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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捡来的男朋友(玄幻灵异)——区欠欠

时间:2021-06-28 10:37:46  作者:区欠欠
  “啊,好!我、我这就去做。”
  他话语间偶然流露出的一丝脆弱让秦梧慌了神。他一边赶忙应下,一边手忙脚乱地进到厨房里倒腾起来,眼神时不时飘向躺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
  房门紧闭的侧卧里,一道黑影透过门缝,死死盯住了那道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
  抠在墙上仿若五指的触手越发用力,直到听到墙皮因不堪折磨发出‘吱啦’声,黑影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
  【林言之,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
  半小时后,秦梧端着粥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
  林言之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熟。
  “言之哥……那个,林院士?”
  言之哥的称呼刚喊出声,秦梧赶忙改口补救。见林言之没有反应后,他悄悄松了口气。
  林言之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动弹,直到秦梧又叫了几声后才转过身。
  “林院士,那个,粥好了。”
  “嗯。”
  不大的一碗粥里,目测配料至少占去一半,颜色鲜艳的虾仁和白嫩的鱼肉满到冒出了头,足以见煮粥人的心思。
  林言之接过粥碗,右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被色白如纸的皮肤衬得格外显眼。
  “您受伤了?!”
  林言之抬眸看了眼身前面露急色的小助理,“你爷爷没告诉你?”
  “爷爷他只是说您请病假了。”
  “呵。”
  林言之轻声笑道:“都想着登堂入室了,准备得还这么不充分?”
  他拿开汤勺,就着碗壁喝了一口后皱起了眉,“如果下次有人问你会不会做海鲜粥,还请你如实回答不会。”
  “这叫海鲜拌饭,不叫粥。”
  秦梧脸上又红又白,接回粥碗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托在碗底的指尖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要不,我、我再给您做些别的吧那个,甜粥,甜粥我做得还行,爷爷他们都喜欢吃。”
  林言之双手撑在沙发上缓缓站起身,几缕殷红的血丝从伤口处挤了出来。
  “林院士,您的手——”
  不等秦梧把话说完,林言之就转身走向卧室。
  关门前,他抬手指了指玄关处堆着的箱子,“搬进客厅里,把资料按时间顺序整理好,依次摆到茶几上。”
  “啊,好、好的!”
  见林言之没有要赶他走,秦梧顿时松了口气。十来个三十多斤重的箱子搬进搬出,他倒也不嫌累。
  心中理智的那一面忍不住自嘲。
  还记得他刚进研究院那会儿,有同事跟他开玩笑,说但凡能喜欢上林言之的,一定有受虐倾向。
  起初他还把这些话当成八卦,听得有滋有味,没想到不久之后,发现小丑竟然是自己。
  但彼时展锋还活得好好的,他们二人间说上一句情比金坚都毫不夸张。而对于自己在林言之心中约等于零的地位,秦梧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即便他有心插足,也明白哪怕他把自己洗刷干净躺床上摆好姿势,林言之也不会对他有一丁点兴趣。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如今展锋尸骨无存,林言之已是孑然一人。既然当初展锋能走进他心里,那他秦梧为什么不可以。
  展锋能照顾他,能看懂他的所思所想,能为了他披荆斩棘。就算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像展锋那般体贴入微,但为了林言之,他愿意去学,就像他学习怎么做饭一样。
  展锋能欣赏林言之所有的好,也能包容林言之所有的坏,他秦梧也可以。
  他甚至不曾奢望过成为下一个展锋。只要能把秦梧这个名字留在林言之心里,他所做的一切就不是徒劳。
  抱着这样的信念,就算被旁人骂作卑微可怜,秦梧都认了。
  一墙之隔的侧卧里,黑影看不出形状的眼中透出股戾气。他像是只被侵入领地的野兽,心中崩裂开的不安和怒意让他几乎失控。
  【这是我和小言的家——】
  【滚出去——】
  【滚出去!】
  【不然,就永远留下来——】
  黑影紧绷着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他猛地退到了房间深处,方才恍惚间爆发出的杀意尽数消散。
  【我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无法再站在阳光下,无法像从前那样甘之若饴地照顾着林言之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享受着被他完全依赖所带来的满足,更得意于能够成为他人生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若是有人能代替他全心全意爱着林言之,替他照顾好他。
  这难道不好吗?
