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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美人受把我攻了[穿书]——安喜

时间:2021-06-26 09:42:06  作者:安喜
  唐眠揪紧了衣角,紧张地咬着下唇。
  顾珏跳,他心如刀割。
  顾珏不跳,会被金郁礼折磨,他更难受。
  还是跳吧,不就是一支舞曲么,其实只要自己不认为它有意义,它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天鹅湖。
  而且他都听到老婆说会跳的。他穿越带来的变化就像蝴蝶的翅膀扇起的飓风,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人物都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顾珏的眼里。唐眠的表情几番变幻,最后难过地别开了眼,不再看台上,隐在暗处的侧脸落寞,好像快要哭了。
  顾珏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几秒后他对台下说:“这支舞不适合我跳。”
 
 
第20章 
  顾珏算起来, 他被桎梏力掌控了有十多年了。
  在外婆膝下长大到十岁时,他突然被告知自己父母健全。当年母亲违背外婆的意愿坚持要嫁给父亲,外婆便和他们断了关系, 只要走了小顾珏。外婆明明把小顾珏当成掌心宝,却忽然愿意放顾珏回到父母身边。当年的小顾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几年后回想起来才明白, 应该在那个时候他的人生就被掌控了。
  小顾珏跟着父亲母亲回到国内,很快就被国际芭蕾舞大师看中,要收他为徒。小顾珏那时候想说不要,他不喜欢芭蕾舞, 他喜欢打拳,可是张开嘴说出的话却是他愿意跟着老师学芭蕾。
  当年幼的小顾珏确认自己挣脱不了桎梏力的控制之后,他抓紧一切自由的时间训练自己的身体。枪、箭、刀、棍、拳,他都学会了, 甚至能把外婆家最厉害的雇佣兵保镖打趴。
  十年后, 父母以及顾氏集团的噩耗传来。
  顾氏集团的危机, 外婆一句话就能帮忙解决,顾珏不相信外婆会对女儿女婿的心血不管不顾, 甚至对他们的死无动于衷。
  自己也莫名其妙惹上一堆债务。
  身边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直到他回了国, 进了金家, 遇到了金郁礼他们, 遇到了唐眠。
  金郁礼和金潭是他桎梏加身的原因,而唐眠是解开桎梏的钥匙。
  原本他想找出金郁礼被桎梏选择的独特之处, 可是在看到唐眠因为他而难过的那一刻, 他忽然不想再和金郁礼他们有任何接触了。
  小少年是解药,既然他已经有了解决桎梏的办法,那又何必以让小少年受伤的代价去找寻原因呢。
  不值得。
  顾珏拒绝了金郁礼让他跳天鹅湖的命令。
  台下的金郁礼面部寒意突然暴增, 眉眼肉眼可见地冰封了起来,在顾珏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会场落入一种恐怖的氛围中。少爷们挤在一起战战兢兢,生怕被殃及到。
  管家和金郁礼朋友也都抿嘴不说话了。
  殷兰倒没有被影响,仍旧是看戏的姿态。他带着笑意的视线颇有深意地扫了顾珏一眼,又扫过金郁礼,最后偏头去看唐眠。
  小少年竟然没有因为心上人拒绝情敌的暧昧请求而开心,反而看起来很发愁,倒真有趣。
  顾珏变换了想法,唐眠惊讶了一秒后,还来不及开心眉头就愁得打起结来了。
  不知不觉又和原剧情对应上了,金郁礼这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暴君怎么能容忍得了小情人三番两次拒绝自己?而且今天他格外低气压,被他怒火烧到的人绝对会得个半死。
  怎么办怎么办,这次他又该怎样才能救出老婆呢?
  唐眠晃神得厉害,都没有注意到顾珏凝聚在他身上的视线。
  “顾珏你确定吗?”殷兰看笑话不嫌事大地看着台上清冷出尘的美人开口道:“适不适合有时候要试过了才知道。”
  顾珏对上金郁礼可怖至极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发怵,依旧平静道:“这支舞不用试。”
  唐眠看到金郁礼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紧绷的气氛冲到了临界点。
  他感觉到嘴巴发干得紧,正想说些什么,殷兰先他一步对金郁礼道:“金董,后面还有几个乖巧漂亮的小孩呢,特别听话,您要不给他们一个机会表现一下?”
  金郁礼冷薄的眼皮掀起,他倏地站起来:“不用了,直接送我房间去。”
  现在那些见识过金郁礼怒颜的少爷们真的感到害怕了,他们不想去了。可是被金郁礼点中,他们硬着头皮也得去。
  他们没有顾珏的胆量,他们怕死。
  唐眠心里默默对殷兰双手合十鞠躬道谢。
  谢谢殷兰大美人施以援手转移火力!您是好人,唐眠祝您生意兴隆永葆青春美貌!
