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激动的直拍我:“我第一次见活着的这么年轻的画家!这么漂亮的OMEGA画家!”
我就瞪着他,因为他拍的我胳膊疼,这家伙当时还夸我好看呢,这会儿又夸别人了!我要是……我也是年轻的画家好不好!
我绝对不是吃醋,我就是实事求是。
盛蕴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好看,怎么会不才华横溢,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自然会有一个优秀的人喜欢他。
人家影子都看不到了,我往回走,林逸在后面追着我:“我们是不是可以要个签名,合影?”
我点了下头:“你去要吧。”
林逸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要吗?我怎么看你不对劲啊?”
我怕他说我嫉妒人家,忙咳了声:“他今天来应该就是看看画廊,他下周才办发布会呢,等他的画挂上来,我对着他的画再跟他合影。”
林逸看我说的头头是道,也点了下头:“我太期待看到他的画了!天呢!”
他激动着跑去招待新来参观的人去了,跟人家介绍下周是秦雪声的画展,让他们都来看。
每个人都发一个小画册,画册提前印出来就是为了要提前宣传的。
我拿着画册也发了会呆,画册昨天就到了,也就是说盛蕴昨天或者是上一周就知道了,也真是难为他这些日子来帮我照顾小瑾,难为他昨天看了我一场恶心的大戏。
特别是有秦雪声的对比,他该更恶心吧。
这天晚上盛蕴果然没有再到我家,是张振东来了,他跟我吐槽了一番,说:“秦雪声架子未免摆的太大,还要我去接!”
我知道他是嫉妒人家秦雪声,人秦雪声跟他一般大,人家现在名气已经到国外了,他还没有出这个画廊。
我不吭声,就听他吐槽,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完后继续道:“盛蕴这个家伙接前男友,高兴的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他不睡就不睡吧,自己去飞机场等着呗,非得大清早就把我拉起来!简直有异性没人性!”
我默默的垂了下眼皮,我不确定,盛蕴是被我恶心着了,还是真的高兴,好像哪一个我都不想承认,可偏偏都是事实。
张振东把茶杯放下后,也深吸了口气:“老三,你说这个秦雪声以后不会就在咱们画廊住下了吧?”
我‘啊’了声,没有反应过来,秦雪声要在这住下?
张振东攥了下拳头:“对啊,他之前可从不在国内办画展的,这不是奔着盛蕴来是为什么来?我就说当初盛蕴这个混蛋给我筹办画廊目的不纯,他这是为他的小情人准备的啊!”
我今天麻木了一天的心脏,这会儿好像解冻了,一点点儿的跟蚂蚁啃咬似的,我下意识的拍了下,虽然知道张振东说的对,可还是不舒服。
张振东迫切的需要我赞同他的观点,所以看着我问:“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我点了下头,张振东狐疑的看着我:“你今天一下哑巴了?”
我刚刚不还‘啊’了一声吗?哦,哑巴也是会‘啊’的。
张振东盯着我看:“人家盛蕴是高兴的顾不上我,不想跟我说话,你怎么了?你也不想见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看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嫉妒人家吗?人在你画廊里办画展不是给你带来人气吗?你不应该高兴?”
我说的是不是很虚伪?
是不是都显示在脸上了?
所以张振东上下的打量着我:“我怎么看你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你这也不会是吃醋吧?”
我吃秦雪声的醋吗?醋的很严重吗?都能让张振东看出来了?
我肃然一惊,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恶人先告状的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都嫉妒他了,我不能嫉妒吗!我当年画的也没有比他差吧!我要是当年坚持住,现在没准也出名了!比他还厉害!”
张振东被我这激动的语气逗乐了:“你当年画的好?你幸亏没坚持,要不你就会知道撞南墙有多疼,进棺材有多黑!”
这个混蛋,怎么损我就这么毒呢!
我们两个因为这个又闹了一会儿,一个秦雪声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给打乱了,张振东晚上还要拉着我去酒吧喝酒,说盛蕴那混蛋现在肯定是在美人窝里,他也要去寻点儿猎物!