  【呵。】
  【不好!当然不好!】
  黑影体内突然伸出无数条细长的触手,四周的墙壁完全被雾黑色蠕动着的液体所覆盖。
  【怪物又如何?!】
  【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
  【林言之——】
  【永远都只会是我展锋的!】
 
 
第八章 捡回来的第八天
  等林言之从卧室出来时,窗外已是明月高悬,万家灯火也熄灭过半。
  秦梧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怀里环着个胖乎乎的小抱枕,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像是不久前林言之枕着的那个。
  “林院士,您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林言之声音有些沙哑,宽松的衣领被睡得皱皱褶褶,行走间隐隐看到形状分明的锁骨。
  见他从冰箱里拿了瓶还冒着凉气儿的苏打水出来,秦梧忙道:“林院士,保温壶里有热水,我给您倒一杯吧。”
  回答他的,是苏打水瓶盖被拧开后的气流声。
  “林院士,您手上的伤——”
  “你该走了。”
  看着他右手上红肿渗血的伤口,秦梧心中阵阵发紧,心房像是被一只手捏着,有些憋闷,“要不我去叫吴海进来,让他帮您把伤口包好。”
  林言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苏打水,任由冰冷的气泡在空荡荡的胃里上蹿下跳。
  见他没有拒绝,秦梧便大着胆子当做是默认了,随即一刻都不敢耽误,抬脚就往门口走。
  “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够成年人一个月用量的丁酰苯类神经阻滞剂。”
  秦梧闻言先是一喜,听到后头又愣了愣。
  “神经阻滞剂?您要这个做什么?”
  “头疼。”
  林言之放下水瓶,神情冷淡地回道。
  秦梧心有疑惑还想再问,不等开口就听他继续说道:“做甜粥的食材我这儿没有,记得自己带过来。”
  秦梧脸上一红,赶忙点头应下。
  “好的!那个,可以的话我再给您炒几道菜,或是做点面点,像是馒头花卷什么的。多做些您到时候还可以冻起来,以后拿出来蒸一下就能吃了。”
  “太晚了,你该走了。”
  同样一句“你该走了”,秦梧这会儿却听得心里暖乎乎的,同林言之道了句晚安后就往门口走去。
  “靠垫。”
  “啊?”
  林言之抬手指了指他怀里紧紧抱着不放的物件。
  秦梧眨了眨眼,低头一看,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赶忙小跑着把它放回沙发上。
  “怎么,临走还要带点纪念品回去?”林言之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梧。
  “没,那个,林院士晚安。”
  “您好好休息,明、明天见。”
  秦梧通红着脸快步走了出去,半敞着的房门都忘了关。
  屋内,林言之嘴角勾起的弧度消失不见。他神色不明地看向玄关的方向,挂有衣物的柜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像是野兽才会发出的嘶吼声。
  声音不大,乍听上去有些失真。
  下一秒再听,一切又归于平静,方才那细微的奇怪响动仿佛只是错觉。
  林言之拿起电视遥控器,夜间新闻主持人带着京华口音的普通话将空荡荡的客厅填满,过分激昂的嗓音营造出一种虚假的热闹。
  “扣、扣、扣——”
  勤务员吴海敲了敲虚掩着的门,待听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林院士,那位姓秦的研究员说您的伤口需要再重新包一下?”
