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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三餐(近代现代)——赌墨泼茶

时间:2021-06-08 08:56:25  作者:赌墨泼茶
  丛云尖着声音说:“不是我!是他出轨!他还偷人偷到我眼皮子底下了!”
  丛老爷子说:“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当着媒体的面闹成这样!你是我丛家的人,就这个气量?”
  丛云张了张口,辩驳不得,低下头哭了起来。
  丛老爷子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去你爸妈身边住一阵,散散心,脾气养好了再回来。”
  这是在变相地赶她走了。
  丛云哭得止不住,丛老爷子被她哭得心烦,让她出去。
  她抽抽噎噎地打开门,姜淮来不及转身离开,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他看着丛云红彤彤的眼睛,有些于心不忍,小声问她:“要喝一杯茶吗?”
  丛云看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乖巧得很,只觉得他心机深重,想哄丛老爷子开心。
  她扭头“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下楼了。
  第二周,丛山忽然被丛老爷子外派出差,要出去半个月。
  丛山在集团里一直是个甩手掌柜,丛老爷子也多年不曾管事。突然被派工作,姜淮和丛山都很意外。
  他们想了想,只能是丛越在背后煽风点火。
  他们都是聪明人,心有灵犀,不吵不闹地接受了。
  周一早上,丛山早起去赶飞机,姜淮躺在床上看他换衣服。
  丛山叮嘱他,天气预报显示一周都是多雨天,让他出门时记得带伞。
  姜淮说:“我太笨了,记不住,忘带伞了,你会不会来接我?”
  丛山伸手比了一个三:“这是几?”
  姜淮睁眼说瞎话,说:“这是四。”
  丛山笑了,知道他在撒娇。
  他低下头,亲了亲姜淮的额头,说:“淮宝,你乖乖的,别淘气,在家等我回来。”
  姜淮不好意思,脑袋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丛山又问:“淮宝,你看见我的钱包了吗?”
  姜淮声音闷闷的,说:“我没看见。”
  丛山去扯他的被子:“真没看见?”
  姜淮说:“你别闹我,我要睡觉。”
  丛山伸手到他咯吱窝下,把人拖出来抱在自己怀里,轻而易举地找到藏在枕头下的钱包和身份证。
  丛山说:“淮宝,你还年轻,做了点坏事,全部写在脸上。”
  姜淮不说话了。
  丛山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又捏了捏他的掌心,出门了。
  姜淮没精打采地起床去洗漱了。
  这一周平安无事,丛山很忙,姜淮无聊了就找尚晨玩。
  周末,他一个人去丛家,探望丛老爷子。
  齐心悠不在,丛老爷子让他读报纸。
  姜淮坐下来,念了一个上午。
  丛老爷子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这座房子里很难看见这样清秀单纯的面孔了。
  不像以前,家里小孩都在,丛云和丛越楼上楼下打打闹闹,丛山和如今的姜淮一样,在书房练字读报纸,家里一点也不冷清。
  中午,姜淮陪丛老爷子用午饭。老爷子上楼睡午觉,他去厨房转悠。
  保姆正在厨房炖燕窝,看见姜淮,和他打招呼:“姜先生。”
  “您在做什么呢?”
  “老爷的燕窝,”保姆把手里的镊子递给他,“您要不要试试?”
