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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厌世男主(穿越重生)——双速十七

时间:2021-06-25 09:52:02  作者:双速十七
  *
  “过几天剧组就要开戏了,演男三的那个男演员怎么还没来?一个刚刚跻身三线的小明星也敢耍大牌,真是有够好笑的。”
  “嘘,你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啊。听说是沾了点不该沾的东西被送进去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不会吧?他不正是事业上升期么,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前途的事?”
  “唉,得罪了李家大少爷呗。让他暖床不肯去,可不就得进去清醒清醒了。”
  *
  “没有天理,没有王法,光天化日行凶杀人了!”
  “老人家你先冷静,有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有个疯子冲进我家,差点杀了我的乖孙子!我孙子还不到十四岁,那么聪明优秀,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得替我做主!”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现在就帮你立案,一定要把那个目无王法的败类清理干净!”
  “我叫赵琏。”
  “赵琏……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哎哎,你先别写了,快过来听我说。我记得有个叫赵琏的老太太,她孙子好像把一个警察的女儿给|强|暴|致死了。因为那男孩当时年龄不够法外候审,再加上这家人背景好像很厉害,所以后来就被刑缓释放了。”
  “案件不了了之,那个警察的妻子跟他离了婚,那个警察也辞职不干了。”
  *
  顾曦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世又一世的自己。
  有一心为国却被污蔑谋反的太傅,有明明为了星球而奋战却因战争和平条例而被迫肢解谢罪的元帅,有带领着族人寻找食物却因走投无路,反被饥饿的族人们吃掉的兽人族领袖……
  他能够确定那就是他。
  因为他的记忆随着每一扇大门的开启,而逐渐苏醒恢复。
  他好像被关进了一扇漆黑的房间里,被无数痛苦的低吟和抽泣包围。
  无数张相同的面孔游曳,所有被遗忘在一次次不同故事中的面孔浮现。
  他们凝视着顾曦,表情或悲戚,或哀伤,或狰狞,或哭嚎,或是怒声咒骂。
  而无一例外的,他们每个人最后都会变得压抑而麻木,眼中再没有任何光彩,灰暗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好久不见。”
  顾曦轻声道:“原来我一直都还记得你们。”
  这些苦痛和绝望穿过漫长的时光,钻进顾曦的脑海,令顾曦精神开始恍惚。
  一种难言的愤怒在他心里涌动,不断地膨胀,变大。
  像是被点燃的,无法熄灭的火焰,所有沉睡在记忆最深处的情绪都随之爆发,引燃着理智的蛛丝,试图将他清醒的意志全部吞噬。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么?”
  “这就是被我遗忘的,我所经历过的所有被写好的命运么?”
  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怪兽正在发狂。
  它嘶哑地咆哮,尖利地怒吼。
  拼尽全力地撞击着深深掩埋在角落里的黑色箱子,试图把最后的秘密也就此冲破,撕开那把牢牢锁住的沉重的锁。
  顾曦咬着牙,跟那只野兽对峙。
  看着野兽绝望地咆哮,无处可逃,肢体零落,血流如注。
  顾曦再次向前走,推开门。
  一瞬间,他好像从一个个活在故事里的设定,变为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他躺在不知名的地方,隐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
  他睁着眼,看着悬挂在屋顶的大灯。
  灯光耀眼又冰冷,刺得他眼睛生疼,眼角不断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却无力阖上。
  光芒照耀出环绕在他周围的人影。
  很模糊,看不清脸,只能听到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一样,毫无感情地宣判着蝼蚁众生的命运。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
  顾曦感到恐惧,他试图挣扎,可整具身体都好像不属于他的一样,没有任何知觉。
  他听到身穿黑衣的男人说:“这是我们从成千上万故事中锤炼出来的,唯一有机会在三维空间实体化的角色。”
  “这次做好设定,让他做一只凤凰。这样在我得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可以真正的永生不灭,长生不老了。”
  “可……要不要再多试验几个世界。仅凭现有的实验结果,我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劝阻道。
  白衣男人话语里带着焦急:“将三维粒子转换为二维粒子的时候,我们进行了长达5年的实验,又投入了几百人进行人体试验才能成功。二维转化三维粒子的实验,目前只成功了这一例,我实在是不敢冒险。”
  “来不及了,我只能最多再活三个月。这具身体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模糊的黑衣人影低头,俯瞰着他,轻声笑起来:“我的凤凰,我永生不灭的凤凰,。”
  黑衣人摸了摸顾曦的脸,望向他的眼神炙热滚烫:“等到他失去所有求生的欲望,再次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时候,就是我将意志粒子传输入这具身体,重获新生的时候了。”
  白衣男人依然在犹豫:“可如果,他没有失去所有的希望……”
  “不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的,”黑衣男人低声喟叹。
  顾曦试图将眼神聚焦,去看清楚这两个男人的脸。
  只可惜,眼前只有白蒙蒙的一片,像笼罩着一层雾一样。
  “抹掉他所有的设定和记忆,把他重新投到书里去。”
  黑衣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果断:“开始吧。”
  顾曦试图挣扎,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机械的轻响沉入深沉无底的旋涡。
  抑制不住地怒火在他心底喷发,他试图抬起手掌抓住即将消失的最后一缕光芒,可就连那缕光芒也彻底消失。
  一切都重归于黑暗,伴随着轰然关闭的大门。
 
 
第93章 世界的真相其实再简单不……
  “砰——!”
