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希垂眸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了,但是她要先听李孟庭的,于是道:“你先说。”
问那个问题的时候,李孟庭就已经想好答案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又有一个新脑洞,很喜欢,下一本可能会先写这个。
书名叫做《沈教授家的黏人精》,求个预收,专栏戳~
文案:被开除的三号楼里,人人都有一只可爱的小龙。
沈再青已经搬来两年了,就她没有。
她以为搬来这里就是包分配,物业却告诉她:“要与龙族有交集的人才会有小龙。”
沈再青感到委屈,她有交集,七年前她被一条小龙亲过一口,初吻都是被她夺了去。
只不过,那条小龙被她当做登徒子打了一拳。
龙族脾气都很大,龙忻挨了喜欢的人一拳,生了七百年的闷气。
得知那人即将有别的小龙,她再也坐不住了,她把刚出生的龙崽都囚禁起来。
她要把自己送过去。
物业服务台,沈再青看着别人家可可爱爱的小龙崽,再看看自己面前待领养的......巨婴......
对小龙崽有执念的沈再青转身对工作人员说:“你好,可以退货再申请新的吗?”
文名和文案后面可能会微调,大家喜欢可以去收藏一下,准备无缝开新,应该是五月初的事情~
第51章 后半页的空白
“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李孟庭掷地有声, 让尹明希愣在了原处。
她皱起眉来,费劲地消化着李孟庭的这个回答,因为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说到这么远的事了?”愣了半晌, 尹明希回过神来,问道。
她们的感情才刚刚起步,怎一下子就要说到迎娶的事情了?
李孟庭执起她的手, 回答:“哪里远了?若你认定了我, 日后必然要成为我的皇后。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她斜起眼来,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难不成你心里有别的人?”
尹明希回答得很快:“这个倒没有, 只不过......”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尹明希停顿了很久。
她想清楚了才明确地说出这句话:“只不过, 我不能做你的皇后。”
李孟庭握着她腕子的手用了些劲,脸上显得尤为不解:“为什么?”
尹明希不去看她的眸子,轻声道:“我有我的使命。”
这条路注定是凶险的,她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必然不能留到最后,她可能陪不了她那么久。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她根本就做不到“偕老”二字。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从一开始就不能答应。
“你的使命我们就不能共同完成吗?”李孟庭问道, 眉头都皱成了川字。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走到死胡同里了,她见她的神情越来越坚定,她自己的心就越来越沉。
“我们两个人的使命是不一样的, 你是皇上, 要兼济天下苍生,使国富,使民强,我是做臣子的, 不能替你完成你的任务。同样臣子也有臣子的使命,混淆不了。”
李孟庭反驳:“你无非就是想捉内奸,驱外患,这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怎么不能混为一谈了?”
尹明希一边摇头,一边笑了:“哪有那么简单,还牵扯到一些很复杂的东西。”
她见李孟庭明显动怒了,便温声劝解:“如若我们一起上战场,我可以在阵前冲锋,但陛下不行。陛下乃万金之躯,而是是大启唯一的血脉了,不能有半分闪失。”
今日尹明希见过李孟庭特殊的体质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任何会对她产生危险的人和事都要远离。
李孟庭嘴角抿得很紧,已经哄不好了,气呼呼地道:“若你非要将我们分得这么清,那我日后就不会听你的话了。西蒙再犯我朝疆土,我就要带兵出征,不击败他们,不回朝。”
“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我,你也拦不住我。”
二人针尖对麦芒,尹明希也有些动怒,李孟庭的话就是故意与她置气的,而她也憋不住心里的那团火:“如若是这样,我们趁早断了吧。”
“没有这么多的牵扯,我们就不会互相干扰,互相影响了。这样,对你我来说或许是好事。”
尹明希将话说死了,没有给李孟庭留些许回旋的余地。
说这话的时候,尹明希已心如刀割,她也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了,不然她还要回应,还要再做一次薄情之人,再尝一回刀绞的滋味。
话音落下,她就从李孟庭的手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决绝地往门口走去。
“尹明希,你!”真的是太气人了,李孟庭欲叫她停下,嘴里却被一团火堵着,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李孟庭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积攒的怒气一下子发作,她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推倒,闹出不小的动静。
还有那张坏人心情的破图纸,她将它团成一团,丢在了御书房高高的匾额上。
心上人要与她断绝往来了,这张破图纸现在得意了吧!
