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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乖仔(穿越重生)——听原

时间:2021-06-04 08:47:28  作者:听原
  因为怎么说都逃不了这教训。
  闻舟尧当即照着他膝弯踢了一脚。
  林俞整个人一歪,都懵了,猛地抬头睁大眼看着他哥。
  虽然是很小的力气,但对于他哥对他动手这事儿,林俞是真的彻头彻尾的懵了。
  除了小时候把他掀下床,这是闻舟尧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听见闻舟尧说:“我说的是,你明明有很多种方式选择避开,却还是用了最危险的一种,遇事就先想着自己往前冲,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这问题,你有听进去?以前是,现在还是,是不是没吃大亏你就永远记不住教训?”
  “没有!”林俞当即否认,举手,“我发誓,绝对没有。”
  闻舟尧看着他不说话。
  林俞这次贴过去,确定他哥没再动手,才接着说:“今天这事儿真的纯属预料之外,哪是我上赶着惹事啊,都是形势所迫。”
  闻舟尧显然懒得和他拉扯这个,看着他的脸眯了眯眼睛,开口说:“我知道你从小到大想得就多,也够聪明,但林俞,别人也不都是傻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撞上了铜墙铁壁,你来不及给天向叔打个电话,来不及通知家里,来不及让我知道,你又该如何?受伤害的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是很多人,是那些你心心念念在乎的人。你本末倒置了,明白没?”
  林俞心下一颤,恍如有什么东西直击心底,让他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很少会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标,明白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能要的。
  他总觉得自己经历过一遭,看得比谁都明白。
  可到现在这一刻,他才发现,真正的明白人其实是闻舟尧。
  他从头到尾都不算是林俞这样的局中人,他并没有看尽林家的没落,也不全部了解行业的更迭兴衰。
  可他看透了最根本的东西。
  是林俞最初想要守护,可后来又如雾里探花,分不清孰轻孰重的东西。
  是情感。
  当作品都失去温度的时候,就会空余技巧的华丽。
  就如同人一旦离开,消失在这个世界,那一切都是虚妄和徒劳。
  他是重要的,需要先保存自己,才能爱护身边的人。
  可他总是忘记。
  这才是闻舟尧生气的根本原因。
  林俞怔愣的表情太长太久,就好像当时把刀插进一个人的身体那种当下的反应再次回归,鼻尖萦绕的都是血腥气。
  胃里开始翻滚,那是迟来的身体反应。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他强迫自己忘掉了那个画面,冷静地面对随之而来的麻烦。
  他做到了,但他实际上没办法消解的那种情绪一直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里。
  那是恐惧,用他这辈子最重要的手上工具,去伤害一个人的恐惧。
  或许是他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变得苍白,脖颈上贴上闻舟尧温热手掌的时候,他才恍然抬头去看了他一眼。
  闻舟尧眉心紧皱,担忧地看着他,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林俞摇摇头。
  他话刚落,就猛地转身掉头,在路边的水沟里吐了。
  反应非常大,吐得他眼前一片模糊,喉咙烧灼,生理的反应完全失控。
  手边递来一瓶水给他漱口,同时贴在后背轻拍的动作最后终于让他缓慢停了下来。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林俞弯着要,哑声摆手对闻舟尧说。
  下一秒一双手直接从林俞的腋下穿过,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林俞猝不及防,伸手撑在闻舟尧的胸前,抬头去看他。
  林俞不知道自己什么脸色,但他哥脸色绝对比刚刚教训他的时候难看了几倍不止。
  他一边拿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手帕擦了擦林俞嘴边漱口沾上的水珠,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腰后,边动作边问他:“还想不想吐?送你去医院。”
