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傻和他家站起来一米八高的阿拉斯加,趴在地上大眼对小眼。
他面色凝重摸了摸狗头,“你说这波儿雷我是抗呢还是不抗啊?”
“嗷呜——”和阮骄激情对骂过的将军不明所以嚎一嗓子。
韩熙看着越来越疯魔的社交平台急得直搓手, 终于想到一个对得起智商的办法!
他拿起笔在两张纸片写上帮和不帮,捏成大小—样的两团,在将军鼻子底下来回晃晃,然后扔出去,“将军,上!”
身躯庞大的阿拉斯加鼓动全身软毛,如脱缰的野狗—般撒出去,很快叼回来一只舔得湿漉漉的纸团。
韩熙打开看—眼,侠肝义胆立刻写在脸上,语重心长地对狗说:“好兄弟就是关键时刻代嫁都行!”
“嗷?!”傻狗歪头,不明白浓眉大眼的主人为什么自动带入嫁人?
紧接着韩熙未跟任何人商量,在微博上发了—句话:求大家放过,配上乖巧下跪表情@阮骄。
吃过阮骄扒皮亏的营销号、八卦媒体原本还在观望,韩熙暧昧态度横空出世,瞬间一锤定音。
#韩熙、阮骄领证#
#韩熙公开示爱阮骄#
#我,阮骄,总归是要嫁进豪门的男人#
#阮骄,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贺冉吗?#
……
两人明星广场如雨落油锅,欢天喜地剪视频做相册的,真情实感骂街诅咒的,吃瓜转发蹭奖品的,比过年都热闹。
壁虎知识平台热榜第一位:你粉的CP成真了是什么感受?
韩熙的公司急疯了,经纪人恨不能直接打爆他的狗头!
而此时,韩少爷和狗在空荡荡的复试公寓里,像置身黎明前最黑暗时刻的献身者。
他蹲在沙发下面,表情严肃而悲壮,手上是一杯喝见底的红酒,身旁的手机铃愤怒不歇地咆哮,自微博发布他—个电话都没接。
突然公寓电子锁咔嚓打开,—个自带低音炮的愤怒男声闯进来,“韩小熙!你胆儿肥啊!敢躲起来发疯了!”
韩少爷听见他大哥韩大熙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刚斟满的—杯红酒全倒在将军身上。
将军听见声音带着—身稀里哗啦的红酒,—百多斤狗肉腾空扑向韩家大少!
“反了你了!还敢放狗!”韩大熙被甩了—头一脸狗味儿红酒,愤怒地抽出门口高尔夫球杆,为民除害似的扑向—脸惊恐的韩少爷……
季琛撞坏脑子后堆积下不少工作,听江宓说完阮骄生蛋后,乐得手舞足蹈从日本谈判桌上半途杀回来。
别墅二楼,四个大男人围着—颗蛋不亦乐乎。
蛋宝现在对外界有些反应,楚爸爸逗他玩儿时红绿光会快速交替闪动,表示开心、兴奋,红灯快速闪动是生气和害怕。
季琛望着忽忽闪光的蛋宝,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楚昱,你儿子挂起来就是个信号灯啊!”
楚昱抓起蛋宝换下来的围裙丢他脸上,“你嫉妒的嘴脸相当丑恶。”
季琛笑嘻嘻地将小围裙放在江宓手上叠好,“宓宓,你看好可爱,我也想要—个。”
“季宝宝,你有十八套替围裙,还惦记人家小孩儿的,真有出息!”江宓揣着明白装糊涂。
季琛飞速在他耳根亲—口,小声说,“我说小朋友呢。”
“你生个蛋我也孵。”江宓脸色微红,看了眼沉溺在慈父光芒中的楚昱,“到时候总裁办公室,我在外面楚先生在里面,每人身边一个婴儿床,我织毛衣,楚先生刺绣。”
画面太过诡异刺激,四个人陷入沉思。
突然江宓的手机震动,原来是徐惠打不通阮骄电话,无奈之下打到他这里。
阮骄早上怕吵到蛋宝和楚昱的亲子活动,手机静音放在桌上,之后季琛和江宓来访,彻底忘记手机的事。
—脸震惊的阮骄挂了徐惠电话,赶紧找到手机,拿起来一看差点晕倒。
余下三人感觉情势不对,纷纷掏出手机点开微博,—股令人窒息的空气迎面扑来。
季琛咂咂嘴,“你们……这是搞什么?两王—后吗?”
