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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寄希望于林申能主动签约，以免再生事端了。
林申在听到这话后，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
他将合同放在桌子上，看着老板，道：“为何不是团体，如果只是个人，那我也不签了。”
他的语气很决绝，强硬的不容更改。
老板也没想到林申会如此决绝的拒绝，本以为他会很开心的签约，毕竟这是个国民品牌，对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的价值也会得到提高。
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林申的表情就是一脸的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是团体的，那我是不会签的样子。
虽然林申很强硬，但作为老板，也不是个看艺人脸色行事的人。
艺人不过是自己手里的赚钱工具，他们是有艺人合约需要遵守的，里面明确写了在合约期间，要服从公司所做的工作安排，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如果毁约，则要赔偿公司的因此造成的所有损失。
这个合约的签约价格是四百万，为期一年，公司分七成，林申拿三成。
但若是林申不签约，就需要赔偿四百万外加与品牌方维系关系的费用。
这一算下来，至少五百万起步。
林申才出道两个多月，虽然参加了很多综艺，其中大部分都是免费的，为了打开知名度。有几个是给钱的，但都是按照TOTHE1的团体进行活动的，平分到他的个人身上，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没有毁约钱，这个认知在老板的脑子里成型，连带着说话也更加的有底气。
“你不签约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老板淡淡的开口，但说出来的话却给林申重重一击。
林申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又看了眼在桌上躺着的合同。
签了就能赚钱，不签要赔钱。
钱，钱，钱这个字眼在林申脑子里一直转。
仅仅是半分钟，他甚至都看到了自己拿到钱后付首付时的样子。
他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老板，眼底满是坚忍，一字一句的回道：“不签。”
虽然语气强硬，但老板还是发现了他说这话时，眼底的犹豫。
他很纠结，但他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自己从未见过像林申这样特别的人，说他是重情义也好，说他天真也好，但都掩盖不了他在之后的某一刻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后悔放弃了签约的机会。
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自己不能请求。
既然他都肯赔偿了，自己也不能逼迫，算了，就这样吧。
他深深的看了眼林申，随后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林申对着老板和经纪人点点头，就出去了。
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林申就直接去了三楼，和队友一同练习。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林申和成员们刚结束一轮练舞，此刻他们正喘着粗气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门刷的一下就被人从外推开，众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是经纪人。
他看了眼坐着大出汗的各位，冲着在一旁闭眼小睡的向北说了声：“向北，跟我去会议室。”
他的声音向来是具有锋芒的，凌厉的，说出的话也让人不容拒绝的。
霎时间所有人都醒了，纷纷坐直了身子，看向经纪人，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但经纪人还是跟平日里一样面无表情的，叫人分不清是好是坏。
向北就在一片打量的目光中随着经纪人出去了。
练习室的门刚关上，闫晓楠就说话了。
“你说，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事了吧？”
他的语气满是担忧，说这话时却是朝着毕安的。
毕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单从经纪人扑克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也不好下判断。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想法，飞速的在大脑中转了一圈，随后心里一滞，额头冒汗。
周泽也不明所以的，满脸困惑。
徐新宇也是一脸懵逼，转头看到周泽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鼓鼓的，就跟个奶团子似的，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
他的这一笑，也让成员悬着的心给放下了不少。
周泽也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林申坐在最外边，自打经纪人出来和向北说那话时，他就莫名的紧张。
莫不是要谈违约金的事情？
不过那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难道需要整个团队都赔偿吗？
林申瞬间慌了，忧虑如果真是这样该怎样和公司商量，自己是要一个人承担全部损失，不需要集体承担。
他的神经紧绷，就连徐新宇和周泽讲笑话都未能缓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向北回来了。
他如沐春风般的，心情甚好的吹着口哨，乐呵呵的走到成员的面前。
“队长，究竟喊你去做什么了？”
闫晓楠是第一个问话的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队长向北，林申也不例外。
队长挑了挑眉，嘴角带笑。
“第一个代言来了，SOA防晒。”
他虽竭力控制自己的激动，但脸上洋溢的灿烂神情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激动。
说完，整个练习室就炸开了锅。
“真的吗？”
周泽兴奋地起身拉住向北的手臂，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视着向北，其他几人也满是不信的看着他。
林申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向北将周泽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不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只是徐新宇那要吃人的眼神，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
只有周泽这个憨憨，才笑呵呵的看不出徐新宇对自己的占有欲。
“真的。”
向北将周泽的手给放了下去，又往左移了一步，离他远了点，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队长说是真的，那必然就是真的了。
拿下SOA防嗮代言这件事，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这实在是大大的惊喜。
“公司也太给力了吧。”
闫晓楠憨憨笑了两声。
“对啊，公司这次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拿下这个代言的，我们必须得好好表现。”
向北又顺势赞扬了公司一波。
闫晓楠翻了个白眼，满是不屑。
“今晚我请客吃饭。”
向北招呼了一声，其他人也都跟着应合，其中也包括林申。
