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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乖仔(穿越重生)——听原

时间:2021-06-04 08:47:28  作者:听原
  林柏从半晌没开口,最后给杨怀玉夹菜说:“少说两句,吃饭吧。”
  林俞无从得知父母的对话,对他来说,事情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实际上是好的。就像他哥说的,这只是一场持久战,但绝对好过林俞最初所设想的结局千百倍。
  至少父母都在,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他虽见不着他哥,但是不代表天长日久地见不着。
  项目进展很顺利。
  古建筑在木雕艺术中所独居的装饰体现向来独一无二,门楣、屋椽、窗格、栏杆,所雕刻呈现出来的,无不显示出古朴典雅富贵华丽。
  林俞是在项目进行至三分之一的时候,第一次收到了来自于闻舟尧的消息。
  信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送来的。
  皮肤黝黑,看起来憨厚老实,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站在林家大宅门前,开口问的是:“请问闻舟尧媳妇儿是住在这里吗?”
  把当时刚从店里回来的林烁两兄弟臊了个相看两无言。
  林烁女朋友回家了,但两人的感情算是稳定下来,就等着订婚。他好歹是万花丛中过过,所以不比林皓,先冷了脸开口说:“这是闻舟尧家,他是我们大哥,但是他婚都没结,哪儿来你说的媳妇儿。”
  林皓这会儿转过弯来了,扯着林烁的袖子,脸色涨红。
  “这……这说的是林俞吧?这也……这也太那什么了。”
  林烁白他一眼,“你当我不知道,闭嘴!”
  送信的小伙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面前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
  林烁转头问他:“是大哥让你这么说的?”
  “……哦你说闻队啊。”小伙子一开始听见大哥还没反应过来,转头明白了,挠了挠短短的头发说:“不是,都是我们自己猜的。”
  林俞就是这个时候到门口的,正好听见对方说:“闻哥有一特宝贝的挂件,没事就拿出来看两眼,好像是把小刀。我们平日里身上都会带一两件重要东西的,我们问闻哥是不是他喜欢的人的,他没否认啊,不是媳妇儿是什么?”
  林烁:“你……”
  林俞走上前,站在年轻男人的面前,着急问他:“闻舟尧托你来的?他还好吗?现在在哪儿?”
  “啊?”年轻男人看着又突然冒出来的好看的男生,迟疑说:“我是伤了腿回来才知道闻队的家也在建京,他们目前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眼见听了这话瞬间面露失望的人,年轻男人又立马说:“不过我回来前部队正辗转前往新的驻地,闻队那能力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林俞点点头,伸手要过对方手上的信。
  让林烁他们帮忙招待一下送信的人,自顾自转身回了自己院子,关上房门。
  小俞:
  见信安。
  时间匆忙,代哥和家里人问好。知你性格,兢兢业业怕身边的人担心太多,大半年时间未得消息,必然辗转不安。
  军旅生活你也曾见过,只是偏远了些通讯不易,勿惦念,哥很好。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归期提前了,只是时间未定。
  把你留在家,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每每思其,总觉心疼。回忆当年离家前往渠州开始,好似就背离了守着你的初衷。
  途中匆忙写书一封,借人带回,望知其心意,慰藉相离,务必珍重。
  落款:你哥
  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字体潦草落拓,看得出是真的匆忙。
  林俞却拿着信默默红了眼眶。
  他仿佛能看见匍匐在丛林荒野中的那道身影,周围有泥泞的腥气和野草的肆意。那个肩负无数责任的男人一往无前,行书匆匆,字里行间却柔情缱绻。
  林俞最后在信里抖出一小株夕雾。
  林俞捏着下边的梗,想起当初和他哥一起在林柏从书房翻出的那本关于植物养殖的闲书。
  那里面关于夕雾的描写简单而浪漫。
  ——热烈想念、一往情深
 
 
第78章 
  林俞不是什么都不懂,  最初闻舟尧决定前往敦州,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里比闻家所安排的其他的地方更艰险,他说只需要两年时间。如今信中提及归期提前,  那意味着功勋的背后必定经历过数不尽潜藏的危险。
  但是林俞甚至连给他回一封家信都做不到。
  从拿了信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晚上一家人都忙完了在院子里围坐闲聊。
  这是这半年来准时上演的家庭项目。
  作为发起人,  杨怀玉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转换一下低迷的家庭氛围。林俞一向是第一个响应的,几个月来他出奇配合。
  他这个罪魁祸首都配合了,  其他人没理由拒绝。这就导致天气渐渐热起来建京人都不爱出门的时候,  林家的院子里,  一到晚上反而最热闹起来。
  杨怀玉和徐慧在廊下纳鞋底,  这活计也不知道今年为什么格外流行,  街坊的妇女老太太没事就扎堆干这个,  一边家长里短跟人闲扯。
  至今家里所有人每人至少都有两双了。
  林柏从和二叔林长春都穿着汗衫蹲在石阶上,低头研究三叔前段时间刚寄回来的,  据说是汉唐时期的一破瓷片。
  小姑出门约会还没回来。
  林俞被林烁他们拉着,  在石桌上打纸牌。
  “该你了。”林皓催促,“林俞你干嘛呢?一晚上都在出神。”
  林俞回神又随便出了一张,敷衍意味太浓。
  旁边林烁翘着腿,跟着斜了他一眼说:“你可真行。”
  “怎么?”林俞淡问。
  林烁声音不高,拿眼尾看他:“你是生怕家里人不知道你被大哥一封情书勾了魂?有点出息行不行?”