  “啊?”林俞有点没从他非常轻的问询声中回神,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没事,哪有那么严重。”
  “你确定?”闻舟尧还是那副神色,收了帕子,贴了贴他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生理反应冒出的冷汗说:“你快要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林俞有些没脸。
  他本身也有些因为剧烈呕吐后的脚软,索性任由闻舟尧撑着他,把头磕在他哥胸前,长呼一口气说:“吐完就好了,我就是……想到了挨了我一刀的那家伙。”
  “猜到了。”闻舟尧的手指捻了捻林俞的耳垂,然后说:“当下那种情况错不在你,那是他咎由自取。忘了吧。”
  那句咎由自取,语气冰冷。
  林俞在他胸前嗯了声。
  林俞活了两世,学生时代打过架,后来进了职场也跟人起过冲突。可真要算起来,这种握刀伤人却是头一遭。
  他再次醒来的那时候也觉得,重来一回,刀枪剑戟算什么。
  可做起来,才发现并不简单。
  闻舟尧的气息包裹而来,他身上是林俞所熟悉的木质香,很淡,很好闻。家里只有杨怀玉有定期燃香的习惯,每次大扫除都往各个房间里点上一些。
  林俞保持着那个姿势好长一段时间,终觉缓了过来。
  “脚软,哥。”林俞换了半边脸贴在闻舟尧胸前,有气无力道。
  闻舟尧低头看了一眼他头顶的发旋,捏着他后脖颈站直,低头道:“没事了就撒娇,真有事屁话没有,自己走。”
  “你太冷血无情了。”林俞吐槽。
  林俞还记得闻舟尧今晚踢了他一脚的事儿,就是有心烦他,绕到闻舟尧后面猝不及防就是一跳,撞得闻舟尧脚下不稳,一边抓着他的腿,一边往前跌了好几步。
  “林俞!”闻舟尧叫他名字。
  林俞听出了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想能惹他发脾气也算是难得了,双手套着闻舟尧的脖子,笑道:“哥,不骗你,真腿软呢,就麻烦你背我回去了。”
  闻舟尧回头冷嗤,“你不知道这里离盛长街有多远是吧?”
  林俞当然知道。
  他往路边看了半天,然后拍了拍闻舟尧的肩膀说:“这么晚路上都没车了,你先背着我走一段,等拦到车我就下来了。”
  “惯得你。”闻舟尧说。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将林俞往上搂了搂,带着他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这个时节夜里的风凉,闻舟尧背着人走得不疾不徐。
  林俞一个一米七几的身量,骨头都跟卸了力量似的软在人背上,下巴磕在闻舟尧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着话。
  无非也就是不能告诉家里,回去晚了得帮他打打掩护之类的。
  闻舟尧很少应他,但林俞知道他都会做到。
  后来上了建京城最出名的那座钢筋大桥,耳边都是风呼啸的声音。
  林俞手上拎着他哥的外套,问他:“哥,冷吗?”
  “不冷。”闻舟尧说。
  林俞头往他哥脖子里缩了缩道:“我不信,我感觉我自己鼻子都冻红了。”
  林俞说着就要伸手去捂闻舟尧的脸。
  堪堪靠近了,又蜷缩了一下手指,最后只用手背贴了贴他哥的鼻尖,温热的。
  闻舟尧:“干嘛?”
  林俞:“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今天这手沾血了,脏。”
  林俞没想要他哥会突然止步,然后说:“手伸开。”
  林俞不明所以,在他哥面前摊开手。
  然后闻舟尧突然低头,用鼻尖和唇蹭了蹭他的掌心。
  “不脏。”他说。
 
 
第32章 
  林俞伤人这件事是瞒着家里的,  他也没想拿林柏从知道他在打家里生意的主意。毕竟林柏从一向觉得他这辈子能吃手艺这碗饭就行了,将来的事儿得等将来才知道。
  林俞哪儿等得到那个将来,所谓未雨绸缪说的无非是早做打算。
  两天后他找楚天向那边帮忙探了探姓焦的底细。
  想着自己得亲自去西南那边看一看。
  晚上的饭桌上照旧是老老少少一大圈人。
  林俞提起的话茬,  问林柏从:“爸,你过几天是不是得去趟南方?”
  “是啊。”林柏从看了他一眼,说:“盛家不行后这两年我们一直联系的是新的原料商,每年都得去几趟,  不过这次倒没什么大事,那边山里有一批新的楠木和香樟,提前预定过的,  这次就是去看看料子。”
  “我替你去吧爸。”林俞说。
  林俞这话一出口,  满桌皆惊。
  旁边的杨怀玉过了会儿怀疑道:“宝,  你……”
  “我们也去!”林烁拿着筷子当即举手,大声道:“我们还都没出过远门呢,也想要去看看。”
  林皓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  我们都去。”
  林俞快被这俩人烦死了,  翻了个白眼说:“谁要和你们一起去?”
