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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环绕(近代现代)——只只

时间:2021-06-28 10:43:29  作者:只只
  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抚摸,他不自觉地在萧舒渊的掌心蹭了蹭。
  萧舒渊的心,也像被小猫挠了几下,痒痒的。
  他的声音传到郑曜的耳朵里,像是加了混响,还有回音。大脑迟钝地反应了几秒,郑曜才吃力地睁开眼,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被高烧烧得有些迷离,声音有些哑,“萧舒渊……”
  “难不难受?” 萧舒渊半抱着他,小心翼翼拨开他额间被冷汗浸湿的碎发,“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嗯……” 郑曜完全凭着感觉回应着,眼前忽明忽暗的,萧舒渊的脸庞他看得并不清楚。
  他烧得浑身没力气,像一根随时都可能会被折断的芦苇,双手抓着萧舒渊的手臂借力,才得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郑曜只好去环抱住萧舒渊的腰,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萧舒渊身上。
  心疼贺自责几乎要将萧舒渊的理智完完全全吞噬,他蹙眉,把怀里的人直接横抱了起来。
  郑曜整个人被烧得已然软绵绵的,本能地勾住了萧舒渊的脖颈,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虚虚地圈住了。红扑扑的脸颊贴在萧舒渊的脖颈之间。
  这股暖意,勾的萧舒渊有些心猿意马。
  郑曜虽然现在头晕目眩但也能感受到萧舒渊抱得很紧,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出现幻觉,好像在微微颤抖。
  萧舒渊在紧张。
  “萧舒渊……” 郑曜想说句安慰的话,被对方急匆匆打断。
  “我在,你是不是很难受?哪里不舒服?”
  这个问题,郑曜其实想说自己很难受,哪里都不舒服,可萧舒渊的声音听起来焦灼不安,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让他担心了,“我没事...”
  “…… 再忍一下。”
  “我... 真的没事。”
  萧舒渊将郑曜一路抱到车库,搀扶着他坐到副驾,接着托着郑曜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将副驾驶的座位调低,让郑曜能舒服一点。
  做完这些,萧舒渊才关上了副驾的车门,绕到驾驶座。车子发动前,他看了一眼郑曜,想起来刚才没给他系上安全带,于是探过上半身,手臂绕到边上把安全带抽出来帮他系好。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几乎交换,萧舒渊忍不住抬眼,刚好撞上郑曜半闭着的眼睛,他压抑地呼吸了几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这样好点吗?”
  “嗯。” 郑曜勉强扯起一个安慰的笑。
  萧舒渊的车技一向很好,不会突然加速,也不会急刹车,一路上,虽然他担心郑曜但依然把车子开得稳当。
  郑曜原本不晕车,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他坐在车上竟觉得有些想吐,尤其是胸口有一根安全带,勒得慌,让他胸口发闷。他闭着眼睛,喉咙发干发痒,他忍不住压着嗓子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他其实很久都没有生病感冒了。之前是不敢生病,因为会耽误组合的行程,对他来说,感冒发烧是小事情,比他身上那些因为练舞留下的腰伤腿伤要轻得多。后来是因为说他耍大牌,因此郑曜就算抱病也跟着组合一起活动。
  郑曜不想让萧舒渊担心,影响他开车,咬着牙关闭着眼睛在硬撑,殊不知萧舒渊的注意力根本已经黏在了自己身上。
  恍惚之间,郑曜感觉到手背一热,他睁开眼睛,萧舒渊依旧是看着前方,只是腾出了右手,牵住了他,手指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郑曜的掌心。
  “我知道你难受,放松点。”
  萧舒渊的侧脸棱角分明,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底下,是一颗敏感而胆小的心。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掷地有声,每一个音节都落在郑曜的耳膜上,像是在给郑曜的耳朵做按摩。
  郑曜贪婪地索取着萧舒渊身上的温热,那股温度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竟也忘了难受,迷迷糊糊地抓着萧舒渊的手,剩下的那段路程就这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以至于到医院的时候郑曜也无知无觉,被萧舒渊抱下了车也不知道。
  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躺在病床上,房间里的灯光有些刺眼,郑曜一时间不太适应,正欲抬手挡住灯光,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先于他一步挡在了他眼前。
  “醒了?” 萧舒渊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郑曜轻轻握住萧舒渊抬起的那只帮自己挡光的手,“萧舒渊……”
  他感觉额头传来一阵微凉的触觉,是萧舒渊在用手帮他测量体温,“感觉好点了吗?”