  姜淮应好,接过来。保姆站在一旁轻声指挥。
  白燕盏已经用纯水泡发,姜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挑绒毛。这是个细致活,等他抬起头,只觉得脖颈酸疼,手腕也发软。
  他把镊子放到案板上,顺着纹路把燕盏撕成细条,铺陈在炖盅里,倒入纯净水,再加入一小把冰糖。
  燕窝要文火慢炖,分几次慢慢炖熟,揭开盅盖,用小勺轻轻搅拌一下,燕窝粘稠,晶莹似冰,能闻见一股清香味。
  姜淮看看窗外,天色擦黑,一盅燕窝做了一个下午。
  老爷子已经起身了,坐在床头,神情恹恹的。
  保姆服侍他喝燕窝,姜淮安静地立在一旁。
  老爷子咂咂嘴,说:“这个燕窝炖得不错。”
  保姆笑了笑:“是了,姜先生心灵手巧,打理得干干净净,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老爷子神情古怪地看了姜淮一眼,没做声。
  一碗燕窝下肚,老爷子精神好了一点,姜淮下意识伸手去端空碗,手背被不重不痒地拍了一下。
  老爷子说:“在我跟前晃悠一天了,看着你就烦。你快滚回去。”
  姜淮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保姆在他背后轻声说:“老爷是心疼姜先生忙了一个下午,让你回去休息呢。”
  姜淮如释重负,告辞离开,转身离开卧室。
  他往楼下走,碰上了拖着行李箱的丛云,两人俱是一愣。
  丛云看见姜淮,头一回客客气气,说:“我一会的飞机去江城,姜律师愿不愿意陪我抽根烟?”
  姜淮觉得稀奇,没有拒绝她。
  他们走到阳台上,佣人自动退出去,替他们关上门。
  丛云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慢慢抽着。
  隔了一会,她问姜淮:“姜律师要不要猜猜,为什么我男朋友瞒了我那么久,偏偏我刚离婚,他就露馅了,又恰巧有那么多记者在,拍到了这一幕。”
  姜淮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我?”
  丛云说:“是你,但也不是你。”
  姜淮不明白她的意思。
  丛云打量他的样子,嗤笑一声:“姜律师还不知道吧,丛越雇人偷偷调查过你呢。”
  姜淮恍然大悟,丛越调查自己时,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丛云。
  丛云说:“我从没想过是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亲近大哥,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他。我偶尔在爷爷面前闹一闹,也是希望他别对大哥赶尽杀绝。”
  姜淮默不作声。
  “他的手段厉害着呢,才弄走了我,就派大哥出差,生怕有人挡他财路,偏偏还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丛云弹了弹烟灰,嘲讽一笑。
  “这次他对付了我,下次他就去对付大哥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丛云发完牢骚,抽完一根烟,拍拍手,施施然转身下楼去了。
  晚上,姜淮洗漱完躺在床上,和丛山通电话。
  丛山问他:“陪爷爷待了一天,淮宝累不累?”
  姜淮说:“不累,爷爷虽然脾气有点臭,但是心里很柔软。”
  丛山说:“那我谢谢淮宝,替我照顾爷爷。”
  姜淮歪着头问他:“你打算怎么谢我?”
  丛山笑了,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姜淮咧着嘴笑,在电话这头耍流氓:“那你回来后乖乖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末了,又生疏地加一句:“山……宝。”
  丛山在电话那头大笑出声,姜淮被他笑得双颊发烫。
  丛山笑够了,才说:“我下周六就回来。”
  姜淮说:“那我要去接你。”
  丛山说:“不用了,飞机可能会晚点。”
  姜淮“嗯”一声,又有些惆怅地说:“明天就是周六该多好。”
  丛山说:“我给你买了礼物。”
  姜淮问:“什么礼物?”
  丛山说:“榴莲酥、杏仁饼、荔枝干……还有几本新出的绘本。”
  姜淮问:“你买绘本做什么?”
  丛山说:“给你讲睡前故事。”
  姜淮说:“我现在就睡不着,你给不给我讲?”
  丛山说:“我不讲。”
  姜淮有些生气。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为什么?”
  丛山笑而不语。
  姜淮有些失落:“你一点都不想我。”
  丛山说:“怎么会呢?”
  姜淮说:“你就是!”
  丛山被他幼稚的吵嚷逗笑。
  隔了一会,姜淮才听见丛山说话。
  “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姜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丛山在电话那头安静地等着他。
  隔了一会,姜淮的耳朵尖泛红,抑制不住地笑出声,钻进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
  “你、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丛山低低笑出声:“淮宝,你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你说你是不是个小孩?”
  “那你就是笨蛋!”
  丛山笑,为他们幼稚的斗嘴。
  “But only fools fall for you.”