  林俞:“你闭嘴吧,真的。”
  林柏从他们研究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干脆起身站到几个小子背后看他们打牌。
  林俞正不想打了,回头问:“爸,二叔,  你们来?”
  林柏从抬手按在林俞的肩膀上,示意他不用起身。
  二叔也说:“你们自己打吧,都难得有点闲暇时间。”
  林俞转头朝老头子摊手:“那你再给我零花钱,  我今晚的钱都输光了。”
  “输光了还有脸。”林柏从照着林俞脑袋拍了一下。
  但还真从兜里掏出一把零花钱塞给他。
  还往旁边站了站,小声说:“别跟你妈说啊。”
  林俞扯着嗓子就来了一句:“妈!我爸偷藏私房钱!”
  “你多大了。”林柏从瞪他,“还告状。”
  后面是杨怀玉佯装的怒喊,对面林烁适时接话说:“谁不知道林小俞小时候就是个告状精。”
  林俞白眼:“翻旧账不是男人。”
  都多大了,还拿小时候那点事说事。
  新的一把洗牌,林俞坐庄,纸牌在修长的指尖翻飞。垂着头看似专注,又突然听见林柏从像是不经意间问的那句:“你哥来信说什么?”
  林俞动作一僵,回头去看他爸。
  望进林柏从眼里的那刻,没有预料中的指责和戒备,更像是再平常不过的询问,就像是他们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那些年,每一次家里大哥来消息时那样普通的询问。
  林俞在那一刻深知,对闻舟尧的挂念,家里其他人和他有一样的心情。
  他垂下眼睫,平静说:“没说什么,他那边通讯不方便时间又很紧,只是说他没什么事让家里放心,也让我代他跟你们问好。”
  林柏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林俞沉默两秒,接着说了句:“爸,哥回来的时间提前了,只是还没定具体时间。”
  周围的人原本就看着两父子。
  林俞能感觉得到背后的那份静默,他同样不再说话,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最后不知道过去多久,林俞听见林柏从说了句:“知道了。”
  那一瞬间他莫名松了口气。
  父亲的软化显得那么的微不可查,但林俞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对儿子做出的那份妥协和忍让。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急了,毕竟这对父辈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
  但林俞还是自私了回。
  至少,他不想他哥真的回来的时候,再要面临一次当初他离开前那样的状况。
  夏夜很短,闲聊散去风无痕。
  后来四季轮换更迭,数不清是过了所少个日夜。
  林俞关于闻舟尧离开的这一年多的所有记忆,最后大多只剩下些鸡零狗碎的日常。和对家打嘴仗,跟合作商扯皮,有时候闲了约李随声等人闲晃也是一天。
  家里不再特别避讳提起闻舟尧了。
  有时候林柏从也会问问,你哥最近有没有寄信回来?