  郑曜支撑着手肘,从被窝里坐起来,萧舒渊眼疾手快地拿了枕头给他垫着后背,“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三个多小时。” 萧舒渊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杯,“你饿不饿?我买了小米粥。”
  听见 “小米粥” 三个字,郑曜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痛苦,“我只能吃这个吗?”
  “对,你现在刚退烧,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萧舒渊帮他打开保温杯,“我陪你一起吃。”
  “萧舒渊……”
  “还有哪不舒服吗?”
  萧舒渊被回家看到的那一幕郑曜的状态给吓怕了,现在精神高度紧张,郑曜但凡叫他的名字,他的整颗心都提起来。
  郑曜蹙眉,看着萧舒渊一脸紧张的样子,啼笑皆非。
  他发现萧舒渊的名字很好听,他其实喜欢叫萧舒渊的名字。
  “没有,就是…… 我以后,能不能不叫你‘哥’了?”
  萧舒渊放松地笑了,“当然可以,你刚刚叫了我那么多声,我有不让你叫吗?”
  “那你,可不可以以后都叫我…… 那个名字……” 郑曜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
  萧舒渊噤声,先是愣住了,在思考郑曜口中的 “那个名字” 是指哪个,他快速回想了一下,意识到他在家发现发着烧的郑曜时,情急之下叫出的并不是郑曜的全名,而是——曜曜。
  他朝郑曜温柔一笑,“曜曜。”
 
 
第16章 
  郑曜的眼眶有些发热,黏糊糊地答应道,“嗯!”
  “快吃,粥要凉了。” 萧舒看了一眼手里的保温杯。
  郑曜看着萧舒渊,安安静静注视着他好几秒,接着慢慢笑起来,悄无声息的,先是眉眼舒展开来,接着才是嘴角微微翘起,眼里似乎有水光。
  萧舒渊也回他以微笑,心脏莫名有些难受,郑曜的这双水灵的眼睛,是他多少年都不曾见到过的释然。
  郑曜张开嘴,干巴巴的一个音节从他嘴里发出来像是加了音调,“啊~”
  “好手好脚不会自己吃啊?” 萧舒渊故作严肃。
  “不会,” 郑曜耍赖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嘴巴一撇,满脸傲娇地举了举插着针管的左手,“我现在是病患,我浑身都没力气,我好难受……”
  萧舒渊哭笑不得,这人生病了不仅不好好吃饭还喜欢撒娇了,他拿起勺子,在保温杯里舀了平平一勺小米粥,先拿到自己嘴边吹了两下,再伸到郑曜嘴边,“小心烫。”
  郑曜一脸得逞的表情,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味不明地看着萧舒渊几秒,才张开嘴将粥吃进嘴里。
  “怎么样?”
  “没味道。” 郑曜满脸苦涩,“萧舒渊,这么多我吃不下,我想留着肚子回家吃你做的饭。”
  萧舒渊也游刃有余地跟他周旋,“你能吃多少先吃多少。”
  “好吧,你喂的我一定会吃的。”
  萧舒渊点了点头,继续喂他第二口,第三口,先前几口还需要吹凉了,后面粥变温热也就不需要重复之前的步骤。
  原本以为自己亲手喂着吃,郑曜就算再耍性子,多少也能吃下去一碗。萧舒渊看出来了,他那一副视死如归、硬撑到底的表情,萧舒渊是相信郑曜的的确确是能吃下去一碗的。
  只是郑曜还没喊吃不下,萧舒渊倒是提前先心软了。
  “就这么讨厌喝粥?” 萧舒渊将勺子放在碗里,不再强迫郑曜继续喝粥了。
  “我不喜欢吃没味道的东西。” 郑曜看起来有些委屈。
  萧舒渊轻轻叹了一口气,对郑曜无可奈何,“那你就好好休息,今晚要是没问题,明天就能出院。”
  他说完,就着郑曜的勺子吃起剩下的小米粥。
  “你今晚留在这陪我吗?”