  可是下一秒,金郁礼的话音响起,让他后背顿时升起刺骨尖锐的寒意。
  “顾珏,你适合在金家祠堂跪着。”
  唐眠刚刚舒开的心脏又瞬间揪在了一起,身子也因为这句话凉了半截。
  他猜,金郁礼的怒火还在,只是现在没有精力去追究。
  等他从年轻的任他摆弄的□□上获得快感之后,他就会有兴致去征服清冷美人了。
  金郁礼随殷兰大步离开会场,身后坠着三个脸色发白的男孩。月色三楼四楼都是给高级贵宾们用的酒店式公寓套间,金郁礼就在这里有一间固定的房间。
  精心准备的惊喜环节被顾珏搅黄了,管家对顾珏也没了好脸色。
  “顾珏少爷,这是你自讨的苦。”上车前,管家一边开车门,一边对顾珏冷声道:“你请吧。”
  顾珏没说什么,径自坐上了黑色座驾的最后一排后座,眼神平静淡漠,没有一丝一毫对于受罚的恐惧。
  但唐眠知道,老婆只是装得冷静,从来没怎么吃过苦受过罚的娇娇老婆怎么会安然接受跪祠堂的惩罚!
  他要待在老婆身边给他安全感!
  唐眠在顾珏前脚踏进车后座的那一刻抬脚就要跟着坐上去,胳膊忽然被一道力拽住。
  管家:“大少爷跟我坐前排。”
  唐眠:……
  等到终于回到了金家庄园,管家领着顾珏走到主楼最深最暗处的祠堂,唐眠吧嗒吧嗒跟在后面,想去陪着顾珏一起受罚时又惨遭管家的阻拦。
  祠堂挂了两个大圆环的棕红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顾珏看了小跟班唐眠一眼,抬脚跨了进去。
  管家就抬手拦在唐眠身前,话里多了几分长辈对小辈的教诲意味:“大少爷好奇心到此为止吧,这儿不可随意进出的,先生责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唐眠眼巴巴地望着祠堂深处:“……哦。”好吧。
  以为他会就此打消念头么?
  当晚,月亮爬上树梢,唐眠也悄悄溜进了祠堂。
  金家曾明令禁止过,除了有金郁礼的吩咐外任何人不准进入祠堂,这儿附近甚至无人愿意靠近。
  唐眠掩上门,在祠堂幽暗的烛火红光中找寻顾珏的身影,他小声:“顾珏哥哥?”
  牌位前烛火晃动一下,顾珏:“我在。”
  没几秒钟,颀长的身影就走到了唐眠面前,微凉的手掌准确握住了唐眠的手臂,“担心我?”
  唐眠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抓糖果塞顾珏手中,“他们没有给你送吃的吧,哥哥饿了吗?”
  幽暗的火光里,顾珏笑得温柔,“不饿。”
  有一种饿叫老公觉得饿,唐眠不信,老婆肯定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掉仙气。
  他撕开一个糖果的包装纸,仰头凑近顾珏,抬手将糖果喂进顾珏嘴里。
  温温软软的手指尖碰到顾珏嘴唇时,顾珏愣了一下就咬走了硬质水果糖,还若有似无地含了一下他的指尖。
  唐眠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
  老婆怎么、怎么这么会……
  幸好,祠堂点燃的蜡烛红光可以掩盖住他的羞涩。
  顾珏看着微微低头的少年,唇角勾了一下。
  水果硬糖被更加坚硬的牙齿咬碎,化在口腔里,一瞬间的味道像是爆汁的草莓,酸甜可口,甜香浓郁。
  “甜。”他道。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唐眠忍住身体的酥麻,抬起头来认真严肃地对这惑人的妖精说:“哥哥,夜深了。你在这儿守了大半天了一定很累吧,你去睡一会儿。”
  顾珏扫了眼门缝,摇了摇头轻声说:“有人会定时过来看我在不在。你回去,我没事。”
  “不要。”唐眠耍赖似的绕到顾珏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往门边走,“哥哥要休息的,快去睡觉。晚上我替你守在这里,反正里面黑,他们看背影也辨认不出来我是谁。”
  顾珏站定脚步后,唐眠就完全推不动他了。顾珏转身,弯腰揉了揉小少年手感很好的头发,带着些笑意说:“谢谢,但是你在长身体,你更需要睡眠。”
  唐眠顿时跟个河豚一样,气鼓鼓地胀起脸蛋来瞪他。老婆这是在说他小么?!不要嫌弃他小,年下支棱起来那可是很厉害的!
