的房间里才对。
  所以,那是镇压温寻她妈用的?
  不……不对。
  还得把音乐酒吧的女老板加进来。她作为小镇里唯一一个没有被诅咒波及到的活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事。
  而且,到底为什么她在听到他们要消灭诅咒的时候,会那么高兴?
  又为什么本应为消灭诅咒感到高兴的这些镇民会这么惶恐?
  难不成,诅咒本身不是温寻?
  所以酒吧老板才会那么高兴?
  ……也只能先这么假设了。
  柳煦皱了皱眉。
  他低了低头,又记起自己还没好好翻过把温寻用来记歌词的本子。
  他便伸手把本子和手机都从怀里拿了出来,借着手机的光,翻了起来。
  沈安行见此,就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把手电筒的功能打开,往他手上的本子照去,替他照起了明。
  柳煦一怔,随后转头朝他歉意一笑,把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
  他一边翻着本子浏览着歌词试图寻找线索,一边心不在焉地给自己总结了一下明天的任务。
  总而言之,明天要解开所有的地名,把道具线索找齐,然后去交给温寻她妈——也就是那个坐在门口唱歌的老妇人。
  把东西都交给她之后,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柳煦一边想着一边翻着本子,但这一本的歌词都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就这样翻着翻着,一页歌词就落入了柳煦眼中。
  纸张最下方不知为何变得皱巴巴的触感让他不由得一怔,停了下来。
  他看向纸张下方。最下方的几行字和上面的字风格完全不同,张牙舞爪十分疯狂。
  这张歌词上没有标题,最上方的那一行里只有两个书引号,中间是一段空白。
  柳煦轻轻皱了皱眉,又往后翻了两页,发现后面再没有内容。
  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页歌词。
  想罢,柳煦就又翻了回来,看起了这一页的歌词。
  “——夏日的蝉鸣荡开涟漪,我在幼小的夏遇到了她”
  “可妈妈告诉我,天使,面包,坏东西”
  “妈妈说啊,妈妈说,她的家最坏了”
  “妈妈说,早点回家,别留在她那里”
  “我明知不能如此,不该如此,目光却仍忍不住神往”
  “路边有一株野花,天上的云飘向远方”
  “我总想啊,我总想”
  “她是否也在看呢?”
  “我渐渐长大,渐渐长大,可总忘不掉她”
  “我仍神往着她,我越来越善于在人群之中找到她”
  “路边有一株野花,天上的云飘向远方”
  “每当我遇到她,她总在哼唱着歌”
  “我想啊,总有一天呀,总有一天”
  “我要住进她的心里,每天唱歌给她听”
  “唱路边的野花,天上的云,和她,和我,和这世界”
  “妈妈,妈妈,我好爱她”
  “可这世界,不值得歌颂”
  “谩骂嘈杂屠杀我,我不想再听”
  “洛辞,洛辞”
  “原谅我,我将漂亮地赴死”
  “——我将用死,咏唱最后的生”
 
 
第98章 无声镇(十)
  ——“我将用死,咏唱最后的生”。
  这句话被完全洇湿,墨水向四周淡淡晕开而去,字体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纸的下方也有些皱皱巴巴。
  想来,应当是她写最后这几句词的时候,泪水完全控制不住地往下啪啪直掉,洇湿了纸,才会导致纸张最下面的这部分湿成这样。
  这页歌词一看就是分成两次写的。从倒数第五句的“可这世界,不值得歌颂”开始,原本圆滚滚的可爱字体突然就变得龙飞凤舞异常凌厉,一笔一画都抖得厉害。
  看来,她当时已然情绪失控,甚至笔都无法拿稳。
  而且,这后来补上去的五句也和之前的风格完全相反。
  应该是在自杀前写下的。
  这歌词是暗示着什么吗?
  柳煦正紧皱着眉思索时,地狱的声音突然就森然响起。
  【守夜人“静”,狩猎开始。】
  柳煦听这一声令下后,浑身的骨头瞬间紧张得绷紧了起来。
  守夜人要来了。
  想到这个,他就忙合上了歌词本,又把沈安行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灭掉手机的光亮。
  沈安行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便也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关掉,收进了怀里。
  四周再次变得一片昏暗。
  光亮灭掉之后,柳煦就又往沈安行那边蹭了蹭。两人本来挨得就紧,可柳煦却偏生还是嫌不够,就那么死命往他身上贴。
  他手抱着歌词本,缩做一团,尽可能地想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好像只要这么一来,守夜人就很难发现他了一样。
  沈安行倒是非常习惯,他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揽住了柳煦。
  两人就这样在蒸笼地狱攸关生死的夜晚里无言地依偎在一起。花店柜台后面的地方很小,他们不得不背靠着柜台曲起膝盖来。
  谁也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十分安宁,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可不知为何,花店里难闻的气味却更盛了起来。
  不知什么东西腐烂掉的臭味越来越刺鼻起来,柳煦被呛得有点受不了,便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口鼻,又往沈安行怀里蹭了蹭。
  突然,他们身旁传来了砰地一声。
  两人纷纷一怔。
  他们纷纷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
  那砰的一声离他们很近,似乎并不在柜台外面。但这个柜台里没空间给人藏,是一种直来直去的样式——如果有能藏人的空间的话,他们俩早就钻进去了。
  那到底是哪儿来的?
