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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盛钊原本只觉得他是个酷爱被奉承的傲慢大佬,只要被人捧着顺着就能高兴,可苏州申城两边走了一圈,他却渐渐发现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苏州遇到的沉午,还是不得不有求于他的张简,刑应烛对他们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不高兴的时候就撂脸色,高兴的时候也是淡淡的。
  就像……
  盛钊偷偷瞥了一眼刑应烛,目光在他眼角的泪痣上一扫而过,像是被团小火苗轻轻扫了似的,心里热辣辣地烫起来。
  ……就像刑老板只吃他这一套一样。
  盛钊先前其实有过几次自得,觉得他阴差阳错地摸准了刑老板的脉门,所以才能被刑应烛另眼相待。
  就因为这个,他最近实在有点“飘”,在胡欢和张简面前有些得意过头。毕竟他也是个普通人,拿下了旁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心里怎么着都会有些得意。所以在胡欢面前时,他才好像格外要面子,八成就是这种“显摆”的诡异心理在偷偷作祟。
  可直到方才,盛钊才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并不是找到了能吃定刑老板的方法,而是刑应烛有意无意地纵容了他,配合他往台阶下走,才使得他的那些“小手段”看起来好用一样。
  所以无论是刻意恭维他的沉午,还是后期客气有礼的张简,才都需要从盛钊这里过一手,才能平等客观地跟刑老板沟通交流。
  这种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特殊对盛钊而言,比什么亲亲抱抱来得都热切。那感觉就像是刑应烛主动在身边划了个圈,然后只许他一个人在圈里钻进钻出,踩着他的底线疯狂蹦跶一样。
  这个认知让盛钊浑身沸腾,他心里像是被人凭空塞进了一勺烧得滚烫的糖浆,又腻又甜,热辣辣地激出了他一身汗。
  真是……太可爱了,盛钊想。
  不过很显然,这种形容词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刑老板必定会恼羞成怒地把他从车窗扔出去,让他一路扒在车顶的行李架上去机场。
  但饶是盛钊在心里一憋再憋,他的眼神却已经不听使唤地往刑应烛脸上飘了,一下一下,像是带着个小钩子,刑应烛想无视都难。
  “怎么了?”刑老板凉丝丝地问:“我脸上有花儿?”
  “没有。”
  盛钊话没说完,眼睛却已经笑弯了,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刑应烛身边,支起两根手指比成一个小小的火柴人,顺着自己的大腿“走”到了刑应烛的腿上。
  刑老板挑了挑眉,没做声,像是想看看他又想玩儿什么花活出来。
  盛钊那个火柴人一路向上,顺着刑老板的大腿“跳”上他的腰腹。盛钊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得寸进尺地往前一挪,那条胳膊顺势环住了刑应烛的腰身。
  “干什么?”刑应烛抱着臂,似笑非笑地问:“你多大人了,出门还要抱?”
  他嘴上嫌弃,倒也没有真的把盛钊拎开,半嫌弃半默认地随他抱了。
  盛钊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也没觉得怎么样,抬起头冲他弯着眼睛嘿嘿一笑,狗腿地探身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右腿。
  “在外面跑了半天了。”盛钊用一种哄小朋友的做作语气小声问道:“尾巴疼不疼呀?”
  刑应烛好笑地看了一眼这狗腿的小男朋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刑应烛说:“少来这套。”
  “你看你这人。”盛钊啧了一声,满脸冤枉地控诉道:“我心疼一下我新晋的男朋友,怎么伤天害理了啊?”
  “你看你怪不得没朋友。”盛钊痛心疾首地说:“总把人心想得这么险恶呢。”
  刑应烛散漫地靠在靠背上,看他耍了半天宝,只觉得盛小刀脸上的冤枉和委屈简直快扑到他脸上来了,仿佛他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是再不肯定一下他的好心,再过一会儿天上就要飘雪花儿了。
  “好吧,我错怪你了。”刑应烛勾了勾唇角,说道:“我不该把人心想得这么险恶,你一定是单纯心疼我,除此之外绝无所图。”
  刑老板在最后四个字儿上着意咬了个重音,盛钊脸上精妙绝伦的表情顿时一僵,觉得自己有点用力过猛,戏演大了。
  “那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盛钊支支吾吾地说:“谁能对自己的男朋友没有奇怪的企图呢。”
  刑应烛轻哼一声,精妙而准确地用半个音节表达了“我就知道”这种复杂的意图。
  “说吧。”刑应烛说。
  “就是……”盛钊眼神飘了飘,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那个……我能不能申请再来一次?”