  “那这样,你回去睡三个钟头,三个小时后你再来接替我。”唐眠仰头跟他打着商量,眼见着顾珏仍旧要拒绝,唐眠使出杀手锏。
  他眨了眨眼睛,凑近顾珏,用天真的纯粹的眼眸认真问:“哥哥今晚不洗澡了么?哥哥身上沾上了月色的脂粉味,气味好奇怪。”
  看到少年秀挺的鼻尖微微皱起,顾珏迟疑地抬起手臂低头嗅了嗅袖子,眉头皱起来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沾染上了什么他没有闻出来的味道。
  几秒钟之后,顾珏仿佛不想让唐眠闻到他身上异味似的和他拉开距离,神色晃过一丝不自然,“咳,那我回去洗澡换衣,很快回来。”
  “去吧去吧,慢慢洗,洗干净一点哦。”唐眠终于放下心来,他轻轻推开祠堂门,猫着腰探出头四处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招手让顾珏出来,轻声叮嘱:“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啦。”
  顾珏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唐眠回到祠堂,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晚上九点四十五,距离金郁礼出场还有十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唐眠坐立难安。晚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烛影晃动,映着幽暗红光的祠堂仿佛处处渗出凉意。唐眠害怕地抱紧双臂,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前面供着的排位瞄。
  一块块深红色的窄长木牌整齐排列着,那其中有一块极其惹眼。因为它的摆放位置脱离了规律,上面也没有刻任何字,空有一块木牌。
  烛火跳动,木牌的红漆泛出诡异的光。
  唐眠心底发毛。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时,唐眠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缓缓转身望过去,他和眼神不甚清明的金郁礼对视上了。
  金郁礼单手拉着门环,像喝醉了似的半弯着腰站在门口。衬衣扣子松了两颗,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抬眸盯着唐眠,迷离的眼神依旧阴冷瘆人。
  他浑身浓郁的酒气和发泄过后的□□气味让唐眠感到恶心犯呕。
  唐眠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就算在心里做过无数次的预设,现在见到爆发前的猛兽他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老兽缓缓走过来,步步逼近唐眠,张开充满酒气的嘴,单手掐住了唐眠的下巴,干燥滚烫的手捏得唐眠牙根发痛。
  金郁礼阴沉着脸问:“顾珏被你藏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今晚单身狗要狂欢(bushi)!
 
 
第21章 
  “顾珏被你藏起来了?”
  金郁礼掐着唐眠的下颌,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不是的父亲。”唐眠忍住下巴几乎要骨裂的疼痛,将早就打了数遍的腹稿磕磕巴巴说出来:“顾珏哥哥他一整天没进食,饿到低血糖快晕过去了, 我、我送他去休息,还、还没来得急跟父亲您说。”
  金郁礼审视的目光在唐眠脸上盯了几秒钟, 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松开了手。
  唐眠脱力地向后面踉跄了两步,膝盖微弯,手撑住身后的牌位桌才堪堪站住。他微微仰着头,和面前的金郁礼视线交汇了一秒又立刻垂下眼眸。
  原本他想揣摩一下老男人的想法, 但金郁礼实在让他犯怵,他不敢看了。
  唐眠的异样被收在金郁礼眼底。他眼神犀利地盯着唐眠以及他身后的牌位,凉凉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在祠堂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唐眠嗓子发干。
  他睫毛快速抖动着,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手机落这里了, 我来找手机的。”
  金郁礼:“找到了么?”
  唐眠颤着手将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声音弱弱:“找到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无声地僵持着。唐眠又从桌上拿出来一个保温杯:“父亲要、要喝水么?”
  他握紧保温杯, 紧张地舔了下唇瓣。这里面被他下了点儿安眠药, 金郁礼喝上几口就会呜呼睡得不省人事, 就不会再对他老婆动手动脚了!
  两秒后, 金郁礼走近,接了保温杯拧开盖子。
  快喝、快喝、快喝呀!
  唐眠盯着金郁礼的动作, 睫毛都在发力催促。
  金郁礼举起杯子放到嘴边, 在唐眠期盼的目光下张开嘴,然后又合上了。杯子随意地放在手里,金郁礼眼神又迷离起来, 他望着唐眠,又好似是通过他看向其他人。
  眼神缱绻又隐藏疯狂。
  唐眠顾不上金郁礼要不要喝安眠药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被阴冷的蛇盯上的目光,抬脚就要离开,“父亲,那我先走——”
  金郁礼长腿一迈挡住了唐眠的去路,额发下垂脸色落寞孤寂,他淡淡道:“给我跳支天鹅湖吧。”
  唐眠怔愣了一下。醉醺醺的老男人是把他当成老婆了么?
  醒醒!
  “父亲,”他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的咬字,又弱声道:“我不会跳芭蕾舞的。”
  “你会的!你怎么不会!”金郁礼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暴力地揪住了唐眠的衣领,另一手却温柔地抚摸在唐眠的脸上,表情狰狞痛苦,“你骗我,你为什么到死都不肯给我跳一支天鹅湖……”
  “宁愿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哈哈哈死的好!”
  狂笑声大声回荡在祠堂里,唐眠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浑身。他下意识想挣脱金郁礼的钳制,可是他刚刚动了脖子,金郁礼脸上疯癫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变得阴郁暴戾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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