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尝试过玻璃洗脸吗]
军区大院,门口有一个挺直腰杆站立的警卫员。在这苦闷的时间里,他每天最喜欢的莫过于在下午五点钟从门内朝他行驶而来的路虎。
“小韩,又是你啊,这一身真帅!”
下车的少校看着他,总是会这样夸他。这个时候,纵使汗流浃背,身上的警卫服再怎么他难受,他都是开心的。
“保卫军区大院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朝着楚存江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看着楚存江略带痞气的笑,划上的车窗,韩竹的心突突直跳。
不过五分钟,警卫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韩竹看着替班的兄弟准备去接。他的脑中在过滤着。
这个时候距离楚少校离开不过几分钟的时候,一般军区大院里的上级军官身边都有警卫员。如果有要事的话,身旁的警卫员会去办。最近电话响得频繁,韩竹有一次接到,就是楚存江的电话。
想到这里,韩竹大气的拍了拍替班兄弟的肩道,“去站岗吧,我帮你接。”
“那谢谢啊。”另一个警卫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敢看韩竹的脸。
很是奇怪,人家都是大太阳底下晒着的,偏偏韩竹就晒不黑。这种地方常年不见女人。韩竹又白,免不了下面的兄弟每次发泄都把韩竹当对象。
韩竹不是不知道别人的龌龊思想,但他也不能控制别人,再说,和他这一等级的兵,他还没上过对手,不怕别人占便宜。
“帮我在房间里拿一下文件。”
是少校的声音,韩竹握紧了电话,心跳动得有些快。刚刚他说了什么?去他的房间吗?
怎么没声呢?楚存江拿开手机,明明已经接通了,他不由问道,“不是已经接通了吗?”
“有。”韩竹赶紧回答着,“少校,我一定会尽力在最短的时间把文件送达。”
韩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舍得的放下了电话。转身,挺胸,收小腹,正步的朝楚存江独居的那小洋楼走。
在按照着电话说的找到了楚存江的房间,韩竹手搭在门把上。他发红的耳廓,心肝一通的乱挠。进到少校房间这是让他没有办法相信的事。
打开门,看着房间里整齐划一的摆设,他眼中崇拜无以复加。豆腐块的被子旁就是文件,但韩竹的第一反应是想躺在这整洁的床上,真实感受楚存江的气息。
“呵……”韩竹自嘲的笑了,少校的反侦查能力那么强,他怎么敢自作孽呢。
韩竹眼中满眶的失落,一手拿起文件,转身想走。在转眼之际却发现被子底下还有什么东西的一角露了出来。
那东西看起来不像文件,对韩竹却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促使着他慢慢将东西抽出来。韩竹皱着的眉头舒展,原来只是几本杂志。
“少校原来这么接地气的吗?”韩竹上扬了唇角,接着随意一翻。本想着要了解少校喜欢的杂志类型,没料到翻开一页就这么让他惊心的画面。
白皙的少年精致的眉目,他眼神微挑,微含樱桃;手搭腰带慢慢抽出的魅惑;出水芙蓉,手抚唇……
韩竹无法相信,接连着翻了好几本杂志,几乎都和浴缸里的这个少年有关。全身的血涌上他的脸,爆炸似的通红。
从未看见楚少校身旁有任何亲密的人出现,他以为少校眼光高。但是现在,看着那杂志,少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如果少校真喜欢这个人的话,那么杂志上,少年作为代言人的浴缸他一定买有。韩竹将杂志原封不动的放回。
看着那戳出一角的被子,韩竹以为是自己拿杂志的时候弄的,把被子整理成正正规规的方块之后,拿着文件,轻轻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
“和歌,下次,你要是再把血浆扔我脸上,我是不会介意给你加几场血斗丧尸王的戏码!”
正临下班时间,《不死无亡》剧组照常传来导演的咆哮声。刚刚开始本剧组的人对此场景都会惊讶,更别说是纯借景的别的剧组。
但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了。因为剧组不止导演一个活宝,他们的男主角也不甘示弱。
臧和歌换好衣服正出化妆间,看着那满脸血的人,无情的嘲讽道,“无所谓啊,反正我觉得这味道还不错。拍戏,我可是敬职敬业的。”
笑嘻嘻的从冯沉戈的身旁走过,臧和歌还凑近他,拍了拍自己白净的脸。在冯沉戈作恶上前想要报仇的时候,臧和歌一溜烟跑出了摄影棚。
“哈…………臧和歌喘着气跑到门口,还不停地笑着。
一抬头,看见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手拿黑色塑料袋向他走来。他的动作很快,在臧和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星星点点的亮全朝他的脸上砸了过来。
第283章 程佐,我疼]
看着废了很长时间才做好的佛跳墙,想起等会儿臧和歌喜悦的样子,程佐的心里不免激起阵阵涟漪。
手机响起时,他脸上是臧不住的笑意,“快回来了是吗?你的佛跳墙……”
“程总,和歌,和歌他受伤了,在市人民医院。”
苏清线现在还不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声音,她的手在抖。眼泪不停流着,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也带着哭腔。
只是一个平常的从地下室开车,看着臧和歌蹲坐在一旁,她还以为臧和歌是饿的。开到他面前还不免调侃,“你这饿得也太夸张了吧?”
