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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生崽惊艳他爹(近代现代)——火莺

时间:2021-06-20 13:04:11  作者:火莺
  贺松彧初时听见丛孺话里有决绝的意思,心跟着漏跳一拍,宛如铅球沉入水中,怒火中烧不足以形容他听见丛孺话时的感受,他看着丛孺车影离去,二话不说就开车跟上。
  丛孺快他也快,两人开出了赛车的紧迫感,贺松彧在后面紧追不放,到了家里丛孺的舞房,门上锁后,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在他又逼的这般近,偌大的地方,丛孺却仿佛紧张的快要窒息。
  贺松彧很快就想明白了丛孺生气的缘由,重点是今晚他见到的那一幕,贺松彧说:“那是新来的科研顾问,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丛孺梗着脖子说:“是你没有还是别人没有,你当我瞎?”
  贺松彧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很想堵上那张气人的嘴,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丛孺今后都会过不去。“别人有没有都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多关注,基地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公认你是‘老板娘’。”
  丛孺一被他提起这个称号就感到羞耻,他眼皮子一红,回想起当场看到别人与贺松彧亲昵的站在一处,面露爱慕的画面,心里就一阵扎心的酸疼,他就是跟浑身得病似的不舒服。
  贺松彧步步紧逼的质问他,“你在气我这些天没碰你?还是在担心怕我喜欢别人,以为我去出轨了?”
  丛孺被他一针见血道出问题,脸上烫的跟茶壶一样,他以为贺松彧不知道,结果一张口就告诉他,他全都知道。
  “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贺松彧:“我没有。”
  丛孺听他说的铿锵有力,贺松彧的眼神快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心里了,“……你、你没有什么。”
  贺松彧:“我没有出轨。”
  丛孺发现自己一听到这两个字心脏就跟失重般,心惊肉跳的大脑慌慌。
  贺松彧:“我依旧,日复一日的只看得见你。”
  丛孺推他,想扳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着道:“你以为我会信?”他看到了贺松彧眼里外漏的深情,兀地跟被人拿锤子在心上敲了几下般不知所措。
  贺松彧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脸上的阴霾已经淡去,“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不碰你?我想试试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比重,我看你急,看你闹,看你怀疑这怀疑那,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肯诚实的对我说爱。”
  丛孺听的恍恍惚惚,“你故意的?”
  贺松彧默然以对。
  丛孺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又似雀跃般意识到贺松彧其实是在意他的,他高兴又生气贺松彧竟然对他耍花招,他愤怒又觉得可笑,种种喜怒堆积在一起,让他一时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贺松彧就那么在意他对他说没说过爱吗。
  当嘴角上温热的触感贴上来时,贺松彧细细吻着恍惚的他,丛孺被他钻进来的舌头吻的头皮发麻,他确定了贺松彧是真的执着于他日前开的那个玩笑。
  他从没说过喜不喜欢贺松彧,贺松彧却明示暗示丛孺他想知道答案。
  “我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我能跟你过这么久,我能让你从床伴升级成孩子她爸?贺松彧你有没有心!”
  好久以后丛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生气,抱紧了他,不断的吻着丛孺的鬓角额头脸颊,双目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你说,你说。”
  丛孺才知道贺松彧原来这么不安心,他好像一定要从自己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才满意。
  丛孺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人第一次告白是什么时候了,他既好气又好笑,同时心情紧张的不输于年轻那会,他以为贺松彧追到家里,两人还会爆发一场战争,结果全都是这狗东西搞的鬼,就为了逼他承认他喜欢他。
  仔细一看,贺松彧冷若冰霜的脸似乎比自己还紧张,黑长浓密的睫毛夹裹着透亮的眼眸,等不及了的他用惯常的动作,手指按摩着他的喉结,主导诱哄丛孺,“说吧,把你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撒气也行。”
