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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留的那是胡子吗？那分明就是你脸上的茸毛！”
对于青春期的弟弟，托尼翻了个白眼做出这样的评价。
现在看着克拉克因为短短的胡须显得莫名性感又颓废的脸庞，又想起了坐在客厅里同样走性感颓废风的亚瑟，一直深埋在约书亚心底里的念头又隐隐翻涌出来了。
“克拉克，你说，我要不要也留一点胡子？”约书亚说道：“正好有些病人的家长看我外表太年轻，不太信任我，也许留了胡子会让我显得更成熟一点。”
克拉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约书亚的念头就跳到了留胡子上，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约书亚留出两撇小胡子的场面，忍不住起了一点鸡皮疙瘩，箍在约书亚腰间的手也紧了紧。
“你确定吗？”克拉克犹疑地问道，看着约书亚闪亮亮的眼睛，他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
约书亚点点头。
“那好吧。”克拉克轻叹一声道：“如果你想，我就支持你。”
这下是约书亚愣住了。
“为什么？”
约书亚道：“我还以为你会和托尼一样反对，说我留胡子会不好看。”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约书亚留胡子的样子的确蛮滑稽。
克拉克这样顺从又支持的态度，反而让约书亚的念头转淡了许多。
“因为你是约书亚啊。”克拉克揉揉约书亚柔软的金发，海洋似的眸子泛着浅浅的光。
“当然，没有胡子的约书亚会很性感，但是有胡子的你也同样可爱。”
“不管你有没有胡子，我都会喜欢你，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约书亚从没想过，克拉克这样会说话，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像是春风里泛着波澜的湖面。
于是约书亚踮起脚看起来狠狠地实际上却轻轻地咬了一口克拉克的下巴。
他絮絮叨叨地低声抱怨：“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胡子。”
他道：“胡子一点也不好看，丑死了，可是医院的一些家长总觉得我太年轻，看上去不怎么靠谱，总是要求换布朗医生给他们的孩子看病。”
布朗医生是医院里另一位医生，他蓄着一点小胡子，看上去比约书亚要成熟稳重许多，所以不了解约书亚的家长总是不信任他，还以为约书亚只是一个刚刚实习的医生。
可是实际上，约书亚的专业程度要比布朗医生更优秀。
克拉克看着额难得发小脾气的约书亚，心都化了，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向厨房门口正偷偷朝里面瞧的巴里挥了挥手示意他轻轻关上门，然后再一次捧起约书亚的脸亲吻他红色的唇瓣。
“是的，约书亚。”克拉克替他说：“明明你才是最棒的医生，他们真是不识货。”
第46章 今天大超告白了吗？
约书亚在知道克拉克的母亲玛莎会来大都会的时候, 就一直很紧张。
这种紧张表现在日常生活里，表现在约书亚一举一动里，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 约书亚都会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克拉克？”
约书亚今天没有呆在自己的高档公寓, 反而来了克拉克租住的小小的公寓，虽然房子没有那么大，但是简单温馨的摆设落在约书亚的眼里却很让他安心。
现在是半夜, 银白的月光穿过薄纱似的窗帘落在这座公寓的某间屋子里，约书亚躺在克拉克的身边，克拉克宽大的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约书亚和克拉克相比较起来, 瘦弱的像个细竹竿，所以大概是考虑到自己的力气，克拉克没敢太用劲，不然明天起来约书亚的腰上又是一个青紫的手掌印。
约书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一般人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可是谁让克拉克拥有超级听力，再小的声音离他这么近就和在他耳边大声说话也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面对着面睡觉，约书亚整个人都缩在了克拉克的怀里, 他很喜欢这种姿势, 克拉克胸膛宽厚, 靠在上面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而克拉克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约书亚柔软又蓬松的发顶, 目光柔软了一瞬，克拉克轻声安抚：“不会的，约书亚。玛莎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即使并不是亲生母子，但是克拉克和玛莎之间的感情却比一般母子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而克拉克喜欢的, 玛莎无论如何也不会讨厌。
