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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一个世界（完）
季沫是很奇怪, 她出的设计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采用，几乎没有被拒绝。哪怕对方不满意, 让她改, 也不会太刁难，这么说她还是沾了自家老婆的光？
季沫动了动小心思：【下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大反派吗？要不要分一个给我？老婆关系就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婼婼。就来个大反派爹，娘, 或者兄弟姐妹都行。】
“44号宿主，请认真对待任务，不要痴人做梦。这种支线任务的触发，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些宿主别说第一个世界, 经历五六个世界，都不一定能遇到。”
季沫没太纠结这个：“算了, 不和你多说, 和你这种系统交流太多，我觉得自己会变成不思进取, 只想着抱大腿。真是奇怪, 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系统444号暗暗想, 你怎么可能没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之前他是没有发现，44号宿主本性。
如今发现了，他再也不会相信，44号宿主是个老实人。
能在末世挣扎那么久，就没几个是老实的，说不定心里还变态。看看她演的第二人格, 有多么不要脸就知道。
季沫其实有点好奇，这些年杜立柄去哪里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比较危险，就怕他突然又生出什么心思，去害那些无辜女性。
她想起谢创曾经帮楚婼监视过杜立柄，打算去找谢创问问。
过去这么多年，谢创还是一个人。
楚婼曾经还和他谈过这件事，他只是笑笑说，没有力气再去喜欢另外一个人。因为有一个人，在他的心脏里面扎根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随便找一个人结婚，这是对双方的不负责。谢创这样表明，楚婼不多劝说，因为她心里装着的沫沫，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换位思考的话，她可能会疯掉。
谢创对季沫的到来，还是有点意外，一般情况下，季沫是不会来找他的。要让他帮忙跑腿儿的时候，都是楚婼给他电话。
“还真是稀客。”谢创给季沫倒了一杯水，“怎么想起到我这边来了？肯定是有事情找我，对不对？”
这妻妻俩的本性，他清楚的很。
天天给他塞狗粮不说，还要使唤他。作为一条单身狗，是真的好心塞塞。
“谢创，我想问一个事情。”季沫没打算绕圈子，直言，“就是杜立柄，你还记得吗？”
谢创一听，心里生出警惕，在多年前，楚婼和他说了关于季沫第二人格的事情。说这个，主要是希望他帮忙看着季沫，尤其是在楚婼很忙，没办法看着的时候。
谢创面不改色：“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人了？难道你见到了他？”说话之余，谢创还仔细辨别季沫的表情，发现对方不像是那个有点邪恶的第二人格，心头稍微一松。
不行，一会儿他得将这个事情和楚婼说说。季沫问杜立柄的事，看起来不怎么简单，不会是在家里呆得无聊，看了什么奇怪的消息，心里有不好的想法了吧。
“就是突然想起了，想了解一下，这几年他有没有再犯事儿。”季沫感觉到谢创在警惕这个事，心里好笑不已，这是怕她去将杜立柄弄死吗？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按照目前的发展，她肯定能完成支线任务，并且活到寿终正寝。想想任务奖励，转正之后的待遇，她就怪开心的。不过她好像还负债一万积分，也就是说，她得打工好多个世界才能还清。
真难。
“杜立柄当年被放出来之后，便被撵回原籍，他的身份是污点，主要是怕他再一次做袭击女性的事。只能留在当地，哪里都去不了。并且，还会定期接受盘问。”谢创一开始监视杜立柄的情况，是楚婼叮嘱过的，怕对方用其他的手段跑到这座城市来。好在这些年，对方都没有成功跑过来，本地的监管还比较严格，杜立柄没有机会干坏事。
“他老家是个小地方，大家都知道他犯了的事，不亲近他。就是家里的兄嫂，父母，也对他没有好脸色。主要是杜立柄这个人，天生比较叛逆，还不孝顺父母，在老家很受嫌弃。”
季沫听到这里，稍微安心，这么说杜立柄没有机会再伤害其他女性，这算是个好结果。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说现状，季沫觉得谢创磨叽的很，好像是很害怕她知道似的。
“现状我不太清楚，因为他出不来，但凡哪天他不在村子里露面，村子里的人都会报警。我觉得他应该没有犯罪的机会，便没有继续监视。”
说起来，他已经两三年没有关注过杜立柄，确实不知道对方现状。
“那你现在还能知道他现状吗？”
谢创表情古怪，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还是怀疑，季沫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能倒是能，当地我有认识的人，我帮你问问吧。”