  “不然呢?” 萧舒渊反问,“你还想我去哪。”
  “可是这只有一张床。”
  郑曜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苦恼,萧舒渊以为他心有芥蒂,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风轻云淡地说,“我睡沙发。”
  “噢。” 郑曜闷闷不乐道。
  郑曜半靠在床上,看着萧舒渊把剩下的粥喝完,将保温杯都收拾妥帖,关了病房里的大灯,只留了床头柜的一盏台灯,发着幽幽的暖光。
  “早点休息。” 萧舒渊说。
  郑曜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萧舒渊俯下身,帮他把枕头放平,轻托着他的头,让他能躺好,接着调整了点滴的速度,重新坐回椅子上,“这瓶挂完,还有一瓶要挂,里面有安神镇定的成分,你困的话先睡,我在旁边看着。”
  “睡不着。” 郑曜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心虚地说,“有点冷。”
  萧舒渊蹙眉,“可能空调温度有点低……”
  郑曜一把摁住了萧舒渊找遥控器的的手,因为他手上还插着针管在挂水,萧舒渊也不敢轻举妄动,“怎么了?”
  “空调的温度不低。” 郑曜小声却一脸笃定。
  “嗯?” 萧舒渊下意识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他其实有一点猜到郑曜的弦外之音,但并不是很确定。
  郑曜看着萧舒渊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补充道,“虽然只有一张床,可是床很大。”
  防止萧舒渊拒绝自己,郑曜一边说,一边往床另一边挪动了一点,给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郑曜给萧舒渊最大的确信。
  萧舒渊将皮鞋脱下,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但是没脱裤子,就这样上了床,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十分灵活地滚到了他怀里,不偏不倚地枕在他的肩窝,“眼镜不摘吗?”
  于是萧舒渊乖乖地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按奈着内心的悸动,重新盖好被子,声音听起来冷静但是微微颤抖着,“这样还冷吗?”
  萧舒渊不戴眼镜的样子真有做明星的底子,眼镜封印住了他的颜值,郑曜近距离端详着他,才发现萧舒渊的眼窝深邃,鼻梁生得堪称黄金比例。
  这一切被郑曜尽收眼底,他装得有模有样,双手顺势箍到萧舒渊的腰上,形成一个人形锁,“这样好多了。”
  被子底下,萧舒渊牵住郑曜的手,放在掌心里,他的左手插着针管,在输液的缘故,相较于右手显得有些冰凉,于是萧舒渊着重焐热他的左手,“手有点凉。”
  “对啊,我没骗你,是真的有点冷。” 郑曜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在萧舒渊的肩窝蹭了蹭。
  “困不困?”
  “稍微有一点,但是不想睡,你一个人会无聊。”
  “我不无聊,这比我监考的时候好多了,当监考老师的时候,手机不让带,不能说话,真的很无聊。” 萧舒渊说捏了捏郑曜的手,“你休息好,病才好得快,听话。”
  他们离得很近,萧舒渊讲话的时候胸腔共鸣,震得郑曜的耳朵有点痒。
  “萧舒渊,我现在有点难受…… 如果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能睡着了。”
  萧舒渊正想说 “唱歌跟你比起来差远了,跟你比的话我那都不叫唱歌”,二次思考后觉出这句话有些不妥,转而改口道,“我不会唱歌。”
  “随便什么歌都可以,我想听。” 郑曜的声音不自觉变软下来。
  萧舒渊停顿了几秒,“你想听什么?”
  “《慢热》听过吗?” 郑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希望的笑。
  “这首听过。” 萧舒渊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你等我想想歌词,找找调。”
  “嗯!”
  空气安静了几秒,萧舒渊才轻轻哼唱起来。
  星星的深邃距离
  不经意在你眼底
  遥远又贴近抓不住你的香气
  月光让思念安静
  浪漫会至死不渝
  我比你想象之中要更加深情
  萧舒渊唱起情歌来和他平常很不一样,满脸的恬静,神情也不那么严肃,周身都镀上一层柔光。
  有个别部分,萧舒渊想不起来歌词就哼着调调蒙混过关,郑曜入神地听着,眼里闪着亮光,以至于萧舒渊唱完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他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
  “到你了。” 萧舒渊提醒道。
  郑曜很十分乐意,“你想听什么歌?”
  “都行。”
  “那... 我唱周兴哲的《明明》。”
  “好。”
  在房间里 只听见了后悔旋律
  那些歌曲 写着属于我们回忆
  你的讯息 反复温习
  舍不得删去
  你的气味太过熟悉
  我不可能忘记
  我不敢看着你不承认伤心
  我们都在逃避同样的问题
  故事最后结局是不是分离
  能不能在这先暂停
  明明爱你
  舍不得你
  这是萧舒渊人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郑曜清唱一首歌。郑曜唱歌的时候毫不含糊,一首抒情歌被他唱得温柔至极,偏偏此时此刻又是抱他在怀,萧舒渊一边认真听歌,一边压抑地呼吸着,努力找回出走的理智和心跳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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