  关门时的气流翻滚,吹散了眼前的雾气。
  顾曦站在虚无的类似于海面一样的诡异物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全身冷汗涔涔,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进到眼睛里,蛰得眼角生疼。
  刚才的触感太过真实,仿佛还能感受到机械穿透意志时候的冰凉感。
  他的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消除记忆时候一寸寸,一寸寸在颅骨中搅动着的强大力量的痕迹。
  疼得头皮发麻。
  那些人低头俯瞰着他,笑得狂放而炙热,高高在上,创世神一样的冷漠绝情。
  大门关上的一瞬,少年终于从噩梦中挣脱。
  他的视线穿过浓雾,落在眼前所剩的最后一扇门上。
  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猩红的,好似盘旋的岩浆。
  他伸出手,奋力将门推开。
  大门开启时候的声音,如同生锈了的铜片摩擦,令人牙根发酸。
  直到世界再一次安静。
  顾曦终于彻底打开了最后的一扇门。
  耳畔传来女人低声的吟唱。
  语调温婉,似流淌的春水,滴落在空旷的虚无之内,不断回荡。
  ……
  “烈火灼烧着他的骨骼”
  “落雷洗刷着他的魂魄”
  “苦难中苟延残喘的孩子”
  “他今日终得安稳入睡”
  “降落于这片大地的天火雷罚”
  “无论如何,请不要将他吵醒”
  “即使所有的祈愿都注定会归于虚无”
  “我也依旧会永远地吟唱”
  “恳请,恳请”
  “赐予他自由的安睡”
  “恳请,恳请”
  “不要剥夺他最后的希望”
  “恳请,恳请”
  “让他永远被温暖包围,清澈的眼里永远有明亮的流星闪落”
  ……
  布满浓雾的虚空中,有一双纤细的手,缓缓向顾曦伸了出来。
  紧接着是手臂,肩膀,头颅,腰身……
  女人浓密的头发,乌黑,顺长,被湿漉漉的水雾所浸透。
  沉甸甸,凉丝丝,海藻一样蜿蜒着流淌在了顾曦的肩头。
  长发遮盖住了她苍白的脸,只露出一双明亮若星的眼睛。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安静地看着。
  于是顾曦也凝望向女人的面孔。
  女人的脸颊虽然大半都被长发遮掩,可从隐约能见的鼻梁还有嘴唇的轮廓上,能看得出这是一个轮廓很深,很美丽的女人。
  她眼睛的颜色像琥珀一样浅淡,眼型狭长,眉眼深邃,清澈的眼睛里似乎弥漫出一层柔和的笑意。
  在那抹温柔的笑意中,顾曦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小,慢慢变为一个蜷缩着的湿漉漉的婴儿。
  因为那是母亲的笑
  充满着无限爱意的笑。
  为了迎接这个还未出生,就被残忍命运注定着要成为凤凰妖兽的可怜的孩子。
  顾曦刚出生的时候,浑身都是赤红色的,后背有一对小小的红色羽翼,像个没毛的火鸟娃娃。
  男婴哭声嘹亮,似乎知道自己来人间的这一遭只是为了尝遍所有最绝望的苦楚。
  接生的族人欢天喜地地喊——恭喜族长,是个小少爷!