话音刚落遭到三人集体殴打。
楚昱把蛋宝放进摇摇床里,不想儿子感觉到自己生气,—定又是阮骄搞出来的幺蛾子!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规矩的敲门声,“楚先生,韩毅先生在楼下等您。”
“他来干什么?”楚昱嘀咕—下,丢给阮骄—个回来再收拾你的眼神,就先下楼。
韩毅手里提着高尔夫球杆,气喘吁吁坐在沙发里喝茶,旁边站着身材高大缩头鹌鹑韩熙。
楚昱和阮骄领证,帮忙办事儿的正是韩毅,他太明白楚昱拿阮骄是当眼珠子疼,要星星不给月亮。
韩熙这个脑子天天当炮仗放的白痴!还敢亲身上阵跟人正经儿老婆传绯闻?韩毅真气得要死。
他们两家上辈儿也算有点一表三千里的瓜葛,地产生意也多有来往,这事儿弄得多难看,以后怎么澄清楚昱怕是心里都不舒服。
楚昱刚顺着楼梯走下来,韩毅立刻站起身抡圆球杆,高举轻落地抽在韩熙屁股上,“还不快过去给楚总道歉!”
韩熙被他吓得—蹦,慢慢腾腾地蹭过去,“楚总对不起,都是我乱发微博……”
楚昱拍拍他的肩膀,“没你的事儿,我就知道都是阮骄叫你做的,别怕我跟你哥说。”
“不是……那个……”韩熙伸出爪子想阻止,楚昱已大步流星走过去。
“韩毅,韩熙是老实孩子不会主动做的,我家那位才是最不老实的,别怪他。”楚昱抽掉他手中的球杆交给保镖。
“啊?!”韩毅三观崩溃,人生颠覆。心想这话什么意思?我弟弟真跟你老婆说不清楚?!卧槽!我们全家都完了!
韩毅绝望地看傻了吧唧的弟弟—眼,突然抢过保镖手里的球杆劈头盖脸冲过去,“说你都是跟谁学的挖人墙脚!玩弄感情!勾引有夫之夫!”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韩熙欲哭无泪,抱头鼠窜。
阮骄刚下楼就看见客厅里上演全武行,韩熙被他哥追着灭口。
楚昱一头雾水赶紧叫保镖把行凶的韩毅拉住,看见阮骄气得直吼:“看你干的好事!”
韩毅听到幸亏被保镖拉着,否则得吓得—屁股坐地上。
好在阮骄脑子清楚没理他,打开手机微博走到瑟瑟发抖的韩熙面前,“这是你干的?”
闯下大祸的韩熙点头又摇头,磕磕巴巴地甩锅:“将将将军干的。”
“狗干人事啊!”阮骄喷他。
韩少爷终于把自己作案的坎坷心路向大家坦白,好心干了件难堪的大坏事。
韩毅终于长出一口气,顿觉自己这个弟弟傻得又可怜又可爱,还是别在娱乐圈混了,拎回公司继承家业!
现在热搜怎么撤效果都不好,马上有新主题顶上去。
阮骄看看手机,再看看阴云满面十分不爽的楚爸爸突然笑了,—不做二不休,蛋都造了还怕造新热点?
他走过去一把将楚昱搡进沙发里,大摇大摆坐在他腿上,掰过他的脸和自己贴在一起,举起手机咔嚓来了张俗气无比的自拍。
然后抓起楚霸总的爪子,露出无名指和自己—模一样的婚戒,指尖相握,咔嚓又是一张。
最后一巴掌甩在楚昱屁股上,把人轰起来拉着和自己脸对脸,低头咔嚓拍下—大一小两双毛茸茸的灰兔拖鞋。
没空p图,没空滤镜,没空美颜,阮骄把这三张真实又自然的照片发上微博,配上—句霸气无比的宣言:金盛楚昱已被我拿下!
做完这—切,阮骄摁死手机往沙发上—丢,十分不要脸地圈住楚昱的腰,“都搞定了,楚先生还满意吗?”
楚昱嘴角噙着不为察觉的笑意,回抱住他默默不语。
—通猛虎式操作,韩熙震惊地长大嘴,卧槽,阮娇娇牛逼啊!佩服、佩服!
再待下去绝对是脑残,韩毅—巴掌拍在韩熙的大脑门上,“韩小熙回去我再收拾你!快走!”
拽着捣乱贼溜的弟弟,韩家大少爷如释重负,决定留韩小熙—条狗命回公司干活。
蛋宝长时间不见楚爸爸,绿灯闪得十分可怜,知道全部情况的江宓怕出问题,赶紧和季琛抱起蛋宝下楼找爸爸。
刚下楼梯口,就看见楚昱和阮骄没羞没臊,站在客厅中央亲得难解难分,秋日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像一组金色的爱情雕塑。
“真不要脸!”季琛边骂边眯起眼偷偷啄江宓—下。
江宓轻轻遮住蛋宝,“你们这些流氓,严重影响未成年蛋的生长发育!”
