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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露(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1-06-25 09:54:15  作者:绯色分析
 
第76章 
  今天的拍摄有点不顺利,这一次“cut”之后,周可把梁易舟叫过来一起看监视器:“易舟啊,你觉不觉得你有点用力过猛?”
  这一条是张寻第四次穿越,他跟罗沁提了分手之后去酒吧喝酒的一段。
  “张寻这里很难过,但他不是纯粹难过,他的心情是那种想放下却放不下的情绪,这一次不像最后一次,他会这么坚决。这一次他是被逼的,实际上还是不愿意的,但没有办法了。”周可皱着眉,“听起来两者很像,但是内里是有差别的,易舟你好好揣摩一下,这条一会还是过不了就推到后天拍。”
  明天周可有个座谈会,所以剧组放假一天。
  梁易舟知道周可对他这么严苛是看重他,但这段最后还是没过。
  两个人站在外面抽烟,周可问他:“易舟你有过这种体验吗,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必须要放下。”
  梁易舟眼睛暗了暗:“有吧。”
  “那你可以尝试带入自己的情绪啊。”周可建议道,“可能是我要求过高了,但因为对象是你,我才会这样要求的,我不太希望说用语言去渲染张寻多爱罗沁,那就没劲了,人的表情动作就可以表达感情了,毕竟很多东西都没法言说的。”
  “我和张寻不一样的,我很管得住自己。”梁易舟这话听起来有点赌气。
  “你觉得爱情应该理性吗?”周可看他,“做演员当导演的,其实感性一些更好,共情能力强的人,在演绎角色这件事上会更容易一些,所以老师也一直鼓励演员要多体验生活,我记得阮红妆那会儿你被老师送到老城区去了。”
  “是啊,在那种小旅馆里打工了一个多月。”梁易舟笑笑。
  “明天放假,你可以好好想想那段戏,张寻是很感性的人。”周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笑了,“但你真的跟张寻挺像的,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但气质就很合。”
  “可能是那份决绝吧,张寻对自己很狠心。”梁易舟把烟熄了,很平淡地评价道,“所以张寻注定悲剧。”
  晚上放了工,梁易舟就和邵阳一起直接回酒店了,进房间才看到渚良给他发的消息。
  “这两天许培樟有联系你吗?”
  梁易舟坐下来,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回复渚良:“没有。”
  要不是渚良提起,梁易舟也没发现许培樟这两天这么安静,他之前几乎天天会给他发点废话。不过梁易舟也不奇怪,新鲜感一过去,又得不到什么回应,早晚会觉得没劲的。
  许培樟又不缺爱慕者。梁易舟有些憋闷,他把手机放在胸口,以此来说服自己这份憋闷是来自于手机的重量,而不是许培樟。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
  “渚良:没事了。”
  梁易舟一愣,下意识给渚良打了个电话。
  “他怎么了?”梁易舟无意识地在抠自己的扣子。
  “宛婷出车祸了。”渚良叹了口气,“情况不太好......”
  后面渚良说了什么,梁易舟都没听见,他觉得胸口的那团憋闷变成了无数只扇着翅膀的蝴蝶全挤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团空白。
  过了很久梁易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渚良,我要回北城。”
  渚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他对这件事不太意外,所以他说:“知道了,我帮你订票。”
  渚良挂了电话,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陈港:“他说会过来。”
  “谢谢。”陈港神色很疲惫,“阿樟那个状态太吓人了,明天宛婷又要做手术了,我怕他自己先垮了。”
  “要不是你是我老同学,我绝对不会让梁易舟知道这件事的。”渚良表情也很差,“还好明天剧组本来就放假,不然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要找许培樟算账的。”
  “行了行了,你不也是阿樟的朋友吗?”陈港神情有些嫌弃,“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个嘴硬心软的人。”
  “少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渚良翻了个白眼,“我走了,一会我还得去接易舟,许培樟这会在哪呢?”
  “还在医院呢,怎么劝都不肯睡觉,我过去看看他,梁老师来了给我打电话。”陈港站起来,在另一桌等他的贺涵看陈港要走了,就迎过来帮他拿了包,揽着陈港的肩膀出去了。
  梁易舟到北城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渚良不放心还是让他走v了,梁易舟什么也没带,就一个人从上海到了北京。
  “我给你订了明天下午回上海的机票。”渚良自己开车来的,他转头对梁易舟说,“其实这样也很赶吧,你跟周可说了吗?”
