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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灵不疑有他，转身朝着严妄的办公室走去。
孟婆在他身后伸了个懒腰，随后点开电脑打开微博cp超话发帖：姐妹们！我又助攻了一把！
第34章 再也不想为这两人调解一……
谢书灵来到严妄办公室时，又看见了上次来过的蒋易行。
蒋易行见谢书灵进来，还对他打了声招呼。随后便转过头继续对严妄说：“这次网络上的舆论太多了，事情有点不好压下去。”
严妄的桌上此时正摆着那一方砚台，他盯着砚台说：“这是你们人间的事。”
蒋易行苦不堪言，用手推了推金丝框眼镜说：“话是这么说，可这是你们地府的直播引起的，现在大家都是在直播中看见了这次别墅中的事，挖出了不少之前的信息，甚至都有人在网上售卖鬼婴的炼化方法了。”
严妄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说：“有话就直说。”
蒋易行这才笑了笑说：“我们部门开了一个会，想出了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们的配合。”
严妄问：“什么办法？”
蒋易行说：“让谢书灵参与一次特殊部门的行动，并且直播出去，由我们官方将鬼魂的存在合理化，随后再出官方通知，对鬼魂的行为进行规范，与人类法则共同列入律法中。”
严妄说：“你这不是需要我们地府的配合，是在找我要人。”
蒋易行眯起眼睛一笑：“也可以这么说。”
这时，谢书灵插话道：“现在的社会中，大家不是早已经知道身边有鬼魂的存在了吗？”
蒋易行转头对他解释道：“知道是一回事，但这只是属于心照不宣。如果将鬼魂与人类的行为共同列入法则中，便能进行更多的约束和管理，避免更多的冲突发生。”
谢书灵明白了，看向严妄说：“老板，我愿意配合特殊部门的行动。”
严妄看向蒋易行说：“好处。”
蒋易行叹了口气：“好好的共同合作，被你搞得像交易一样。好处自然是有的，从今以后，谢书灵在人间的一切直播活动全都合理合法，并且受到特殊部门的支持和保护。”
严妄冷笑一声：“你以为他在地府没有受到保护吗？”
蒋易行说：“地府的保护是对他生命安全的保护，人间的保护则是各个层面的保护，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始终还是人类，有特殊部门这么强大的官方后台，以后他就是灵异直播界的老大。”
严妄最后终于勉强同意了这个好处，赶走蒋易行之后，这才和谢书灵一起下了电梯准备去审姚婉。
谢邀从别墅出来后便回到了毛笔中，这次破镜他没费什么劲，于是便没有陷入沉睡中。跟着谢书灵一起下到负18层时，还对地府的布置进行了一番嗤之以鼻的批评。
“洋不洋土不土的，真不知道是什么审美水平。”
他这话是直接在谢书灵的意识中说出来的，谢书灵以为严妄没有听见，谁知严妄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看向他说：“你的毛笔鬼在说话。”
谢书灵见严妄没直接发火，以为他只是感知到谢邀在说话，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赶紧找补说：“他在说，我们的地府特别现代化，时尚又特别，全靠老板你治理有方。”
谢邀在毛笔里炸毛：“放屁，我才没有这么说！”
严妄冷冷地看了谢书灵一眼说：“我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谢书灵闭嘴了，再也不想为这两人调解一句。
来到关押姚婉的房间时，谢书灵这才看见房间里不止姚婉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七个站着不动的鬼魂和一只鬼婴，没想到地府竟然将他们一家子关在了一起。
和上次一样，这次依旧出现了两个皮座椅，姚婉在面壁之后，开始在机械女声的命令下，自述死前经过。
与谢书灵在鬼境中猜想的差不多。
姚婉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在被迫辍学又逃掉父母给安排的婚姻之后，去到城里自己打工做生意，拼出了一番事业。随后，她便将父母和弟弟一起接到了城里居住，因为她事业蒸蒸日上，她弟弟干脆不再工作，而是靠她养着，整天游手好闲。
不久之后，姚婉找到了一个家庭条件虽然不好，但是对她很好的男人结婚，这就是郝强。郝强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是他们整个村唯一的大学生。姚婉没想到的是，前期的好都是可以装出来的，结了婚后才知道郝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仅是个凤凰男，而且还家暴出轨。
在她生下彤彤之后，郝强更是没给过她好脸色，而公公婆婆在一起住过来之后，也是对她处处不满意，甚至对郝强在外面找小三的事视而不见。