他个混蛋,他就没有把我当个OMEGA看吗?在我面前公开的说要去寻猎物合适吗?我们OMEGA就是他们的猎物吗!
看我这么激动,张振东咳了声:“我是说咱们去酒吧喝杯酒,放松放松,你也好久没去了吧?万一你也能寻找个艳遇呢?”
艳遇个屁,我都艳遇出一个孩子了,孩子他爹是谁我都不知道呢!
我现在听到酒吧就有点儿头疼,连忙把我艳遇出来的小瑾提出来了:“你自己去吧,我得照顾小瑾。”
张振东拍了下头:“我怎么把小瑾给忘了呢,带着一起!”
我踹了他一脚,小瑾才三岁!
张振东哈哈笑:“我们ALPHA从小就要学会喝酒,猎艳!”
我把张振东赶走了:“你自己猎去吧,少喝点儿,别睡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啊。”
他们ALPHA就是这么不负责任,随便睡一个就不管了。
我绝对不是怨念,我就是实话实说啊。
张振东走了后,我久久睡不着觉,我不知道张振东说的对不对,如果秦雪声以后都常驻我们画廊了,我还能厚脸皮在那里吗?
这么想着,我又爬起来写了一封跟我简历一样简陋的辞职信,因为我同样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离职。
就这简陋的信,我还是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的,因为也确实没有理由,越是没有理由就越难。
最后把笔一扔,算了就这样吧。
但等到白天的时候,我又交不出去了,因为我觉得我简直太矫情了,我这个举动像是……恃宠而骄,不,像是争宠,争宠不过后的赌气撒娇。
我有什么资格赌气,撒娇?
盛蕴原本就不是我的啊。
所以最后我那离职书在我的口袋里待了五天后,我又把它放到我书架上去了,这个离职一茬就这么过去了。
托了秦雪声的福,我的工作又保住了。
所以你看,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用西方的话就是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后,他肯定会把门给锁死,所以做人要知足。
我一边这么宽慰着我自己,一边又在心里骂自己,谢沉安你就是个无耻的绿茶婊,白莲花,你装什么呢,你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你就是在这里等着秦雪声走呢!
秦雪声就算在国内待一天,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你跟盛蕴从小一起待了二十年了!他不是照样看着你就恶心吗?恨不得在你面前画一条银河!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上楼后,把头转向角落,不轻不重的扇了我自己一巴掌。
我想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拖死的。
我在高宇那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却依然没有吸收教训,古人说的不错,本性难改,我也恨死了我自己了。
优柔寡断,痴心妄想,害人害己,终难有善果。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时间写错了,所以这几章就提前发了啊,就当加更了,谢谢大家留言,先解释下,不是写的PUV,就是我现在无法解释。
第94章
秦雪声的画是前天换上的,先换了一部分,等周六发布会的那一天再全部放上,这样能留下悬念,吸引更多的人来。
我拿着画册简介对着他的画背历史背景及创作灵感。
秦雪声虽然是在国内大学学的,但是他的美院是非常好的,再加上在国外历练多年,画风更加趋向西式,有立体画祖师毕加索的画风。
每一幅画都将立体主义与抽象主义结合在一起,让你一幅画就能看上半天,越看越迷的类型。
我面前的这一副就是,名字叫《上帝的窗户》,画家将窗户画在了顶端,门在脚下,于是中间的那个人努力的拉长自己的身子,上想要窗,下还想出路,人心在这幅画里描绘的淋漓尽致,寓意很独特,画面也漂亮。
这画是不常见的立副画,整个画面用几何形状划分的非常漂亮,颜色也激烈,就像天与地,生与死的碰撞,两种浓烈的颜色大块的铺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愧是秦雪声的画,天才画家,被称为国内的梵高,名不虚传。
大概是我在这幅画面前长久的站着,让秦雪声多看了我一眼,我听见他的脚步回头看他:“秦先生。”
我之前见过他,他这三年在国外,但三年前是在国内的,那时候盛蕴在我们年终聚会的那一次带他来过。
三年不见,他依然如往昔,容颜清丽,气质绝佳。
他看样子不太敢认我,上下的看了我一眼:“谢先生?”
