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打车去酒吧，顶多半个小时。
苗臻先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在酒吧里摸摸底。等明天去公司，他再另想办法开马甲。
季澄明不在房间，他去跟白月光叙旧了。临走前还特意给他写了外出申请报告，先前随时随地把他就地正法的霸道劲，被季澄明藏得严严实实的。
他不仅不霸道了，反而看上去还有些狗腿。就好像他们身份互换了一样，很奇怪很诡异。
苗臻没搞懂这人又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本，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为了不熬夜，往常这个点，季澄明都拉他上床了。
这回苗臻特意看了一下系统地图，季澄明小人正在楼上，跟白月光小人说话。
两只小人头顶飘着白色的对话框，苗臻点开看看，大概是季澄明在问白月光这些年到底去哪了。
白月光含糊其辞，只说是去国外进修。
季澄明不信，又问了许多，白月光顾左右而言他。
白月光的失踪肯定有问题，原文里他或许只是简单的临时下线。但这是被世界意识圆过bug的世界，这么大一个漏洞摆在世界意识面前，足够它写出一堆剧情。
让苗臻有些意外的是，躺在对面房间的萧白菟小人，脑袋上正播放着火柴人CG。
刚开始苗臻以为他幻想的对象是季澄明，看了一会发现他居然是在想白月光。
在萧白菟的幻想里，白月光将三千万甩在他脸上。他非常硬气的没有要，白月光觉得他是一个单纯不做作的男孩，便就此爱上他。
两人领证结婚，就在这时，白月光的母亲，忽然跳出来说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萧白菟失去爱情伤心欲绝，含泪继承大部分家产，过上除了钱一无所有的日子。
小动画播放完毕，小人豆豆眼都变成￥的形状。
苗臻和系统齐齐沉默下来，过了几秒，系统幽幽的道：【我不管，你只完成了促成主角受签订包养合同的任务，剩下的伤心欲绝虐身虐心和离家出走，你都没有完成。我不管，你给我好好做任务。】
苗臻叹口气：‘可萧施主想要的不是澄明，他想要的，只有钱。’
系统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季澄明更有钱，萧白菟就要跟他，这是任务需要。我不管我就要！你做不到我就哭给你看！】
‘………依你依你，都依你。’
【:D】
…………
季澄明很烦躁，他把家底都给苗臻了。准确的说，是所有白道上的家产，全都给了他心爱的小美人。
剩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黑.色产业。那些是属于黑.道帝王的，平日里不能拿出来，也没有机会用得上。
他有冒蓝火的加特林，突突突，很厉害，拿出去会吓哭三个柔弱的小宠物。
不对，他现在没钱了，养不起小宠物。
季澄明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成为苗臻的男.宠。原本他想三个都要，这回好了，他、白月光和萧白菟，三个都成了苗臻的玩.物。
眼前的白月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言语间还带着对苗臻的不屑。
听到白月光口中吐出侮辱的话语，季澄明抬手捂住他的嘴，一脸深沉的看着他。
那是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不是他们能背后议论的存在。
季澄明之前也掌握过，他最清楚这力量，是有多么强大。
甚至能让他买下黑.道帝王的身份，恐怖如斯。
白月光正试图暗示季澄明，让他弃暗投明。嘲讽苗臻的话还没说两句，嘴就被捂住。
他目光复杂的扫过他的挚友，没想到他不过是失踪几年。原本口口声声说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转眼就爱上了别人。
白月光眼神逐渐冷下来，他挣脱开季澄明的手，微微仰头冷笑一声道：“相识十几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澄明的喜欢，是如此的廉价。”
季澄明摇摇头，不廉价，全球经济命脉怎么可能廉价。
白月光冷嘲热讽，感觉越发的失望。只是他还有求于季澄明，便也没主动提出离开，只是伸出手做出送客的手势。
季澄明看了眼时间，他跟苗臻请的是三个小时的外出假。这才刚过两个小时，有些浪费假期。
而且夜深了，回去后他就要尽男.宠的义务。要在床上卖力耕耘，才能叫金主满意。
盖医生辞职后，还不忘打电话告诉他。他们的房.事频率过高，耕耘不是吃饭，用不着每天三次。尤其是工作时间，不要总想着做那档子事。
季澄明觉得有道理，他记在心里，改成每天一次。
可那是他做金主的时候，现在身份转换，变成苗臻主导。那人那么喜欢玩，万一强迫他，那季澄明除了含泪干活，还有什么办法。
季澄明情绪低落提不起干劲，他准备拖一拖。拖到只剩下一次的时间，再回去上班。
…………
苗臻开着黑皮马甲，坐上出租车，再次回到当初来的那家酒吧。
司机似乎对那家酒吧有点了解，听说苗臻要去这里后，他特意回头看了苗臻几眼。
