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很多人都忘了OMEGA存在的最原始的意义了,而当时我的分化结果又让他们想起来了,我是那种天生为人类繁衍事业做贡献的OMEGA。那时候我挺不爽的。
咳,我又跑题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作文经常跑题的原因,我总是会胡思乱想,且想些没有用的。现在证明我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我这几年除了小瑾也没有生别的小孩,我想我的那个特异体质没有了吧,或者说是当时医生弄错了,我从来都是很普通的人。
我走神的时候,小瑾正在问盛蕴:“盛叔叔,你为什么要雕刻这个呀?你也是神鹰吗?”
小瑾问的挺好玩,盛蕴不是神鹰,神鹰现在只是他们部队的一个名号,盛蕴仔细的跟他讲:“我不是神鹰,神鹰是一个名字,”
他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神鹰,是以100多年前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的名字命名的,那个狙击手一个人凭着一步老式枪独守一座城二十天,创造了奇迹,被后人牢记在心,于是这个名字也就留存于后世了。”
小瑾听的很神往,等盛蕴讲完后,他哇了一声:“好厉害吆!盛叔叔,你也好厉害!”
盛叔叔干啥了就好厉害,他都不是那里面的人了好吧?
小瑾这些日子跟张振东学会了说话带感叹词,因为听着特别有崇拜感,特别是小瑾说‘东叔叔你好厉害呦’时,跟现在又异曲同工的感觉,我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盛蕴看了我一眼,我咳了声:“好厉害!”
他还看我,我也看他,我要问一下他:“你为什么不去当兵了啊?”
我站着居高临下的,自觉很有气势,我上一次没有问理由,但是我现在想要知道。
我想要知道他被关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才退役的。
我之前不敢有那么大的脸怀疑,可我现在敢了。
可盛蕴只淡淡的跟我道:“没有意义,不想去了。”
第147章
我被他这寡淡的话说愣了,怎么叫没有意义呢?他当年趴在雪地里三个小时,只为了打一只小鸟的时候忘了吗?是因为没有任务吗?只能跟卓凯一样爬雪峰了吗?
我张了好几次口,才问出来:“为什么?”
大概是看我难得的这么固执,盛蕴把他手里的剑放下了,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这确实一个非常正式的谈判姿势。他跟我一字一句的解释:“你还记得神鹰的口号是什么吗?”
我点了下头,好像记得一些:为正义而战,死而后已。
这是那个狙击手口号,现在也成为神鹰特种部队的宗旨。
盛蕴继续道:“当年还是为正义,但现实时代变迁,早已经不是了,当尊定了和平的基础后,人心却越复杂,为各自利益,争执不息,早已经忘了初衷。我不想沦为别人的一杆枪。”
所以他就是因为要离开部队,所以才被关的吗?
他的级别越高,审核起来就会越麻烦,所以是这样吗?
他的话让我不由的想起他那天在墓碑前说的话,好像也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现在时局变得挺诡异,但是我就是为他可惜。
他当年练的有多么苦啊,腿断了都是我背回去的,忘了吗?
张振东说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脱离盛伯父的掌控,他马上就要实现了啊,我觉得他以后一定会比盛伯父还要厉害的,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要了,盛伯父那天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不要后悔’的话,我记得,我也想这么问他。
我有些心酸,尽管我知道,他要是站在盛伯父的那个位置上,就会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我跟他会彻底的成为两条平行线。
可我就是这么的大公无私,人家以前都称我为圣母白莲花的。
我这么盯着他看,他也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了,只要不是超纲的话。”
我一咬牙:“上次张振东说你被关了是因为这个吗?”
“超纲了。”
他语气淡然,我觉得我牙根痒痒:“你,你可以回答的擦边一点儿!”
“那你那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这还真他妈的擦边,我自己认为有用吗?!
我再次狠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后悔吗?”
“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后悔,除了你。”
他看着我,目光幽深,让我莫名的觉得有点儿伤感,可我的思绪被别的占了。
什么叫除了我?是喜欢上我后悔吗?!
我登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刚才说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他已经不想理我了。
可我,我也要气死了。
我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谁让我们家客厅小呢。
我一边转一边无声的叹了口气,我虽然暴怒,但是我也没法再问什么了,他说的这么详细,几乎是剖析他的内心了,我心中的疑虑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你别转了,转多了你不晕吗?”他又气人的开口了。
我扭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跟你说句话。”
盛蕴看我气成这样,心情还挺好,抬了下下巴:“你说。”
我大度,原谅他大不敬的态度,我清了下嗓门道:“任何事情都是双方面的,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面,它也许是在艰难的改变中,你要坚持下,不管现在多苦,总会过去的。而且你也不是一杆枪,就算是,你也是一把正义的枪,你打出去的方向永远都向着黎明。”
这是他们部队的中心思想。我背的还算是熟吧。
果然我说完后,盛蕴这次正式的看着我了,还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在他眼前晃了下手,他才朝我道:“谢沉安,你最近综合文科背的挺顺溜,值得嘉奖。”
我再也不想理他了,我发誓,我要是今天晚上再跟他说一句话,我就是猪!