  屋内,修长却又略显单薄的身影斜斜地倚在窗边。林言之透过玻璃,神色专注地看着夜空。
  今夜月明星稀,
  是个照亮归路的好时候。
  哥,你该回来了。
  客卧里,黑影透过门缝看着吴海给他把伤口重新消毒包扎好,蜷成一团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
  【小言在利用秦梧。】
  【神经阻滞剂——】
  【那不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和狂躁症的抗精神病药物吗?】
  【小言要这个做什么?还要足够一个月用量的。】
  【自己吃?不对——】
  展锋看向玄关处的衣柜,刚刚那阵古怪的动静绝不是他的错觉。
  *****
  黑影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时不时顺着墙缝往前爬去,走出去没一米就又退了回来,把“坐立不安”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距离秦梧送来神经阻滞剂已经过去了五天,林言之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地下室里。
  展锋试图找过除暗门外其他进入地下室的方法。奈何他绕着房屋的下水系统连着转了好几天,与地下室相通的管道没找到不说,连必要的通风口都没见着。
  换句话讲,这座地下室与外界处在一个完全隔离的状态,很可能连最基本的空气和水都不互通。
  那材质特殊的金属隔板不只用在了暗门上,更是包裹住了整座地下室,将一切信号和探测隔绝在外。
  目前来看,去往地下室唯一的通道,只有那扇严丝合缝的暗门。
  虽说是每隔一小时通话一次,实际上吴海打电话的时间间隔并不固定,但林言之却总能在电话响起后的三声内从地下室里出来。
  如果展锋猜得不错,小言可能在通过什么方式监控着吴海的一举一动,或者更简单点儿,监视自己或他的手机。
  但让展锋最为担心的并不是林言之在地下室里做什么,而是他这几日来的状态。
  接连五天下来,林言之用在吃饭睡觉上的时间极少,整个人却丝毫不见疲色,精神长时间保持在一个高度亢奋的状态中。
  展锋总觉得他在迫切地期待着,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对于一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这可以说是再危险不过的情绪。
  这个危险不只是对他人,更是对林言之自己。这种状况下的他如同行走在失控的边缘,往左一步是地狱,往右一步还是地狱,只能在细如钢丝的路上摇摆求生,艰难地保持清醒。
  “叮铃铃——”
  【一。】
  “叮铃铃——”
  【二。】
  “叮铃铃——”
  【三。】
  展锋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三声过后,刺耳的铃声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玄关那头却毫无动静。
  又过去了大概半分钟,亮起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展锋仿佛已经能看到吴海打开车门,快步从马路对面走来。
  “叮铃铃——”
  安静了十秒不到的手机又一次尽职尽责地响了起来。一墙之隔的屋外,吴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备用钥匙。
  “喂。”
  吴海愣了愣,刚刚插进门锁的钥匙才转了一半。
  “说话。”
  林言之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大对,但吴海一时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他试探着问道:“林院士,在忙吗?您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作为一个自认合格的特种兵,吴海不是那种会放任怀疑滋生却不作为的人。他一边口气自然地同林言之搭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
  “呵。”
  林言之低笑了一声,嗓子里像是装了块磁铁,有些沙哑的声音吸附起电话那头的微弱电流,“忙?当然是在忙,你听我的声音像是在做什么?”
  不等吴海反应过来,就听林言之像是把话筒凑到了唇边,有些凌乱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一下下打进他耳蜗深处,带来阵阵恼人的痒意。
  吴海下意识地赶紧把手机拿远。
  林言之不断加重的喘息声越发剧烈,就像生怕他听不清似的。
  片刻后大概是玩够了,他呼吸一缓,低声笑道:“我在忙着开飞机。这架飞机又大又持久,得花好些时间才能开好。”
  吴海手上开门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表情透着点儿说不出的尴尬。要是这会儿他还不明白林言之在说什么,那么多年的部队也算白呆了。
  “飞机上的副驾驶座还空着,有没有兴趣进来一块儿。”
  “咳咳,那啥,我一陆兵兵种的,恐高,您还是自己个开吧。您好好开,开个好的。”
  林言之的话放在别人那里是邀请,在吴海这里简直就是大灰狼来找小白羊开派对,妥妥一个不怀好意。
  他有的没的瞎说一通,抽走钥匙逃也似的回了车上。吴海坐在驾驶位上打了个大大的激灵,又连着灌下好几口热水才稍稍缓过神来。
  “我的亲娘,这他娘都什么玩意。”
  屋内,林言之透过纱帘看着吴海回到车里,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机屏幕一滴滴打在地板上。
  殷红色的脚印从暗门内一路延伸到玄关,纯白色的家居服大半都被鲜血染红,他握住电话的手也在发着抖。
  方才的对话耗掉了他大半力气,林言之眼前有些发黑,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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