“程佐,我疼……”
下了车的苏清线听见臧和歌奇怪的话。当她踩着那满地的玻璃,低头一看,那碎片上沾染着血迹的时候,苏清线慌乱的眼神看向了臧和歌。
他的手不停的颤颤巍巍着,手上全是玻璃碎片,抬起的脸也是。那从肉里渗出的鲜血沿着玻璃碎片滑落,接着滴在地上。
……
男人已经急得手机都没来得及关,饭桌上的蜡烛也忘记吹灭,就冲出了门。
程佐不知道撞了多少个红灯,还伴随着交警的警笛声。本来去医院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被男人缩成了四十分钟。
他的脑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赶往医院,臧和歌需要他,现在他一定很疼。
手机里一直穿着苏清线哽咽的话。说什么他的手都是玻璃渣,脸上也是,流了不少血。
程佐只觉得浑身冰冷,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厉害的颤抖。一种无以名之的恐惧笼罩着他,那和当年听不清薄蒙的话一样。
在医院门口,一个甩尾,程佐连车钥匙都没拔,直接冲进了医院。赶到臧和歌病房的时候,他正在吃水果。
“嗯,嗨?”男人的动静太大了,臧和歌艰难的睁开隐藏在绷带之下的眼睛。手也是绑满了绷带,朝着程佐挥了挥。
程佐看着那完好的人,松了憋在心中的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走到臧和歌面前,手想伸到他面前却又害怕他疼,停在了半空中。
“嘶……”臧和歌试图笑了一下。伤口又多又小,嘴唇,嘴角也粘了不少玻璃,他有些疼的慌。
苏清线咬着唇,慢慢的退了出去。她的眼眶通红,泪水不停的滑过脸颊。关好门之后,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内心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
门内,臧和歌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搭在了半空中的那只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臧和歌略带遗憾的说,“可惜现在不能蹭你手。”
“是不是很疼。”
臧和歌没有听错吧,微微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他抬起头,看着程佐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划过两条泪痕。那眼泪再次肆无忌惮的从眼角掉落的时候,臧和歌的心更疼。
是痛吗,恐怕痛这个字都形容不了程佐此刻的状态。
“你别流泪啊,你一流泪,我也想哭,泪水浸到我的伤口,我岂不是更疼了。”臧和歌激动的跪坐在病床上,僵硬的用缠着绷带的手擦着程佐脸上的泪。
一股剧烈的疼痛在碰到程佐的脸时从臧和歌的手心传来。即使是像被万片碎玻璃钻着手心,臧和歌也没有停下动作。
“我不哭。”程佐躲开了臧和歌的手,轻轻捧着他的手。看着那白色的绷带渗出丝丝缕缕的血,男人紧紧的抿着嘴,忍住泪。
程佐这辈子哭了多少次,不超过五次。除了孩时的啼哭,其余几次,哪次不是为了自己呢?