  刑应烛唇角一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盛钊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于没出息,他挺了挺胸,一本正经地试图用合理正当的理由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那是我的初吻!”盛钊理直气壮地说:“都怪胡欢,我都没好好享受一下就被打断了,回忆起来都是他那个招财猫定格JPG怎么行,我得覆盖一下记忆。”
  “哦——”刑应烛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十分大度地说道:“那你拿什么来换奖励?”
  “我给你上药?”盛钊试探地问。
  刑应烛意外地歪了歪头。
  上次从胡欢那蹭来的半瓶药上次已经被盛小刀一股脑抹在了他身上,按理说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他又为了我去打劫了?刑老板疑惑地想。
  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刑老板就眼睁睁地看着盛钊伸手在兜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一管红霉素软膏。
  刑应烛:“……”
  刑老板高贵的鳞片怎么能忍受两块五一管的人类药物,他顿时拉平嘴角,满脸嫌弃地向后一仰,试图让盛钊打消这个念头。
  “别想了。”刑应烛冷酷无情地说:“我倒扣你一次奖励——”
  令刑老板没想到的是,短短两天时间不到,盛小刀活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量以几何逐层递增,已然要在“没出息”的标签前贴上一个“胆大包天”了。
  刑老板话音未落,盛钊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把手里的红霉素软膏往旁边一扔,扑上来吻住了他。
  盛钊有意要在平等的家庭地位下找回场子,眼疾嘴快,几乎把突然袭击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刑应烛意外了一瞬,居然也没动怒,反而打心眼里生出了点兴趣,只想看盛小刀要怎么表演。
  可惜盛钊作为一个刚丢了初吻的年轻青年,经验极其贫瘠,于此道也不怎么精通,全凭刚才那点经验撑着,以至于在刑老板不肯配合的情况下,盛钊的进度开展得异常艰难。
  刑应烛耐心十足地跟他僵持,不反抗也不配合,最后还是盛钊沉不住气,先一步恼羞成怒。
  “张嘴。”盛钊说。
  阶段性胜利。
  盛钊先一步认输显然给刑老板带来了些好心情,于是他也乐得给予对方一点甜头。
  刑老板眼角眉梢略微下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闷的笑。
  他略微松开齿关,放任盛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扑上来按住他的肩膀。
  借由刑老板从上车就布下的那层结界,盛钊的动作十分大胆,只是刑应烛显然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性格,几乎是在盛钊试图得寸进尺更进一步的时候,就转而强势地要回了主动权。
  刑应烛自己也发现了,盛钊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以至于他非但不排斥对方的亲近,甚至还乐在其中。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反常情况,八成会先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惜刑老板不似常人,他非但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甚至好像还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好像盛钊天生就应该是他的人,得听他的话,待在他身边。
  相比起电梯里那次临时起意,这次的“蓄谋已久”显然戳中了刑老板的逆鳞,让他不得不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男朋友略加惩处,才能让对方明白现在应有的家庭地位。
  “不……”盛钊艰难地从“惩罚”空隙中缓过一口气,拼命后仰着身子,见缝插针地求饶道:“行了行了,记忆覆盖成功了——”
  “早着呢。”刑应烛不由分说地按着盛钊后腰不许他躲,闻言轻笑一声,说道:“离到机场还有二十分钟,我给你巩固一下。”
 
 
第53章 诚实确实是个美德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盛钊浑浑噩噩,脚底发飘,当着张简和胡欢的面一脑袋撞到了机场大厅门口的玻璃墙上。
  后他一步下车的刑应烛:“……”
  刑老板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转头就走。
  太丢人了,他老人家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然而他心里千般嫌弃万般不满,脚下却扎了根似地挪不动步。半晌后,他认输似地叹了口气,关上车门迈步向前,把晕头转向的盛小刀拨了过来,一把按在自己怀里。
