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凌笑了:“我爷爷是资金会大董事,你说呢?”
林成刚点了点头,摆摆手:“行了回去上课吧。”
益凌转身就走,林成刚在身后补了一句:“回教室!敢翘课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
益凌漫不尽心的回了一句,出了教室办公室就贴着墙,沿着走廊一直走到楼梯口。
回头看了一眼,恩,林成刚在倒水。
益凌三两步蹦跶下台阶。
不翘课,我去蹭别人班的课。
——
柏泽霄今年的体育选修的是篮球,益凌还没走到球场,老远就在一群学生中看见柏泽霄,带着球灵巧的避开对手的阻挠,三两步来到篮下,一个跃起,将篮球投进框中。
好球!
益凌不自觉的说出了口,柏泽霄一回头,正好和益凌视线撞到一起。
益凌笑了笑当做打招呼,指了指柏泽霄身边的同学,示意他接着玩儿,不用管自己。
柏泽霄不知道听没听懂,直接跑到篮球场边,隔着网看着益凌。
“哥。”
“恩,”益凌点点头,努了努下巴:“你玩你的,不用管我,我看看就行了。”
“你在旁边看着我就玩不好了,想到你在看,我集中不了。”
“你打的不是挺好的吗?”益凌挑眉:“什么时候练的,我都不知道。”
“这证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多,”柏泽霄头抵着网,声音放低,有些幽怨,又像是在撒娇:“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靠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练成这样了。”
益凌失笑:“感情我要是天天不陪你,回头你都进NBA了?”
“哥,”柏泽霄指了指篮球场的门:“进来一起吗?”
益凌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柏泽霄他们班老师,笑着睨着柏泽霄:“我们一起玩?”
“恩。”
“认真的还是随便玩玩。”
柏泽霄眉眼含笑:“你定。”
“玩认真的,带点赌注。”益凌咬着校服的领口脱外套:“你要是赢了,想要什么?”
“你,”柏泽霄几乎是脱口而出,益凌皱了皱眉:“这个不行,说点具体的。”
一时半会人柏泽霄也想不出什么赌注,只要摇摇头:“哥,你先说吧。”
“那我可说了,如果我赢的话,”益凌已经走进来,踮脚揽住柏泽霄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低和自己平齐。
“我要你哭一次给我看,”益凌贴着柏泽霄的耳朵低声道,热气扑在柏泽霄的耳廓上,益凌笑的狡黠:“好久没看你哭过了。”
——
这场球一直从打到放学,两个人已经是大汗淋漓,都来不及计算输赢,满脑子只想赶紧回家换掉汗津津的衣服顺便再冲个澡。
柏泽霄的卧室。
益凌脱掉身上半湿的上衣,畅快的舒了一口气,一转头,柏泽霄正chiluo着上身,低头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益凌从他后面悄悄的靠近,伸手猛地拍了一把柏泽霄的胸膛。
“哥!”柏泽霄眼疾手快抓住胸前作乱的手,眼神有些慌乱的回头去瞥益凌。
“不错嘛这肌肉,”益凌下巴磕着柏泽霄的肩头,笑道:“说这是alpha的体格我都信。”
“哥,”柏泽霄耳廓有些红:“别开玩笑了。”
“刚才的球你计点数了吗?”
“计了,是你赢了。”
“哦,”益凌挑眉:“那怎么办呢?”
“哥,”柏泽霄的表情有些为难:“我哭不出来。”
“你小时候那会儿不是挺能哭的吗?眼泪说来就来,”益凌笑了笑,没有继续逗他:“行了,我先洗澡去了!”
益凌进了浴室,抬手从柜子里找毛巾,浴室的门没关,柏泽霄就站在外面,眼神定定的盯着他。
柏泽霄特别喜欢盯着他看,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大多数的时候益凌是无所谓的,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儿肉。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益凌看着柏泽霄的视线,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要不要一起?”
