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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生(玄幻灵异)——柳满坡

时间:2021-06-20 12:48:56  作者:柳满坡
  姜翼问祝微星:“你信哪版?”苦情剧还是阴谋论?是楼家薄命还是燕家绝情?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祝微星也学姜翼看天,摇头,又说,“或许两个都假,又或许……都是真。”
  绕了一圈,回到正题。
  两人已行到六七号楼间,祝微星将姜翼的车停在面前,道:“我查过楼明珏,他的妻子姓贺,贺廷芝随母姓,母亲也姓贺,正是‘加岚酒业’的掌上明珠贺玲兰。贺廷芝是楼明珏的亲子,楼家仅剩的继承人。”如果楼家还有产业的话。
  “所以呢?”姜翼哼笑,“你又是楼家的谁?楼明珏?贺廷芝是你便宜儿子?”
  祝微星对他的毒舌哭笑不得,沉默两秒:“楼明珏是我哥哥。”
  姜翼要点烟的手一顿,抬头看眼前人。
  祝微星和他对视,认真道:“我是楼明玥。”
  姜翼像恍了个神,没听清:“什么?”
  祝微星:“我是楼明玥。”
  姜翼仍耳背,又问了遍:“你是谁?”
  祝微星清晰又耐心地再度重复:“我是……楼明玥。”
  说完,上前替他扣下忘了合上一直燃烧着的火机。
  像猜透了姜翼一夜不虞满腹怒气的缘由,祝微星放软语气,叫他名字:“姜翼。”
  “你觉得我会跟着他们离开羚甲里?”
  姜翼反问:“你不会吗?”
  祝微星也反问:“难道你会?”
  姜翼不以为然:“我为什么不会?还舍不下这破地方?”
  祝微星却不言,像看穿他的口是心非。
  羚甲里的确又穷又破,挑不出好。但姜翼没离开。他年少成名未远行,成年独立仍留置原地,他买得起价值不菲的重机,能得到顶尖散打俱乐部的赏识,不可能没资本在外租房。但姜翼没走,执着地待在这里,理由或许是苗香雪,或许是土匪军团,又或许是别的不知名牵绊。
  但他舍不得羚甲里,舍不得这里。
  “我和你一样,”祝微星郑重地说,“所有我认为重要的东西都能被从这里带走的那一天,我大概……才会离开。”
  在此之前,他不做考虑。
  *******
  在确认自己是楼明玥的那天,祝微星做了一个梦。
  不是夜半游魂,是真正的梦,过去的梦。
  他梦见自己躺在那幢种满铁线莲的别墅里午睡,背景的留声机播放着音乐,耳边有佣人极轻的脚步声,往复徘徊,踌躇犹豫,像不知该不该将他叫醒。
  他其实早就醒了,想纵容自己再睡一分钟,可到底没狠下心,在秒针走过半圈就睁开了眼睛。
  老保姆站在床前看他,没掩住眼里心疼,小声规劝:“又发烧了,在家休息下吧,半天也好啊。”
  他听见自己说:“已经午睡过了,再睡烧也不会退,我下午还有个会。”
  起身头重脚轻地穿衣服,五分钟里电话来了七八个。
  他让保姆把留声机关了:“唱片也收起来吧,以后怕忙起来就再没时间听。”
  老保姆难过:“弹不得,拉不得,以后听都听不得了吗?好歹留下几张就当解个闷。”
  他扣衣服的手微止,慢慢走过去,从里面挑了三盘出来,都是贝多芬。
  老保姆懂他惯常喜好,见此露出诧异。
  他说:“我以前弹不了贝多芬,也很少听,但最近有些感触,或许哪天可以试试。”
  老保姆还是没明白,但仍挤出笑容:“什么时候想弹就弹,我们都等着听呢,海先生也一定高兴。”
  他也笑,边笑又边摇头:“也或许不能了,好久不碰,都忘光了。”
  老保姆忙安慰:“不急不急,忘了想想就记起了,我们明玥那么聪明,什么都做得好。”
  楼明玥扣完最后一颗扣,看向镜子里的人。
  与贺廷芝有四分像,但头脸更小,皮肤更白,极致俊妍的轮廓下却透出不健康的病态,整个人形销骨立。
  他看着自己,轻轻说:“但这一次,我大概做不好了。”
  老保姆一下红了眼,又连忙忍下抽噎,安慰:“怎么会,这些年,那么多困难,没有你,楼家不可能撑过去。这一关我们也一定能平安度过。只要你健康,明玥,你身体好,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的。”
  楼明玥拿了手帕,给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他转而说:“陈妈妈,F国的薰衣草开了,大嫂向来喜欢,下个月您和她带着廷芝去玩玩吧。”
  老保姆难过:“明玥,你大嫂知道了。”
  楼明玥手一顿:“什么?”
