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之外,沢田纲吉到现在都还是不怎么相信宫崎佑树是黑手党。
是时候要安排一下了。
于是在中午午饭的时候,沢田纲吉便“不小心”的左脚踩右脚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被他的两个好伙伴给连忙的送到了医务室里。
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沢田纲吉一脸的欲哭无泪,而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则站在旁边以各自的性格特点安慰着沢田纲吉。
狱寺:“十代目都是我的错!那种时候我竟然没有抓住你的手!”他说着,又往身边的山本武一瞪眼,“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这个棒球笨蛋挡住了我,十代目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而一向笑容爽朗的山本,在此刻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神也透露出了几分担心来。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抱歉的看着沢田纲吉,“抱歉啊阿纲,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总感觉身体好像不灵活了一样。”
“哼!你这个明显就是给自己找借口!”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说着话的时候里包恩就将从将尼二那里得到的新的“涂上就僵硬”的东西给处理掉了。
宫崎佑树一边给沢田纲吉处理他身上的擦伤和摔伤,一边听着狱寺和山本有来有回的交谈。
而作为病人的沢田纲吉只能无奈的劝着自己的两位好友,并且表示自己的伤真的真的不用他们自责。
在认识狱寺和山本之前,他常常会自己弄出一身伤来,所以对于这次的事件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至于身边的人没能够拉住他这种事情也根本就不能够怪谁。
“快要到上课时间了,沢田君虽然可以不去教室,但是我是不会包庇你们两个的。”宫崎佑树看了眼医务室墙上挂钟的时间,于是提醒道。
“嘁……”狱寺隼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都是一些早就会了的,去不去都一样。”
被狱寺无意中扎心了的沢田纲吉心口一痛,随后干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有必要的,狱寺还是去上课吧……”
山本武在一旁点了点头,“也是,不然老师可是会生气的。”
沢田纲吉也说:“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没事。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我正好就不用上课了哈哈。”
说了好半天,狱寺和山本才离开,留下沢田纲吉一个人在医务室里。
宫崎佑树见沢田纲吉在他们两个走后松了一口的模样,于是笑着调侃他:“看上去你压力有些大。”
沢田纲吉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因为……还不太习惯吧。”
在过去,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目光的焦点,但在里包恩来了之后,他身边终于有了朋友、有了伙伴。他第一次和其他同学一样,有了能够一起吃中饭的人,有了能够一起结伴上学放学的人……
沢田纲吉回想起来过去的时候,他的神情多了几分落寞来,透露着他往常不曾有的成熟。
宫崎佑树看了眼他,随后垂下眼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说起来……”沢田纲吉看着宫崎佑树,犹豫着想要问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什么?”
“宫崎医生真的……真的是黑手党吗?”
宫崎佑树抬眼看他,眼眸中含着笑意问:“不相信?”
“因为真的很难相信。”沢田纲吉回忆着自己认识宫崎佑树的经过,还有他见到的宫崎佑树的种种模样……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黑手党的样子。
毕竟宫崎医生这样的温柔,实在是很难和带着血腥味的黑手党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
宫崎佑树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在自己组织里任职后勤工作,这么想的话,会好接受一点吗?”
“诶?后勤工作是指……?”
“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
沢田纲吉恍然大悟:“所以宫崎医生真的是医生?”
宫崎佑树失笑道:“当然。”
沢田纲吉的神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如果是医生的话,对于他而言确实更好接受。
他看着已经重新低下头去给自己上药的宫崎佑树,脸上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发烫了,同时还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看着看着,却注意到了宫崎佑树脖子上一处暗色的痕迹。
那样的痕迹对他而言有些陌生。
即便他过去曾经从看过的一些书籍中了解到过“吻痕”,但那都只是文字上的描述而已,真正的看见却还从来都没有过。
于是他有些疑惑的喊道:“宫崎医生……”
“嗯?”
沢田纲吉单纯的问道:“你脖子上面……是受了什么伤吗?”
宫崎佑树稍稍一愣,随后在沢田纲吉的视线下,精准的用自己的手碰了碰那被沢田纲吉误以为是什么伤口的吻痕。
和沢田纲吉那双干净而明亮的双眼对视了几秒后,宫崎佑树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别过了头。
他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伤……”
沢田纲吉疑惑道:“那是什么……?”
于是里包恩毫无预兆的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跳了出来,“笨蛋纲,这就是所谓的吻痕啊。”
沢田纲吉被吓得身体猛地一蹿,然后下意识的往宫崎佑树扑了过去。
宫崎张开手,将手上的棉签和药瓶拿远了,也顺势接住了扑到了自己怀中的沢田纲吉,“没事没事,是里包恩。”
沢田纲吉突然紧绷起来的神经和身体这才松懈下来,然后无奈的抱怨道:“不要总是这样的吓我啊里包恩!”说着是抱怨,但语气在他们听来却又像是在撒娇,可爱得紧。
宫崎佑树将两只手上的东西拿到了一只手上,然后用空着的手拍了拍沢田纲吉,“你还好吗?沢田君。”
“我……!”正想回话的沢田纲吉一转头,脸便埋进了宫崎佑树的胸前,而他抬起脸来,却又直直的撞上了宫崎佑树的那张脸。
红色从脖子往上,迅速的爬满了沢田纲吉的整张脸。
呼吸之间,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闻到宫崎佑树这个人身上的气味。
很好闻,是能够让人很快就放松下来,像是阳光一样温暖的味道……但除了那些,隐约还能够闻到属于宫崎佑树这个人独有的男性的气息。
沢田纲吉不敢多待,手忙脚乱的退了回去,然后找不到自己目光落点的,只能够盯着病床上白色的被单。
“蠢纲你在无视我吗?”伴随着里包恩声音的还有一声清脆的手.枪上膛的响声。
沢田纲吉身体下意识的猛的摇头,举手投降,立马否认:“没没没。”
而里包恩则自顾自的将刚刚的话题接了下去:“说起来还没见过宫崎医生的这位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见一见吗?”