我知道我比以前变了样子,我觉得应该是变好看了,毕竟我当年是挺着个肚子的,那时候我都快8个月了,肚子大,身体也肿,肯定没啥好模样。
所以我对着他笑了下:“是我。”
他听我这么说,终于笑了下:“你变了很多。”
我一笑:“变好看了吧?”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不要脸,顿了下,才像是勉强的夸我:“嗯,你有骨相。”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笑,不得不说他跟盛蕴是同一类人,夸人都是点到为止,不虚伪,你不好看,他也不会强说你好看,我也不为难他了。
我夸他:“秦先生倒是越来越好看了,俊眉修目,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秦雪声有太多的好词可以夸了。
秦雪声被我夸的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了头,我想起我这个身高太像个BETA了,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我是个OMEGA,不会现在也误会了吧?
如果是误会了的话,那我这就算是耍流氓了。
我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等要跟他说声告辞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看了很长时间。”
我也仰着脖子看了下:“有问题,”
秦雪声眉梢挑了下:“哦?”
我笑了下:“画的太好了。”
秦雪声早已经被很多人赞誉过,所以对我的拍马屁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笑道:“哪儿好?”
我只看着这幅画说:“于我很好。”
这次秦雪声看我了:“说来听听?”
我深吸了口气道:“上不接天,下不踏地,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偏偏光阴一寸寸少去,于是捶胸捣足,悔不当初。”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此刻的心境在这幅画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秦雪声被我这犀利的评判惊了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谁不是这样呢?人活在这世上就是被欲望所支配着,得寸进尺,永无止境。”
我就知道他是一个纯粹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不是敢于正视自己的内心,也不会画出这么犀利的画。
我看着他笑了:“秦先生,你的画很好,在我看来已经是顶端了,你是天才画家。”
我这次说的由衷,即便是我吃醋,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画,都太好,比我太好。
秦雪声看了我一眼:“你也是学画的?”
我眨了下眼,反应过来,我刚才这口气里带着点儿大话,跟一个评判家一样,我真是,在这里当了两个月销售,话术都说习惯了,秦雪声不在意我夸他的,他只听到了他想要问的。
我以前是画过,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画了,所以我跟他道:“我不是专业的,就是在学校里学过两年,不过我修过艺术鉴赏,秦先生的画,我真的觉得很好,我也会给你介绍的很好,你放心。”
我忘了这个秦雪声也不需要担忧,他的画挺抢手的。
果然他轻哼了声道:“我的画不需要介绍,欣赏的人看得懂,不欣赏的人我也不卖。”
说的真是太大气了,这才是名画家的气派,秦雪声又跟我聊了几句后上楼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会儿,秦雪声是个OMEGA,有着OMEGA特有的娇小可爱,但他的背影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这个人有才,有傲骨,所以才画出这么厉害的画吧。
我又看了他的其他几幅画,都是类似的风格,大气浓烈,从他的画里能看到一点儿梵高的影子,无论是用色还是笔触,只是梵高没有他这样心思通透,他是纯粹的浪漫主义者,为画而生,为画而死,对欣赏他画的那个人抱着全部的希望,所以等梦碎了后,才过刚易折。
而那个时代待梵高太不公平,不欣赏这样一位惊世绝艳的画家,不欣赏他另类的画作,他是这种画作的先驱,开创者。于是后来人才纷纷的学他,向他致敬。
我缓缓的叹了口气,还没有叹完的,张振东在我身后幽幽的冒出来:“脖子累不累?”
我随着他的话用手揉了下我的脖子:“是有点儿累。”
张振东切了声:“这幅画有那么好吗?这都画了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这就是来自同行的□□裸的嫉妒,我上下的看他:“我怎么闻到酸味了,你的信息素味道我记着不是醋味啊。”
张振东作势要拍我:“你好意思说我,是谁那天晚上说人家不如你的。”
我伸了个指头放左边:“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了!”
我这刚把秦雪声夸走,他这就要揭我的底。
我那时候不是醋意冲天没忍住吗?还不准我洗心改面吗?虽然没有改好,但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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