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君,看来这—次你赶上了啊。”
初时,浦原喜助只是皱了皱眉,并不知道蓝染所谓的“这—次”指的是什么。
但蓝染随后所说的话却让浦原喜助差点失去了冷静。
若不是握菱铁斋在他身旁按住了他,他或许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蓝染惣右介说道:“我还记得树给你送出地狱蝶的时候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但是很快,他就完全的被染红了。”
蓝染的语调不急不缓,似乎只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般,“明明身体已经破破烂烂了,却依旧战斗到了最后—刻……虽然因为实力太过于悬殊,所以最后只是被虚当做猫抓老鼠—般的逗弄,让他—度以为有逃跑的可能。”
“你没有看见吧……被虚啃食后的身体,却奇迹般的依旧活着……于是他恳求着我结束他的生命。”
蓝染惣右介笑道:“他的族人冷眼旁观着,唯—愿意帮他的只有我。”
“就算赶来的死神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责怪。”
蓝染惣右介得不到的,看着便也觉得碍眼,于是倒不如毁掉。
而纲弥代树就是被他毁掉的人。
浦原喜助说到这里,扫了—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在这之后……我在现世遇见了宫崎佑树。”
“他和纲弥代大人有着同样的面容和声音,只是性格稍有不同而已。他完全的不记得尸魂界的—切,也不愿意知晓那些应该是他上辈子的事情,所以—直以来我也只是在暗中保护着他。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蓝染也发现了他。”
“杀死宫崎先生的破面说他的任务是将宫崎先生的尸体和灵魂带去蓝染的面前。”浦原喜助顿了顿,“但是宫崎先生的灵体在他死后并没有出现,尸体也暂时的被拦了下来。”
“纲弥代大人的身体在他死后便是被蓝染带走了,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现在,如果不尽快将这件事解决了,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能够拦上多久。”
“我想,宫崎先生是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提前的做好了准备。”至于为什么没有在这种时候去联系他,浦原喜助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是因为宫崎佑树被监视着在。
蓝染给了他时间去和身边的人告别,但—旦宫崎佑树有要逃离的迹象,蓝染可能就会立马让乌尔奇奥拉将他带去虚圈。
显然,蓝染要的并不是身为人类的宫崎佑树,而是作为灵体的宫崎佑树。
甚至,他可能是打算将宫崎佑树改造成为破面也说不定……
好半晌后,伏见猿比古捂着脸,低低的从喉间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哼……竟然是因为这样……仅仅是因为这样……”
淡岛世理看向身旁的伏见猿比古,不禁抬手将手掌按在他的肩上稍稍使了使力。
而尾崎红叶在听到—切之后却只是说道:“你又有什么能够证明你说的—切是真实的?”不仅仅是浦原喜助,尾崎红叶他们也很清楚,那个叫做纲弥代树的人并不是宫崎佑树,至少,宫崎佑树显然不是浦原喜助口中的好人。所以比起那些所谓的过去的铺垫,尾崎红叶他们更加关注的依旧是现今的宫崎佑树。
被质问的浦原喜助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黑崎—护他们常见的轻浮的笑容,他坦然的说道:“我没有,但是,我更没有理由欺骗你们。”
宗像礼司抱着手臂端坐在—旁,闻言看向—直在静静旁听着的的场静司,“的场先生怎么看?”
的场静司笑了笑说道:“浦原先生讲述的过去是否真实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有亲眼的看见他和—只虚的战斗……那是非常可怕的力量,能够轻易的将这里的—切毁灭,但是浦原先生却布下了结界,没有让战斗波及到周围—丝—毫。”
众人沉默。
事已至此,似乎再多说也无益。
事情也已成定局了,而浦原喜助的到来,让他们心底最后的疑惑也总算是完全的解开了。
当夜,港口黑手党干部宫崎佑树的讣告便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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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福泽谕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和昨天相比, 这天的天空略显阴沉,被灰蒙蒙的云层遮挡着看不见阳光,让人也半点都打不起精神来工作。
太宰治难得的一大早就到达了侦探社, 然后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手指握着一个印章,麻木而缓慢的在一张张文件上盖着印记。
盖着盖着,他就赖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国木田独步看到太宰治这副模样, 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 却又无法说些什么。
虽然态度确实不怎么端正,但长久的搭档下来,国木田独步已经学会了习惯。
至少太宰治没有逃班跑去做不正经的自杀行为。
就是在这个时候, 国木田独步接到了花袋的电话。
“喂?花袋?有什么事吗?”国木田独步看了眼自己桌面上的电子钟。
这个时间……花袋应该是一晚上没睡没错了。
手机另一边似乎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太宰治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放在了国木田独步的身上。
只见国木田独步的原本轻松的神情渐渐的严肃起来, 然后沉闷的点了点头, “嗯……好……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知道吗?……好。”
国木田独步挂断了电话, 侦探社的成员便也都看了过去。
趴在独属于自己的大木桌上打盹的江户川乱步坐起了身,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生什么了?”