从它出现起,一切都陷入了不好的诅咒里,她越看它就越容易被它带偏,也越容易陷入无法挣脱的泥沼中。
她现在要将它当做一个屁,那些妖魔鬼怪闲着没事放出的屁。凭什么,她凭什么要被一个屁左右自己的感情!
李孟庭气极,想一把火烧了这御书房。
她大步离开了这里,眼不见心不烦。乾清宫和坤宁宫也糟心得很,她也不想去。
一辗转,她来到了外廷新建的一个小花园中。
李孟庭离开之后,那团被她揉得不成样子的图纸有灵一般,自己灵活地展开,贴着横梁立着。
它缩在黑暗中,保证没有人能看得到自己。一道极淡的紫光萦绕在上头。
在它上面,“矛盾”的后面轻轻地牵出一根线来,悄悄地往后头延伸,线尖对着的地方,冒出了两个词,前头的那个叫“升温”,后头的那个是“和好”。
按着距离估算,它们同“矛盾”以及彼此之前只是前后脚的关系。
乌云会散去,晴天总会来的。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还亮起了红光,一条红线将“嫁作他人妇”这几个字的三面都包围了起来,红线与字并未有接触。
红线的一端留在这面的图纸上,另一端则延伸到了图纸的背面,那儿还有大片未开采的空白。
**
外廷的花园是建昭帝下令建的,规模不小。建昭帝希望朝会有时能在室外举行,可以闻花香,见朝阳,便起了这个念头。
可这个花园没建完,建昭帝便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半荒废着。
李孟庭登基之后,修建也被勒令停止,朝会是件庄重严肃的事情,她可不赞同一边赏花逗鸟,一边聊天似的说着国家大事。
花园中铺设的道路倒是建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树还未栽上,相较其他的花园,没那么有生机而已。
李孟庭踏入这个半成品的花园,眯起了眼,望向广阔的天和绵延的景致。
人在受伤或者生气之时,绝不想让自己身处在一个宽阔的空间里,因为相形见绌,大的空间会让自己显得更渺小,很没有安全感。
已经很难过的心只会更难过。
她要一处小小的洞穴,将自己包围住,没有人看得见她,才好。
李孟庭垂着脑袋走到了一处假山前,走了两步便看见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这里四处皆有遮蔽,没人会注意到,又并非完全不通风,不烦闷。
她弯腰钻了进去。
来到里头后,李孟庭发现这里出乎意料地干净,没有虫蚁,没有杂草。
她为自己做出了一个好的选择而感到些许的高兴。
她席地坐下,将身子轻轻靠在背后的石壁上。低头的时候,她发现地上有个东西,混杂尘土里。
她拨开一看,是块玉,上头刻着的是观音。
李孟庭用手指将这块玉擦拭干净,捧在手心里,心里猜想着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玉丢在这里?
或许是个达官显贵,或许是宫中的无名小卒,但绝不可能是自己心里思念的那个人。
她已经出了宫,已经离自己远远的了。
这就很令人难过了。
李孟庭眉毛都耷拉了下来,就地躺了下,侧躺着。
她用自己的手臂当枕头枕着,另一只手摩挲着这块玉,像对着玉上的观音倾诉一般,喃喃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才将这一切弄砸......”
“如若我要的不多,像挚友一样帮助她,助她达成所愿。这样,我们的情谊是不是能维持得更久?”
“怎么样都好过老死不相往来吧。”
手上的玉越摸越有光泽,手感也十分好,李孟庭将它靠近自己的手心,贴了贴。
嘴里话锋一转,李孟庭的声音低落了下来:“可我不甘于此,我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我就嫉妒得要发疯......”
“她只能是我的......”