  贺松彧的手指在他脖子上,锁骨上乱晃,指腹轻敲,宛如在弹奏一篇胜利的乐章。
  丛孺开玩笑行,一遇到这种正经的,就没办法面对贺松彧,也不敢多看他的脸,总觉得他那边是深渊,被抓住了就万劫不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在贺松彧越来越冷越来越焦躁的注视下,丛孺才哑着嗓子道:“心里、心里有你。”放在他喉结上的手指一顿。“喜欢,喜欢,够不够?还要我说几个你才满意,你有本事你”
  “我爱你。”贺松彧打断他的话语,“日渐爱你,像山川大海,在举手投足。”
  什、什么……丛孺脸涨红的好像一块红艳艳的布。
  “……哦,那、那我努力跟你一样。”
  别墅的舞房里音乐声响彻室内,镜子里交叠了两道身影,保姆在接到命令后立马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安排车来,送丛慎徽去老宅,房子里顿时清净彻底,没人会在今晚再到楼上去。明天也不行。
 
 
第69章 关于。
  写一点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小片段。
  标题:关于如果能重来,贺松彧和丛孺早十几年见面。
  友爱大剧院,丛孺第一次正式登台很紧张,他特意查过这家剧院的历史,前身是民.国剧院,电影明星、梨园戏班、名角花旦都曾在这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辉煌痕迹。就连剧院上的白墙砖瓦都是历史遗留的财产,掉一块就要兴师动众的组织保养修护。
  丛孺第一次刚来,光是欣赏专门的留影纪念室都费了大半天光景,他站累了就蹲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留有字迹历经岁月洗刷的照片,上面都是每个时代风华绝代在艺术界、文学界数一数二的人物。直到后来饭点到了,被师姐拖走。
  丛孺和他恩重如山的老师一样,热爱着这个剧院,热爱着剧院里的舞台。
  他在台上跳舞,因为过于紧张和专注忽略了台下的观众,掌声在结束时震耳轰鸣,他在幕后大口深呼吸,脸红兴奋激动,眼睛亮的好像有星子。
  师姐问他话,他除了胸膛起伏的很剧烈,就是一堆话想说,无从说起变成了别人说什么,都是点头高兴的微笑。
  后面还有一场表演,和丛孺无关了,他收到了同门师姐师兄送的花,程漪说晚上要跟剧院的人一起吃饭,让他先去换衣服休息一阵。
  丛孺心跳一直平复不下来,激动的血液热烫,他怀里的花快抱不住的状态。
  知道还要跟老师去吃饭,他还是去给他预留的休息室换衣服去了,如果不是跟黄梦踵一起来,其实他这种小演员还没这种待遇。
  乔书贤脖子上挂着她的相机,熟门熟路的走进后台,路过工作人员,看到还没卸妆或是准备状态的演员,会抱着她的相机来一张,她一面拍,一面一路观察,像是在寻人。
  可惜后台没见到刚才台上跳舞那个大放异彩,令全场瞩目的新人身影,乔书贤有点遗憾,她的胶片不够拍了。
  丛孺没有待在休息室,他的衣服落在了展览室里,关上门他躲在逼仄的柜子后面换衣服,套上裤子时没站稳,又怕柜子倒下,趔趔趄趄的跳出来摔在地上。
  热的满头大汗的丛孺干脆坐在地上,贺松彧推门的动静惊动了丛孺,他回过头正弯曲着腰整理裤腿,神采飞扬斜眉俊眸,白玉般的脸上一片通红,英气漂亮的让人感到整个昏暗的室内都一亮。
  他还有一大半的腿以及穿着纯白短裤的半边屁股露在外面,正对着误入休息室找错人的贺松彧,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早已提前了三年参加高考进了大学。大三这一年寒假他本该跟明子安等人去他家后山野营,因为乔书贤回国许久不见想念儿子,这才推迟了几天再去。
  “关、关门啊!”坐在地上的丛孺慌忙提起裤子,屁股被贺松彧看个正着,他才十五岁还小,脸皮很薄很害臊,觉得找错地方的贺松彧真没眼力见儿,浑身都向他竖起被冒犯的刺。“你谁啊,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贺松彧头一次被看着比他小比他稚嫩,还色厉内荏的人吼,他言语沉默,眼睛却像挂在了丛孺身上。从他薄怒的脸上,落到他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屁股上,余光掠过地上有一只没一只的舞鞋及演出服。
  这时候的丛孺高瘦纤细,脾气还很大,像只被踩到雷的走地鸡,瞪着比他还高的大男生,这人绝对是篮球校队的。
  贺松彧经过丛孺提醒,才把门关上,丛孺裤子已经穿好了,并且惊讶的看着贺松彧,他让他关上是想让他出去的意思,这人怎么还进来了。
  “喂。”
  “我不叫喂,我叫贺松彧,你叫什么小弟弟。”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丛孺身边来,自来熟的态度让丛孺一怔,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对方态度一好他就觉得不好再凶下去。
  丛孺在他站定后才越发觉得对方高,他这个岁数已经超了很多同龄人了,没想到对方还高他许多,“丛孺。谁许你叫我小弟弟的,乱叫什么,你弟才小呢。”
  年轻男孩心思敏感,这时不愿意被任何人小看,尤其是代表男性尊严的某处攀比,他深深的感觉到被贺松彧冒犯。有点讨厌啊这人。
  贺松彧不觉得他掏出来的弟小,但对方气的眼角都红了,像一抹胭脂又像一片薄薄的花瓣,贺松彧一下凑的很近,丛孺下意识往后退。贺松彧不再逼近,两人之间只有一步距离,“剧院的演员?”