我去看我的书去了,我发愤图强,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我闷头做题,听见小瑾跟他小声的道:“盛叔叔,我爸爸怎么不说话了?他生气了吗?”
盛蕴说:“没有,他是在用功读书。”
小瑾哦了声:“对哦,爸爸要考大学。”
盛蕴嗯了声,小瑾大约是想了一会儿后又问:“盛叔叔你考上大学了吗?”
得到了盛蕴的肯定后,小瑾道:“那爸爸为什么没有考上?”
我捏着笔蓄势待发,只要盛蕴说不好听的,我就要扔过去,盛蕴是巫婆,大概算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说的话很好听,他说:“因为他上学的时候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说的时候看着小瑾,眼神温柔,于是反而是我不好意思了,他这个意思是说我生了小瑾。
我把头扭开了,小瑾还在问他什么事,那边的盛蕴顿了一会儿才告诉他:“你等大了就明白了。”
我也长吸了口气,我怕盛蕴说点儿什么,好在他把所有的话都吞回去了。
我扭回头是正好撞上他的视线,幽深又长远,像是要说点儿什么,但最终他只是跟我道:“看书吧。”
我切了声继续看我的书,看不进去也装着看,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做完手工了,开始收拾桌子了,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弄了一桌子泥巴,我一点儿都不想去帮忙。
我坐着不动,盛蕴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自己去洗手间洗抹布去了。等他们两个收拾完,已经过了好大一会儿了,到了小瑾练大字的时候了,盛蕴给他磨墨:“小瑾,写完这个大字就去睡觉吧?”
小瑾答应着:“好。”
盛蕴在他旁边打开了电脑,他真的没有跟我说话,他们真是太气人了!
我不说话,我生气,他不是应该过来哄哄我吗?
我跟他谈恋爱才三天!
我愤愤的刷题,听着他电脑里工作微信声音,我已经退出那个群了,张振东还没有把我拉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反正盛蕴在打字。
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了:“谢沉安,你过来。”
我凭什么过去?我不动。
他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下:“张振东跟我说你成了混沌艺术馆的老板娘?”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磨牙道:“是老板,没有后面那个字。”谁要嫁给他!
盛蕴被我噎住了,他看着我不说话了,我得意的笑了下:“张振东已经邀我入股了。我现在是你们的第三位股东。”
他点了下头:“原来如此,那么我这个二股东想请问一下,你是凭借什么入股的呢?”
我咳了声:“钱!”
他笑了下:“卖猪肉挣的钱?这些钱够吗?不够买一个瓶子的吧?”
他这是笑话我把钱给他爸买礼物了,是说我装大款!
我哼了声道:“张振东邀请我技术入股。”
盛蕴想了一会儿才问我:“你有什么技术?你是能画还是能出名?”
打蛇打七寸,戳人就要戳伤疤,这是盛蕴的绝招,他真的是太不会说话了,太气人了!我愤愤的道:“我卖画!我的销售业绩很高!”
盛蕴笑了:“那就是卖身了,你有问过我吗?”
我哼了声:“不用你管!”
他哦了声:“先不说我现在作为你的ALPHA,有没有权利管你的卖身问题,我们先说股权问题,你成为我的艺术馆第三位股东,有通知过我吗?”
我看着他笑:“张振东说不用跟你说。”
我又补了一刀:“他说他是大股东,他说了就算,他还说你不懂艺术,不让你瞎掺和。”
他眉头挑了下:“我不懂?”
他只疑问最后一句,他这个人最讨厌别说他不专业的问题了。
我也打击他道:“对,你不是我们这一个专业的!”
他果然没话说了,低头去工作了。
我等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再跟我说话,但是他跟小瑾说,他给小瑾指点了下他的字:“小瑾,这个字结构偏了一点儿。”
小瑾又重新写了一张,他笑了下:“写的很好,可以了,小瑾,你的任务今天完成了,该睡觉了。”
他抱着小瑾去睡觉,临走前喊我:“三股东,既然我不懂艺术的事情,布展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过来跟慧姐布置一下。”
我坐在他电脑前,有种兴奋感,他的微信我还没有看过呢,他的微信好友什么的,他跟秦雪声聊过什么的,我等他带上卧室门后,立刻就动手了,但是,我失望了,所有的我想看的对话框都空空如也,连聊天记录都干干净净。
真是,这是不想给我看吗?
我悻悻的抓了下头,我知道我这行为本身就不对,慧姐给他发过微信来,是一个文件,商讨后天唐韵画家的画展。
我连忙把注意力集中了,慧姐的工作汇报条理分明。等把布展流程都发过来后,她又说了下布展的日期。初六,适宜开业、布展。慧姐连风日历都查好了。
唐韵老师的画是国画,正符合这个时候,年节,喜庆,很多外国友人也喜欢国画的。而且也是在放假期间,很多人都有时间来看,所以定在了年初六这个喜庆的日子里。
我划了一下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发现他们聊的非常仔细,所以慧姐才会最后整理出这么整齐的布展规划表。也就是刚才他真的是在工作。今天才初三,他已经开始对接初六的展会了,张振东都忘没影子的事,他还记得,且事无巨细的办每一件事。
我刚才不应该说他不懂,我其实就是想要气他,我早就承认他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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