宫崎佑树对上里包恩那双黑黝黝的豆豆眼,接收到了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的笑道:“好啊,有机会的话。”
这时,沢田纲吉才慢慢的处理完了之前那些话里的讯息。
他一时的愣住了。
然后那颗纯洁的少男心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碎了个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明天继续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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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隔着帘子, 沢田纲吉能够听到宫崎佑树和里包恩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
沢田纲吉侧身躺在病床上,能够很清楚的听到宫崎佑树用那温润声线说出口的声音。
教学楼外上体育课的同学热闹的声音、静谧午后微风拂过枝叶的声响、以及楼道中传来的读书声……彼此交融的传达到沢田纲吉的听觉中。
沢田纲吉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觉, 只觉得莫名的有些想哭。
原来那样的痕迹就是所谓的吻痕,原来宫崎医生已经有了恋人,原来……原来他喜欢宫崎医生啊。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然后窸窸窣窣的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的,小心抹了一把眼睛。
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他的眼睛好像有些湿润了。
沢田纲吉撇了撇嘴,试图想鼓励自己的笑一笑,但却失败了。他只能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然后仅仅将那毛茸茸的头发露在外面, 躲在黑暗之中放弃了表情的控制。
就这样躲在被子里,想着过去的那些回忆,沢田纲吉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感觉到有人走近了过来,帮他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呼吸一下子的就畅通了。
然后那双手轻轻的替他将被子掖在了颈边,又用指腹擦过了他的眼角……
隐约之间,他似乎听见了那个让他记得格外深刻的声音在说话。
“是做了噩梦吗……”
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随后他的身边又恢复了宁静。
……
到了下午,学校里的课程结束,学生从各自的教室离开,开始了社团活动时间。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到达医务室的时候沢田纲吉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这个时候的沢田纲吉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能够自如的和自己的两位朋友交流了。
只是和之前相比, 现在的沢田纲吉总是会忍不住的躲避宫崎佑树的目光,完全不敢和宫崎佑树对视了。
伏见猿比古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正准备下床,狱寺小心翼翼的宛若是对待瓷娃娃一般的搀扶着沢田纲吉, 而山本武则在一旁询问宫崎佑树沢田纲吉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电话来后,山本武也只是笑了笑,“没关系,医生先接电话吧。”
宫崎佑树便抱歉的点了点头,暂时的将电话接通了,“猿比古?”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喊道:“……佑树。”
声音一传来,宫崎佑树便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而站在一旁的山本武眨了眨眼睛,抓了抓头发,无意去听却还是不小心的听见了。
那声音软乎乎的,听上去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娇,而且是格外亲昵的称呼着宫崎医生的名字。
嗯,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还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而宫崎佑树这边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和下来了声音,轻声问道:“怎么了?”
声音落下,不远处的沢田纲吉便忍不住的将目光又放回到了宫崎佑树身上。
实在是这样温柔的声音……他从来就没有听过。
有些宠溺意味的,和对待学校里他们这些学生的温柔是不同的。后者是他本性的温柔,前者却是出于他内心本身的情绪。
这样的差距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就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沢田纲吉说不出来具体的差距,但却能够感受得到。那样的眼神,是会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想要去和他对视,却又忍不住羞涩得避开的眼神。
沢田纲吉扯了扯嘴角,最后却只是低下了头,连忙拉了拉狱寺的袖子,“我们先走吧,狱寺。”
……
伏见猿比古在十束多多良的辅助下,成功的将手机号拨通了,并且终于听到了那个想要听见的声音。
那似乎被吊了起来的心情也渐渐的落了下来。
往常因为性格含蓄而不敢说的话,也在此刻借着醉意全说了出来。
“我想见你。”
“我喝了酒。”
“头疼。”
“……佑树。”
“我在吠舞罗。来接我……好不好?”
直到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儿,伏见猿比古也都没有将手机松开,而是就那么的放在耳边。
十束等了一会儿,再去看却发现伏见猿比古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十束多多良哭笑不得的将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摸了摸伏见猿比古的额头,确认他没什么事之后又忍不住的拍了好几张伏见的睡颜……顺便还让周防尊过来帮忙给比着剪刀手的自己和伏见拍了一张合照。
而等待宫崎佑树的时候,十束多多良就一边检查着自己相机里的照片,一边和八田美咲闲聊。
之前的几次见面倒是完全看不出来伏见这么粘宫崎佑树。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是因为伏见猿比古的性格一向都很含蓄。
但有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十束多少还是对宫崎佑树和伏见之间的事情有些好奇了起来。
八田美咲知道的也不算太多,说来说去也就是宫崎佑树和伏见的父亲认识,之后才认识了伏见……不过有关伏见猿比古那位父亲的事情八田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但八田在心里有自己的猜测。他想伏见和宫崎佑树之间……应当时伏见将宫崎佑树当做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宫崎佑树到吠舞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但喝过酒的伏见睡得很沉,宫崎佑树到了之后叫了他几声也没能将人给叫醒。
宫崎佑树和十束、草薙打了招呼,在楼下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周防尊,倒也没有多问,只将伏见带走了。
伏见猿比古被宫崎佑树抱在怀中的时候倒是很乖,完全没有乱动。
只到了他们住处,宫崎佑树将人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伏见醒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
但即便是醒了那么一会儿,伏见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只是迷迷糊糊的伸着手,搂住了宫崎佑树的脖子,然后将脸完全的埋进了宫崎的颈窝处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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