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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愿(GL百合)——秦寺

时间:2021-06-28 10:34:56  作者:秦寺
 
 
第6章 
  答应完兼职,傅景立刻高高兴兴地跟卢久平去吧台,学习怎么收拾打烊。其实也没什么活要干,调酒器具归回原位,再擦擦台面。
  差不多收拾完毕。
  傅景挪动着摆件位置,忽然注意到隔层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模型,她把这小工艺品拿出来,准备擦拭灰尘。
  这把青龙刀很漂亮。
  虽然做工算不上精美,但按比例缩小后还挺有观赏性的。
  银光内敛,古朴精致的刀锋竟然不像玩具。
  傅景拿着好奇地往自己掌心划了下。
  瞬间出现一道浅白痕,像被刮破,顿几秒,就看见鲜红血液缓缓蔓延出来……
  这刀竟然还是开过锋的。
  傅景惊呆了,现在的模型怎么做得那么认真。
  她盯着踌躇几秒,还是拿去问了声旁边擦地板的卢久平:“这青龙刀被我不小心弄脏了,应该没事吧?”
  “你是拿它开酒了?”卢久平刚才没留意到她的动作,瞥了眼,无所谓地说,“放这儿好久的便宜货,弄断也没事。”
  傅景放下心,重新拿纸巾擦干净。
  把它放回原位。
  卢久平看见纸上那抹暗红,感兴趣地追问:“大神,你是怎么做到拿这东西开红酒的?教教我吧!”
  “……没有开红酒,”傅景大神不好意思地摊开手,解释说,“我还以为这是玩具呢,试着在手上划了一下。”
  她掌心完全没处理的血痕半凝结状态,看着有些狰狞。
  卢久平惊呼了声:“我去!”
  她立刻扔掉手里的抹布,提声嚷嚷着:“安久姐,你快点把药箱拿过来,傅景的手割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好,”不远处的陶娴应了声,“药箱在楼上,我现在就去拿。”
  “你这是怎么弄的,”叶欣怡顺路凑过去,看了眼问,“切柠檬应该还划不到手心吧?”
  “……”
  于是,傅景复述了遍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她根本没觉得这伤口需要处理。
  但别人已经说了,连药箱都在拿了,也就不好拒绝了。否则像故意显得自己很勇敢似的。
  —
  大家陆续都收拾完,打烊结束,三三两两结伴着准备走人了。听说傅景手划破的事,纷纷又安慰又打趣地说了她两句。
  陶娴提着药箱走下来,也问,“这手是怎么弄的?”
  “……”
  傅景没吭声,抬睫瞥着她身后的顾青瓷。
  卢久平在旁替她说:“看见迷你刀,她觉得好玩,拿起来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
  “放吧台那个青龙偃月刀?”陶娴还记得自己随手买回来的小玩意儿,打开药箱取出自带碘伏的一次性棉签,笑着说,“那怪我咧,是我买回来的东西,专门裁信封用的。”
  “原来是裁纸刀吗,”傅景看着她帮自己处理伤口,再贴上小熊图案的创可贴,笑呵呵地说,“难怪还挺锋利的。”
  “如果有枪,你是不是也要对着太阳穴来一下?”顾青瓷忽然开口。
  她声音有点冷,话里还莫名像带了刺。
  店里的人听见都一怔。
  纷纷抬眼,视线从傅景那儿移到她的身上。
  顾青瓷平常在店里的形象十分神秘,大家都知道她是陶娴的朋友,看起来并不缺钱的样子。偶尔过来喝杯酒,很快会走,难得也会独自静静地久坐一会儿。
  虽然看着不好接近,却并不是高冷凶悍的人。
  相反,她唇边经常挂着淡淡笑意,说话轻缓温和,万事漫不经心的。
  所以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沉声说话。
  “……”
  “傅景,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陶娴眼波微转,忽然很自然地说,“让顾青瓷送一下吧,好不好?”
  酒吧里都是习惯察言观色看气氛的人。
  反应了下,大家纷纷帮腔说:“傅景你家住在哪里的?”
  “你是学生,应该还住学校里吗?”
