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听话地去干活,只用半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
八卦的力量极其强大,稍微给点苗头,老师群里就炸了。
【[截图]这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
【这是代铭啊!】
【嚯,那个刺头?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姑妈在那个小区,亲眼看见的,听说过年的时候连着两天没回来。】
凤星然今天中午一打开群,就得知他们的校霸被富豪盯上了。
据说校霸在会所上班,机缘巧合认识了富豪。富豪见他长得不错,就想包养他,但至今没见到他坐富豪的车,也不知成没成。
不过人们的恶意是巨大的,事情发展到晚上,就听说有人看见富豪把他拖进了车里,过了半天才放他出来。转天一早,就又有人说他下班回来,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凤星然:“……”
他脑子里闪过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顿时就坐不住了,于是背着一书包现金,下午便跑到车站蹲人了。
景西刚好要上班,抬头看见他,脸上装得恰到好处:“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凤星然不敢伤他的自尊心把事挑明,张了张口,憋出一句话:“我来看梅花。”
景西忍着笑,赞道:“老师好兴致。”
凤星然见他走过来坐下,措辞一番,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景西:“还行。”
凤星然:“那里乱吗?没人欺负你吧?”
景西静默一下,点头:“嗯。”
凤星然一看就心疼了,想着该怎么能让他说实话。
好在景西很上道,顺着他的话题聊,倔强了几轮,终于承认有人缠着自己。
凤星然便说出了这次的目的:“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我资助你上学。”
景西:“不用了。”
他不等对方劝,说道,“老师,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这辈子只能靠我自己。你这次能帮我,下次呢?”
他扫见公车到了,潇洒地起身,“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没事的。我现在还能应付,等到真不行的时候我也不会硬拼,会主动辞职的。”
凤星然愣愣地看着他,心里难受极了。
这虽然是个校霸,但品性是真的不错。和他比起来,自己这点苦痛完全不值一提。
景西对他一笑:“车来了,不坐?”
“……啊?哦,”凤星然回神走过去,加了一句,“那你如果遇见麻烦,记得告诉我。”
景西:“好。”
凤星然本以为依这小孩的性格,哪怕有麻烦也不会找他。
但没想到几天后的夜晚,他就收到了小孩的消息,是对方的住址和房门密码。
【我如果出意外,这房子你就帮我处理了吧。】
凤星然一看就惊了,连忙打过去,结果那边一直都不接,便下楼打车,直奔会所。
系统报告进度:“他来了。”
景西:“我那个便宜哥哥呢?”
系统:“他够呛,他九点进港,赶过来也得凌晨了。”
景西:“行吧,我大不了就拖一拖,让他来的时候看见老师在我的身边。”
系统鼓励:“加油!”
景西笑着应声,端着酒进了包间。
渣滓正在等他,这些天的交锋已经让他们失去了耐心,今晚是带着药来的。
第56章
渣滓叫约克, 亲哥是十络星的高官。
这星球上近一半的娱乐场所都是他的产业,包括各类会所、赌场、餐饮和游艺等,可谓是十络星的土皇帝。
仗着有亲哥的庇佑, 他行事肆无忌惮,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但狂中又透着细, 身边常年带着一群跟班,干什么都不亲自动手, 只要稍微起个头,一切都有跟班效劳和背锅。
这家会所也有他的股份, 这也是先前经理会权衡的原因。
不过经理最后还是选择了段池这边。
一来是装傻就行, 还能结个善缘;二来是约克的股份占比不多, 真出事,会所也不大会出问题;三来是约克这些年祸害了不少人, 他同样看不惯对方, 四来就是星域的发展重心挪到风铃草星座后, 无数人都盯上了这边的位置,他觉得段总他们应该能把约克他哥弄下台。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是段总他们有内幕消息, 知道上面要拿约克他哥开刀, 无论他告不告密,约克都得完蛋。
所以基于种种, 他便掰着日子静等约克倒霉了。
要倒霉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他看着小孩进门, 用充满贪念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转了一圈,给了跟班一个眼神。
跟班之一立刻起身靠着门, 做好了堵人的准备。
另有两个见小孩把酒放下要走,一个在他转身的空当里下了药,一个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大哥这些日子天天为了你来,总得给点面子, 陪着喝一杯吧?”
景西勾着礼貌的笑:“抱歉,我不陪酒。”
跟班:“没让你陪酒,只是让你和我们大哥喝一杯。”
景西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约克一身横肉,脸在灯下泛着油光,笑的时候眼睛都要挤没了。
这时见小孩看过来,他便和善地冲着对方举了举杯。
景西每次见他都觉得长得感人,依旧礼貌微笑:“抱歉,我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跟班没拆穿他校霸的身份,说道:“好办啊,我们点杯果汁,喝果汁总行吧?”
景西从善如流:“那我去拿。”
跟班怕这小孩又找借口一去不回,吸取教训再次拦住了他。
“你别动,”他说道,“我们自己去。”
景西:“这不行,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跟班:“我说行就行。”
景西:“真不成,还是我去吧。”
跟班充耳不闻,把人拖住后,其中一个开门就撞见了服务员,当即要了杯果汁。
等果汁端来,他们便暗中又下了药,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心想终于把这小崽子拿住了,就不信他还有借口推辞。
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有。
景西一看他手里的杯子,为难说:“这是橙汁?抱歉我喝不了,过敏。”
跟班:“……”
约克:“……”
约克的脸色顿时一沉。
跟班“咚”地把杯子一放,冷笑:“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他们这次本就要来硬的,便借着由头发难:“我告诉你,今天这杯你不喝也得喝!”