  老保姆:“中心医院的李主任早上打来电话,再次催你入院,是她接的。”
  楼明玥:“她人呢?”
  老保姆哽咽:“她回贺家了,她说A市有全国最好的神外医生,她一定能给你找来,如果找不到,她就去A国再找,A国找不到,别国也能有,一定要找到。你以前能治好,这次也会治好。明玥,你会好的,楼家也会好的……”
 
 
第91章 警告
  寒假前, 祝微星最后一次去学校,应姜来约,说有人想找他聊聊。祝微星明白是谁, 应了。
  走在校园路上, 瞧祝微星的眼光比以前更多, 有他自身形象缘故,有他考试视频被散播缘故,还有他和姜翼出没U体跑步照天天上论坛的缘故。
  化敌为友、惺惺相惜,近水楼台、竹马情谊, 诸如此类角度刁钻,思维发散的评论天天刷屏, 层出不穷, 甚至还给祝微星起了个恐怖外号,诡奇程度堪比聊斋。
  亏他心志坚定才能在这样千奇百怪的关注下不受外界干扰。
  进了电音设备室,里面难得热闹, 小小一间,挤了五六个学生。除了姜来和那楼昭阳,还多了几个面生的。不认识,但能猜到是谁,看他们身边随意堆的模块合成器, 一台能抵一辆车的架势,无外乎就是辛蔓蔓朋友提过的真电音大佬。U艺考试周, 这伙人难得冒了泡。
  见到祝微星,他们也投来好奇眼神。
  姜来当先上前, 考试那日他伴奏完在台下偶遇贺廷芝, 俩一道听了祝微星的琴。其后祝微星离开,贺廷芝匆匆追出, 回来后便魂不守舍。姜来管不了贺廷芝什么情况,他见了祝微星只想表达对他的赞扬之情。
  内行看门道,他是真不知祝微星的钢琴那么厉害。不必祝微星解释,姜来自己给他想了套说辞,一定是失忆前学过,现在又重新记起了!
  姜来正说得热络,被一旁人打断,是楼昭阳,他要为上次冒失给祝微星道歉,然后竟开口问祝微星要微信。
  楼昭阳笑容自认潇洒,在祝微星眼里却十足浮滑,不知他何意,祝微星还是一皱眉,回绝了对方。
  听见祝微星声音,隔壁房又走出一人,目光杂陈,情绪繁冗,倒不见初时的趾高气扬。
  为解当下僵视,祝微星轻言:“出去说吧。”
  贺廷芝点头,快步随在他身后。
  待他们走后,姜来气得给了楼昭阳一脚:“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你想死啊!”这二世祖视美如命,男女通吃,姜来再单纯都猜出来他打什么主意。
  楼昭阳皮糙肉厚,被踹得毫无所觉,只感叹:“我怎么会把他认成廷芝呢,的确不像,一点也不像,我也没想干嘛,看他长得好看,交个朋友不行啊。”
  这回不用姜来骂他,一边几人也看不下去。他们是姜来同学,又家境相似,平时玩在一起,和楼昭阳也算认识。
  好心提醒:“这个真不行,碰一下,哥几个能预言你走不出U艺大门。”
  楼昭阳不信:“怎么?他在U艺还有特殊身份?”
  习惯掌握所有风向标,哪怕是校园论坛流行都不轻易错过的电音大佬:“身份不知算不算特殊,但有个新绰号以供参考。”
  楼昭阳:“什么?”
  电音大佬:“压寨夫人。”
  楼昭阳不忿:“谁是寨主?”
  “啊,我知道!”姜来灵光一现,忽然抢答,“微星自己说过,他是有个寨主,原来就是他。”
  楼昭阳追问:“名字?”
  姜来摇头:“我不知道,只知一个天天和他一起上下学,陪他跑步陪他练笛和他吃饭的好朋友。”
  楼昭阳怀疑:“那叫好朋友?!!!”
  姜来:“不是吗?我和廷芝也这样啊。”
  楼昭阳:“全世界谁有你俩正常!”
  楼昭阳仍不死心追问:“真有寨主这个人?”
  电音大佬告诫:“乱打听什么,活着不好吗?”
  楼昭阳:“说个名字总行吧。”
  电音大佬被他缠得受不了,报了寨主名号。
  结果一人比楼昭阳反应更大。
  姜来:“啊?”
  楼昭阳:“你认识?长得怎么样?有没有我帅?”