  “松江大学离这儿好像有一段路呢,快跟着顾青瓷一起走吧。”
  “没有,我现在不住校了……”
  傅景刚说半句,忽又收声。
  她不安地抓抓裤子缝,想着该不该说地址。她刚搬的新家,位置就在酒吧附近。走路四百米到小区门口,再走两百米到家门口。
  秦子衿警告过她不要声张,因为追人追到这个程度,听起来完全像是一个痴汉的作风。
  “……”
  顾青瓷见她低眉垂眼,纠结全都写在脸上的表情,以为她在担心麻烦到自己。唇角微扬,似有冰消融,这才出声说,“那就跟我走吧,送你回去。”
  她迈开长腿,径直往前走几步。
  “好啊,”傅景慢好几拍地回过神,小跑跟上。她在门口又停了停,转过身,回头跟店里人挥挥手打招呼说:“大家拜拜。”
  店里人不由都露出笑容:“傅景拜拜。”
  “……”
  —
  酒吧门口。
  顾青瓷从包里找出车钥匙,按开锁,“你住在哪儿?”
  “咳……”傅景清了下嗓子,接着又明显转开了下视线,迟疑着说,“住在那个,碧瑰家园。”
  沉默几秒。
  顾青瓷唇角一挑,转过身,望眼十字路口对面亮着装饰灯的小区,确认地问她,“就是我们面前这个碧瑰家园?”
  “……嗯。”
  傅景双手悄悄藏在背后,紧张地搅着,想撒谎说句巧,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谎话骗不住她。
  出乎意料的,顾青瓷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傅景抬眸偷偷地看她。
  正对上视线。
  “……”
  顾青瓷好笑地说了句,“那这不是已经到了吗?”
  她心想,这小孩其实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至少知道夜里回家住得越近越好。
  傅景听见她那么说,愣愣的,“噢,那我就回去了。”她有点失落,却很懂事跟她挥手道别。
  没走几步,却又被叫住:“等会儿。”
  傅景转过身。
  就见顾青瓷把车子重新锁上,她往前几步,把不知哪里来的棒棒糖塞在她手里,随意地说,“走吧,我说了要送你回家的。”
  “……”傅景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糖,慢几拍,才笑着跟上去,“你为什么还要给我糖啊?”
  外面刚下过大雨,地面微潮湿,空气里飘散着一股特殊的清爽气息。十字路口来往行驶的车辆不少,信号灯秒数变化。
  傅景目光盯着她,完全没留意地面的情况。
  顾青瓷不由抬手轻搂了一下她的腰,让她往自己这儿走,“看着点,当心踩到了蚯蚓。”不到两秒就松开。
  傅景却借着力道,顺势往她身上靠过去。
  还哼唧了下,甜甜应声:“好的。”
  她动作特别自然,如果有人远远看着,肯定会误以为是顾青瓷特意把她拉向自己怀里的。
  “……”
  连顾青瓷都愣了下。
  顿了顿,她偏眼觑看身边的傅景,“小孩,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嗯,”傅景咬咬唇,虽然害羞却应得并不迟疑,“那当然呀。”
  “我们总共没讲过几句话,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样子。”傅景皱眉思索半天,却只能给出这种诚恳却不浪漫的答案。
  顾青瓷似没任何在意,点点头。
  在斑马线前停住。
  顾青瓷说:“你自己过马路也要记得注意看红绿灯。”
  傅景:“……?”
  怎么还要说交通规则。
  傅景微窘,不由提醒说:“我已经二十岁了。”
  顾青瓷忽然露出点笑意来,告诉她,“傅景,我比你大九岁。我们几乎是两代人了。”
  语气缓和,话里意思却并不含糊。
  “嗯,记住你的年龄了,”傅景点点头应着,“还有呢?”
  “……”
  顾青瓷皱眉,发觉她好像从来听不懂委婉的话。
  半晌,见她不说话,傅景又主动开口问:“你是什么血型的呀?我O型的。”
  顾青瓷有点无奈,顺着答了:“我也是O型。”
  “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傅景立刻拊掌,语气真诚热情,“那太好了,以后有事我可以给你献血了!”
  顾青瓷:“…………”
  —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楼下了。
  “我住在九零一,”傅景还不想跟她分开,“你要上去坐坐吗?”