马甲的外观没有苗臻本体那么有亲和力，古铜色的皮肤身材高大肌肉健硕，手臂上纹满纹身，脸上还带着一个狰狞的疤痕。
司机一路上时不时偷看后视镜，随时准备报警求助。
苗臻担心他一时激动，直接把车开到警局门口，便笑着和他搭腔。
聊了几句后，司机放松一些。
可能是见苗臻虽然长得凶，但人很和善。
司机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嘴，“先生您去那间酒吧干什么啊，那里可乱的很。”
苗臻正在研究安全带，司机或许是嫌麻烦，把后面的安全带直接扣上了。
苗臻打开一条，给自己系好。免得一会路上颠簸，他这个气球身体，直接被颠的飞起来。
系统警告过他，正常人只是颠一下就能停下。
马甲不一样，质地特殊，十分有弹性。要是颠的厉害，他能像皮球一样，在座椅和车顶之间疯狂弹射。
确保自身安全后，苗臻笑呵呵的回了司机的话，“之前和朋友去过一次，听说有一个女孩在那里出事后来跳楼了，我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眼神怪异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犹豫的开口：“你是……”
他琢磨一阵，小声地劝道：“都是爹生妈养的，你还是别……”
司机没再说下去，他叹了口气，闷闷的开着车。
又过了几分钟，车开到市区。
这里街道繁华，即使入夜人.流也没有减少。这个城市夜生活很丰富，不远处就是夜市一条街。
等红绿灯的空档，司机手搭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扭头对苗臻道：“你就是去喝酒的吧。”
他说的是陈述句，眼睛却在打量苗臻。
见苗臻没反应，他又道：“要是想干别的，还是别去了。那边有夜市，小吃很多。人不能总想着那些你说是不，吃点特色小吃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还不用担惊受怕，不比那些好。你在这里下车，车费我就不收你了。买点啤酒去，比酒吧强得多。”
司机拐着弯的劝导，苗臻已经听明白了。
这个司机知道那间酒吧有问题，他可能拉过部分特殊的客人，得知某些信息。
因为马甲形象不太好，司机对苗臻产生误会。
先前连话都不敢说，直到苗臻释放出善意。再加上进入繁华市区，他胆子才稍微大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让苗臻别去酒吧做那档子事。
苗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间酒吧不正常，我想去查查。先生您要是有什么知道的，不妨告诉我。我是专业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牵扯到你，这个你可以放心。”
红灯结束，司机愣了愣，才启动汽车。
他嘶了一声，“同志你的是警察？”
苗臻刚想说话，系统突然敲敲他，示意他往窗外看。
苗臻转过头，一辆车从他们右侧路过。车后排的门忽的打开一点，又立刻被人拉上，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
此时灯刚过，车辆起步速度都不是很快。
就在那一开一合的瞬间，苗臻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哭喊着的对着外面尖叫。
只是她的求救声被车鸣盖过，没有引起其他车辆的注意。
第132章 132
苗臻看着那辆车开走, 拍下车牌号，直接给民警小刘发过去。
他本体和小刘是微信好友, 之前加过私人账号，还没聊过。
倒是可以打电话，但马甲声音跟本体有很大区别。一个电话过去，小刘可能会顺着电话线过来调查他。
小刘秒回了一个‘收到，附近巡警正在前往的路上。’
路上很多监控，车上的人抓了人, 后排都忘记落锁，看起来经验并不丰富。在有车牌号知道详细路段的情况下，警察没有理由抓不住那车人。
苗臻示意司机一路尾随那辆黑色轿车, 收到指令的巡逻骑警赶过来, 趁着那辆车速不快，试图把它逼停, 路口执勤交警也过来帮忙。
苗臻跟在后面, 看到这一幕觉得事情基本解决。
那名交警正要协助抓捕，他抬手示意车辆停下配合调查。眼看着骑警交警都围过来，那辆原本速度不快的车突然开始加速, 站在侧前方的交警躲闪不及，被顶的不住后退。
眼看就要被卷入车底, 一个站在自家车边围观的中年女人看见了, 猛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将他拽到自己这边。
骑警本来还没打算动手，见这些人拒捕袭警, 他立刻抡起警棍, 砸在黑色轿车及左侧玻璃。
驾驶位置上的玻璃被他砸碎, 警棍直捅.进轿车里面。
苗臻坐在后面的车上, 他看不到前面车内的情况。只看到黑色轿车来回摆动，轮胎摩擦地面，不住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它越跑越偏，最后撞向路边的花坛。
车辆受损并不严重，车头扎进花坛里，没过多久便停下来。
骑警快步走向车辆拉开车门，将驾驶员从座位上拎出来。那名差点被压死的交警，成功躲过一劫。他颠颠跑过来，脱下外套包住从后排爬下来的女人。