可约书亚还是不太放心，尽管克拉克向他保证了千百次玛莎是个温柔又容易相处的老夫人，他还是会有点担忧自己的会不会照顾不好玛莎。
他希望在玛莎来大都会的这几天，能拥有一个快乐的回忆。
“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你母亲喜欢什么。”约书亚轻声询问：“我希望你妈妈在这里的几天能够开开心心的。”
没有拒绝的理由，克拉克还挺开心，然后开始一点点说起玛莎喜欢的东西。
约书亚认真的听，把克拉克说的都记在了心里。
*
万圣节就要到了，在万圣节前夜才是整个节日最热闹的部分，早在几天前大都会大街小巷都已经开始装饰上关于万圣节的种种饰品，街上的树都缠绕上了一圈圈颜色绚丽的彩灯，每个商店门口都放着万圣节经典的搞怪南瓜灯，街上还有打扮成鬼怪的工作人员一张张递给行人自家商店的宣传单，为了吸引客人还随着单子附赠一个小小的南瓜挂链。
约书亚领了一个，小小的挂链虽然不怎么精致，但是看上去也很可爱。
他准备去有名的旺卡糖果店再买一点晚上要送出去的糖果，今天早晨他就送了很多糖果给医院里的孩子们，这就导致买的一大包糖果在被医院的小孩子们抢了个干净后完全没有一点剩余的糖果来送晚上回来敲门的小“鬼怪”们。
旺卡糖果店并不大，但是却很威名远播，连锁店在世界各地都遍地生花，全世界就没有孩子不喜欢旺卡牌的糖果，约书亚小时候也同样是旺卡牌糖果的忠实粉丝，就算是大了不经常吃糖，但是时不时嘴里含着两块也会想起自己甜蜜的童年。
在挑选了半天，买了一大包糖果和巧克力的约书亚才出了糖果店的门就接到了克拉克的来电。
“克拉克？”约书亚问道：“怎么了？你接到你妈妈了吗？”
电话那头的克拉克没说话，只有一片呜呜的风声，约书亚听得清楚，猜测克拉克现在大概还在天空上飞来飞去，忙的满世界乱跑。
“不……”克拉克比风移动的速度还要快，他耳朵听到了地球另一端的人的求救声，正因如此，他不得不暂时放弃去接玛莎的计划，让约书亚暂时代劳。
“实际上，我现在没办法去接她。”克拉克吞吞吐吐。
他因为没办法去接玛莎感到愧疚极了，可是他也没办法丢下那些向他求救的声音不顾，只好拜托现在应该已经下了班的约书亚。
“你可以帮我接一下玛莎吗？”
这种事情当然没什么问题，知道克拉克现在又更加要紧的事情去做，约书亚没有犹豫一口气就答应了，为了不让克拉克担心他还温声细语的安慰。
“你有更伟大的事情要做，所以放心去做吧，克拉克。”约书亚道：“我会照顾好玛莎的。”
克拉克放心许多，飞行的速度也更快了，如果有人抬头看看天上的风景，可能就会看见在云端之上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就像一支利箭一样破开了云彩像远处极速的飞去，高速运动产生的风让克拉克周围的云雾被他的身体割裂，飘渺的云雾如同海浪一般朝两边翻涌。
他带去的不仅是狂风，还有生的希望。
*
玛莎乘坐的飞机在六点左右就会降落在大都会国际机场，约书亚提早去了候机室就开始等待，终于等到了来自堪萨斯的飞机。
他对照着克拉克之前发来的信息，赶紧大步走到了出口处等待玛莎，心里还一遍又一遍地模拟要怎么样和玛莎打招呼，来给玛莎留下一个好印象。
金发蓝眸的小医生在机场大厅里别提多显眼，来来往往的行人里穿着不一，可约书亚就是能把普普通通的羊毛衫和牛仔裤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也多亏玛莎带着老花镜，不然还真看不到约书亚。
她刚下了飞机没多久就隔着玻璃就发现了克拉克不知给她看过不知道多少张照片的约书亚，没看到克拉克反而看到儿子的男朋友，这种事玛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嘴角的笑容也添上了几分无奈。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孩子是个满世界跑来跑去救人的超级英雄呢？玛莎没看到克拉克也不觉得失落，心底里还带着自豪。
玛莎看到约书亚的时候，约书亚也同样看到了玛莎，隔着玻璃和玛莎暖融融的蜜棕色的眼睛相撞，约书亚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让自己显得更有精神一点。
看到玛莎提着行李箱出来，他脚步没听，大步跑向了玛莎，脸上还因为紧张血气上涌变得有些红扑扑的，看上去显得年轻又可爱。
玛莎还没说话，看着约书亚的脸稍微愣住了。
她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还瞒着她什么，比如说这个可爱的小医生实际上还没成年？
想想克拉克现在三十一的年纪，再看看约书亚朝气蓬勃的脸，玛莎忽然感觉到一点点不安。
约书亚没发现玛莎心里想的事情，他朝玛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用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方案说道：“你好，阿姨。”
说完约书亚就卡壳了，他紧张地搓搓手指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是……我是克拉克的…”