虽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想来，自己也不必赔偿违约金了，也算是为自己近些天来的忧虑状态，画上一个句号。
终于能够睡好觉了。
代言在通知后的第二天就签约了，一签约，TOTHE1代言SOA防嗮就登上了热搜。
并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在五分钟之内，登上了榜首。
紧随其后的不配二字也一路高涨，到达了第二名的位置。
网友一登上微博，打开热搜榜，就看到TOTHE1代言SOA防嗮和不配占据一二名的位置。
又在网上掀起了一阵波澜，久久不下的，持续发酵了一整天。
但第二天，就跟没这件事情一样，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少数几个黑子，还在网上发帖攻击TOTHE1。
TOTHE1的站子也迅速做了反应，将几人的帖子全都举报了，此事才得以平息。
第4章
公司与品牌方商定宣传片的拍摄在海城音乐节之后。
在此之前，TOTHE1唯一的行程计划就是排练。
海城机场LED屏上，每隔十分钟都在更新最新的航班信息。
一些眼尖的女生，在看到一闪而过的cb5678时，就尖叫出声。
距离上面所显示的信息来看，cb5678航班马上就要到了。
越想越激动的，就开始和身边的陌生人开始交谈。
今天是八月六日，距离野梅音乐节开始不到一天了。
在今天，所有在八月七日参加音乐节的明星都会抵达。
音乐节参与明星众多，机场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平日里冷清的机场，今日也格外的热闹。
机场保安也都尽数到了接机现场，用身体筑起一道围墙，将通道给留了出来。
接机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着灯牌。
还有的扛着大炮，将镜头一直对向出口处，表情严肃，就跟上场打仗似的，时刻准备着。
他们在等人。
而刚从通道口出来的客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没听说海城机场有这么多人啊，他们艰难的向外挤，却被突然的尖叫声给吓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就像海浪一样，接踵而至。
人群开始沸腾，那几位客人也被人流推着往前走。
整个机场都是人挤人的状态，就连前进都十分艰难。
“林申，林申”
“毕安，毕安”
“。。。。。”
尖叫声不绝于耳，人群的沸腾程度也难以言喻。
林申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但他一出来，就被眼前人山人海的场面给惊到了，他的名字也在一阵喧嚣声中尤其突出。
有个粉丝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之大，叫林申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个女粉，穿着粉红色连衣裙，头上还带着一个粉红色蝴蝶发卡，脸圆圆的，很可爱。
女粉丝看到林申转头了，虽然他戴着口罩还有帽子加持，看不清他的视线究竟是落在哪里。但她莫名的就有一种感觉，林申是在看她，因此，她喊得更加用力了，脸也因大力呼喊而缺氧涨红。
林申看到她涨红的脸，轻笑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两侧皆是一阵接一阵的快门声。
他们就在一阵欢呼声中上了保姆车，一上车，林申就将窗帘给拉下了，隔绝了外面粉丝的热情。
他将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放在身边，随后扶住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等到神经缓和了下来，他才长舒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时，车子已驶离机场，往市区里开了。
约过二十分钟，车停了下来。
还未下车，就听到了车外的尖叫声。
林申皱了皱眉，又将帽子和口罩重新戴上，这才下了车。
酒店行程不知道是何时暴露了，此刻酒店外面也已经围起了人，虽不比机场多，但也不少。
有些手里还拿着东西，见到成员就往他们手里塞。
不过大多都被保安给拦下了，他们也不会收。
收礼物对于艺人来说是大忌，绝对不能拿，谨防有心人拿此做文章，更何况，也不需要收粉丝的礼物。
这一条在员工手册上也是明确写了的，林申和其他成员也都是熟背于心的。
但信是可以收的，因此，林申在看到是信的时候，就赶在保安推回去之前，伸手接了过来。
见他收信，瞬间又有好多人将信递到他眼前。
等林申进了酒店后，手里已经拿了一摞信。
助理想要帮他拿，他拒绝了。
办理了入住后，就往楼上走。
至于分房，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他与陈青川，毕安与闫晓楠，周泽与徐新宇，队长向北一个人一间。
他没异议，好在跟他住的陈青川也没异议。
都在23楼，不过位置并不同。
他们的房间是在出了电梯往左走，直到走廊尽头，他们才看到自己的房门号，2317。
将房卡放在门上滴了一下，门就开了。
一进去，林申就轻挑了一下眉头，他对这里很满意。
有客厅，两张大床，浴室也大，偌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白色纱曼照射进来，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亮光。
一阵风也透过玻璃的缝隙输送了进来，铺在林申脸上。
好舒服。
林申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缓解。
等他回过头时，就看到陈青川已经选好了床，背靠着床头玩手机。
林申看了他一眼，也就默认了里面的这个床是自己的了。
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了，离约定的彩排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应该也休息不了多久了。
他正想躺在床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
林申边想边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经纪人。
“准备出发彩排了。”
“好。”
海滨公园，是此次野梅音乐节的举办场地，而活动舞台则在海滨公园的正中心。
舞台早已搭建好，音响，灯光，特效都已就位。
台上是其他艺人在彩排，林申认识他们，是CAN乐队，而站在前面的人穿着一袭黑衣的就是主唱辛昕。
这个乐队已经出道很多年了，是选秀节目出生的，刚开始是走小清新风，吸引了一大票听众。
刚出道的那一年，就拿下了最佳新人乐队和最佳歌曲两项大奖。
也就是如此，在那一年里CAN乐队获得了无数鲜花和掌声，其乐队名也做到了满城皆知的地步，所有人都以为CAN乐队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开创最短时间举世闻名的乐队，对它的期望值也很高，认为其前途不可限量。
然后，就在所有人都为此深信不疑时，CAN乐队突然宣布重组。
原来的乐手都被替换了下来，只剩下主唱。
乐队风格也从之前的小清新变成了摇滚乐重金属。
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乐迷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所有对它抱有期望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原以为会以小清新而持续下去的又一次转变成了几百年都不变的重金属摇滚乐。
在那时，重金属摇滚乐就跟吵、夸张、怪异等不寻常的词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一经公布，CAN乐队的人气就直线下滑，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乐队，勉强靠着以前所积累的人气过日子。
虽然大多数人并不认可CAN乐队的做法，还是觉得之前的那种风格更好。
但林申却不认为是这样。
他对CAN乐队的印象最深的恰恰不是小清新，而是宣布转型后发布的第一首歌——《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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