  人族势大,妖族式微,此时迎来新的生命,全族上下都极为激动欣喜。
  只不过心中颇有远见的却明白,新的生命对于妖族而言代表着希望,对于人族来说却代表着威胁。
  这个孩子作为凤凰一族的唯一继承者。
  这一生,恐怕必定要颠沛流离,难得善终。
  果不其然,在男孩出生后的那几年,人族不断入侵妖族仅存的最后一方乐土——碎星谷。
  凤凰一支作为妖族的主心骨,永远迎战在整个战场的最前方,未曾躲避后退过哪怕半步。
  直到最后的一场大战,凤凰族族长身死,族长夫人带着年仅五岁的幼子拼命奔逃,却被伏击在外的人族拦下,侮辱致死。
  年幼的稚子站在众人的围立中,抱着母亲的尸体惊恐哭泣,换来的只有冰冷的嘲弄和高高在上的怜悯。
  凤凰涅槃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之中。
  普通的凤凰族人只不过是年岁悠长,容颜长驻。
  男孩小小的身体被从母亲的尸体上无情扯离,玩物似的在众人手中轮流抛举。
  将要被高举起来摔死的时候,他紧紧闭着眼,恐惧地准备迎接疼痛和死亡。
  却不想,落入了一双陌生且并不够坚实的臂膀。
  一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小少爷救了他。
  小少爷叫贺成渊,是天下第一宗乾卿宗的独子。
  模样清冷,桃花眼狭长,淡淡的视线扫过去,不管看什么都疏离冷漠。
  偏偏性子倔得让人不可思议。
  硬是顶着所有人的盛怒,把这只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幼鸟给抱回了家。
  不管谁来问,都只有一句:“他没有错。”
  于是命运好像就此变了。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
  如同烈日下的泊泊河流,被温暖的体温和怀抱蒸腾殆尽。
  本该腐烂在浑恶泥沼里的生命,被一双苍白的小手高举着捧起来。
  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从敌人,同学,到朋友,亲人。
  顾曦跟贺成渊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修行。
  贺成渊的脸上永远冷淡得覆盖着冰雪似的,皎白又精致。
  那张近乎苍白的面皮,唯独在顾曦靠近的时候会染上红。
  可也只有耳垂会沾上那么一点点艳色。
  若是顾曦伸手抚上去,那点血似的艳色就会不断蜿蜒弥漫,爬上耳廓,直到手指抚摸下的眼角耳朵全都泛起红潮,嘴唇微微颤抖。
  于是,微微仰头就变成了亲吻,伸出双臂就成为了拥抱。
  他们浸泡在彼此浓烈清涩的爱意里,寻遍每一处隐蔽无人的角落,和对方紧紧纠缠着贴合。
  从笨拙僵硬地试探。到学会如何尽可能地取悦对方。
  学会如何忍耐着|情|欲|,从颤动的眼睫开始,一路吻过鼻尖,嘴唇,下颌,脖颈,肚脐……直到滚烫跳动的彼此。
  爬满藤蔓的庭院,散落着阳光的树林,清澈见底的溪流,繁星闪烁的屋顶……
  少年人|情|欲|和爱意如同初夏连绵的雨,湿漉而毫无节制,汹涌澎湃着泼湿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将每一年的夏天都染上对方的味道。
  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直到喧闹热烈的盛夏在漫天血色中戛然而止。
  能怎么办呢?
  人族的军队又一次吹起了冲锋的号角。
  战争来得太过突兀,太过癫狂,太过没有逻辑了。
  所以再次相见的时候,彼此战甲披红,长发凌乱。
  带着血的枪和剑。
  已经没办法再回去了。
  眼前只剩下泼天刺目的红,和深入骨髓的恨。
  鲜血,尸骨,泪水,仇怨,即使世上最炙热的火焰也没办法将这些至死方休,死不瞑目的纠缠彻底烧个精光。
  顾曦站在死去族人的尸山前,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以为你不会来。”
  他的红衫上红得发黑,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贺成渊抬起头,眉眼清冷,眸底深沉不见底。
  他嘲弄地轻笑,问:“为什么不来?”
  顾曦回了四个字:“缘分已尽。”
  缘分已尽?
  贺成渊看着他,笑起来,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刻骨的寒意:“顾曦,如果我说,你我缘分未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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