努力控制着手不发抖,程佐想打开那渗着血丝的手。臧和歌另一个手推了推程佐。目前的力气也只能推推程佐的小拇指了。
他忍着嘴角的痛,朝程佐像平常的笑容笑道,“这不是我的血,这是红药水,我刚上药来着。”
看着程佐的脸,充满了深深的忧伤,眼睛里不复以往凌厉的神采。臧和歌绞尽脑汁安慰着,“我真的不疼,就医生拿着镊子朝我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害怕而已。那时候,我就想着你,想着你答应给我做的佛跳墙,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说着,臧和歌又悠悠的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不能吃了。”意识到自己居然安慰不成反失落,臧和歌真的是无奈自己这颗吃货的心了。
头上传来烫人的温度,臧和歌一抬头就看见男人随意的拨弄着他的碎发,他的声音极淡,低沉得不真切。“等你好了,我给你做十份,你吃一份扔一份。”
臧和歌笑了,他朝着程佐软声细语道,“我是那么铺张浪费的人吗?起码吃两份,扔一份。”
即使是受伤了也不忘记贫嘴,程佐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284章 聪明的人不聪明]
很聪明的人往往被嫉妒笼罩时,总会顾不上细节。
臧和歌受伤的第二天,楚存江在公司忙了个通宵。
当楚存江忙完他爸公司的事,照常往臧和歌所在的剧组走的时候。那脾气火爆,性情古怪的导演在,那屡次朝他抛媚眼的化妆师在,甚至是另一个温和的情敌也在。
楚存江就是没等到他最想见到的人,导演说他请假了。起身失落而归的时候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楚存江激动的追了上去。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把急匆匆的苏清线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是楚存江,作为可能是伤害臧和歌的头号‘嫌疑犯’,苏清线狠狠地撇了他一眼。
昨晚送餐的时候,苏清线很明确的听见程总在走廊的电话。说什么在她原本可爱完美小嫩脸的艺人臧和歌被砸玻璃现场有些军靴的脚印,也清楚的听到了楚存江这三个字。
猛的被撇了一眼,楚存江很是奇怪。不过她可能是知道臧和歌在哪里的人,楚存江还是好声好气道,“和歌他请假多少天啊,哪天会回来拍戏,他为什么会请假。”
“黄鼠狼给鸡拜年。”苏清线面露讥讽,越过楚存江往外头走着。凡是把臧和歌伤害的人,无论什么身份她可都不怕。
好像被人翻白眼了,如果换位思考的话,的确作为一个艺人的助理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告诉艺人的行程的。楚存江原地转身,鞋子在地上响起了声音。他追了上去,“我只是关心他……”
“关心他,你不要开玩笑了。楚少校是吧。麻烦你离他远点,你太危险了。”苏清线停了下来,严肃的对楚存江认真道。
说完,苏清线走得很快,突然是想起了话还没怎么说完,苏清线又走了回来。手握成拳锤了楚存江一手,“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或者因为别人对和歌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等等,什么对和歌做了什么事。”楚存江没怎么听明白这个女人说的话。
碰女人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是不礼貌的,所以楚存江选择了拉她的衣服。没想过女人的衣服是那么的脆弱。楚存江只是两指夹住苏清线的衣服而已。
肩膀突然一凉,苏清线侧头看着自己的内衣带子,愣了。再抬头看着那还没松手的男人。
“啊,果不其然的臭流氓!”一拳过去,打到男人的胸膛,苏清线还嫌手疼,“看什么看,还不把老娘的衣服松开!”
楚存江回神,转头避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女人的力气好大,他的胸口还有点疼。
也没有什么讽刺的话出现,楚存江回头一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说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自己做过对臧和歌不好的事。这些问题直到楚存江回到军区大院都没能解开。
而看着路虎里坐着的人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对着自己打招呼,韩竹闪动光芒的眼眸愈加深沉。
“累死了。”楚存江认为这些动脑子的事可比他在军队里的历练更要累死累活了。
走进房间,楚存江的眼神忽而变得凌厉房间里有过另一个的气息。忽然又想起是叫人来房间取文件来着,楚存江全身的警惕性慢慢降低。
“呵嗯……”楚存江不由的笑了笑自己,臧和歌的请假,他猜测的原因太多了,本来乏累的脑子如今更是不堪重负。竟然忘记房间里的气息是自己允许的。
横躺在床上,因为实在是太舒服,楚存江不想去洗澡,已经不想做任何动作了。现在可能也就只有初见识时一见钟情的杂志可以让楚存江放宽心了。
淡淡的视线焦距在被子底下,楚存江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盯着被子的一角。他想,他应该有些明白苏清线的话了。
下了夜班的韩竹突然被替班的警卫员传话,说楚少校有请,时间不急。尽管韩竹很想脱掉这身被汗浸湿无数次的制服,但他不愿意让楚存江久等。
韩竹走进客厅却没有看见少校的身影。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进来。”
再一次走进这卧室,韩竹却没有任何的兴奋。他看着坐在床上翻阅着杂志的楚存江,行了标准的军礼之后,说,“少校好!”便立正,挺胸抬头站直身子不动。
韩竹第一次觉得害怕,不寒而栗自心口窜到背脊,使得他被湿制服紧贴着的身体更加的冰冷。他快经受不住楚存江那锐利的目光和那冷淡的话。
他说:“知道吗?我在军营的时候,受不住我的教官总是要求被子正正规规的方块状。所以,我总是会在教官看不见的地方,在被子处戳出一个小角。”
第285章 场面失控]
“臧和歌,你没事吧?对不……”楚存江推开病房的门,看着面前的画面突然停顿了。
93/115 首页 上一页 91 92 93 94 95 9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