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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无声(近代现代)——季南安

时间:2021-06-19 09:59:33  作者:季南安
  备注:肝半天,开了个头,秋秋红不红血丝靠我写,我红血丝靠熬✓明天继续o_O
  嘿嘿现在知道穆柘为啥狠踹肖轻脚踝了吧,他该的!
 
 
第69章 
  概要:都告诉您
  谢秋池答应完之后表情就有些僵硬,不自觉揪住了被角。
  他手上有很多细小的擦伤,碘酒昏昏沉沉的颜色干涸在他手背靛蓝的青筋周围,穆柘的手从他肩上拿开,然后放在被子上,朝他摊开。
  他把手翻过来之后就看不见那道刀伤了,但掌心边缘仍然沾着一些暗色的血。
  谢秋池没有再说什么先让他处理伤口的话,他在这种无声的催促里乖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旋即被很紧地握住,穆柘干燥的指腹压在他伤口上有点痒酥酥的痛。
  他感觉还有其他地方也被很稳当地握住了,喉咙有些发痒。
  穆柘有很长时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好像在很认真地看谢秋池眼睛下方睫毛的影子,又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夜风挤进窄窄的窗口撩开雾蓝色窗帘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手指犹豫地动了动,摩擦着谢秋池略显苍白的皮肤:“我……”
  他很想趁机问谢秋池那些他一直藏着掖着的往事,希望他的小狗愿意为了他去刨开深埋在山脉下滚烫的岩浆,事实上他也确实用过一些小小的技巧试图引导谢秋池主动说出来。
  但现在谢秋池答应了要都告诉他,但这种不隐瞒却给他带来一种晦涩的钝痛,使他有些无法开口。
  “我给你带来压力了吗?”他最后问了另一个也相当在意的问题。
  谢秋池睫毛动了动,抬起眼来,他眼睛里细小的血丝密密的,眼睛睁大了点,显出点惊诧来。但这种惊诧并不是要反驳他的问题,而是似乎没想到会被看出来。
  穆柘用拇指和食指挤压着谢秋池的指尖,挤出一点艳红,边沿却是青白的。他对这个答案已经明了,于是垂着眼睛往上加砝码:“不适应24小时的主奴关系,不想给人添麻烦,不想被发现藏着的隐秘,纠结于脱离常规的轨迹,这种压力吗?”
  这种冷静的语气压得谢秋池心慌意乱,他下意识想否认,但惊觉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否认的说辞,他嗫嚅着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来回答:“没有不适应主奴关系,狗狗想当您的狗。”
  “对,所以你只希望停在这层关系上,”穆柘甚至笑了一下,语调平平,更像是在笑自己,“那么其他的,我都说得对吗?”
  “……是的,狗狗很怕。”
  “你觉得我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责怪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吗。”
  “您不会。”谢秋池指骨被穆柘捏得很痛,但穆柘大概根本没发觉自己用力太大,他一动不动任穆柘握着,声音有些干涩,“但同情,也不要。”
  “我……从小学开始,就去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书,那里不会有人认识我,我很怕他们……那些认识我的人,他们不管说什么都是在提醒我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
  他好不容易才学会不怕黑,也不怕性。他性觉醒太早了,被阴茎、羞辱、柳条做的教鞭、不听话就会关进去的小黑屋唤醒。
  直到初中,他偶然从网上接触到bdsm,看到图片的第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想起,只感觉到电流一样的快感在头脑中炸开,他很快硬了,抖着手去关屏幕,最后咬着手臂呜呜地哭起来。
  他不想怪罪自己,他觉得是那些蛇一样恶毒的笑给他带来了扭曲的性癖,但做噩梦的时候偶尔会听到有人不断地在耳边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连带着那些龌鹾都似乎变成了他自愿的,像是他没有哭叫过,没有发抖过,没有趴在沾了秽物的马桶上呕吐过。
  “秋池?”穆柘拉了一下他的手,皱着眉看他失焦的眼神,“看着我。”
  谢秋池缓慢将眼神凝在穆柘脸上。穆柘眉弓比较高,显得眼窝很深,看人的时候很专注。他和穆柘对视着:“不想您知道,不想您同情。”
  “但我并没有想同情你,同情是给跟我不相关的人的。我也不想窥探你,我只是想……”穆柘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我想更了解你。你已经知道了,我喜欢你,想了解自己喜欢的人。”
  他移开目光,盯着被单上皱皱的蓝白条纹,语速很慢地问道:“我一直觉得我可以等,不想逼问你,但我没等到你的坦白,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宋倾声看到你,你会给我什么借口?肖轻对你做什么,有你的什么把柄,都跟我没有关系吗?”