这句话话音刚落,柏泽霄就笑笑:“好。”
益凌还没反应过来,柏泽霄已经挤进浴室,贴着益凌站着。
少年低头,笑得纯良:“两个人一起快一点。”
大概是今天打了球脑子有些兴奋,又或者是之前俞满的一番话让益凌开始不再有所顾忌,益凌没有拒绝,囫囵冲了一把,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就换了衣服出了浴室。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安静的对视着。
“霄霄,我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要教你的事情吗?”益凌心跳有点加速,忍不住的感觉脸颊发烫。
柏泽霄的湿发被撸到脑后,一双黑眸清亮又纯洁。
“恩,我记得。”
“那,”益凌咽了咽口水:“要不要,今天给你教个开头?”
柏泽霄眨了眨眼,看着益凌半天没有说话。
益凌心跳如鼓,喉咙发干,脑子已然乱成一锅粥。
“要我怎么配合?”
“你什么都别做,躺着就好。”益凌翻了个身,跪坐在柏泽霄身侧。
卧室的窗帘没拉,淡淡的月色照在柏泽霄脖子上,益凌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俯身去摸他的脖颈。
大概是手的颤抖太明显,柏泽霄发出一声轻笑,益凌手下的皮肤微微震动:“哥,别紧张。”
“我不紧张,”益凌红着脸,抬头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一眼柏泽霄:“我才不紧张!”
手指路过胸口的时候益凌已经感觉不好了,心跳的太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抖的不成样子,连解开睡衣扣子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做不了。
一双大手出现,即使给益凌解了围。
他伸手解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大手搭在益凌的手腕处:“哥,继续。”
益凌咽了咽口水,像是受到了鼓励,咬着牙继续。
随着益凌的动作,柏泽霄的手也慢慢向上,顺着手腕一路向上,睡衣袖子已经被撸到了手肘,指腹轻轻摩挲骨节带来的触感打乱了益凌的思绪。
益凌有些烦躁:“你别动。”
“哥,我想摸摸你。”
柏泽霄躺在枕头上,半湿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少年的眼神很干净,里面浓浓的渴望把益凌团团围住。
益凌拒绝不了。
益凌浑身泄了气一般倒在柏泽霄身上,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明明的是他提出来要教柏泽霄来着,结果先受不了的竟然是他自己。
益凌自暴自弃把脸埋进柏泽霄怀里,小声嘟囔着:“丢死人了。”
“什么。”柏泽霄微微抬头,伸手搂住益凌的腰。
“没什么?”益凌摊开手:“想摸哪儿,成全你,摸吧!”
——
高三的课程折磨的学生们叫苦不迭,唯一还有一点盼头的就是一周两次的体育课,张序抱着篮球从背后勾住益凌,兴奋到:“益神,打球吧打球吧。”
益凌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的用胳膊挡着张序的胸口:“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不能——”
话没为说完,前面走的好好的俞满突然回头,手肘一下撞在益凌的胸口。
益凌脸都绿了,脚下一顿,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俞满一愣,低头查看益凌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自我检讨:“我真没用力,就轻轻碰了一下,张序——!”
俞满又撞了一下张序:“疼吗?”
张序揉了揉胸口,耿直的摇摇头:“屁事没有,益神你怎么了?”
益神好不容易缓和了脸色,摆了摆手:“没事,玩可以,手下留情别撞我,遭不住。”
一场球下来益凌跟快豆腐似的,挨不得碰不得,玩了一会儿他自己也觉得没劲,就下场找了个地方坐着喝水。
“怎么了你?”俞满跟着过来,眼神不自觉的往他胸口瞄:“要不是和你一起上过厕所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这么护着胸口。”
“这两天不太舒服。”益凌撑着地面坐下来,胸口的布料被拉扯到,益凌的脸色又有些不好。
“不是,你受伤了?”
“没有,不疼,就是——”益凌的表情有些为难:“有点肿,布料擦着感觉,很奇怪。”
俞满没懂:“胸口好好的怎么会肿?”
益凌有些尴尬,沉默了半天才小声道:“柏泽霄弄得,腰上也有,不过稍微好一点。”
“啊?”