  “就准你一个人出去玩儿?美得你。”林烁反唇相讥。
  林俞懒得和他瞎咧,  对着林柏从说:“爸,你都说了这次只是去看看料子,  我跟着师傅那时候也跑了一些地方的,而且这料子是好是坏我还是能看得出来,  你就让我……”林俞转念一想一个人确实难以说服他爸,临时改了口道:“让我们去试试。”
  这会儿林烁两兄弟倒是知道帮忙了,开口道:“对啊大伯,  你就当让我们出门锻炼锻炼。”
  林皓:“对嘛,横竖我们也不像大哥成绩那么好,将来也不求有多高学历能出人头地。”
  他话一落,  林俞就在这傻子脑袋上拍了一记。
  果然,林柏从横了林皓一眼,开口说:“家里的确从来就没有要求你们有多好的成绩,但送你们上学,是指望你们能明事理知世故,谁让你们成天抱着这种想法的,要是一开始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和在学校里混日子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上!”
  林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缩了缩脖子道:“我错了。”
  闻舟尧适时插话,说了句:“林叔,林皓也不是那意思,他这学期成绩还是往上提了不少的。”
  闻舟尧一开口,林柏从对着林皓露出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几个小子都给我听好了,书不论如何都得给我认真念,偷奸耍滑在我这儿过不了关。我不要求你们跟你们大哥一样回回考年级第一,但要是被我发现存了借着出门的名头在外头疯,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一开始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两秒,林俞一惊,抬头:“爸,你这是同意我们出门了?”
  “也不小了。”林柏从看了看桌子上几个从仿佛眨眼间就从奶娃娃长成半大少年的几兄弟,说:“是该出门锻炼锻炼。”
  杨怀玉不放心,担忧道:“这怎么行?他们都没什么在外的经历,这要遇上麻烦怎么办?”
  “没事儿妈。”林俞安慰,“我都多大了,会看好他们的。”
  “到底是谁看着谁啊?”林烁说。
  林柏从接话道:“别主动惹事就没问题,到了那边会有一个姓黄的师傅接待你们,我会提前打好招呼,别给人家惹麻烦知道吗?”
  “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林烁道。
  这件事就这么暂且定下了。
  林俞侧头看旁边拿勺子喝汤的闻舟尧。
  手撑着下巴问他:“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到时候给你带回来。”
  闻舟尧回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小俞果然偏心啊。”林曼姝注意到他们说话,笑道:“家里这么多人都在呢,怎么单单问你大哥呢?”
  林俞摸了摸鼻子说:“我哥学习紧张,不然都能和我们一起去,这算补偿。”
  林俞这趟计划里本来从一开始就没有算上他哥,他哥很忙,平日里除了学业其他时间安排得也紧,手里还有部分林柏从交给他的琐事。
  跑这一趟费时费力,实在没有必要。
  林皓没心没肺:“我看还是大哥一起去好了,反正他学不学成绩都那样。”
  “闭嘴!”林俞在桌子下踢他,“你以为大哥是你呢?没有正事做。”
  “林俞!”林皓被踢得老火,瞪他:“大哥自己都没有说话呢,能别每次一说到大哥,你就跟犯了倔的驴子一样行不行!”
  “好了,吵什么!”林柏从发话了,所有人闭嘴。
  见桌上安静下来,林柏从看向闻舟尧说:“舟尧,你自己什么意思?我的想法呢,是按照你的成绩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就当散心了。”
  闻舟尧磕下勺子笑了笑说:“我就不去了林叔,他们几个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好的。”
  林柏从点点头:“不去也好,安心备考重要。”
  晚上林俞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上顶了一条毛巾就去敲他哥的房门。
  “进来。”林俞听见声音就推门进去。
  林俞抓着毛巾揉了揉头发,走过去问:“还做题呢?”
  闻舟尧在深木色书桌边坐着,半倚着靠背,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这是家里这半年的账本。”
  “账本?”林俞走过去随手翻了翻,“亏了还是赚了?”
  “赚了。”闻舟尧拍开他潮湿湿的爪子,“别碰。”
  林俞就把手缩了回去。
  他不奇怪他哥对家里的进账支出了若指掌,林柏从小时候教育家里的小孩儿,其中一项就是让他们算账,后来发现在这方面还是闻舟尧的天赋最高,这么多年家里年底的盈亏基本都过过他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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