谢创很快联系到人，问了关于杜立柄的情况。看到对方发过来的一大段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怎么了？”季沫凑过去，也看到那段话，差点拍手称快，这才是坏蛋应该有的报应啊。
原来杜立柄回去之后，虽说不受待见，却有几分本事，能凭借技术赚点钱开销。可能是两次入狱，让他性格变得很阴沉，甚至还爱上了酗酒。
一开始几年，被人看得紧，他确实没有搞事情。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松懈下来，还是心里愤懑，他竟然想对村里的小媳妇儿下手。
然而村里的小媳妇儿可不是个柔弱的，一脚就将杜立柄给踢翻，还踢到那个地方，基本算是废掉。后来小媳妇儿还找来村里的人，将杜立柄揍了一顿。
杜立柄被打，家里人嫌弃他，觉得他做的事情恶心，更不会帮他，别说帮忙追责了，就是赔钱都不可能。
杜立柄腿还被打缺，老板知道这个事，也将他开了。
现如今，成了废人，又断了腿的杜立柄，成了个要饭的讨口子。因为他的事迹，很少有人愿意给他施舍，只能捡些垃圾吃。
谢创在看完这段话的时候，心里高兴。这个结果，挺好的。
看着杜立柄过的很惨，季沫开心告别谢创。
晚上，楚婼回来，因为谢创和她说了这个事，她一直在观察季沫。
季沫发现了：“婼婼，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更好看？这还没有到一日，难道也如隔了三秋？”
“每天都很好看，一辈子都看不够。”楚婼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一松，杜立柄的结果她知道了，确实很高兴，对方算是罪有应得吧。
二人相视一笑，都认为今夜应该会好眠。
不过在半夜，楚婼接到医院的电话：“好，我马上过来。”
“有紧急病人吗？”季沫一下清醒，连忙给楚婼递衣服，还有围巾，“多穿点，外面太冷了。”有一个医生老婆唯一不好的就是，遇到这种突发性的事件，还必须要楚婼的时候，就算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楚婼也得赶紧离去。
谁叫现在的楚婼，是第一医院最为优秀突出的医生呢？许多医生有机会，或者取得一些成就，都会往其他更为发达的城市去，小地方确实不太容易留住好医生。楚婼就没有，除了学习，她打算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季沫以为，楚婼今夜都在医院忙，得明天才能回来。
却没有想到，在三个小时后，楚婼回来了。她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通过猫眼看，发现楚婼在开门，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原因，楚婼手中的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能入钥匙孔。
她连忙将门打开，便看到脸色有些白的楚婼，她牵住楚婼冰凉的手，赶紧将人拉进屋。
那种若有若无的杀气，又来了。
这种气息，季沫已经许多年没有感觉到。难道是与今天晚上那个病人有关系？
“婼婼？”
楚婼回神过来，伸手抱了抱季沫，声音有些沙哑：“是个很年轻的女孩，没能救过来。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了。”
“那你在她活着的时候赶到，能保证救活她吗？”季沫反问，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许多意外，楚婼不能事事自责。
楚婼被问得一愣，眼神黯淡下来：“不能，伤口在心脏。虽然我擅长这方面，但这个女孩的伤到的位置，我没有把握能救活她。”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只怪命运不公，怪伤害女孩的人。如果婼婼是一个神仙，肯定不会看着女孩去死，哪怕人死了，也会吹一口仙气，让她活过来。”
季沫没有问，伤害这个女孩的人是谁。从楚婼身上的杀气，就可以猜测出来，又是一桩不太好的事件。
楚婼却很想和季沫说这件事，二人一直拥抱着，位置都没有挪，楚婼将头放在季沫的肩膀，嘴唇就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说：“杀害女孩的人是她的男友，女孩的家人说，因为男友不思进取，她打算分手。却因此激怒男友，认为女孩嫌贫爱富，便找到她家，进去就捅了女孩几刀。”
“爱情不都是分分合合，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呢？”楚婼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就因为分手，便要对方的命，这不是理由。”
季沫没有说话，一直在听楚婼说。等楚婼说的有些累了，两人这才睡过去。
第二天，楚婼像是没什么事。
季沫却很在意这个，每天都在观察楚婼的行踪。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楚婼在医院，每天都会接收到各种不太好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让楚婼格外关注急诊科那边。