益凌脸一红,闷声抱怨:“死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啧!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
俞满脸也跟着红了。
啊,这……
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
柏泽霄这两天的心情有点糟糕。
那天晚上触碰益凌皮肤的体验很美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柏泽霄已经不满足只是简单的看看,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亲手去触碰的感觉更能让他觉得满足。
但是益凌似乎不太喜欢这样。
这两天益凌总是想方设法的躲着他,每每柏泽霄靠近,就会立马察觉到益凌的情绪开始紧绷,像是随时准备要逃走一样。
他不喜欢吗?
这样的认知让柏泽霄没由来的觉得烦躁。
柏泽霄胡思乱想着穿过实验楼的走廊,进了角落里的洗手间。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柏泽霄刚一进去,一对正缠在一起接吻的学生受到惊吓,慌乱的分开。
柏泽霄满脑子益凌,根本没有发现厕所里有人,径直擦着两个人而过,甚至还撞了一下矮个子的那个学生。
“喂!有你这样的吗?回回看见你都没好事,嘁!一点都不温柔!”
声音有些熟悉,柏泽霄一回头,果然是伊雀
另外一个男生已经走了,伊雀衣衫不整的捂着肩膀,校服的下摆已经被撸到肚子上,露着一小片皮肤。
柏泽霄皱了皱眉,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你不觉得难受吗?被别人这样碰?”
“一点都不,”伊雀扬起下巴:“很舒服,有意见吗?”
柏泽霄满脸的不解。
那为什么益凌会不喜欢?
伊雀把柏泽霄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微微挑眉,笑道:“怎么,和益凌……不和谐?”
柏泽霄抿着唇不出声。
伊雀了然:“活儿不好被嫌弃了?”
柏泽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伊雀耸了耸肩:“算了,原本还想帮你来着,看你的样子,我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伊雀作势要走,突然听见他身后的柏泽霄来了一句:“你要多少钱?”
伊雀得意一笑,拿出手机摇了摇:“不要钱,给我的微信号就行。”
柏泽霄满脸的不愿意,伊雀摊手:“拜托,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怎么把‘好东西’发给你啊?”
第30章
周末下了点小雨, 墓园的人不是很多。
益凌蹲下来,把手里的百合放在墓碑前,抬头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女人, 她笑的很开心。
这张照片是益凌自己挑的, 这是她妈妈生前, 拍的最好看的一张照片。
秦之耀撑着伞站在益凌身后, 半晌没有说话。
益凌站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秦之耀:“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人都不在了, 说给石头听吗?”秦之耀耸耸肩:“别忘了你妈妈是搞科研的,不相信灵异神怪这一套。”
益凌笑了笑, 不置可否。
“我来这一趟, 就安心不少了。”秦之耀沉沉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年我一直代替你妈妈完成她的课题, 课题结束了,我才有脸回来见她。”
秦之耀拿出一叠报告,放在女人的墓前。
白色的纸张没一会儿就被雨水打湿,印刷的黑色墨迹渐渐晕开, 男人低声道:“老师,我没让你失望。”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雨渐渐停了,秦之耀拉开副驾驶的门, 对益凌说:“一起吃个饭?”
益凌一顿:“我还有卷子没写,晚上自习课要交。”
“得了吧你,”秦之耀靠着车门哂笑:“你还上自习?不翘课就不错了。”
益凌脸一黑:“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你外公多久打一次电话, 每次聊了些什么我都知道, ”秦瑶耸了耸肩:“人老了就爱聊自己的家事,别人不爱听他说这些,他只能拉着我讲。”
益凌嘁了一声, 黑着脸坐进车里。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秦之耀偏爱中餐,上学那会儿最喜欢的就是益凌妈妈的手艺。
秦之耀喝了一口鱼汤,皱了皱眉:“没你妈妈炖的好喝,东西放的太多把鱼的鲜味都冲淡了。”
“惯的你!”益凌瞥了他一眼:“不然把我妈从天上请回来单独给你做顿饭?”
“那倒不用,”秦之耀双手交叉:“我听你外公说,你自己住的这些年,吃饭打扫都是你一个人来做。”
“恩,”益凌喝着汤,含糊道:“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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