  这句情话动听,姜淮闭上嘴,柔和了一点。
  丛山说:“淮宝,太晚了,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姜淮有些舍不得,所有的棱角收起来,答应得乖巧温顺。
  丛山心里柔软,说:“你乖乖睡觉,我买明天的机票回来。”
  姜淮反倒理智起来:“那工作怎么办呢?”
  “那不重要。”
  “那橙玉生吃什么呢?”
  “把它卖了。”
  “那我怎么办呢?”
  “我把你缩小,藏在身上,走哪都带着。”
  姜淮低低地笑出声。
  原来他们真的是一对傻瓜。
  他们又安静地聊了会天,挂掉电话,姜淮安稳地睡过去了。
 
 
第三十六章 玉灌肺
  周一,姜淮在律所里碰见了齐心悠。
  她的左手上戴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戒指,姜淮知道她要结婚了,不咸不淡地送了一句“恭喜”。
  齐心悠的脸色一瞬间苍白,还是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师姐倒是好奇,问他:“你认识?”
  姜淮想了想,勉强点头,说:“关系不算好。”
  师姐“啧啧”摇头:“那你有苦头吃了。”
  “怎么了?”
  “你没听见吗?”师姐说,“她刚才进来时,在前台那,报的李总的名字。”
  姜淮这才想起来,李总的夫人,似乎姓齐。
  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中午,尚晨约他吃饭,定在律所附近的一家餐厅。
  吃湘菜,最出名的是剁椒鱼头,姜淮吃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
  两人落座,尚晨开门见山:“我和成阳的那个公司,你让丛山来当股东,两家各出资一半,你当法务,谁都安心。”
  姜淮笑:“我不懂做生意的事,就不瞎掺和。”
  尚晨说:“成阳想借此独当一面,你受累,就当帮帮我。”
  尚晨没求过他,姜淮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问:“丛家……是个什么情况?”
  尚晨说:“丛山没和你说?”
  姜淮摇摇头,说:“他不爱和我说这些。”
  尚晨叹了口气,说:“丛老爷子身体差,要去澳洲过冬,天高皇帝远的,丛越现在明目张胆地要夺权呢。”
  姜淮不说话,隔了一会,问尚晨:“这家公司归谁管?”
  尚晨说:“自然是一人一半。”
  姜淮说:“我想好了,再给你答复。”
  尚晨说:“最迟这个月月底。”
  姜淮点头说好。
  尚晨松了口气,说:“谢谢你。”
  姜淮笑:“谢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亏。”
  当吉祥物多好,钱多事少,还可以仗势欺人。
 
 
第三十七章 蜜三刀
  下午,齐心悠指名道姓要姜淮帮她写婚前协议。
  两人在律所的会客室见面,百叶窗合上,隔出一片私密的空间。
  齐心悠没把他当外人,娓娓而谈:“丛大哥一直不肯要继承权,丛越又咄咄逼人,我当时有很多选择,很难下定决心,所以没有主动追他。”
  姜淮“哦”了一声,喝一口咖啡。
  齐心悠又说:“可我现在订婚了,我才发现我后悔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她光顾着说话,没有喝茶也没有吃茶点,看起来是真的很苦恼。
  姜淮分神,拿了一块蜜三刀,喂进嘴里。
  蜜三刀是师姐去江苏出差带回来的,小小巧巧一块糕点,浆亮不粘,味道香甜绵软,芝麻香味浓厚,配醇苦的咖啡正好。
  他吃了一会,发现齐心悠没有说话,正在等他回应。
  姜淮用湿巾擦了擦手,问:“丛家现在是丛越在管,丛山继承不了家产,你还想嫁给他?”
  齐心悠痴痴地说:“我不管,我就是喜欢。”
  姜淮问:“齐小姐,你是独生女吗?”
  齐心悠点头。
  姜淮说:“难怪……”
  “难怪什么?”
  姜淮说:“难怪被惯坏了,有点自我。”
  齐心悠笑了,厚着脸皮打趣说:“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呀。”
  姜淮有点扛不住,这气氛像妻妾开会,又有点像小三逼宫正室。
  齐心悠轻描淡写地说:“人活着,总想争取最多的资源,读最好的学校,找最好的工作,挑最好的配偶。我一直很上进,但这反而耽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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