那女人衣服已经被撕了，她紧紧地拉住警服，缩着脑袋惊恐的哭喊。
警察执法，周遭的车辆和行人都在围观看热闹。忘记关闭的手机闪光灯，在夜晚显得格外的刺眼。
女人头发凌.乱衣不遮体，交警大声制止那些群众，发现他们依旧在对着女人拍照录像后，他将女人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抬手遮住她的脸。
苗臻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只是听到她一直在喊着什么。
苗臻打开车窗探出头去听，听见女人是在喊“还有一个。”
骑警已经把所有人都拽下车，让他们蹲在地上老实待着。
那是三个男人，他们穿着普通的休闲装，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身体并不健硕，放在街上随处可见。除了戴着手铐以外，他们似乎和路过的人没什么区别。
远处传来警笛声，又是两辆警车赶到。一个女警察过来，她先是给女人戴了一个口罩，再将披着警服的女人从交警怀里接走。她们低声交谈，应该是问事件的起因。
女人刚刚的话让苗臻很担心，除了她以外，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受害者。
女人已经搀扶上警车，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依旧没有警车离开大部队。
反而是拉着那车犯人，往警局的方向去了。
苗臻心里一沉，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女人知道还有一个受害者，但是她不清楚那人被带到哪去了。警察们暂时找不到追击目标，为了不妨碍交通，只好先将人都带到局里审讯。
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可苗臻担心再过一会，就来不及了。
他给小刘发了个条消息，问他另一个受害者找到了吗。
一分钟后，小刘才回复道：‘你在现场啊，你猜到了？这事别往外说，免得被人加工成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引起恐慌。我们正在查，已经有眉目了。具体不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肯定是能找到的。’
苗臻给他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小刘没有再回，看起来挺忙的。
……………
那名交警没有走，继续回到岗位上指挥交通。
耽搁了十几分钟，打车费用增长不少，苗臻马甲的时间也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司机师父是第一次见到警察当街抓人，他连着给亲朋好友发了好几条语音，表达自己的激动。
话在他嘴里愈发的离谱，刚开始还是陈述事实。发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就变成了持刀歹徒拘捕，警察持枪对峙。
苗臻拍拍他的肩膀，想让他专心开车，不要把车往马路牙子上开。
司机锁上手机，有些期待的看着后视镜，“同志，你怎么不跟你同事们一起回警局啊。”
苗臻告诉司机，他不是警察。
司机不信，“我懂我懂，你们不能暴露。没事我嘴可严了，绝对不跟别人说。”
见这人不仅脑补还深信不疑，苗臻也不再解释。
他又一次问了关于那间酒吧的事情，这回司机没有瞒着，打开话匣子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苗臻把他提供的信息挑挑拣拣，将事情的原貌大致还原。
这个司机遇到过几次挺奇怪的事情，他最近在酒吧附近拉到一些乘客。
他们以男性为主，通常身边跟着一个或者两个女性，偶尔还有带着漂亮清秀男人出来的。
那些被搀扶出来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意识不清醒，基本是被拖上车的。
司机感觉事情不太对劲，隐约猜到什么。但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把苗臻误以为是伪装过的便衣警察。想着警察正好在车上，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们说话。
苗臻还说不会牵扯到他，司机琢磨着这是个机会，便将他觉得奇怪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他。
整理好司机的话，苗臻脑海中出现系统提示音。
【解锁隐藏线索：旁观者，1/3】
…………
随着提示音的响起，系统空间出现剧情CG。
消息是这名出租车司机提供的，但CG里的主角却是另外一个陌生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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