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工作。”琴酒一边说着,一边旁观宫崎佑树工作的过程。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放在样貌出色的人身上则更为直观。
在宫崎到底黑衣组织之前,他们有过合作,那时候琴酒见到过宫崎握枪的模样。
那时候的宫崎佑树冷漠而危险,但此时检查病人伤口的宫崎则是认真而仔细,这两面都与宫崎佑树往常温和礼貌的面貌有一定的差别。
而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能够轻易的勾起身边的人的某些情绪。
宫崎佑树注意到了琴酒的视线,但当下,他只当做不知道的,一点点的将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治好。
在淡淡金色的光芒过后,那些伤口一一恢复,身体的状态也完全回到之前的情况。只是精神上的创伤依旧存在,让这个卧底依旧保持着昏迷的状态。
宫崎同样可以治愈好,只是没必要罢了。
他收回了手,向琴酒问道:“手帕有没有?”
琴酒从怀中的口袋抽出一条手帕递给了宫崎佑树。
而宫崎接过来便细致的将自己的手指都擦了一遍。
明明什么也没碰到,但宫崎却还是会习惯擦一擦。
手帕上有着琴酒惯用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浅,似有若无的,在这充斥着血腥味的环境中若不努力去闻,怕是根本就闻不到。
但宫崎在拿到手帕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
这个味道和宫崎那天将额头抵在琴酒发间时,从他的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宫崎低垂着眼擦拭着手指,听琴酒将审讯人员又叫了进来,“后面应该没有我的事了?”
“嗯。”琴酒先是回答了宫崎的问题,这才对审讯人员说道:“继续审。”
宫崎先一步走了出去,琴酒则跟在后面走了出来,最后才是一直跟在左右的伏特加。
宫崎将用过的手帕递了回去,琴酒看了看,然后拿了过来,又重新的放进了口袋中。
宫崎佑树说道:“休息日把我叫出来,不补偿我一下?”
“本来也打算找你,正好今天一起做了。”
两人一同出去坐上了车,伏特加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宫崎则和琴酒坐在后排。
宫崎佑树没问去哪里,琴酒也没说。
只是他们出来的时间不太巧,正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道路堵车,他们坐着的车被堵在了路中段,前进不了,也后退不了。
烦闷之余,琴酒点了根香烟,将车窗打开随意的看着车外的风景和人事。
宫崎没问琴酒打算的找他是什么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没必要直接的说出口。只是这个时候堵车,没话说,宫崎才突然的又想到了“真品”和“赝品”。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找的‘赝品’。”宫崎将手肘搁在车窗上,手背抵在下颚。他的目光本来是看着车窗外的,只是在说话之后才转移到琴酒的身上。
琴酒弹了弹烟灰,黑色的帽檐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听到宫崎的话,他微微侧过头来,随口说道:“只是偶然看到了。”
也就是说没有特意去找吗……不过这句话的可信度只能说一半一半了。
宫崎佑树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前排开车的伏特加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但他被琴酒重用正是因为他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琴酒没有打算告诉他,伏特加也就一句话都不多说,只专心的做一个司机。
而后,经过了十多分钟,他们才总算从拥挤路段出来,还算畅通的抵达了目标餐厅。
算是补偿宫崎今天休息还大老远跑一趟,琴酒选择的餐厅显然是格外奢侈的那一类型。但两个人都没能专心去品尝那食材的口感,而是各自思考着晚上的打算。
从餐厅离开,直接去了餐厅附近的酒店。两人都是熟手,站在前台开房的时候也格外坦然。
进了开好的房间,也不多话,宫崎佑树抽掉衣领处的领带扔到边上的椅子靠背上,对身后习惯性将门反锁了的琴酒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做下面的。”
琴酒一根根的将手套的手指脱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将手套同样的扔在了座椅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
然后他们两个人把彼此都给弄石更了。
结果是一人被掐着后颈,一人被手.枪抵住腹部。
局势僵持住了。
半晌后,宫崎佑树拨开枪口,屈膝坐在床上,从床头拿过了烟点燃咬在嘴里。
琴酒将手.枪收了回去,同样不愉快的阴沉着脸翻身坐了起来。
宫崎佑树一手将手指插进前额的头发间捋过,一手将香烟夹住拿了下来。
他吐出一口气来……身上的火和心里的火都烧得正旺,却偏偏没个地方发泄。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欠债还完
*
五千收啦!庆祝加更!嗯……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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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维持现状显然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但退而求其次的用手显然也不是他们两个惯会享受的人所愿意的办法。
宫崎勉强压制住了身体上的亢奋, 赤脚踩在了厚实的地毯上,“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赌一把?”