  不该问这些,穆柘心想,他应该更顾虑谢秋池的情绪一点,而不是任由自己发泄。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越捏越紧,便骤然放开,想往后退一点,但谢秋池却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他倾身太急,脸色比枕头还白,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不等忍过那阵眩晕他就急急道:“狗狗错了,狗狗都告诉您!”
  穆柘没有抽出手,但语气发沉:“靠回去再说。”他有点后悔没把肖轻的头按在地上撞几下。
  谢秋池还望着他,他只好把手往他怀里递了一下,疲惫道:“如果你能保证自己安全的话,我可以不在意你不想说的事。”
  “不,”谢秋池摇摇头,“都告诉您。”
  他很珍惜似的将穆柘的手放在自己怀前,轻声道:“您不要打断狗狗,好吗?”
  “好。”
 
 
第70章 
  概要:那现在不许想
  七八岁的小孩子明确懂得的东西不多,但却是揣摩周围人情绪的好手,对负面情绪尤为敏感。
  虽说不是所有喜欢嚼舌头的人都能够底线低到对着一个小孩子说三道四,不过僵硬的笑脸,玩捉迷藏时被自家大人生硬捉走的伙伴,以及偶尔来不及放低的声音,都会被烙在角膜和耳膜上。所以谢秋池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母亲都不受这片街区欢迎,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嫌恶。
  谢秋池对两三岁的事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在这个印象里,爸爸的角色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身上总带着洗刷不掉的烟味,他有时候会将谢秋池举起来吓他,高得几乎能碰到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或者是错觉,因为那种老房子的天花板真的非常高,并不是一个可以碰到的距离,但谢秋池也没有机会去证实这件事了。
  六岁的上头,谢秋池他爸诊出了肺癌。II期肺癌五年生存率在30~50%左右,这还并不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妈坐在昏暗的白炽灯下面,一边哭一边拿着纸算钱,卡了墨的圆珠笔在纸上拉出一道道不均匀的蓝黑色,偶尔是一条白痕,把纸划出破口。算完之后她抹掉眼泪,笑着对谢秋池说:“儿子,没事儿的。”
  谢秋池吸着鼻子朝她点头。
  但运气是不会跟着人走的,手术后癌症很快复发转移,医生建议采用靶向治疗,每个月就是小一万,还要辅助其他药物,再加上七零八落的费用,把一家人都钉在了医院。
  医生也不忍心,推着眼镜问他们:“医保呢?医保可以报销的。”
  他妈木呆呆地站在那儿,张了张嘴:“没买。”
  医保表面上是职工必买,但实际上仍然存在一些企业由于不愿缴纳应该负担的那部分医保费用,用每月一两百对职工的“补助”来换取管得严严实实的嘴。
  虚无缥缈的医保和近在眼前的补助金,很多人都愿意选择后者。
  医生叹了口气,推着单子跟她解释:“如果……”
  “医生,我们治。”
  老房子就这样卖出去了,因为卖得急,价被压得很厉害,最后拿到手的不到三十万,谢秋池和他妈一起搬到了旧街区的廉租房——带给他多年噩梦的那片街区。
  谢秋池很少哭,他大多数时候会安静地盘腿坐在他爸附近写作业,写完给他爸看。男人瘦得像是只有骨架,举不起他了,就摸摸他的头。
  治疗费对于癌症病人来说是个无底洞,他妈扔进去的钱砸不出太多水花来,并且没两年就砸完了,开始四处借。
  谢秋池拎着水壶去打了热水,在门口听见他爸沙哑的声音:“咱不治了吧。”
  他妈没说话。
  谢秋池长大之后隐隐约约明白,他妈不止借了亲戚的钱,还借了高利贷,枯黄了两年的女人买回来劣质的化妆品,晚上开始不归家。
  简单来说,她做了街坊邻里最不耻的那种女人,背着丈夫在夜色里穿招摇的裙子,然后转头把钱继续填进黑洞里。
  她长得实在不错,价钱开得高一点也有人买,偶尔喝太醉,被陌生的男人送回陈旧的廉租房,她胡乱踩着一双高跟鞋在包里摸钥匙。谢秋池听到动静出来给她开门,去抱她的腰想接住她。
  男人的眼神落在他脸上,沾着酒气,烫烫的。
  “你儿子几岁啊?”他问,咂摸了几下,“长得比你还好看。”
  男人姓肖,叫肖荣。
  谢秋池忘记过了好几个晚上,他妈突然又在夜里回来了,脸上的妆花了,眼线糊得很厉害,她抱着谢秋池痛哭,哭得比拿到诊断书那天还难过一样,化学品的芳香都蹭在了他脸上。
  他妈最后摸摸他的脸,哽咽着问他:“儿子,我们救救爸爸好不好?”