  “给你十秒钟时间。”刑应烛阴恻恻地说:“再反应不过来,就不带你去了。”
  这句话仿佛一剂清醒剂,当时就把盛钊给打醒了。盛钊浑身一个激灵,从刑应烛胸口抬起头来,噌地站直了。
  “醒了醒了。”盛钊抹了一把脸,欲盖弥彰地解释道:“车里空气不好,我缺氧。”
  刑应烛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水润润的唇角上一扫而过,拉了个不怀好意的长音,缓缓道:“确实,空间太小了,容易缺氧。”
  胡欢:“……”
  张简:“……”
  “两位。”张简艰难地说:“时间快到了,建议在飞机上再讨论这个话题。”
  盛钊不像刑老板一样脸皮比鳞片还厚,他毕竟还是要脸的,连忙扑腾着从刑应烛怀里退出来,欲盖弥彰地退后了两步。
  “对对对,时间来不及了,还得安检呢。”盛钊满脸镇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招呼一下剩下的三个人:“快走了。”
  他说着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头就走,还没迈出两步,就听刑应烛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盛小刀。”刑应烛平静地说:“走反了。”
  盛钊:“……”
  盛钊脚步一转,毫无障碍地换了个方向走去,走得理直气壮,神态自若。
  刑应烛又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
  张简出手阔绰,也没在乎这几个人头数,都一水儿定了头等舱。
  从申城到龙虎山路途辗转,要先飞到江西省会洪城,然后坐火车去道都鹰潭,最后下了车还得转当地接送的汽车去龙虎山。
  盛钊最开始还兴致勃勃,对这种玄学圣地颇为向往,然而在路上颠簸了整整十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投降了。
  “张简——”盛钊趴在刑应烛肩膀上,气若游丝地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张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导航,说道:“还有不到二十公里。”
  “救命。”盛钊痛苦地拽住刑应烛的领子,说道:“不然挑个没人的地方,咱们飞过去不行吗……游过去也行。”
  “就你这小身板,上去十秒钟不到就冻僵了。”刑老板冷酷无情地说:“忍着吧。”
  好在张云峰开车速度不慢,终于踩在盛钊忍无可忍的极限上到了龙虎山的山门口。
  近年来,龙虎山虽然依旧是张家人住着,但其中一部分已经划成了公共景区,按张简的话来讲,就叫创收。
  然而似乎是为了迎接刑应烛,这有名的道教景区难得关闭了山门,以维修设施为名关闭了景区,不许闲人上去了。
  刑应烛的面子不小,有张简引路还不够,行至二山门时,居然还有人列队来迎。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个白须白发的老人,那人披着一身宽大的道袍,看起来并不显老,眉目慈善,是个纯看面相就觉得很好相处的人。
  盛钊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对方就觉得心生亲近,总觉得彼此在哪见过一般。
  刑应烛自从过了二门就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胡欢低眉顺眼地停在他身后,也没了路上那股咋呼的劲儿,盛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于是也跟着停在了刑应烛身边。
  倒是张简和张云峰一前一后地走上去,冲着那老人行了个礼。
  “师父。”张简说道。
  那老人笑了笑,抬手抚了一把他的头发,夸赞道:“此次事,你处置的很好。”
  “师父谬赞了,都是刑——”张简顿了一下,不大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于是谨慎道:“都是刑顾问尽心尽力的功劳。”
  那老人含笑点了点头,又对张云峰说了句辛苦,然后才施施然掸了掸袖子,整理了一下衣摆,朝着刑应烛走来。
  可能是因为知道刑应烛妖怪身份的缘故,盛钊总莫名有点紧张。
  张简在他眼里就是个能耐很反人类的存在了,现在见到张简的师父,盛钊总怕以刑应烛的脾气,两句话不到就得把人惹毛,然后开始昏天黑地一顿斗法。
  盛钊紧张得要死,脑内戏码已经演到了“如果他们人多势众搞定了刑应烛我应该怎么救他”上。
  他在那神游天外,那老人已经走上了前,客客气气地双手拢在袖中,给刑应烛行了个半礼。
  “龙虎山第六十五代天师,张成德,见过先生。”
  凭刑应烛的岁数,别说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就算对方的岁数再翻三番给他行礼都绰绰有余。
  于是刑老板优哉游哉,半点不避讳地受了这个礼,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张成德岁数不小,身上却没有那种老者的架子,含笑直起腰来,语气温和地说道:“说来,龙虎山已有三代不曾见过先生了,今日您来,敝派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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