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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他补充道。
巫雀雀瞠目结舌，这哪里是惩罚，说是奖励也不为过。
“你……”
“你不是——”
“你不一样。”
陆行寒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声音坚定且温柔。
啊
啊啊啊啊啊
巫雀雀僵着身体，感觉自己脸热的脑袋都快冒烟了。
陆行寒在说什么？
他什么意思？
小山雀不能逼太紧。
陆行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主动转移话题。
“今天中午吃火锅，饿了吗？”
“呃，没……”
巫雀雀听见他问话，下意识回答。
整个人却不敢看陆行寒一眼，却又抓心挠肝似的想瞄他是什么表情。
陆行寒却不给他那么多时间乱七八糟想太多，只牵起他，简单道：“别想那么多。”
就以今天的午饭转移走话题。
但巫雀雀怎么可能不去想这件事，走神了半个中午，才终于在微信上获得了一点“灵感”。
陆行寒会不会也想认他做弟弟？
就像大佬一样。
至于其他可能，巫雀雀压根没有去想。或者说在触碰到那层薄壁前，他率先胆怯地退了回去。
晚上，巫雀雀罕见地梦到了之前。
他还在不周山的时候。
树洞满满的书都是不周山的爷爷奶奶给他搜罗的，而这些书里面，最重要的，是那一本由不尽爷爷亲自编写的《妖怪守则》。
《妖怪守则》第一条，妖怪不可与人类通婚。
巫雀雀被惊醒时，时间还早。
房间里很昏暗，陆行寒难得没有起床，依然再睡。
小山雀睁着圆圆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行寒，心乱如麻。
生物总有趋利避害的直觉。
巫雀雀闭上眼睛，把事情抛掷脑后。
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很快，幻乐公布了第二轮主题主播的关键词：舞蹈。
“这一轮关键词，有点意思。”
吴玥念叨着，问巫雀雀：“有什么想法吗？”
巫雀雀托着下巴，转着手里的笔。
“不难的。”
“我去学一学，应该就可以了。”
吴玥点头，没再多问，显然很相信他。
“那需要我帮你联系老师吗？”
巫雀雀点头，“可以啊，有玥姐帮忙，那最好不过啦。”
吴玥点头，一边想着可以联系的人，一边悄悄打量再次走神的巫雀雀。
“和陆总吵架了？”
许久，吴玥试探问。
“没有。”
巫雀雀一口否定。
没有吵架，只是他有点矫情，总是想避开陆行寒。但见不到他又……
吴玥笑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我是过来人，有什么纠结的可以问我。”
巫雀雀眸子一亮，思忖片刻，试探道：“我有一个朋友……”
吴玥扑哧笑出声来，“你那朋友是不是姓巫？”
巫雀雀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他顿了顿，继续道：“两个人在一起牵牵手，抱一下，然后说一些话……”
“……正常吗？”
“你和陆总？”
巫雀雀迟疑点头。
吴玥啧叹一声，“以前没谈过恋爱？”
巫雀雀虽然很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乖乖点头。
什么也不懂的纯情乖宝宝。
吴玥大发善心，肯定道：“正常，你和陆总不牵手拥抱，你还能跟谁牵手拥抱？”
“睡一起都正常。”
说完，吴玥又有些疑惑，陆总都不教雀雀这些吗？
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一瞬间，就被她丢到一旁。
巫雀雀得到“过来人”的肯定，心头一下子云开雾散，豁然开朗。
随后想起这段时间对陆行寒的躲避，不由得又愧疚起来。
都怪他多想。
不，还是怪那个奇奇怪怪的梦。
什么妖怪不能和人类通婚？扰乱他的思绪。
巫雀雀一边拔腿往顶层跑，一边想，就算通婚，又能怎么样嘛。
刚想推开办公室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巫雀雀差点一头撞进陆行寒怀里，幸好被陆行寒稳稳扶住。
“陆行寒。”
“雀雀”
两个人同时出声，对视一眼后，巫雀雀率先道：“对不起！”
陆行寒动作一顿，把快到嘴边的“我喜欢你”咽下去。
敢于承认错误的雀雀是好雀雀！
“最近几天我有在躲你，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陆行寒表情不变，握着巫雀雀手臂的手却忍不住紧了紧。
听巫雀雀认真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检讨反思加做出一个保证后，陆行寒才明白事情的全部经过。
“你会原谅我吗？”
巫雀雀眼巴巴地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眸闪烁的光芒几乎要晃晕陆行寒。
“没事。”
陆行寒避重就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能明白雀雀有很多顾虑，毕竟两个人身份不匹配。
所以才想慢慢来，一步一步让他接受自己。
但只短短两天的躲闪，就让他差点忍不住，挑开所有。
还好。
陆行寒伸手试探抱住面前乖巧可爱的雀雀，只一瞬间，就松开。
“下午有安排吗？”
巫雀雀思忖几秒，保守道：“可能有叭。”
“这一轮直播的主题是舞蹈，我想学，可能下午就会开始。”
陆行寒点头，侧过身体，让他进入办公室。
“要喝奶茶吗？我让贺峰给你卖一杯。”
在隔壁正打算出门的贺峰：“……”
巫雀雀摇头，“不要啦。”
“我……想看看你。”
巫雀雀努力克服自己心间的不自在，照实说。
陆行寒脚步微顿，努力克制自己想转身拥抱雀雀的冲动。
换作几个月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还能遇见这么一个人，哪哪都符合自己的心意，只简单看他一眼，心里就如同被灌了蜜糖，甜丝丝的。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他一个正式的告白。