琴酒抬眼看向宫崎佑树,“赌什么?”
宫崎佑树看了眼琴酒手边的枪, “打枪怎么样?”
宫崎扯了扯衣服, 将扣子重新一颗颗的扣好, “谁输了谁在下面。”
琴酒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容, “你是觉得你能赢过我?”
琴酒对自己的枪术有绝对的自信,但他不相信宫崎佑树主动的提出用这个方法决出胜负是否有什么蹊跷。
说直白点,就是琴酒觉得宫崎既然能够用枪法来决定胜负,那就是宫崎必然觉得他肯定能在这件事上面获胜。
“怎么?你不敢吗?”宫崎佑树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好,转过身来看向琴酒。此时的他除了身上衣服布料褶皱略多, 以及身下还未完全消退的动静, 已经不太能看得出刚刚他和琴酒都做了什么了。
“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琴酒这么说着,从床上起身,同样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那你觉得比什么好?”
琴酒拎起自己的风衣穿上, 吐出一个字来,“枪。”
宫崎佑树微微一愣, 然后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虽然都不喜欢这种半途被打断的体验,但却都很能忍,没一会儿身体的反应就压制了下去, 然后转道去开车往练枪的靶场去。
就像宫崎佑树提出用枪法决胜负一般, 琴酒答应下来那也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枪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两个人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而像是他们这样的人, 越是有自信的人也就越是不屑作弊。
但对宫崎佑树而言,这不是做不作弊的问题,而是他想往哪儿打就能往哪儿打的自动瞄准技能挂。
伏特加已经走掉了,所以开车的是琴酒。红灯的时候, 宫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就能够看到琴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按照一定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点在上面,略有些快,像是反应了他烦躁的心情一般。
这是很正常的,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情无动于衷太难了。
更何况这一次不像是上一次,上一次宫崎自己又去解决了,而琴酒也找了其他人。
这一次他们两个纷纷憋回去,坐着车往靶场跑。正带着满身的火气找个地方发泄呢。
抵达黑衣组织内部人员练枪的训练场,那些人员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只是琴酒并没有心思理会他们。
清场了一处靶场出来之后,宫崎就和琴酒一起进去了。
遗留下那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八卦。
琴酒的枪术却是出色,十枪,每一枪都正中靶心。但接下来宫崎佑树同样毫不逊色的正中十枪。
琴酒笑了笑,“有点水平。”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将子弹打完,叫人进来补充弹夹。
宫崎佑树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稍稍休息,转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减少它的负担。
换完之后,琴酒和宫崎继续。
他们一轮一轮的来,那些工作的人便一轮一轮的换,直到两个人的右手都有些不稳了之后,琴酒将枪换到了左手上。
宫崎靠坐在一旁按摩着自己的虎口,“左撇子?”
“哼。”琴酒看向宫崎佑树,“怕了?”
宫崎佑树耸了耸肩,“那我也换只手吧。”
琴酒略显意外的看了眼宫崎佑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宫崎佑树即便手掌开始颤抖,他每一次拨动扳机,也都能够再那一瞬间对准靶心。
但对于琴酒而言,长时间的握持,让手感出现了误差。
可即便是出现误差,他也只是打到了九环,依旧是很高的成绩。
琴酒放下枪,看向了宫崎佑树。
宫崎笑了笑,抬手,伸直手臂,每一枪都正中靶心。
“你输了,琴酒。”
宫崎佑树将手中的枪扔到了桌子上,只觉得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琴酒盯着自己打出的九环,半晌露出了一个略显血腥的笑容出来。
宫崎佑树说道:“愿赌服输。还是你想要反悔?”