于是，下班回家，楚婼总会和季沫说，一些走在路上，被人袭击的女性。有些是直接送尸检，有些是送来急诊科。
“东区发生了一件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独居在家里的女性。”楚婼说，“目前被杀害的女性，都是第二天才被发现，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全都是被勒死的。”
“凶手抓到了吗？”季沫问。
楚婼摇头：“还没有，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完美犯罪，对方做了那么多起案件，一定很快能抓到。”
“我记得东区那边，也多数是老小区，路况不好，监控也没多少。”季沫皱了皱眉头，“鱼龙混杂，排除起来还真不容易。”
“不管如何，应该能抓住，我有两个同学在负责这个案件，目前已经推断出来，那个凶手对着几个女性下手的一些原因。”楚婼吃了一口菜，继续说，“这几个女性几乎不出门，工作都在家里，她们有一个共同的职业，主播。不排除，这个凶手可能是一个看直播的爱好者。”
楚婼匆匆吃完饭，和季沫说了一声要去谢创那边。
季沫一下精神了，她觉得楚婼可能是让谢创帮忙找凶手。谢创在这方面非常厉害，既然确定死者的身份都是主播，那凶手很大可能是看直播的。
她脑海里锁定楚婼的位置，果真没有会儿，就听到楚婼要谢创帮忙锁定嫌疑犯。主要是在网络上先找痕迹。
“先找这几个主播的粉丝里面，看看多少人是共同关注过这几个主播，好像她们不都在一个直播平台，得查账号IP。”楚婼说。
至于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很想找出来。
这个问题，对谢创来说很简单，一会儿就能将共同关注这些女主播的账号ip找出来。因为直播基本都有回放，还能找出这些账号的发言记录。
这些主播都来自不同的直播平台，如果这些账号相同IP，只关注了这几个主播的话，多半这个人就很有嫌疑。
在谢创的努力下，确实分析出来了各大平台的一些账号，最终将他们的IP一对比，果然是同一个。
“楚婼，现在还不一定。”谢创说，其实他感觉到楚婼的不对劲了。最近的楚婼，情况都不太好，他觉得一会儿要将这个事和季沫说说，让她看着点。
“你先帮我监视这个人吧，看看他还会不会关注新的主播。这个事情，我和我同学说一声。”楚婼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个人被抓住，死刑肯定没跑了。这倒是不用她太担心，只是审判的结果相对来说会比较慢，还得让他多活一会儿。
可那些潜在的犯罪人员，想要去害女性的人呢？为什么要等他们每一次犯罪之后，才能将他们惩罚呢？
季沫在听到楚婼说，要将这个结果和她的同学说，心里倒是一松，这说明楚婼没打算自己去解决那个人。但是不代表，楚婼不会干其他的事。
没两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抓住，正是谢创找出来的那个人，在谢创用那个方法的时候，警方那边也在用，早就将人监视起来，就等对方下一次行动。
楚婼知道这人被抓了之后，难得露出几分笑容。
只是季沫发现，楚婼还是不对劲，她和谢创接触密切起来。季沫听到好几次，楚婼让谢创帮忙查那种在网络上，发言要将女性杀光，女性该死的那种人。
季沫眼皮一跳，觉得楚婼可能要干什么事情了。
季沫还没有行动，谢创倒是先来找她，还直接表明来意：“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楚婼的情况不太对。”
“我知道。”
谢创满脸担心：“自从那事发生后，我认为楚婼的心理状况不太健康，有时候想事情会很偏激，尤其是遇到这种无辜女性被袭击，杀害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看着她，都觉得有点可怕。那眼神，像是要将杀人一样。”
季沫心想，你可真没有感觉错，她不仅杀人，你还是帮凶，你们俩的心理没有一个健康的。
谢创表面看似平和，实际上心里还不是这样想的。
剧情里面明明知道楚婼查那些消息，是去干大事，却没有阻止的意思，每次问都没有问，就仔细的帮她查资料。哼，你们不都是同一种人呢？谁也不要说谁了。
“你看着点楚婼吧，你们都已经结婚，日子过的这么幸福，不能因为一些事情毁掉现在的幸福。”
季沫好像有点明白谢创的心态，因为楚婼现在很幸福，所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发小误入歧途。如果谢创也是个心里有问题的，会不会想不通去干坏事？
“444，有这个可能吗？”
【很难不可能。】
系统444号的回答，让季沫心头一凉，不会吧，有一个心理问题的楚婼已经很崩溃了，再来一个谢创，她感觉这个世界要疯掉。
“444，再赊我一个追踪器。”
谢创和楚婼可是铁哥们儿，对方又帮助她那么多，现在一分析，她觉得谢创也有可能踏入歧途。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为了坏蛋去自毁前程，她没办法坐视不管。就算是为了她家婼婼，她也得防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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