  “没。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梁易舟戴着口罩,神色有些疲惫。
  “你怎么不让邵阳一起回来?”渚良到底心疼艺人的,本来拍戏就够辛苦,梁易舟自己要求又高,难得放天假还两地跑,“有他在,你也轻松点。”
  “大半夜的,不想让小孩折腾。”梁易舟表情淡淡的,邵阳还是肖逸昉招来的,本来在酒吧做服务生,后来肖逸昉看他喜欢梁易舟,心思又单纯,就干脆当了梁易舟的助理,以前梁易舟通告少的时候,邵阳没事的时候还是会来酒吧帮忙。那个时候梁易舟比现在还要冷点,但邵阳总是想着办法逗他开心。
  别人对梁易舟的好,他总是好好地记着。
  渚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说:“直接去医院看一下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梁易舟问他。
  “就前两天,宛婷那天是想去看许培樟的,但碰到个车强行变道,她前面那辆车想躲,结果连环事故了。”渚良叹口气,“宛婷位置不好,被殃及池鱼撞得很严重,当天大出血,昨天情况稳定一点了才给她转院了,是许凯全他朋友的私人医院,就是一直没醒。”
  “那他一定很内疚的,毕竟他妈妈是打算来看他的。”梁易舟叹了口气,他虽然没见过宛婷,但他知道许培樟非常爱自己的家人。
  “是啊,他这几天就没睡,一个是处理事故,还有就是医院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他状态不太对,陈港过去给他帮忙,他都不让陈港待那里。”渚良皱着眉,“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他只是比较害怕而已。”梁易舟有点累,所以阖着眼睛,后面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好一点。”
  梁易舟完全可以明白许培樟,他知道许培樟高中的时候宛婷也住过很久的院,那段时间许培樟其实很害怕,他一个被宠坏的小孩,那时候肯定会很害怕的,许凯全的精力又全放在照顾宛婷这件事上,他的粗心会让他忽视许培樟的这一点害怕。
  而到了今天,许培樟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再次经历和少年时代类似的事情,他的这份害怕只会有增无减。
  比起什么都做不了,当然是以为自己有能力了却发现依旧是什么也做不了,这件事会让人有更深的无力感。
  梁易舟觉得心痛。
  他总想让许培樟高高兴兴的,就做塑料展柜里最漂亮的盲盒就好了,总会被人喜欢,总是光鲜亮丽。
  但总是事与愿违。
  渚良停好车之后领着梁易舟下去,电梯打开之后陈港已经等在了门边。
  “梁老师。”陈港跟他握了一下手,其实两个人的接触不算多,只是经常从许培樟嘴里听到彼此的名字。
  “那倒霉玩意睡了没?”渚良问他。
  “没呢,在休息室,他说他睡不着。”陈港露出了点为难的神色,“许董都劝不动,真的麻烦梁老师了,还跑一趟。”
  梁易舟听了这话觉得奇怪,好像是他们叫他来的似的,不过陈港也可能只是客气,所以他就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陈港领着梁易舟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阿樟他状态不好,他觉得宛婷出事跟他有关,这几天又连轴转,梁老师,他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麻烦你了。”梁易舟冲陈港笑了一下。
  陈港在这一刻觉得,梁易舟是一个界限很明确的人,他身上有种很礼貌的疏离感。
  “那我先走了,我和渚良在外面等你。”陈港说完就走了。
  梁易舟刚刚推开门,就听见许培樟很不耐烦的声音:“我都说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梁易舟转身把门关上了,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走过去,蹲到了许培樟面前。
  梁易舟极少会这样放低姿态,但他今天确实有点太心疼许培樟了,所以他垂下眼睛,握了一把许培樟的手,给出了一点少见的温柔:“去睡一觉好不好?”