玛莎替他说完了下半句，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是克拉克的小男友，约书亚，对吗？”
约书亚抿抿嘴，重重地点了点头。
脸上的热度更高了。
他一时手足无措，目光落在了玛莎手里的箱子上，于是自告奋勇地想要接过来替玛莎拿着，玛莎本来没想让约书亚帮她，但是目光一触到约书亚恳求的眼神，心里一软，也就同意了。
一路上往机场外走的时候，玛莎面带笑容悄悄地观察约书亚，越看越觉得约书亚惹人怜爱，她还在想要怎么和约书亚说两句话打开话头，约书亚自己却先开口了。
“肯特阿姨，克拉克他还有些事，你知道，他没办法来接你，所以我先来了。”约书亚先帮克拉克解释，他担心玛莎会因为这件事不快，不过实际上玛莎一点也不介意。
“哦……当然的，我猜到了。”玛莎调侃道：“除了那些他不得不做的事，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先丢下我这可怜的老母亲呢？”
有一个当超级英雄的儿子就是这点不太好。
约书亚被玛莎这调侃的话逗笑了，他笑了两声，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原本略微紧绷的脸色也松缓了，他带着玛莎走到车边，把玛莎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然后两个人一起坐进了车里。
“要听歌吗？阿姨？”约书亚问道。
玛莎点了点头。
汽车开动了，在路上行驶的时候玛莎伴着歌声还和约书亚说说话，她很早就见过约书亚的照片，现在终于见到了真人，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我叫你约书亚，好吗？”玛莎问道。
结果当然是好的。
有了开头，接下去的对话也自然而然的展开，一路上玛莎和约书亚聊了聊克拉克，玛莎还说了许多关于克拉克小时候的事。
这可稀奇，毕竟约书亚当时和克拉克还不认识，于是他听得很是认真，尤其在玛莎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约书亚感觉自己就像陪着克拉克经历了一场童年似的。
什么摘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放风筝却把线扯断，这都是小事，还有因为克拉克从小力气大跑步快，有一次把乔纳森搭起来的栅栏撞坏跌进羊圈害的羊群惊慌失措满地跑的事。
因为故事有趣，不仅约书亚这个倾听者听着一直笑，就连讲这些事玛莎也同样乐不可支。
在遥远的太平洋从海里捞人的克拉克万万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被自己的妈妈拔了个干净，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让约书亚来接玛莎。
玛莎是个气质温婉的老夫人，她年纪大了，头发有些地方染上了岁月的灰白，脸上也有岁月经过时留下的痕迹，她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几道鱼尾纹，光看现在的样子约书亚也能想象得出玛莎年轻时是怎样一位阳光温柔的美人。
等到两个人笑完，玛莎才继续温和道：“这一辈子，我最感到自豪的事，就是养大了他。”
“我不在意他的事业有没有什么杰出的成就，也不关心他是不是什么有名的英雄，有没有为世界做出什么伟大而卓越的贡献，我只想让他成为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
这位乡下来的老夫人，也许没有读过很多书，也许不是那么美丽动人，但是在此时此刻，在放着悠扬乐曲的车厢里，在昏黄温暖的夕阳下，她的半张侧脸却迸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那种美超越了时间与年龄，是来源于灵魂，根植在美德上的美丽。
约书亚不得不赞同。
“是的，玛莎阿姨。”他道：“您做到了。”
“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一点点向大都会繁华的市中心走去，车厢里玛莎和约书亚相视一笑，再也没了初见时的生疏。
“所以。”玛莎笑道：“既然这样，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妈妈了。”
约书亚热度消退的脸颊又迅速变成了粉色。
*
克拉克帮着搜救队的人把因为意外触礁造成沉船的邮轮打捞了上来，没有重大的人员伤亡这也多亏了及时赶来的超人，搜救队里的队员看着克拉克的眼神满是崇拜，要不是还要清点人数照顾受伤的人，只怕下一秒他们就会冲上来向克拉克索要签名。
事情完成，克拉克没有多留，他还在想着来到大都会的玛莎和约书亚，虽然清楚两个人都是十分好相处的性格，现在大概正在家里等他，但是这也不影响克拉克迫不及待见到自己爱人和家人的心情。
为了能和约书亚还有玛莎一起度过一个有趣的万圣节，克拉克还特地给自己的好兄弟蝙蝠侠致电。
“是这样的，蝙蝠侠，我要和约书亚还有玛莎一起过节……所以……”
蝙蝠侠当然明白超人的意思，他沉吟片刻，暂时放弃今晚继续剥削超人这个任劳任怨的劳动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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