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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尘曲(古代架空)——宝宝洋

时间:2021-06-25 09:51:14  作者:宝宝洋
  楚离尘沉默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摄政王府时就已经习惯了。”
  慕容城度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就感觉眼眶痛的发涨,然而没等多久他便瞳孔一凝,顿时用手捂上胸口,难受的咳了一声,慕容城度重重换了一口气后,匆忙站起身,一脸云淡风轻地转头冲楚离尘笑道:“本王先去上朝了,尘儿记得听太医的嘱咐按时把药喝了。”
  楚离尘方才见慕容城度脸色阴沉,青得发黑,只当是他胸前的伤口疼的厉害,发觉慕容城度语气清淡无恙,楚离尘也就没多想,轻轻点了两下头,但神情看似纠结不已,八成是有话要说。
  “慕容城度,你回来后,我们好好谈谈。”楚离尘的心怦怦直跳,连呼吸都在发抖。
  “尘儿,你...”听闻此话,慕容城度眼睛通红,激动地手臂都在颤抖,他上前一把搂住楚离尘的腰,贴近他的耳鬓,柔柔吻了几下,“本王不是在做梦吧?”
  楚离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了慕容城度,“你不是要去上朝了吗?还不走吗?”
  慕容城度闻言似哭似笑,反复感受眼前人温热的体温,最后他闭上了眼睛,忘情地喃喃叹道:“这竟然真的不是梦,本王真的不是在做梦...”
  说完,慕容城度转过身背对着楚离尘,像是疯了般只手蒙住双眸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离开寝殿前,慕容城度身子疼痛地颤了颤,却仍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回头。
  楚离尘盯着慕容城度硬挺的背影,眼眶不禁发红,他知道自己还是心软了,他既狠不下心杀了慕容城度,也没有能力挣脱这个华丽的囚笼,他再赌最后一次,如果慕容城度再骗他,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同归于尽。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殿门外,楚离尘绷紧的神经仿佛忽然断了般,捂住脸瘫倒在椅子中,呼呼喘着粗气,随之而来的还有放肆的自嘲大笑,两人前后莫名奇怪的表现,不禁惹得周围一众宫人面面相觑起来。
  昨日他才放言说他们二人不会有好结果,不过一夜心境竟然如此转变,或许可笑的不只有慕容城度,还有楚离尘自己吧。
  况且人活于世,在天意面前,谁还不是个跳梁小丑呢?
  楚离尘不知道,在天权王宫内,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波涛汹涌的明争暗斗中,而他这些看似安稳的日子都是慕容城度在暗处一力背负起来的......
  去往议政殿的路上,一行人踩踏在冰冷砖地的声音清脆而凌乱,就在这时,慕容城度突然停下脚步,只见他英武的眉峰骤然竖起,紧接着痛楚便源源不断的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但慕容城度似乎并不打算传太医,只是咽紧喉咙,沉声命令道:“无涯,把宫人们遣开!”
  感觉到口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慕容城度意识到此毒非比寻常,若是普通人碰上一点,只怕当场就会见血封喉,横尸一具了。
  慕容城度仰头看着幽深的长廊,嘴角逸出一丝无情冷笑,前朝那群老匹夫果真动作迅速,前日他刚有意要给楚离尘后位,今日便有人开始在他早膳里动手脚了。
  “咳...”短促而骇人的一声,慕容城度胸口上的伤就开始如撕裂般钻心的疼,未愈的刀伤加之这狼猛剧毒,就算是慕容城度也有些吃不消了,幸好宫人们都低着头停留在身后十米处,才不至于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毕竟一国之君身中剧毒,此事传了出去,严重的可能引起各国动荡。
  瞥见暗红色的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汩汩流下,无涯焦急的声音顿时在一旁响起,“君上!君上您可是中毒了!?属下还是去传太医来吧!”
  “此事不许声张!”慕容城度冷冷打断无涯的话,他用指腹抹去唇角的污血,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左右毒药对本王无用,你且私下派人去盘问今早尘儿的早膳都有谁经手,找出来后让暗门的人做事利落些。”
  无涯闻言冷不丁倒吸了一口凉气,“君上早就知道刚才的粥里有毒了?可...您为何还要喝?”
  慕容城度正了正龙袍衣襟,谈及楚离尘,男人目光里溢满了难得的温柔,他像要拭去周围弥散着淡淡血腥味的空气一样,缓缓开口说道:“本王不能让尘儿看出什么端倪,他本就不想待在本王身边,若是让他知道宫里如此凶险,唯恐他避之不及。”
  无涯的视线一转,肃立在原地,脸色竟比平日沉重许多,他毫不犹豫地抬眸直言问道:“属下从前就想问君上,为何要为他楚离尘做到这般地步,当真值得吗?”
  君上为了楚离尘,差点将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属下冒昧问一句,如此当真值得吗?