  房间里静了很久,然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湿润的,带着热度的一滴液体,就这么砸到了梁易舟的手背上。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喜欢,评论和海星(´⌣`ʃƪ)
 
 
第77章 
  在见到梁易舟的这一刻,许培樟感觉自己绷不住了,他像个终于走到终点的疲惫旅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抓着梁易舟的胳膊,力气大得可能会留下印子,可是他不敢松手,许培樟太害怕眼前的这个梁易舟不过只是个泡影了。
  许培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只觉得梁易舟在他面前,他就觉得安全。
  陈港说他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可许培樟已经习惯了,他要强大,要可靠,他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等在医院里手足无措的男孩了。
  梁易舟大概是唯一一个不会依靠他的人,也不需要他。
  许培樟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但这时候的梁易舟对他太温柔了,他不厌其烦地在给他擦眼泪,脸上没有一点点不耐烦。许培樟抱着他,像个想要独占玩具的小孩。
  梁易舟的温柔很少,他一点点都不想分给别人。
  “你陪陪我。”许培樟闷在梁易舟的怀里,说话都带着哭腔。
  梁易舟慢慢地摸他的头:“我过来不就是陪你的。”
  别人不懂你,我还能不懂你吗?
  梁易舟的唇离许培樟的头发很近很近,好像亲吻上了,但其实没有,他闭着眼睛,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许培樟的颤抖,他就像一只卸下防备的动物。这一刻的许培樟缩得很小,他被梁易舟搂着,整个头都埋进梁易舟的怀里,好像一个在寻找母亲的婴儿。梁易舟听到他低低的抽泣声,那声音在折磨着他,他从没觉得那么痛过。
  原来许培樟对他的依赖也是毒药,这一刻的梁易舟有些动摇,他有些悲观地闭上眼睛,他再理性也不免会奢求。
  他对于许培樟来说,是不是,有一点点跟别人不一样呢?
  但这个夜晚太静太长了,梁易舟清楚许培樟这个短暂的失控到了明天就会消失不见,他依旧会做那个无坚不摧的许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只寻求他安慰的无助的小狗。
  不过如果是现在,梁易舟觉得他很难拒绝许培樟,虽然这件事不会发生。
  梁易舟叹了一口气,把手覆到许培樟的头发上,然后隔着手指,很虔诚地留下了一个吻。
  梁易舟起身的动作很轻,许培樟睡着了还拉着他的衣摆,所以梁易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衣服拯救出来。
  他给许培樟拿了条毯子盖上,能让他睡着已经够不容易,梁易舟也没敢动他,他坐在他旁边看了他很久,直到确认许培樟真的睡熟了才站起来。
  梁易舟推开门的时候渚良已经困得撑着头在打盹了,陈港看见梁易舟进来,他立马站了起来,冲他比了个口型:“怎么样?”
  “睡了。”梁易舟回答他,与此同时渚良手没撑好,头滑下来把自己给弄醒了。
  “多谢你了。”陈港也发现渚良醒了,“你们俩今天别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这里有空的休息室可以用,也有浴室的,衣服换下来我拿去让他们洗好烘干了再送过来。”
  梁易舟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宛婷老师怎么样?”
  说到这个陈港就叹气:“挺不好的,明天就算手术顺利,医生说醒过来的概率也只有五十。”
  梁易舟皱眉:“那许培樟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渚良接话,“那个白痴还装出一副很乐观的样子来,傻不傻?”
  “有必要这么自以为是吗,地球少了他不转了似的,以为自己是所有人心灵的仰仗了,有什么好逞强的。”渚良的嘴巴不留情面,“傻逼。”
  “行了,你赶紧睡觉去吧。”陈港无奈,他一把把渚良拉起来,把他往外推,然后转脸对梁易舟说,“梁老师也赶紧休息吧,这个休息室里东西很全的,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打电话给前台他们会上来拿的。”
  “好。”梁易舟点点头,这才后知后觉有点累。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勉强冲了个澡,梁易舟的大脑才清明了一些,他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明白张寻了。
  经过了今天他才明白,他对许培樟根本就没有那么决绝,他从来都是放不下的那一个,只是情绪被他压抑在那里,让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性,可以及时抽身。
  但今天梁易舟被许培樟抱住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一切是覆水难收。
  梁易舟觉得自己糟糕透顶,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从小时候开始的,好像只要把自己隔绝在这样一方很小的黑暗之中,他就可以逃避掉现实里所有的糟心事。
  许培樟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是这些天第一次有了点食欲。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渚良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
  许培樟有些恍惚,只觉得头晕眼晕,他的声音有些哑:“有水吗?”
  渚良这才抬起头,戏谑一句:“哟,睡美人醒了啊?”
  “几点了?”许培樟脑子清醒了一点,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挪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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