陆行寒抬脚在办公桌前坐下，看向巫雀雀。
巫雀雀坐在小沙发上，对上他的目光，立刻甜甜地对他笑起来。
陆行寒呼吸微窒，握着笔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想，拥抱坐在沙发上长发少年，亲吻他灿若星辰的桃花眸……
这哪里是小山雀精，明明是小糖精。
陆行寒移开目光，自己的所有自制力，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巫雀雀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整个人愉悦到飞起。
最近他想躲陆行寒，都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看他，现在一定都要补回来。
陆行寒……
戴眼镜的样子，真好看。
如同巫雀雀想的一样，下午，吴玥确实给他安排好了舞蹈老师。
就在公司学习。
“好哦，那我下午两点半下去。”
巫雀雀乖乖应声。
吴玥愉悦地挂断电话后，突然收到一条财务部的通知。
十万元奖金。
奖励原因：关心同事……？
吴玥反复看了两遍，思考好一会，才想出来这个奖金是哪来的。
做红娘的奖金。
看来雀雀和陆总和好了。
吴玥收下奖金，整个人心情又好了一个度。
她给雀雀找的舞蹈老师姓陈，是一个严厉且沉默寡言的人。
巫雀雀跟着他学了一下午舞蹈，整个人都快累趴下了，才在结束收获到一个浅淡的笑脸和一句“很好”。
巫雀雀靠在墙边坐下，拿起手机给陆行寒发消息。
巫雀雀：QAQ，好累啊
发过去没一会，就收到陆行寒回复。
陆行寒：结束了？我来接你。
巫雀雀应了，翻了翻两个人的短信聊天记录，决定回去让陆行寒弄一个微信。
微信聊天多方便啊，还能语音和视频。
陆行寒来接巫雀雀时，一边揽着他，一边听他说练舞时候的事。
末了，又听见他问：“陆行寒，你有微信吗？我们加好友啊！”
陆行寒动作微顿，刚打算点头，又想起自己披着马甲加过雀雀好友。
那……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雀雀胆小，逃避了一次后，距离开窍也就不远啦。
第38章
“我……”
陆行寒一顿， 又把话咽下去。
他披着马甲的时候，雀雀认他做大哥了。
虽然他本意并不是这样， 但“认大哥”是事实。
陆行寒几乎可以想象，这个消息说出来后，雀雀认认真真把他当亲大哥的样子。
还是等把人追到手，再说这个。
巫雀雀见他支吾不说话，又热情道：“弄微信很简单的，我教你啊。”
雀雀当初拿到手机后，通过玥姐的只言片语，就注册好微信了。
陆行寒点头， 笑道：“那就麻烦雀雀啦。”
以前只有自己麻烦陆行寒的份，但现在风水轮流转， 自己也可以帮助陆行寒了。
巫雀雀喜不自禁，整个人都透着神气。
要是身后有小尾巴， 肯定一点一点摇的特别欢快。
“不用谢不用谢。”
陆行寒看着他略带小得意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雀雀很棒！”
直播的两个小时， 单纯跳一支舞肯定是不够的。
晚上，巫雀雀复习完今天学的舞后， 坐在地上仔细思考直播安排。
陆行寒上前将手里的水递给他，“地上凉。”
巫雀雀借着他的手站起来，苦恼嘟囔：“还不知道直播具体内容。”
“可以直播一些和舞蹈相关的。”
陆行寒没放开他的手，牵着他离开被临时充当舞蹈房的健身房。
巫雀雀握着水杯， 小小呡一口，认真思考。
等被陆行寒带到沙发上坐下， 巫雀雀恍然走神一秒，才发现自己又住到了陆行寒家。
回来的路上太过坦然和轻车熟路，巫雀雀完全没有意识到。
“别皱眉。”
淡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随后一根手指摁上巫雀雀的眉心。
巫雀雀抬眸，对上陆行寒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
眸底好像还带着一点浅金……
嗯？
浅金？
巫雀雀伸手拉着陆行寒在自己身边坐下，认真观察了一会。
没有。
看错了？
巫雀雀有些疑惑，反复看了两三遍后，也没有看见浅金色，才放开手。
要是陆行寒也是妖怪就好了……
“怎么呢？”
巫雀雀摇头，托着下巴，随手摁开电视。
“柏松原影帝的新电影《雾》即将开机，这部电影作为柏影帝的转型之作，粉丝和影迷们都抱有着极大的期待……”
屏幕里的记者喋喋不休地介绍着，但说来说去也就那一条重点信息。
巫雀雀扫过屏幕上放出的照片，调走频道。
柏松原他只了解一点，为人挺低调的，玥姐是他粉丝！
短暂的停顿后，缓慢的背景音乐传来。
电视开始播放着一则留守儿童的公益广告。
“我想当一名科学家，为祖国做贡献！”
“我想当一名歌手！”
“我想学跳舞！”
……
屏幕里的孩子们一个借着一个说着自己的梦想，巫雀雀懒散的身体立刻坐直，眸子也跟着一亮，他激动地握住陆行寒的手。
“我知道了。”
“我可以教他们跳舞！”
第二天，吴玥办公室。
“教孩子跳舞？”
吴玥皱起眉头，不太赞同。
“粉丝可能对这些不感兴趣。”
“这一轮直播只有三次，浪费一次对你的综合人气值有很大影响。”
“还有第三轮直播嘛。”
吴玥明显想的更多，“万一第三轮直播你不擅长呢？”
巫雀雀沉默，过一会，声音低了一点，辩解道：“可是那些孩子需要一个人去教他们跳舞……”
吴玥看他一脸可怜又倔强的样子，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行了，去准备吧。”
“教孩子得细心一点。”
“找好地方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吴玥又补充问。
巫雀雀笑起来，开心道：“玥姐最好了。”
“啧。”
吴玥叹一声，故意问他，“那我和陆总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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