  “很晚了,”顾青瓷抬手,忽然捏了下她的脸颊,提醒地说,“回家吃完糖,早点睡觉。”
  “……好吧。”
  傅景刷开独栋的门禁,一步三回头地进去。电梯里还在傻乐,圆溜溜的眼眸闪烁着藏不住的兴奋笑意。
  她竟然捏自己脸了,刚才还搂过自己的腰了!
  傅景一脚轻一脚重地进家门,心飘乎乎的,转进卫生间洗手时,抬眼看见镜子里满脸通红的模样。她忍不住用冷水洗了个脸。
  心头默念:傅景啊傅景,不可以那么没有出息。
  她顺手把藏口袋里的棒棒糖掏出来,看了会儿,又拍照发给秦子衿,仔细告知事情的前后,急切询问:[她真拿我当小孩看?]
  傅景补充:[可我和她只差九岁而已。]
  傅景问:[为什么还要给我糖?]
  照片还拍到手心一角小熊图案的创可贴。
  那头,秦子衿很快回复说:[特意给你还叮嘱你吃完早点睡,她可能是想你……忘掉今夜手被刀划伤的不愉快,只记住糖果的甜吧。]
 
 
第7章 
  傅景盯着屏幕上的消息,使劲地眨眼,抬起手背贴住脸颊,果然又有点烫了。她快速给秦子衿回复:[我明白了!]
  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
  她剥开糖纸,含在嘴里叼着吃,坐在电脑前快速地把论文三稿发给导师。高兴得直哼哼。
  发完,合起电脑。
  傅景洗完澡,非常听话地上床睡觉了。
  “……”
  刚入眠,连续不断地做起梦来。
  是她之前在酒吧坐着,白日梦见过的那个画面,继续进行——
  傅景不当心把茶倒在了纸上。
  抄了大半时辰的佛经,却因这一点茶渍全部作废,须得重头来过。满纸小字娟丽清秀,那人仿的是傅景的字迹。
  原是在替她捉刀。
  傅景瞧见那人神色平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干脆放下茶壶在她身边坐好,明目张胆地问:“我害你白抄那么久不生气吗?他们都说,你这人是脾气顶顶坏的,表面上对我好,实则心里恨我恨得要命,指不定在想怎么杀了我呢。”
  她闻言怔愣,只是笑,“那娇娇怎么想?”
  “不知道,”傅景快快地回答,“不过我觉得你至少是舍不得弄死我的,顶多日后得势,一脚速速把我踹开罢了。”
  “……心中真就这么想的?”
  傅景点头干脆:“嗯!”
  她又笑了下,摇摇头似根本不在意的样子。顿几秒,却忽然抬手去拧她鼻尖,语气忍不住嗔恼,“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彼时桂花初绽,天下尽秋。
  这个坊间传闻里最最心肠歹毒的女人,在小郡主面前仿佛只有风雅温柔的神情。永远是体贴纵容,无奈宠溺的。
  年长九岁,她几乎一手将她养大。
  相依为命里真就宠了她一世。
  后来满城寒冬。
  山寺庙里,青烟缭绕不绝。
  傅景俯身跪拜在佛前,眉目低垂,万分虔诚地说:“若有来世,请不要让她记得我,一丝一毫也不要。我会去找她的,换我来……”
  —
  翌日天亮,闹钟声响起来。
  傅景头晕目眩的,几乎怀疑自己这整晚根本没睡着,皱眉摸到手机。腰酸背疼像半夜掉到了地板上似的。
  她直起身按掉闹钟,艰难地起床。
  记得自己连续不断在做梦。
  回想梦到了什么,却只勉强出现一抹朦朦胧胧的影子。
  进卫生间,傅景迷迷糊糊地刷着牙,抬起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纸白,眼眸无神,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就特别像是一个学物理的。
  “……”
  关于梦,她似乎还依稀记起一句谁的话:“只愿郡主能够平安喜乐,一世顺遂……臣何曾惧怕过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她能感受到,说话人那种浅淡温柔的语气,和看似柔美温情的体贴外表下至死不曾变过的桀骜不逊。
  不知道为什么梦那么真实。
  傅景吐掉满嘴的泡泡,匆匆用清水抹脸,洗漱完毕,有气无力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准备早饭。
  她忽然好想见到顾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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