  姜来摇头:“我没见过,但这名字好熟。”
  电音大佬:“能不熟吗?U艺要有热搜,他能天天顶个‘爆’字。”
  姜来否认:“不是不是,我不上论坛,但我在别的听见过他名字……好像在我家,我哥嘴里。”
  ……
  那头,祝微星和贺廷芝一道走出设备室,没走远,寻了个走廊随便一站。
  祝微星看着远方,贺廷芝看着他。
  两人谁都没说话。
  还是祝微星打破沉默,他能感觉到贺廷芝的紧绷探究,收了往日言语里的疏离,缓声道:“你想问我什么?”
  贺廷芝盯着他目不转睛,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寻常问题,却满是探究之意,祝微星轻笑:“我叫祝微星,你不是早就知道?”
  贺廷芝一怔,眼中有摇摆的光,一面像质疑,一面像希冀,交织成矛盾的研判。
  “我知道我很像你一位故人,姜来告诉我了。”祝微星将他这份矛盾看在眼里,明白贺廷芝对自己的敌意怕是全转化成了怀疑。他却像感知不到对方翻涌的情绪,平静道,“你很思念他。”
  贺廷芝将目光从身边人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贺廷芝眉目锋利:“他是我最最珍视的人,无可替代,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拿他做文章达到任何目的,半点都不允许。”
  祝微星垂眼:“你觉得我故意为之吗?”
  贺廷芝面无表情反问:“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祝微星说:“姜来没告诉你?我失忆了。”
  贺廷芝冷笑:“你失忆了,为什么还会弹琴?”
  初初听见那琴音,贺廷芝的确震惊到难以置信,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在他走后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独属于那人的技巧习惯哪怕贺廷芝再没音乐细胞都刻骨铭心。以致两次在身边这人面前失了冷静。可贺廷芝有楼家人的基因,极少感情用事,他去学琴、去U艺、去音乐楼夜半寻人多是挂念作祟,不过想找一情感寄托而已。当真有这样一人出现,贺廷芝反而觉得蹊跷。他身边别有用心者太多,自小堤防已习以为常。
  祝微星说:“我失忆,也一样会吹笛。”
  “那你可真了不起,钢琴长笛都有一套,”贺廷芝讥诮,目光如炬:“所以,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祝微星沉默。
  他心内明白,他的经历根本毫无逻辑,而世间事一旦无逻辑,便没有争辩的余地,只看你心里认定。
  贺廷芝的反应完全在祝微星的意料中,这位小侄子不可能立刻信任自己,并往怪力乱神上靠,一如初初醒来的祝微星。
  祝微星转而问:“姑且,你就当我真失忆,能不能告诉我,以前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
  想到过去,贺廷芝眉间略过一丝厌恶,又见眼前人清亮双眸,与旧时印象有明显割裂,那种熟悉感击得他一瞬晃神,又迅速清醒。
  似想观察对方打什么算盘,贺廷芝便说:“一年前,我提前保送A大,又正赶上十八岁生日,便在U市办了场私人小宴,招待朋友同学。那天来了很多人,有些算朋友的朋友,我都不认识。你……以前的你,不知怎么混入宴会,乱跑不说,还偷入了主人房间,拿了我的私人物品,幸好佣人上楼打扫,得以发现。”
  祝微星皱眉:“他……我拿了什么?”
  贺廷芝:“一把梳子,我在国外某景区随意买的梳子,虽是乌木,但算不得古董,也算不得名贵。”房子里随便一样东西能抵这玩意儿几十倍,不懂偷这什么眼光。
  祝微星皱眉。他以为祝靓靓只是觊觎富人宅邸,瞧见不菲摆设顺手牵羊,没想到还是有备而去?
  贺廷芝面露鄙夷:“人赃并获,以前的你竟还抵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狡辩,我听不下去,就报了警。”
  似乎想来,仍气不过,脸都有些鼓起,终于透出他这年龄该有的几分稚气。
  “但你到警局一直哭,我嫌烦,最后还是大发善心没告你。”
  祝微星无言,只能选择再次对贺廷芝道歉:“对不起。”
  贺廷芝沉默,未说责怪,未说原谅,盯着祝微星又打量须臾,轻轻错眼。
  “过去的事,我可以当一笔勾销,”贺廷芝道,隐含警告,“但现在,不管是别人让你来主动接近,还是你自己存了阴暗构陷的歪心思,我劝你都好自为之。我可不是姜来,那么天真好欺,再让我发现你假借不该你肖想的人的名义,我便对你不客气。这一次,可不止是警局一日游那么好收场了。”
  丢下威胁,贺廷芝再冷冷看来一眼,抬步离开。
  留下祝微星立于廊上,须臾,轻叹口气。
  ********
  千载难逢,这日祝微星睡了个晚,今日不开摊,睁眼已过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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