  没有,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又二十八天,除了那封托人带回的短短信纸,林俞再未得到只言片语。
  林俞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时间怎么就那么漫长,好似遥遥无期。
  当初那个在信里说要提前回来的人,好似也成了他做的一场名叫思念成疾的梦。
  天气又开始变冷了,今年的建京冷得格外早一些。
  早起骑车出门,路边花坛的草丛里结出一片白白的霜色,林俞手上戴着一双手套,握着车把手也觉得有些浸骨头的寒。
  其实他后面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耗在当初那个古建筑雕刻的项目上了,每天清早自己骑车出门,日暮归家。
  但今天倒不是因为这个,项目在上个月月底正式完工了。
  今天是文物馆那边请他去剪彩的。
  盛长街离文物馆那边倒是不远,骑车也就二十多分钟。
  林俞到门口跳下车的时候正好见着文物馆副馆长,这人五十出头了,比林柏从看着老不少。但这一年来林俞没少和对方打交道,知道他是个精明有余,挺和善的人。
  一见着林俞,隔老远就笑眯眯喊:“小林啊,来这么早?”
  “许馆长,早啊。”林俞取了手套随手塞进大衣口袋回头回应道。
  对方从汽车上下来,见着林俞推在手边的自行车,一边和他并肩往里走,一边说:“我记得你是有车的吧?这么冷的天怎么还骑自行车来了?风吹着不冷啊?”
  “也没多远主要是。”林俞笑:“再说,我年轻啊,那不得低调点。”
  “你小子。”对方笑骂:“你生意做那么大怎么没见你低调。”
  许馆长很欣赏林俞,觉得他小小年纪性子沉稳,待人真诚但不圆滑。加上他那一手青出于蓝杂糅了多家雕刻技术的手艺,前景那是可见的宽阔。
  为此许馆长还给林俞介绍了不少单子,但林俞基本都推了。
  他现在雕刻其实已经不求量,在保证基础水平线上,单子都是挑拣着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还有意玲珑的事情在,他闲暇时间真的不多,对方也就没强求。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地往里面走。
  林俞往两边扫了几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直到看见大门口外那里外整两排的安保,终于发现是什么让他觉得不对了。
  “这阵仗挺大啊。”林俞还有心情调侃。
  许馆长笑看他一眼,说:“你今天绝对来得值得。”
  “为什么?”林俞好奇。
  对方一脸神秘地和他透露说:“你知道今天揭幕的压轴是什么吗?”不等林俞询问,许馆长就自己先藏不住了,直接说:“神兽方鼎,最后没有找回的那四尊知道吧,现在就在里面呢,齐活了!”
  说着还一拍手,兴奋又炫耀。
  一听这个林俞还真有些惊讶,因为家里有个打小就倒腾这行的三叔,林俞很难不知道。
  “不是说很多年都没找着?”林俞问。
  许馆长也不瞒他,直接说:“海外找回来的,说到这个跟你还有点关系。”
  林俞:“……”
  许馆长斜看他:“你们林家和西川闻家那点渊源可不算什么秘密,这次这方鼎其中三尊都是闻家集合不少知名大家费钱费力弄回来的,免费上交了。我们这边不知道往上打了多少条子,才让上边同意把东西最终落到咱们建京的文物馆存着。”
  林俞这下反而淡定了。
  能走到闻老爷子现如今那个位置,最后花财力物力在这种事情上是非常能理解的。
  只能说非常凑巧了。
  林俞这一年多该给闻老爷子的问候从来没有缺席过,而闻老爷子对他态度一如从前,只是不会再谈论起关于他哥的事情。
  他哥早在闻家出了柜,林俞可不想在他哥没回来之前,给某些有心人添加话题。
  林俞跟着许馆长进到里边。
  人不少,来来往往,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林俞挺习惯这样的场合,毕竟也应付过不少。
  简单的剪彩仪式过后,很快重头戏就来了。
  十米远的展示台上有用红布遮起来的好些物件,主持这场活动的年轻男人吊足了在场人士的胃口。林俞倒是因为提前知道,所以不觉得新鲜。
  他侧对着展示台,正跟面前一合作过的人闲聊。
  耳边听着主持方说:“今天能来到现场的人,想必都是业内和有志趣的人士,咱们也不卖关子啊,马上就给大家揭晓我们今天放在最后,也是咱们馆内目前最有价值的藏品。”
  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时候,正好看见边上有人走到主持人的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主持人很快回归,示意现场安静。
  然后才开口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就在刚刚我们得知,一直不愿意露面的捐赠方有代表临时来到了建京,半个小时前刚刚落地。”
  下面开始有细碎的嘈杂声响起。
  而林俞则突然想起,捐赠方不是闻家吗?
  像是某种预感,他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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