  似曾相识的话,让慕容城度瞬间怒火中烧,他眸中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焰,居高临下地瞪向无涯,冷声喝道:“值不值得旁人说了不算,本王自己说了才算,无涯,你越矩了,本王劝你可别步了狄青的后路。”
  听到狄青,无涯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于是他猛然双膝跪下,额头直抵到冰凉的地面,长长地吸了一口后,才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栗,“君上恕罪,属下知错!”
  那日除了慕容城度和狄青,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滕贺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涯只知道狄青不知为何就从滕贺楼顶上掉下,摔得是血肉模糊,尸身上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而慕容城度踱步下楼后,见状却只是冷冷一笑,周身气息可怕地仿佛是地狱来的凶煞厉鬼。
  那一刻,无涯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残忍无情,而现下,他可能已经预见了给楚离尘下毒之人是何下场了。
 
 
第100章 大结局
  早朝上,慕容城度意外的没有提及楚离尘早膳被人下毒之事,就在其他人以为今天如往常一样相安无事时,正殿下方只有几个老臣面露心虚,冷汗浃背,慕容城度看着那些战战兢兢、垂头而立的老臣们,唇角不由扬起一个扭曲的弧度。
  “老夫适才看君上神色并无异常啊,难不成那楚离尘没被毒死?会不会是太傅派去的宫人,转而向君上告发了我等?”
  “如若此事真被君上知道,依着他的为人,必不可能善罢甘休,早在议政殿时就将我等拖出去砍头才是。”
  “谢大人说的有理,咱们还是不要多想、不要多说了,免得叫有心人听了去,至于那个楚离尘,还是过些时日再做处置吧。”
  出宫的路上,那几名老臣并肩而行,都在暗自庆幸以为事迹并没有败露,可就在当晚,每个参与此事的大臣,他们的府邸竟同时被十数名锦衣杀手破门直入,寂静的夜晚,瞬间哀鸿四起、血光冲天,而这些高官府宅中首当其冲被灭门的自然就是谢家。
  谢太傅双目死死瞪着这站满谢府大院的杀手们,他心中万般不解为什么谢家会突然遭此横祸。
  领头的杀手撤下面罩,森然露出一口白牙,只听他声音毫无感情地冷冷道:“君上仁慈,此番留你谢家谢杏杏一条性命,谢大人就安心上路吧。”
  谢杏杏如今变得痴傻疯癫,连人都认不清,哪能让慕容城度有什么后顾之忧。
  望着院中遍地亲人的尸首,谢太傅眼眶欲裂,切齿不已的仰天咒骂道:“慕容城度!你好狠啊,当初你害我女儿,如今又为了一个楚离尘灭我谢家满门,早晚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话音未落,面前的杀手便拔剑在手,毫无怜悯地往前一送,剑尖刺入心脏,直透后背。
  “砰—”谢太傅躺倒在冰冷的地上,瞪视着众人,真可谓死不瞑目。
  暗门将消息传回时已经是深夜了,可慕容城度却刚批完奏折准备回寝殿,这两日前朝一事接着一事,似乎全是冲着楚离尘来的。
  一想到这儿,胸前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前朝那群老顽固安安静静的闭上嘴呢?
  秋日的夜风沿着长廊拂来,无端升起一股阴冷之意。
  慕容城度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寝殿,想着楚离尘可能已经睡了,便轻手轻脚的迈了进去,可谁知映入眼帘的是楚离尘那一双水润眸子,他正倚靠在外殿的矮榻上无声无息地看着慕容城度走进来。
  慕容城度停在原地愣了愣,仿佛是累了,有些心不在焉地笑问道:“尘儿还没睡吗?在等本王?”
  “我说了要和你谈谈。”楚离尘瞥了一眼慕容城度的脸色,垂眸叹道:“你要是乏了就去歇息,日后再说也是一样。”
  慕容城度听了这话,反而欣慰的笑了,他箭步上前弯下腰轻啄了下楚离尘的嘴唇,“尘儿可是在关心本王?”
  楚离尘白了一眼,随口道:“想多了,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听出楚离尘口是心非的语调,慕容城度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如今本王还舍不得死,此生也定是要与尘儿相看到老的。”
  楚离尘闻言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对慕容城度的话不置一词。
  慕容城度不敢靠近,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握住楚离尘的手,柔声询问道:“尘儿,三日后你母亲的忌日,本王陪你去可好?”
  楚离尘身子肉眼可见的怔了一下,他没有立马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只是扭过头直视上慕容城度的脸,反问道:“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忌日是在三日后?”
