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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近代现代)——小霄

时间:2021-06-25 09:40:50  作者:小霄
  他不间断地起身,时而散漫地单手揣兜,时而用手腕轻轻点着桌子来加强语气,一个人打出了枪林弹雨的气势,对方二辩三辩溃不成军,完全被牵制节奏,压根想不起来还有谢澜这个人。
  林贝侧头,呆呆地仰望窦晟,傻眼。
  可能是男朋友滤镜,谢澜那点搞出乌龙的自闭,在这场口诛舌战中慢慢消散了。
  每次窦晟起身,和他视线余光平齐的是西裤下显出形状的胯,和某人轻点桌面时一丝不苟的袖口里露出的腕骨。
  很让人在意。
  太可耻了,他竟然在辩论赛上躺平溜号,还完全将一开始的荒唐抛到脑后。
  直到正方二辩一句质问忽然闯入谢澜耳朵。
  “对方辩友一直强调家的归属感,可是世上有多少人在见过各种风景后,还是选择了远方,组建新的家庭,难道在那里就没有归属感吗?我方认为,新的归属感应当更强烈才对,足以覆盖旧人旧物,人的发展是动态的,家的概念也应该随之……”
  计时器响,主持人打断:“正方时间已经用尽,请反方回答,请注意,反方只剩下二十秒。”
  谢澜听着这些问题,怔了那么一瞬。
  放在桌面上的食指轻轻动了下,窦晟正要起身,瞟到他的手指动作,倾侧身子低声询问:“你来?”
  谢澜嗯了声,起身。
  “新建立的归属一定更强吗?这种更强的错觉或许来自时间积累,也或许来自时间上最邻近的刺激。我方一直在强调‘最初’,最初接触的环境与人形成了归属,这种归属可能被错认为逐渐平淡,但它永远存在。英国诗人曾用一句诗表达思乡——Stands the Church clock at ten to three And is there honey still for tea 教堂的钟停在了两点五十分,还会有蜂蜜来搭配我的茶吗?如果你也曾像他一样在不经意间想到从前,那么就证明,归属感一直存在。”
  周围忽然有些安静。
  谢澜坐下,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窦晟轻轻地攥了攥他的手。
  双方四辩的结案陈词都很精彩。辩论结束,在评委老师讨论结果期间,辩论成员从后门出去等待。
  谢澜看了眼时间,想去洗把脸换换脑子。
  行政楼的洗手间是单人配置,在幽静的角落,门口放着茂盛的盆栽。谢澜刚旋开水龙头,门就被敲了敲。
  “我。”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洗手间,谢澜站在镜子前,窦晟在他身边,背抵着门,两手揣在裤兜里,懒洋洋地将一只脚勾在另一只脚旁边。
  黑眸中衔着一丝清浅的笑意,“男朋友今天闪闪发光呢。”
  谢澜在水龙头下洗着手,“一开场就闹笑话,是社员们善良,不然我就完了。”
  “那不算什么。我刚才出来时,他们都在感慨社长的英音苏炸天。”窦晟直起身,走到谢澜身边,低声道:“我也觉得。”
  谢澜甩了甩手上的水,正要关水龙头,窦晟却将水龙头掰得更大了。
  洗手间里水流声哗然。穿着衬衫西裤的两个少年亲吻彼此,谢澜大腿根硌在洗手台凉沁沁的花岗岩上,向身后镜子处倾仰,脸颊的红晕蔓延进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他拽着窦晟胸口的布料,白衬衫上瞬间蔓延开大片水渍。
  啧啧声掩在水声里。
  几分钟后,窦晟从洗手间出来,衣服胸口湿了大半,神情却一如既往淡定。
  阶梯教室外的走廊上已经没人了,车子明从后门钻出来,啧一声,“哪去了你?你们队赢了啊,来拍照!还有优秀社团的合影呢。谢澜呢?诶,你衣服怎么搞的?”