景西见他们要围过来,简单一个错身拉开了距离。
包间地方够大,他完全不往门口跑,逗猫似的轻松闪避,接着找机会一绊,其中一个便“扑通”拍在茶几上,倾倒的酒溅了约克一腿。
“……”约克喝道,“够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他。
约克原以为他们这么多人,要按住这小孩很容易,没想到他身手还挺不错。
他暂时没喊外面的保镖,而是盯着这小孩,眼底带了凶光:“我实话告诉你,你那点背景我早查清楚了,你就算辞职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景西摊手:“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我一刀捅死你再给你偿命,咱两谁亏?”
约克“哈”了声:“就怕你没机会捅,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你看谁得手了?”
景西沉默。
约克见状放缓一点语气:“跟了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景西:“不好。”
他无视对方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说道,“我不图你有权有势,想让我跟你,你得让我服你。”
约克眯起眼,不清楚这是不是又是小崽子的缓兵之计,问道:“那怎么能让你服我?”
景西想了想,走到茶几前把醒酒器拿了过来,然后将他们点的酒一股脑往里倒,其中就包括最开始他们趁他不注意而加了料的酒。
有几瓶暂时倒不开,他便放在了一边,拎着满满的醒酒器往约克的面前一放,坐在了附近的单人沙发上。
约克一行人:“……”
包间静了两秒,紧接着约克就笑了:“怎么,想和我拼酒?”
景西:“不拼,玩牌,你们能玩过我,我就服你。”
他伸手点点醒酒器,“这是筹码,输的喝酒。”
这下人们全笑了。
约克是开赌场的,本身就好赌,牌技很厉害。
而跟班常年陪他玩,技术同样不差。这小孩和他们打牌,底裤还不得输没了?
约克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你确定?”
景西:“确定啊,你想我服你,就赢我。”
他补充,“但不能你们的人发牌,把门打开,喊路过的第一个服务生进来发,这谁也做不了弊。”
约克痛快地就同意了。
虽说醒酒器里的料有点猛,但被这么一稀释,含量就低了。
再说他们都是高手,这酒大部分都得进小孩的肚子,等他被灌得晕晕乎乎,药劲发作再助个兴……约克想想那个画面,呼吸顿时重了一分。
“开门,”他哑声说,“再去要个醒酒器,把这些酒都倒上。”
跟班顿悟。
拿个干净的来,免得他们也喝添料的。
但景西否决了:“不用,剩下那几瓶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就用这个混合的,随时往里添酒,你敢吗?不敢就算了。”
约克就没有不敢的。
反正这事他吃不了亏,便招呼他们拿牌,等着服务生路过。
段池坐在隔壁包间,通过监控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又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耐心等了两分钟,这才对门口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拿着空托盘开门就出去了,路过旁边的包间,毫无意外被喊了进去。
助理也在包间里。
人是他联系的,他自然知道底细。
但找人前,他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此刻便有些担心:“他在赌博上可一窍不通,帮不上忙的,这小孩行吗?”
段池还真没见过景西打牌,倒是对上次的彩票机印象深刻。
不过景西既然肯这么干,想来应该不差,说道:“看着吧。”
服务生到位,牌局就开了。
景西简单扫一眼牌:“跟。”
约克看完牌,也喊了跟。
筹码是按“杯”算的,越跟越多。
哪怕稀释过了,也是真的有料。
跟班们赌惯了钱,这是第一次赌“药”,感觉比赌钱刺激神经。
他们暗中打量小孩,见他勾着懒散的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们这些老手竟完全无法透过他的表情窥探一二,恍然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预感很快成真。
三局下去,醒酒器的酒没了一大半,基本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约克也喝了两杯,表情不太好看。
他吩咐跟班添酒,暗中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在倒酒的过程中又加了料,免得轮到小孩的时候没药了。
约克见状扯开一点领口,身体前倾,认真了起来。
然而这根本没用,玩不过就是玩不过。
即便景西运气不好差了一筹,输的也是小局,有系统帮着清理酒精和药物,他喝得毫无压力。
几轮后,酒再次进了他们的肚子。
景西打量他们逐渐隐忍的神色,轻笑一声:“再点几瓶酒吧,又快没了。”
助理在旁边的包间看得目瞪口呆。
他跟了段池这么久,眼力自然是有的,这小孩撕了先前的“疏离警觉”和“爱答不理”,在牌局上露出了更本质的东西,看着……一点都不好惹啊!
他问道:“这真是高中生?”
段池不答,一眨不眨地盯着景西。
屋里的监控装了三个,他看的这个正对景西,只见对方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面前的几盘菜,用他们的挫败愉悦自己。
那灯下的神色漫不经心的,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被深深吸引。
他瞬间晃神。
一些陌生的画面骤然闯入脑海。
他看到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绿色的牌桌上堆满了筹码,同桌的人早就跑没了,只剩他和面前的青年。
青年长得精致张扬,嘴角勾着笑,慢条斯理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抽气声四起:“皇家同花顺!”
他没掀自己的牌,而是低笑一声:“我输了。”
青年捏着最后一张牌轻轻一飞,落到了他面前。
“承让,”对方懒洋洋地站起身,扭头走人,“记得履行承诺。”
他喊道:“再玩一把?”
青年:“不了,回见。”
他望着对方远去,拿起了面前那张牌。
一张红桃K。
像那个人一样,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而红色是他无法抑制的悸动。
这是他爱情的开始。
他将牌放进西装口袋,追逐而去。当天晚上就见青年把宴会厅搞得一片狼藉,他看见那些人气得表情扭曲要冲出来,跨出一步挡住了他们。
下一刻,他听见青年在身后“啧”了声。
“搅了我的兴致。”
他微微一怔,笑着问:“我赔你一场怎么样?”
段池猛地回神,扶住了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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