在低低的呻.吟中,李孟庭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她的手心紧紧地拽着玉,害怕它跟尹明希一样,说两句气话就跑了。
昨日她费尽心思梦不到的老婆婆,这回却梦到了。
**
尹明希回到了府邸,下意识便往自己的寝屋走。
负责内务的刘婶看见了她,便朝她走来,兴冲冲地道:“大人,您房间里的那些黑布,都洗好晒好了。都收起来还得占不少的空间,您看是放在东侧的杂物间,还是放在离您近一些的那间客房里。”
尹明希淡淡地道:“不用收了,重新挂上去吧。光线太亮了,我反而不适应,睡不着觉。”
刘婶神色一顿,笑意都凝在了脸上:“可大人不是说拆下来了就不用装上去了么?”
尹明希脸上一抹自嘲的笑:“很多事情只有尝试之后,才知道适不适合。既然不合适,再装上去也无妨。”
既然不合适,分开也无妨,对吧?
尹明希挪动了脚步,后面一句话,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又疼又闷的痛楚。
“好,那就再挂上去吧。”刘婶既不愿意地应道,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这些黑布在大人屋中挂了许多年了,总算是可以撤下了,府里上下都觉得是件好事,可没想到才高兴了日余,又要重新挂上去了。
尹明希回到了房间,脱去了外衫,摸到自己的脖颈的时候,才发现自小随身佩戴着的玉坠不见了。
准确来说,应当是只有那块玉观音不见了,那截牵住它的绳子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总不能掉在李孟庭的御书房里了吧?
若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取回?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促进升温,升温就有半垒到全垒的转变。
期待吗?
第52章 她是我的
“陈海公公, 陛下丢了!不见了!您要不要带人去找找呀?”
陈海正忙着核实宫内大小宫女的身份,里里外外跑了好几遍,中午都不曾休息。可手下的这些人实在不中用, 一出了事就着急忙慌地来烦他。
想一想啊,他当初也不该和严广廉闹得那么僵,他至少比这些人能干。
听说是皇帝的事, 陈海停下手中的活, 问道:“陛下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丢呢?派人在御书房周围转一转呀。”
“都转过了, 自陛下出去之后,宫里的卫队已经找了她两个时辰了, 没人看见她去哪了呀!”
“会不会出宫了?”刘海想到这个可能性,“是不是去尹大人府中了?”
“应当不是,今日陛下与尹大人大吵了一架,两人离开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而且我们去宫门那儿问过了,只有尹大人出宫了,陛下没有出去。”
“她们俩吵架了?”陈海擦擦额头上的汗, 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像是听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千真万确。”小宦官用焦急的神情强调着事情的严重性。
“那行吧, 咱家带人去找,你就在这个核对一下这些人的身份。看见不干不净的宫女都给咱家拎出来。”
“这两次咱家被她们坑的惨惨的,身份不明的和这种异想天开的通通都给咱家哄出宫去!”
“小的明白。”小宦官连连点头。
陈海出发去找李孟庭的时候, 她已经在那个小小的洞穴中悠然转醒了。
她撑着手臂坐起, 伸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想让自己混沌的脑袋赶紧清醒。
这一趟去地府,什么都没问道,还带来一肚子的火出来。
她这厢都要急死了, 一大堆的苦水没处倒。老婆婆却好闲情,拉着她就在地府里泡起了茶来,还封了她的声音,不让她说话。
李孟庭竭力用扭曲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夙愿:快把我的嘴放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
可老婆婆不理睬,饮着茶,淡淡笑道:“我今天不与你交易,所以也不想跟你说话。”
“来来来,喝两杯茶,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急躁的人了。”她将李孟庭的那杯推到她的身前。
李孟庭气呼呼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将空杯推到老婆婆的面前,用哀怨的眼神望着她。
老婆婆一边给她倒茶一边同她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都是靠她自己争取来的,你看你就践行得很好啊。”
“我在这地里上百年了,还从来没有与一个凡人做过交易。”
“你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李孟庭又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心中鄙夷地想:与众不同有什么厉害的吗?还不是被这些看戏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捕捉到了什么,老婆婆眼底的笑意更深,她没有再给李孟庭倒茶水,反而将桌上摆放着的一棵盆景推到了她的身前。
“你每次走得都很急,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看它,它已经开了很久了,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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