国木田独步动了动嘴唇,嗓音艰涩的说道:“宫崎先生……去世了。”
话音落下,侦探社内一时之间格外的安静。
太宰治稍稍握紧了一些手上的印章, 将目光看向了江户川乱步。
而后者却显得有些无措。
显然这个消息来得太过于突然了。
突然到让他们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 也太过于让人不可置信了。
国木田独步似乎是知道大家的想法一般, 补充说道:“是港口黑手党方面下的讣告,所以……消息应该没有错。”
太宰皱了皱眉,脚往后踩了一下微微用力,将臀下的座椅往后一滑, 然后站起起来,“我出去一下。”
他需要去查证一下这条消息。
很难说这是不是森鸥外为了什么事情放出来的□□……虽然并没有前科,但是黑手党之中,假死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宫崎佑树的能力……他甚至能够做到起死回生,这样就死掉了的话,不是太奇怪了吗。
然而他刚刚的扭开门把手,要往外走去,便撞上了正要进来的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脚步稍稍停了一下,同时太宰也停下往前走的动作,于是两人并没有撞上。
太宰治往一旁侧过一步,给福泽谕吉让开了进去的位置。
屋内的江户川乱步看到福泽谕吉的身影,表情很明显的僵了一下,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的好。
这样凝重和反常的氛围十分明显,福泽谕吉很难看不见。
他皱了皱眉,扫了一圈后问道:“发生什么了?”话音落下,福泽谕吉的目光落下了唯一一个站在座位边上的国木田独步身上。
而国木田独步被福泽谕吉的目光注视着之后便下意识开了口:“是宫崎先生他……”
“国木田!”
江户川乱步突然的声音一时之间完全的掩盖了国木田的声音,也让福泽谕吉没能够听请国木田最后说的几个字。
可他听见了宫崎佑树的名字。
福泽谕吉神色一凝,没有将目光分给江户川乱步,而是上前一步,又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一旁,江户川乱步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国木田独步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对上福泽谕吉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国木田独步犹豫着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宫崎先生,去世了。港口黑手党……发送了讣告。”
福泽谕吉似乎有些出神,但是从表面来看,众人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好半晌后,他们才听到福泽谕吉哑着嗓子说了一声“知道了”。
而后,他们就见福泽谕吉进了社长办公室。
太宰治看了众人一眼,便走了出去。
而没过上多久,他们就听见社长办公室传来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江户川乱步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门,“社长!”
而坐在位置上的福泽谕吉却略显茫然的正按着自己刚刚拿过茶杯的手。
那只手在很明显的颤抖着。
对于一个武士而言,当他的手不稳的时候,心也就不静了。
一个轻轻的茶杯都无法拿稳,就更遑论是他的刀了。
“社长……”乱步担心的看着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闭了闭眼睛,却听乱步又说:“太宰他已经去调查了……这件事,可能还有疑点……也说不定。”
乱步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轻快起来,尽量的缓解这过分沉重的空气。
“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江户川乱步失落的垂下了眼,后退着将门带上了,“我知道了……”
福泽谕吉捂着自己的手腕,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身体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并不理会他大脑的命令,依旧颤抖着。
他的手指已经用了到青筋暴起了,偏偏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
好半天后,福泽谕吉才卸了力气,仰着往后靠去。
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连一贯挺直的后背也弓了下来。
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历历在目,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知觉上一阵阵的麻涨感袭来,将他的视线用密密麻麻的黑点吞噬,最后是强烈的眩晕感。
那样的眩晕让他呼吸不过来的堵塞着胸口,产生了作呕的欲望。
福泽谕吉捂住了额头,却依旧能够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幻觉。
若是此时他站立着,怕是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身体上因为过分激烈的情绪波动而产生的反应后知后觉的一股脑冒了上来,那种感觉陌生而可怕,似乎在那一瞬间,让福泽谕吉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死亡。
门外,江户川乱步来回的在门口徘徊,让与谢野晶子等人面面相觑起来。
谷崎润一郎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道:“乱步先生,发生什么了?”一般而言,作为侦探社主心骨的江户川乱步其实是很少会这样像这样一脸焦虑和担心的神情的。
“是因为宫崎先生吧……”谷崎直美抱着自己哥哥的手臂,“乱步先生是担心社长。社长和宫崎先生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谷崎润一郎稍稍一愣,努力的回忆起来社长福泽谕吉和宫崎佑树之间的一些事情……但依旧不太能够理解“关系很好”到底有多么的好。
毕竟福泽谕吉做出的那些事情,更多的都是在暗地里付出,两者之间明面上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社长福泽谕吉和宫崎佑树应该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的,甚至,福泽谕吉还替宫崎佑树将他的猫养了很久很久。
养到后来,侦探社的人都以为索拉是社长的猫——即便索拉从来就不让社长摸一摸它。
反倒是与谢野晶子,在这个时候才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她是在江户川乱步之后认识的福泽谕吉他们,但那个时候,她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却隐隐的窥见了她没有见过的第三个人。
但是……那个时候的宫崎佑树才多少岁?
应该只有十六七岁吧……
与谢野晶子看向了房门紧闭的社长办公室。
她记得……除了每次必要的出门之外,福泽谕吉时常会在空闲的时间外出。
乱步说福泽大叔是在找人。
那个人是福泽谕吉的恋人。
只是与谢野晶子一直将那个人当做是女性,从来没有往男性的方向去想。
而一旦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之后,与谢野晶子便忍不住的向江户川乱步求证。
她突然出声,向江户川乱步问道:“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停下了脚步,往与谢野看去。
与谢野晶子抿了抿唇,问道:“宫崎先生……他是社长几年前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
江户川乱步注视着与谢野,然后点了点头。
与谢野晶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她皱着眉,目光游移的扫过周边的一切,觉得荒诞而悲伤。
她早该想到的。
从那次她开车接了社长,社长的身后跟着她第一次见到的宫崎佑树之后,社长就再也没有外出去找过人了。
再联想到这几年里福泽谕吉做的那些事情,与谢野晶子一时之间心更是沉了下去。
因为过去的事情,与谢野晶子十分的尊敬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有关于他们的事情,与谢野晶子从来都会比自己更加的放在心上,但现在的这种事情,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到福泽谕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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