琴酒倒是没有反悔。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往外走,“明天晚上,天际酒店1306。”
琴酒走的时候开走了自己的车,徒留宫崎佑树一个人站在略显偏僻的街道。宫崎佑树稍稍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靶场的人员问道:“你们这里有车吗?我想我需要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医院去一趟。”
而觉得宫崎佑树和琴酒关系不一般的人立马就答应了宫崎并不过分的请求,将他直接送到了一家医院里去。
双手大概有些劳损,需要一些外用的药物,否则第二天他就别想能好好拿东西了。
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宫崎佑树打车回了住处。他将双手放在腿上,完全的不想动弹。
但比起自己,琴酒也好不到那里去。
正是因为琴酒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宫崎佑树才有机可乘。而宫崎佑树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向不轻易承诺,他既然能够提出来,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获胜。
次日,宫崎佑树前往酒店,抵达楼下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车上下来的琴酒。
开车的是伏特加,但伏特加显然并不知道宫崎佑树和琴酒之间有什么事情,于是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宫崎佑树也回以礼貌。
直到琴酒下了车,宫崎佑树走过去,拉着琴酒的手,将手套脱下,然后把琴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伏特加愣在了车里,就连嘴里叼着的烟也掉了下来,落在了腿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被烫到了腿。
可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没能收回看着自己大哥的目光。
在他眼里,他的大哥琴酒冷漠的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又从宫崎佑树的手中将自己的手套拿回重新戴上。一边戴回手套,一边往酒店里走去。而宫崎佑树则温柔的笑了笑,走在琴酒的身边说着什么话。
快进入酒店,等待旋转门到面前的时候……伏特加看见宫崎佑树低下头,像是在大哥琴酒的耳边说了什么话,可自行看去,又像是吻了吻大哥琴酒的耳朵。
伏特加眨了眨眼,收回目光,双眼发直的看着驾驶位前方的风景。
那些传言是真的……?!
*****
琴酒并不会因为自己是下位者而有任何服从的表现,又或者正是因为体位的差别,他反而更加的强势,但这样的强势对上宫崎佑树就变成了他们双方都极为主动,更热衷于找到彼此的“弱点”。
该有的步骤他们两个都十分的熟悉,唯一的不同只是琴酒从来没有下方的经验,所以在进入的时候他的身体紧绷得不行。
当然,琴酒也是不愿意让宫崎从后面来的。
但正面来对宫崎而言,同样也别有一番乐趣。
门外似乎是一对情侣在吵架,即便酒店的隔音不错,宫崎佑树和琴酒也能够隐隐的听到女方大骂的声音。
门内,暖气充斥在房间里,让本就暧昧的氛围更是节节攀升。
抛开那些略显杂乱的声音。宫崎佑树轻轻抚摸着那银白色的长发,将它们拨开,然后俯下身去低喘着笑道:“看来真的是第一次啊……琴酒。”
此时,“琴酒”这两个字从宫崎佑树的嘴巴里说出口,甜腻而炽热,像是在唇舌中含裹了许久,彼此缠绵着,在最后情绪达到饱和的状态时才吐露出来。
“闭嘴!”银色长发的男人咬紧牙关,若不是够不到枪.支,怕是会忍不住的将枪口对准宫崎佑树来上一枪。
宫崎按着琴酒的肩膀,眼中笑意正浓,却偏偏和行动形成了绝对的反差。
温和从来都只是宫崎佑树的外在。
汗水顺着身体流下,宫崎佑树哑着嗓子故意说道:“那多没趣。”
琴酒这样的人,就算是宫崎遇到的也不多。
就算是遇到了,走到这一步彼此都有意思的也不多。
……
结果并不出两人的预料。他们确实是十分的合拍。即便是作为下方的那个人,琴酒所获得的快乐也没有少多少,甚至比作为上方的更加的愉悦。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宫崎佑树并不会处处都听他的来。
于是琴酒一边冷笑着说着没有下次了,一边在下一次的周末又被宫崎佑树弄到了床上。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是琴酒,有过第一次,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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