  丛孺骄矜的抬了抬下巴。
  “你找谁啊。”
  贺松彧:“找乔书贤。”
  他看丛孺一脸疑惑,就知道他还不知道乔书贤的名头,贺松彧语气平淡的说:“一个女的。”
  丛孺莫名其妙被误闯进来的贺松彧看到了屁股,有点气,又有点怪自己怎么就贪那一点懒,要躲在这换衣服呢。他站在黄梦踵身边,跟着老师认识来祝贺演出圆满成功的人,眼珠忍不住往另一拨人看去。
  在展览室遇到的那个大男生,告诉他名字还让他记住的人,站在一个气质长相都类似港星的女人身边,神色淡漠的听着周围人的恭维,气定神闲和超出年龄的成熟气质是丛孺这个年纪感到欣羡的。
  似乎察觉到他看的久了,对方很快捕捉到他的视线,丛孺顿时手脚僵硬,偷看观察被人发现,年轻的脸皮总是挂不住。
  “你在看什么啊。”一个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满眼对他都是爱慕,并疑惑的继续说:“你认识我彧哥吗。”
  丛孺面露被吓到的讶色看着她,女孩对他笑的欢喜而羞涩,“我是戚露薇,我在台下看你跳过舞。你……你真不错。”她想说丛孺跳舞时真美,最后在那双眼睛吃惊的注视下犹豫片刻换了种讨好的说法。
  丛孺回过神来,语气硬邦邦的反驳,“不是,谁看他啊。”
  回去的车上,戚露薇跟乔书贤热切的讨论,并得意的炫耀,“我终于和他说上话了……他还给了我交友账号。”
  在她们说话间,一向不怎么感兴趣的贺松彧从窗外收回目光扭过头,“谁给你?”
  戚露薇愣了下,不懂贺松彧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她忐忑而不安的回道:“那个年轻的舞蹈男演员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松彧被开车分神的乔书贤看了一两眼也不管,“你们交换的什么。”
  戚露薇天真的实话实说了:“交友账号啊。我告诉他我是他的粉丝,想跟他做朋友~”
  丛孺能网聊的时间并不多。
  他过段时间就会挑申请好友的列表里面看的顺眼的同意,丛孺少年时代就喜欢看脸,他自己长的就赏心悦目,自然也就喜欢交赏心悦目的朋友。
  有个叫“宝宝”的躺进他列表里,头像很像是真人照片,是个女的,能看出年纪应该比他小。
  丛孺想起来他前几天好像确实是给了一个女孩子交友账号,那个女孩子和照片上长的倒是挺像的也很漂亮,丛孺这时候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他满意的划拉下列表,好友都是帅哥美女,丛孺有种收集美人的满足感。仅限于如此,他没别的想法。
  丛孺也觉得别人是来和他交朋友的。
  这个新来的“宝宝”却相较于其他人要沉默很多,并不像之前找他要账号加好友那样兴奋热情,丛孺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奇怪,他以为只是女孩子比较害羞,所以一直没主动找他打招呼。
  作为男孩子丛孺也不介意主动跟这个新来的宝宝说话,自从跟了黄梦踵学舞,遇到的师兄师姐都宠他,丛孺这个年纪的心性很豁达也很浪,他不觉得这是去撩拨人,他就是纯粹交朋友的心态跟人家打招呼。
  丛孺留了条言就下线了,他等着下回上线了,说不定就能看到人家女孩的回应。
  结果丛孺上来下去两三回,他那声招呼的留言至今没人回。
  想不到这个宝宝是个两面派,现实里热情极了,网上是这样高冷,丛孺觉得有点意思哈。
  不过他也不是上赶着热脸蹭人家冷屁股那种,留言一次没回,那就算了,反正招呼已经打了。
  丛孺准备下线时,新的消息来了,对方居然回应了他。丛孺招呼打的是:是那天的小妹妹吗,你好啊。
  那头回了他一个:。
  丛孺这时还单纯,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天性乐观的认为是对方承认了,他以为只是对方不喜欢他这么称呼而已。
  丛孺:我怎么叫你?
  对方这回回的比较快:叫我名字。
  丛孺看了看对方的昵称,挠了下脸颊,对方还在输入,丛孺试探着回复过去:宝宝?
  对方输入中的状态截然而止,不动了。
  丛孺:“怎么你不是那天在剧院找我加好友的女孩子吗。”他把对方的头像截了出来发过去,“我记得你好像是长这个样子啊。”
  那边沉默良久,丛孺等的瞌睡来了眼皮都要合上的时候,那头的消息提示音让他忽的惊醒。
  丛孺定睛一看,跟他聊天的头像被打了个码,那个宝宝回他:睡了吗?
  丛孺心里奇怪,可是回复了:你再不回我就睡着了。你给头像打码干吗啊,那不是你照片吗。
  宝宝:不好看。
  丛孺:?怎么还有人嫌弃自己照片不好看呢,看来要求挺高的。
  宝宝: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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