  谢秋池也很难过,他埋在他妈怀里点头,把眼泪悄悄留在她的裙子上。
  “您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谢秋池小声地问他。
  穆柘从刚才起就一直和他五指交握,他努力克制着表情,不说话,只听谢秋池讲。
  他好像有点回不过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秋池的问题,哑声答应:“好。”
  他答完之后站起身来,半跪上病床,一只手仍然握着谢秋池,另一只手环过谢秋池的肩膀将他压向自己:“这样就看不见了。”
  谢秋池的声音闷在他颈窝里:“后来肖荣的老婆捉奸,没有捉到我妈,看到了我。她把肖荣举报了,连带着和肖荣一样的人。”
  原来不止一个人。
  穆柘沉默地箍着谢秋池。
  “我一直……很感谢她,但她因为这件事也受到了刺激,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敢去看望她。”
  “我爸最后还是没有治好。我妈为了还清高利贷,嫁给了一个挺喜欢她的富豪。
  “她没有再见我,但是给了我很多钱,还让人帮我转了学籍,去另一个地方读书。
  “我最开始也反抗过,但是没有用,会被打,关起来。不反抗他们就会给我吃饭,还有糖,吃完糖我总是吐,他们就骂我不知好歹。他们还说即便还小也要守承诺,我是自愿的,就不应该不听话,所以后来我就……没有反抗。
  “我运气不好,大学再遇到肖轻,他还记得我的名字,找人查到了我的学籍档案。如果我是他,我大概也很恨破坏了自己家庭的人。
  “其实……我没有觉得都是我的错,我找过很多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了。可肖轻那时候问我……如果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去死。”
  穆柘浑身一震,谢秋池紧紧地贴着他,在不断发抖,手指下意识抠紧了他的衣角,穆柘听到他终于哭出来了:“很痛,很害怕,我也想过的……”
  “那现在不许想,”穆柘松开他,避开伤口给他擦眼泪,“现在我都知道了,对吗?”
  谢秋池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我听了所有的事,那也应该帮你分担所有的情绪,如果你难过,就只能难过百分之五十,如果你自责,也只能自责百分之五十,剩下的都是我的,你要拉着我一起想吗?”他慢慢地又凑上去,跟谢秋池抵着额头和鼻子,“秋池,你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对吗?”
  “……”
  “眼睛睁开,”穆柘撞了他额头一下,“不是你的问题,对吗?”
  “我知道。”谢秋池睁开眼睛看着他,隔着很近的距离,被水洗过的瞳仁里映出他的眼睛。
  穆柘眼眶很红,这让谢秋池有点后悔,但之后他们接了一个很浅的吻,穆柘再度抱紧了他:“头还晕?”
  “只有一点。”
  “那就是很多点了。”
  “真的没有骗您,只有一点点。”
  “之前骗了很多次。”
  “对不起,狗狗错了。”
  “今天暂时不和你计较。”
  穆柘很大度似的笑了笑,也不放开谢秋池,但是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动静,谢秋池却有点着急了:“您还没有包扎。”
  “哦……”穆柘这才想起来伤口还痛着一样,咧了下嘴,稍微退开一点脱下羽绒服。
  脱到贴身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血粘在一起了,谢秋池眉皱得死紧,想按铃喊护士,穆柘伸手挡住他:“等一会儿。”
  “直接脱下来会把伤口扯裂的,您怎么……”
  “我怎么?”穆柘挑挑眉。
  “您是不是……讳疾忌医……”
  “放屁,”穆柘乐了,径直把手抵到谢秋池唇边,“我说不让人看了吗?”
  谢秋池还有些呆,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穆柘便碰了碰他的嘴唇,轻声哄道:“先舔干净,消消毒。”
  备注:讲秋池父亲病那里我查了很多东西,但是看得还是很混乱而且不太符合剧情走向,所以是把很多东西混到一起的。
  然后我发现自己可能要提醒一下……秋池说出来的话不一定是完全真实的,比如他说自己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但是注意他的用词“开脱”,其实他无法不为此事感到自责,他会欺骗自己的。(穆柘也是一样。)
  哈哈哈哈还有就是不要信我胡言乱语啦,昨天说20%都说了瞎编的,看,今天不就80%了吗,你问剩下20%在哪里?开玩笑,一场谈话怎么可能完全解决多年心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只是迈出了很重要的……好多好多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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