  “先前城外刺杀那日,本王曾见你独自一人去了林中,事后本王派人去查探过,说是发现了你母亲的墓......”慕容城度握着楚离尘冰冷的手掌,放在胸口伤处,哑声诉说道:“那时你虽穿着绣裙,本王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冷不防回忆起了那场刺杀,楚离尘神情骤变,眼神也“倏”地一下阴沉了下来,他想要抽回手,却被慕容城度死死扣住。
  楚离尘还是担心碰到慕容城度的伤口,所以没敢用力挣脱,于是他瞪了一眼,冷言相逼地讥讽道:“当初你是当真关心我,还是因为疑心太重,你自己心里明白。”
  只怕当时慕容城度是心中十分怀疑楚离尘为什么非要偷偷出来跟着他们来到城外青阳山,才特意派人去树林搜寻些蛛丝马迹。
  慕容城度原意本想是说明自己对楚离尘的在意,可没想到反而惹了楚离尘生气,他难过的望着楚离尘,急道:“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提的。”
  说完,慕容城度俊脸一凝,脸色顿时苍白一片,他双眉紧锁,似乎疼痛难忍。
  看来此毒甚是凶猛,一时半会是清解不了了。
  慕容城度赶忙背对着楚离尘,缓了片刻后,失声道:“尘儿,天色不早了,去歇息吧。”
  “伤口痛就让太医帮你上药,何必强忍着,也不知做给谁看。”楚离尘冷冷瞥了慕容城度一眼,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内殿。
  听到脚步声,慕容城度转身凝视着楚离尘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下。
  ......
  秋风徐徐,车轮碌碌,远处华丽庞大的车队行来,簌簌卷起城外官道上的泥泞尘埃。
  迎风飘扬的天权旗帜,两排个个身骑骏马的禁军,无一不彰显车中主人的尊贵身份。
  楚离尘安静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一语不发地望着车外宜人的青阳山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仿佛许久不曾感知到的自由。
  恍然间,距离他上次来城外扫墓,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
  慕容城度倚坐在马车的另一角,默默凝视着一旁失神发呆的楚离尘,自三日前的那一晚过后,楚离尘就再也没与他说过一句话了。
  慕容城度揉了揉额角,目光中有些疲累。
  那种由心底无形燃起的惶惶不安是最折磨人的,慕容城度宁愿楚离尘气得骂他,也不愿他什么话都不说,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尘儿,坐进来些吧,小心受寒。”
  真不可思议,如今的他为了楚离尘,能放下身段,一再低头。
  楚离尘闻言依旧望着外面没有回答,但片刻后还是坐得离马车轩口远了些。
  车队又行了一段路,终于到了那片熟悉的树林,待巡无涯派人视过周围,确保没有危险后,慕容城度便率先起身下了车。
  正当楚离尘也准备下车时,一只大手随即递到了眼前,然而却被楚离尘漠然无视了,只见他自己提着一包纸钱跳下车,径直走进了树林。
  慕容城度沉默了一会儿,下一刻,缓缓收回了尴尬停在半空中的手,他特意吩咐留下禁军守在此处,只带着无涯几人跟在楚离尘身后,但却不敢靠的太近。
  偌大静谧的林中除了鸟叫,还有几人踩在草中的“咯吱咯吱”声,等慕容城度来到墓前,就见楚离尘正弯着腰拔去坟头上的杂草。
  慕容城度刚要上前,楚离尘见状,直接过去抬手拦下,“我一个人就好。”
  楚离尘冷淡的口气传入耳中,慕容城度终是忍不住动怒了,他五指钳住楚离尘纤细的手腕,咬牙道:“你非要这样拒本王于千里之外吗?”
  楚离尘叹息一声,僵硬地出声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母亲说,你就站在远处待会儿,几刻就好。”
  慕容城度深邃的目光在墓碑和楚离尘身上流转了两个来回,最后还是点点头,领着无涯他们退后了几步。
  楚离尘这才安下心,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在墓前点燃了纸钱,他对着燃起的火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好半天,才直起身惨然一笑道:“母亲,您在下面应该见到父亲了吧,你听他解释了吗?或许我错了,又或许我们都错了...”
  楚离尘说着情不自禁地咬住下唇,强忍住哭腔不从牙关中倾泻而出,“孩儿记得从前在楚家时,父亲总是时不时的一个人偷偷来见您,每年他都记得您的生辰,虽然他们都说父亲是因为您是怀了我,迫于无奈才把您接回楚家的,但现在想来,明明他可以在楚府外置办一处宅院,买几个下人照顾您就好,可父亲依然顶着流言蜚语给了您名分,还将您娶进了楚府......”
  话到嘴边的话猛地顿住,楚离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迷离的喃喃道:“也许有时是我们太过贪心,才忽略了身边人的爱意,说不定我们得到的,已经是他能给的所有了。”
  楚离尘一边往火堆里放着纸钱,一边轻轻说着,火光伴随着青烟,熏得他脸庞朦胧模糊,楚离尘含着眼泪,哽咽道:“父亲,母亲她已经苦了一辈子了,您在下面要好好对她啊。”
  为何有些事只有等到在意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才能恍然明白,难道这就是思文曾经跟他说过的兰因絮果吗?事实竟是这般残忍。
  楚离尘悲凉且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后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身后的慕容城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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