很快，她弟弟也找到了一个女朋友，不过这位弟妹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拜金女，她看上的只是姚婉家里的条件，在和她弟弟结婚之后。因为生了个儿子，很是受姚婉父母的喜欢，花钱更是肆无忌惮。当她发现全家人都看不上姚婉的时候，更是一边花着姚婉的钱，一边明里暗里讽刺她生不出儿子来。
姚婉与郝强已经许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在又一次遭受家暴之后，她在被迫的情况下与郝强发生了关系，后来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郝强知道她怀孕之后，又得知她想打掉孩子，于是便将她锁在了别墅书房的密室中，每天只按时给她送吃的和水，连她出去上厕所都会给她拴着链子看着她，避免她逃跑，让她一定要在家好好把儿子给生下来。
姚婉在这种屈辱的生活中终于爆发了，在又一次郝强进来给她送饭时，她拼尽全力挣扎，把这么多年心中的愤恨全都骂了出来，这一天郝强喝了不少酒，醉熏熏之下再次对她动了手，可这一次姚婉没能挺过去，竟然活活被郝强给打死。
郝强打死人之后这才慌了，转头告诉了他的父母，随后全家人都知道了，可这个时候，不管是姚婉的弟弟还是她的父母，都没有出来替她说一句话，反而担心郝强因为不喜欢他们，而利用夫妻关系拿走所有的遗产。
于是所有人合计干脆把姚婉死了的事隐瞒了下来，不敢发丧，不敢火化，将她的尸体搁置在了密室中。
姚婉死之前的怨气极重，让她在死了之后立刻化成了怨鬼，而她腹中的胎儿也随着她一同死去，在极端的愤怒下，她开始将怨气倾注进胎儿的身体里，很快鬼婴便形成了。
姚婉开始利用鬼婴进行报复，直到把全家人都杀光之后，她终于成了厉鬼。
姚婉在讲述的过程中，她周围的七个鬼魂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机械女声再次做出了上一次的判断，无法决定姚婉的判决结果，请阎王大人裁决。
谢书灵看向严妄，他正盯着眼前的几只鬼，凤眼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什么。
谢书灵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了上一次玻璃上的投影，于是移动目光一看，果然，这次玻璃上又出现了那道极淡的投影，而且这一次投影盯着他的感觉格外强烈。
谢书灵正有些纳闷时，忽然就听谢邀说：“把眼睛闭上，别与他对视。”
谢书灵心中有些奇怪，闭上眼睛的同时，在意识中问谢邀：“你能看见那是什么吗？”
谢邀说：“是执念，当一个人的执念足够强大时，便可以化成与鬼影差不多的东西出现。”
谢书灵问：“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没什么执念，难道是严妄的执念吗？”
谢邀沉默半响说：“是他的执念。”
谢书灵问：“他的执念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谢邀说：“不知道，可能因为这里除了他只有你了。”
谢书灵想了想，这么说来也有道理，总不可能让严妄的执念盯着旁边那几只鬼看吧。
再次看上玻璃上的影子时，却发现它又消失不见了，不知严妄的执念究竟由什么所成，总是时隐时现。
严妄似乎想好了，站起身对谢书灵说：“走吧。”
两人回到楼上后，严妄便将孟婆叫去办公室交代了后续事情。
孟婆出来之后，没等谢书灵问，便主动过来说了结果。
姚婉一家人都有孽债，都无法投胎，将会一直关在18层里，后续都得去进行劳动改造，改造完之后再分别根据表现，送去不同的道投胎。但姚婉因为成为厉鬼有前因，下一世会定在人道，会根据后续表现决定她投胎的家庭，其余人则有几率去畜生道，
谢书灵疑惑问：“地府也有劳动改造吗？是做什么？”
孟婆说：“有啊！主要是去修建地府中的一处封印之地。”
谢书灵问：“封印之地是什么？就在这栋楼里吗？”
孟婆说：“不在这里，在真正的地府中，封印之地中封印着万千厉鬼冤魂。但在百年前却破了一个缺口，跑出来不少，那个地方鬼吃鬼，地府是不会管的。因此他们去做劳动改造，修补缺口时也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这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谢书灵沉思片刻问：“真正的地府在哪里？”
孟婆说：“走过奈何桥便是，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是地府在人间的办事处，你是人类，暂时还去不了真正的地府，不过之后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一次。”
谢书灵摆摆手：“暂时不用了，活人去地府，那不就是送死吗？”
孟婆笑了笑，在工位下坐下，打开电脑，迅速同时打开微博和直播平台，叫谢书灵过来看。