  两人一阵奇妙,但很快,柳煦的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一个柜子身上。
  柜子用一个大锁锁上了。
  柳煦:“……”
  柳煦沉默片刻,突然有点头皮发麻。随后,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扯淡,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无声笑了一下。
  可他嘴角刚扬到一半,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柜子门往前撞了一下,但撞到了锁,又被弹了回去。
  柳煦这次可是看清了,就是这个柜子出的响。
  他吓得两手往前一扬,差点没把手里的歌词本扔出去,又转头连滚带爬地就往沈安行身上爬,一把搂住了他脖子,不敢再看一眼。
  沈安行习惯性地搂住柳煦之后,就眼睁睁地看到有鲜红的血慢慢顺着柜子洇洇流了出来,出血量极其可观,随着滴滴答答一阵慢响,没几秒便就地流成了血河。
  极其恐怖。
  鲜血很快流淌到了他们身下,沈安行怕洇湿了裤子,忙抱着柳煦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又转头看去。
  这一看,他就见到花店的门外有一个漆黑的人影。
  蒸笼地狱的夜晚并不黑暗,鲜红色的光撒满了整个地狱,也将人影的轮廓清清楚楚地描绘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她没有遮住口鼻,并不是镇里的人。
  她面庞干干净净,裙子长到膝盖处,长发及腰,裙角被夜光照得鲜红,衣发都被夜里的风吹得飘飘。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紧贴着门口站着,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他瞧。
  沈安行有点头皮发麻,忙伸手按住柳煦的脑袋,不让他抬头看到。
  可突然,又砰的一声响从他们身旁的柜子里传了出来。
  柳煦双肩一抖。
  沈安行的注意力也被一下子拉回了过去。他看向被锁锁住的柜子,见里面仍有鲜血洇洇流出。
  砰砰的拍打声开始很有节奏地响了起来,像在催促他们赶紧把柜子门打开。
  ……里面,有人?
  还是鬼?
  沈安行几乎不敢去想。但很快,他又想起了门边的女人,连忙再次转过头,看向门那边。
  但这一次,大门前却空空荡荡,空无一物。
  只有血色的夜色洒了满地。
  沈安行一怔。
  砰砰的拍打声未断,他也没能过多在意那个女人,只好又把目光挪回了柜子身上。
  拍打声越来越频繁,听起来真的像在催促他快点开柜子。
  沈安行抱着柳煦,觉得傻子才会去开柜子。
  他是个聪明人,他不干作死的事。
  于是,他就把柳煦放到了柜台上,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转身从柜台上跨过去离开。
  柳煦明白,于是,他眼睛紧紧闭着,双手颤抖地松开了沈安行。
  沈安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鼓励他坚强。
  柳煦点了点头。他虽然害怕,但却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很快就跨过了柜台,跳了下去。
  可就在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柜子上的锁突然咔哒一声,很自觉地自己打开了。
  沈安行:“……”
  沈安行身形一顿。
  很快,他又听到啪嗒一声,像是锁掉落在了地上的声音。
  沈安行也不拖泥带水,听到这声音,他也立刻一手撑住柜子,跳了出去。
  他一点儿都不想看那柜子里的东西,再您的见!!
  可就在他翻过柜子抓住柳煦,抬头就要跑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晃,门口那里竟然又出现了女人的身影。
  可这一次,女人却是站在门内的。
  且和他一开始看到的站在门外的女人不一样,站在门内的女人比她高了一些,也更瘦一些——瘦得十分夸张,像个骷髅。
  身形完全不一致。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
  虽然她没有戴围巾,嘴巴也好好的,但和筒子楼里的老太太一样,那嘴巴皮肤有些褶皱,和周围的皮比起来也略显暗沉,是和她整张脸都格格不入的一张嘴。
  并且,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她身上有着许多丑陋的,或大或小的洞。那些洞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全身,像在慢慢将她吞噬殆尽。
  就如同一个个能将人吸进去的、深不见底的黑洞。
  柳煦本想和沈安行一同向外跑,自然也睁开了眼,于是,这一幕便措手不及地撞进了他眼里。
  此情此景让柳煦目眦欲裂,他倒吸一口凉气,尖叫声就在嘴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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