  “去楼下洗脸泼到水了。”窦晟打了个哈欠,径直进门说,“谢澜也去洗手间了吧?不知道。”
  车子明翻白眼,“你是不是瞎,那边就有洗手间,去什么楼下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洗手间门打开,谢澜也出来了,同样的面无表情。
  “我用着这间呢。”
 
 
第75章 面试
  学生社团中心的信息板上摁了一张辩论赛合照。
  两届成员一共二十多人,站在一起颇有大社团的风范了。谢澜和窦晟站在后排中间,荣欣欣和林贝在前面抱着优秀社团的奖状,窦晟懒散地抬手勾上谢澜的肩膀,在他脸边比了一个剪刀手。
  快门落下时,窦晟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谢澜的脸颊。
  当晚,他就发了条新动态——
  @人间绝帅窦_dm:海归儿童的一大步。
  动态配了三图,一张学年里疯传的那张赛前照,一张社团合照,还有一张是车子明在谢澜质辩时抓拍的特写。
  这几张照片一发出去就引来大波舔屏。窦晟接连几期视频出圈,又被贫困那期刷破生涯记录,粉丝数已经飙破400W,反超了谢澜。他的一条B站动态被截图扩散到各个论坛,打豆豆女士连夜产出,正装手书第二天就上了小破站的热榜。
  在去B市的高铁上,窦晟翻着评论感慨道:“粉丝一多,老粉的存在感都被稀释了啊,评论没太大意思。”
  他说着百无聊赖地收了手机,淡淡地啧一声:“独孤求败。”
  毒姑球败,又是个谢澜听不懂的词。
  他抱着琴盒坐在窗边,对着麦克风把这个发音复述好几遍才匹配到正确的成语。
  高铁外是飞速倒退的荒山和村落,信号不太好。
  小群聊得热火朝天,他接收消息却一卡一卡的,火车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微信骤然吐出来几十条消息。
  -车厘子:笑死,网友看到辩论照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嗑CP,难道不应该称赞二位的英明神武吗?
  -鲱鱼:网友都那样,肤浅
  -车厘子:豆子和谢澜现在实红啊,到处都有讨论的
  -车厘子:靠,老子真的笑死,几千人在一个楼里认真讨论他俩是不是gay
  -鲱鱼:这也太离谱了
  -车厘子:本群怎么只有我和鲱鱼说话啊?
  -戴佑:嗯,离谱
  -王苟:非常离谱……算了不聊这个,谢澜和豆子在车上了吧?去面试?
  -戴佑:是吧
  -车厘子:澜崽给爷冲!拿下主编曲!
  -戴佑:冲!
  -王苟:冲!
  -鲱鱼:冲
  谢澜发了个振奋的表情包,小圆圈在屏幕上永无止境地转,也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
  他放下手机,看着远处的站台缓缓靠近,轻吁了口气。
  “别紧张。”窦晟在一旁捏了捏他的手指,“这只是个商务合作,又不是音乐学院招生考试,估计就是聊聊天,不会难为你的。”
  谢澜嗯了声。
  他的优势很突出,但劣势也很突出,向来都只把编曲当爱好,专业性远不及嘉达,所以出发前他几乎准备了一天一夜,背了背术语,不至于让自己说不明白话,又仔细回顾生涯所有作品,原创的改编的、发出的没发出的,梳理了个人风格和常用技巧。
  后天就省训了,面试在下午,面完还要赶回H市。
  谢澜轻叹气,“全力以赴吧。”
  出了火车站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出租车在宽街窄巷里七拐八拐,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面试地。
  灵犀的大本营在G市,B市只有一个小工作室,藏在某格局紧凑的商用公寓里,要工作人员下来接才能通行。
  谢澜和窦晟跟在接待的女员工后面走,她一路上频频回头,等进了电梯才终于忍不住道:“你俩关系真的好好啊,连面试都要陪着么?”
  谢澜晃了一下神,“啊?”
  “是啊。”窦晟淡淡笑着,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把我
  当谢澜的私家助理就行。”
  谢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女生嘴角飞快勾了勾,又迅速压下去。
  她一本正经地点头,“好的。”
  谢澜:“……”
  某人仿佛心情很好,又开始在他锁骨上弹钢琴了。
  进了一道玻璃门,里面是很紧凑的格子间,十几个位置,再向里有两间办公室,一间会议室。
  “嘉达是上午来的,和裴导聊了一会就去喝茶了,然后裴导一个人回来的。”女生低声对谢澜道:“屋里一男一女,凯姐是这个项目负责人,裴导是总导演,他转行导演前也做过音乐制作人。”
  谢澜点头,“嘉达上午和他聊了多久?”
  “里面差不多十分钟吧,出去喝茶喝了一上午。”女生低头发了两条消息,“你直接进吧,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窦晟倚着旁边的墙,冲谢澜抬了下眉。等接待的姑娘走了,他低声道:“加油啊二猫,等你。”
  装修很简单的会议室,空调呼呼地送着风。长桌一端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裹了一条大披肩。男人穿着卡其色的牛仔马甲,里头套一件泼墨白T,目测三十岁出头,高颧骨,眼眶深陷,一头干硬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不长的马尾揪,有淡淡的胡茬。
  女人热情地笑道:“谢澜吧?”