“这次直播你又涨了一大波粉丝，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火了，现在地府里也有不少你的粉丝嚷嚷着要你举行见面会，跟他们亲密接触一下。”
谢书灵想到自己跟上万鬼魂亲密接触的场景，后背一凉，木着脸说：“有机会再说吧。”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是张可可。谢书灵接起电话就听见张可可在那边咋咋呼呼。
“好兄弟你可真行呀！我都看了直播了，你是真的强。之前读大学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强，这次多亏了你了，现在我的别墅都火了。好几个富商非要花高价从我手里买过去，说要收藏这种鬼宅。我正准备脱手卖掉呢，这次多亏了你啦，赚的钱我打一半给你。”
谢书灵想了想没推脱，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没什么值得客气的。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张可可挂断了电话。
谢书灵挂了电话刚在工位上坐下来，就听见孟婆在一旁惊呼一声：“哎？他怎么可能自杀？”
能让孟婆惊讶的人类，谢书灵有几分好奇，侧头看过去问：“谁？”
孟婆指着微博上的一条信息说：“现在当红的男明星陈于飞！新闻报道说他今天在家里面自杀了。”
谢书灵跟着一起看过去，只见微博配着九张陈于飞的照片，内容则是说陈于飞于今日早晨十点被友人发现死在家中浴室，根据现场情况来看，警察判断其为割腕自杀。
第35章 “别人或许不行，但我，……
陈于飞作为如今流量很大的当红爱豆，谢书灵再怎么不关注娱乐圈都多少听说过他的名字。
看了微博之后，也颇有些诧异：“他现在不是人气很高吗？怎么会自杀？”
“对啊！”孟婆一脸痛心，“长得这么帅，好好享受活着的人生多好啊，不过他既然死了，很快就会来地府的，到时候我问问他。”
谢书灵见孟婆的痛心有几分真实，于是问：“你很喜欢他吗？”
孟婆点点头：“虽然人类对于我来说都差不多，不过我很欣赏他，年纪轻轻从练习生做起，一路男团出道，后来又单飞，歌唱得好舞跳得好，从没什么黑料，也不闹任何幺蛾子，是个很乖的小男孩。”
谢书灵说：“到时候他会来喝孟婆汤的，你可以当面对他表达喜爱。”
孟婆捧着脸几分忧愁几分欢喜地说：“想他来，又不想他来，希望他能被救活，又觉得他选择了自杀一定是承受了很多不能承受的事，很辛苦才会选择这一步，如果他来了，我一定为他做一碗最好喝的孟婆汤。”
说完这话，孟婆忽然在电脑上点了点，点出生死簿的页面，边输入陈于飞的名字边说：“我看下他什么时间来，我去买点食材炖孟婆汤。”
孟婆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打出了陈于飞的名字，按照标签选好后点下搜索。
页面进入空白转圈状态，显示正在搜索中。
很快，转圈结束，页面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一片空白。
孟婆“咦”了一声，再次在生死簿上敲下陈于飞的名字，这次结果和上次一样，依旧是一片空白。
谢书灵在一旁看着有些奇怪，问：“他是不是在医院抢救过来了？”
孟婆再次打开各平台新闻看了一遍，摇摇头：“不会，所有官方消息都是已死亡。”
“死了后却没出现在生死簿上，”谢书灵纳闷，“那他的鬼魂去哪儿了？”
孟婆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拨了电话出去：“喂，小黑吗？今天出去拘魂有没有陈于飞的名字？”
不知道黑无常在那头说了什么，孟婆脸色沉了下来：“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孟婆看向谢书灵说：“小黑今天拘魂没找到陈于飞的鬼魂，正准备回来报备鬼魂失踪。”
谢书灵忽然想到什么，说：“以前我在医院遇见过一个厉鬼，他专抓新死鬼，用于自己修炼，陈于飞的鬼魂会不会也被别的鬼抓走了？”
孟婆皱起眉头，那张少女的脸多了几分成熟：“我得找到他，不能让他死了后魂魄都保不住。”
说完后，孟婆立刻拽上谢书灵去了严妄办公室，直接说明了情况，随后说：“陈于飞是公众人物，他的死会造成很大的社会舆论，如果他的鬼魂再出事，就需要特殊部门出手解决了，如今谢书灵已经是特殊部门特邀外部人员，他可以直接去调查这件事。”
谢书灵有心帮孟婆忙，点点头说：“我可以去。”
严妄抬眼看了他俩一眼，点了点头。
谢书灵很快便和孟婆打车来到了陈于飞所在的小区，此时这处出名的明星和富豪居住的小区外围了不少人和新闻媒体，而警察早已到场，拉起警戒线将大家隔离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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