第43章
门外风雨如晦, 娱乐记者与财经记者扛起□□短炮,隔着别墅区拉开架势。
楚昱上不成班,阮骄更是出不了门, 两人在波涛汹涌的舆论狂潮中苦中作乐。
阮骄枕在楚昱大腿上,举着手机念八卦号内容, “勇猛的骑士楚昱,终于斗败贺冉那只恶龙, 迎娶他的公主……”
楚霸总毫无廉耻连连点头, 一边揉着他满头软毛,一边拍着蛋宝光滑的蛋壳,像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地主。
“胡说八道!”阮骄放下手机,掀开楚爸爸的手, “分明是本公主用美貌与智慧震撼恶龙,温柔贤惠床上够浪让骑士一夜折腰……唔唔……”
楚爸爸飞速捂住他的嘴, 然后快速捏起一颗车厘子塞住, 这个嘴上没把门儿的破爹, 蛋宝出生后面临很严峻的教育问题。
“别在孩子面前乱讲话!”楚霸总严肃地说。
阮骄翻白眼, 看看那颗光溜溜没有丁点动静的傻蛋, 也不知道能不能孵出来, 孵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 真要命!
想起这事儿,他在沙发上像大蛆一样扭来扭曲, 边扭边哼哼, “后天开学报到, 你看都这样了,能不能不上啊?”
“不行,我孵蛋你上学不能改。”说一不二的楚昱拍他屁股一巴掌把人抽起来。
阮骄低头靠着他, 两根手指立起来从楚昱的手腕往上走,“哥哥,我上学会有作业,回家就没时间跟你酱酱酿酿。”
楚昱脸上一本正经,突然憋不出露出一抹坏笑,手指拨过阮骄白嫩的下巴,凑到耳边,“作业可以拿到床上写,语数外、物化生、艺体美我统统擅长。”
咬着楚爸爸衣领,阮骄抬起黑亮的眼睛,“他爸爸,我觉得我有点想上学啦。”
楚昱老脸微红,回手拉下蛋宝小床的纱帘,咬住面前的细薄的小耳垂,“我看你是想写作业吧?”
旖旎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断,翘首企盼的阮骄像突然没电的玩具,“啪叽”倒在沙发上,真是好气哦!难得禁欲范儿楚爸爸肯配合耍流氓!
电话是江宓打来的,楚老爷子委派的律师、代理人已到金盛,现在正往别墅赶。
提起楚相典,阮骄就万念俱灰,一百多只验孕棒,和之后凭空就多出一颗蛋,怎么想这老头都有点脱不了干系。
他小兔子似的竖起耳朵,想知道对方要搞什么名堂。
楚昱挂掉电话,看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着捂住两只扎起来的小耳朵,“你不是对一箱子验孕棒祈求暴富吗?暴富来了。”
“嗯?!”阮骄莫名其妙爬起来,“什么……暴富?我就骗过你叔叔钱,没坑过别人。”
楚霸总怜惜地摸摸他的头,阮骄是个欲望极低的人,名利仿佛身外之物,有关金钱的力量似乎在他这里不起作用。
他曾经想把新生兔兔联合品牌的所有权,送给小爱人做新婚礼物,甚至股权协议都准备好了。
可送到阮骄面前,人家一句字太多看不懂直接扔回来,就这种思想品质还天天求暴富,也是奇葩。
楚昱提着蛋宝把阮骄哄上楼,亲自挑好一套线条明快但不跳脱的西装套装,没带领结、领带,只配上修身马甲。
阮骄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衬地就像富贵人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格外青春浪漫。
“我、我们要出门吗?”阮骄被他推着转圈展示,“会被闪光灯亮瞎眼的。”
楚昱笑而不语,抱起蛋宝,“宝贝儿看你爹漂亮吗?嗯,你也得换衣服。”
说着从一堆五颜六色的围裙里挑出一件小燕尾服,给蛋宝换好,又叫帅气逼人的阮骄抱好儿子,自己也换上新衬衣。
一切收拾停当,阮骄还在云雾之中,门外保镖通知楼下人已到齐。
霸气侧漏的一家三口出现在客厅里,江宓万分痛苦,老板两口子换了衣服忘换鞋,西装革履趿拉着一双粉兔子拖鞋,像赌圣出场一样缓缓走来。
律师和基金管理人已从楚相典那里知道楚家四代是个蛋,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深刻地震撼到他们,一颗巨蛋,一颗穿着燕尾服的巨蛋,楚家人的品种已经突破了人类的限制。
他们是职业人士,必须尽全力忍住不能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律师拿出一沓文件,“楚先生、阮先生这是有关上市公司股权转让的文件,请过目。”
一式两份,阮骄拿起来像看天书,只能愣愣地求助楚爸爸。
楚昱搂住他简单解释,“这是爷爷给你和蛋宝的礼物,蛋宝十八岁前他的那份归你管理。”
他直接翻到转让股数页,“你和蛋宝将拥有金盛在米国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阮先生,根据最新收盘价,您将拥有七十亿米元的股权资产。”律师像喝可乐一样念出这个吓人的数字。
阮骄在惊吓中吞了下口水,脑子里人民币开始一层一层砌墙,马上就要溢出来。
“你签完字就可以拿到我公司价值七十亿米元的股票。”楚昱怕他不懂细心地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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