  “嗯。”谢澜目光顺次和他们碰了下,点头问好:“凯姐好,裴导好。”
  凯姐招呼他坐下,开口先寒暄一大通谢澜考试和B站更新的事。看得出她是有关注谢澜动态的,闲聊几句就把前面几个音乐视频都点了一遍。
  谢澜一一答着,等她寒暄得差不多,他才适时道:“我整理了一份自己所有改编和原创曲目的文件。”
  “收到了。”在一旁沉默的裴终于开口,他的嗓音很低,有些轻飘飘的喑哑,说着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往下滑了滑。
  凯姐温和地笑,“那些我们都看到了,你和嘉达都不是门外汉,虽然最后只能有一个主编曲的合作机会,但还是希望你放松点,今天就是圈内网友见个面,顺便聊一聊合作机会。”
  谢澜点了下头。
  “其实我最初找上你时,只是碰巧翻到了几个改编曲,觉得挺特别的。”凯姐手机上就开着谢澜的主页,随意往下拽了拽,“就拿《赤莲之死》这首曲子来说,想听你说说改编的大体思路是什么?”
  “我做过很多次《H.Blood》改编,最多人知道的就是Youtube上传的那一版。”
  谈到曲子,谢澜放松下来,“原动漫是一个绝望之后重新启程的故事,OP曲风燃中混着悲伤,但为了配合剧情,激烈要远大过悲伤。在改编时,我想增强乐曲叙事中的绝境氛围,所以多加了一段旋律,在触发前用了对文式的多重变奏,一共二十个小结,把听者和演奏者的旋律推拉到最高点,大概是这样的思路。”
  凯姐听他说着,随手点开相关视频,把那小段放了一遍。
  “吸引我的也是这里。”她笑道:“其实民间有很多人会用反复变奏的方式改编,大多为了炫技,但我觉得你的特别不一样,对于感情和节奏感的把控力很强,你在改编时有整理过大致的节奏线吗?”
  谢澜摇头,“没有,就是凭感觉。”
  “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了。”凯姐扭头对裴说道。
  裴只点了下头,继续仔细浏览着iPad上谢澜发来的资料。
  其实从一进门,谢澜就觉得这个人有些怪。
  有些……不能说不太友好,而是有些冷淡。
  谢澜看了他一眼,又在凯姐说话时收回视线。
  凯姐明显做过功课,顺着《H.Blood》往后问,问到的都是谢澜称得上里程碑的改
  编曲,此外还重点问了那次草地音乐会,在确定各个乐部编曲都是谢澜一手抓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内部对你的demo评价也比较高。”她轻轻晃着圆珠笔,“虽然那只是一个拉票demo,但我觉得在相当程度上已经比较符合我对《弦上少年》OST设想的框架了。此外还想问,如果只拿到合作编曲的位置,你会接受这个机会吗?”
  谢澜如实摇头道:“主编曲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无论说收益还是与民乐大师的合作。我开学就要高三了,如果只是合作编曲,眼下可能不会考虑。”
  凯姐轻轻点着头,“嗯嗯,可以理解,但我们最后的结果还要内部商量几轮,所以不会那么快就……”
  裴忽然开口打断道:“可如果真让你来做主编曲,你有完成的信心吗?”
  他说着将平板电脑锁屏,揉了揉鼻梁,半闭着眼道:“我话比较直白,你的学生气还是太重,编曲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小设计,但整体逻辑欠佳。外网和B站有不少专业人士拆解你的编曲结构,但其实我想问,你自己对自己的结构形成了基本逻辑吗?”
  谢澜停顿片刻,“我一般要求在前十五秒出现主旋律,以不同的和弦组合去调整间奏,不希望整首曲子里有完全相同的部分出现。习惯让高潮部分回扣主旋律,会调整音符类型来增加节拍的层次,或者干脆做变奏,这些算吗?”
  裴摇头,“不算。”
  会议室的气氛有一瞬的微妙,凯姐在裴的胳膊上怼了一下,“他说话直来直去惯了,你没有专业背景,这个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我们的OST要从很多方面去衡量,不仅是专业性,还有……”
  “一首动漫OST不只需要小提琴一个乐部。”裴又一次打断她,目光落在面前的桌面上,食指在桌上轻点,“比如一段旋律,写给小提琴,需要主旋律清晰、顿挫、节奏感强。但如果写给小号、萨克斯,就要用更多的和声去烘托高亢声部。铜管组、木管组、弦乐组,甚至是打击乐组,如何发挥出协同作用,特效音又怎么加,这才应该是商业主编曲应该协调和考虑的,甚至比乐曲设计的叙事性、氛围感等都更加重要,明白么?”
  “……”
  不太明白。
  裴的声音很低,他絮絮地说着这些时,配合手指的动作,像在念经。谢澜只勉强跟听了大半,大概抓住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考生把专业名词背得再滚瓜烂熟,也招架不住播放听力的设备奄奄一息。
  他琢磨了一会才回答道:“我确实无法用专业理论解释编曲过程,但说不清和做不到是两回事,在英国时我在校交响乐团里做过很久,也帮其他乐部的同学改过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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