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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求你别寻死(玄幻灵异)——轻尘雨随

时间:2021-06-30 11:38:05  作者:轻尘雨随
  紧接着,只见一缕白光拂过,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凭空出现,脚尖轻盈点地,惨白的下巴露在外面,扬起了一抹冷笑。
  潭长生没有转移视线,依然紧盯那发疯的林遇生,脸色闪过一丝忧虑,“你这样就不怕地府怪罪吗?”
  “怪罪?”斗笠人轻笑一声,脸庞露出的面积大了些,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下颌,“你这个‘地府的通缉犯’可没资格说我啊。”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调调,宛如凡事都没个正经的中年大叔。
  潭长天移动视线瞅了他一眼,淡雅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快。
  随后斗笠人一开双臂,朝那两人铿锵有力地道:“林遇!你该醒了!”
  林遇生的眸子立马放大了一圈,手中力气却不减分毫,易小军翻了白眼,只剩一点黑珠子在上眼睑处,不出半分钟就会彻底断气。
  斗笠人把中指咬出血,飞快地在空中画了一个“破”字,喝道:“天赐阴阳,五行相生!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伴随他这句话,空中猝然显出发光的“破”字,离弦之箭一般刺向了林遇生。
  “咚!”
  “咚!!”
  心跳又加重了一度,血管承受不住强烈的压力,纷纷缴械投降,林遇生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皮下出血,血管一个接一个地炸开,缓缓流出青黑色的斑纹,跗骨之蛆一样攀上了他的皮肤。
  “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感登时侵蚀神经,无穷无尽的哭丧声从他脑子里传开,他控制不住这股力量,体内细胞正以光速毁灭、再生、再毁灭……
  空间开始摇晃,楼梯也出现了裂痕。
  斗笠人疯癫地狂笑:“终于!除灵会猎场一别十年!我终于可以再见你一面了!林遇!!”
  “啊啊啊——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林遇生的眼珠涣散无光,似是蒙上了一层灰尘,“好疼,好疼……给我滚,都给我滚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一波比一波沉重,潭长天似不忍心地别开了脸,徐徐合上眸子。
  他手上那人应该没救了,一旦杀了人,就会永堕畜生道,生生世世逃不过业障。
  就当易小军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忽然有个影子冲了上去,直接拧断了林遇生试图杀人的右臂。
  易小军骤然落地,大吸一口气,匍匐着咳嗽起来。
  因果链一瞬间断裂了。
  潭长天微微开眼,惊叹这人杀伐果决,几乎一秒就判准了形势。
  斗笠人笑意不减,放下施咒的手,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一步,“哦呀哦呀,我当谁呢,这不是季家百年难遇的——‘红瞳泣血’吗。”
  季司一张脸黑得像是要吃人,他颤抖地握着林遇生那只断掉的手,穷凶极恶地转过头来,“你这是在找死!”
  那亮着红光的眸子一刻闪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四周霎时竖起一面水光淋淋的墙,到处都萦绕着蠢蠢欲动的杀气,好似只等季司一声令下。
  在场所有人就会身首分离。
  林遇生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恍惚了神智,季司接住他,轻轻把人靠在怀里。
  斗笠人忌惮地连着退后数步,“可怕可怕,十年不见季少爷是越来越有家主风范了,想当年您杀死一只小鬼都要哭上老半天,如今还真是判若两人呐。”
  季司显然没心思和他唠家常,冷言冷语地道:“七爷,您看扰乱人界秩序一罪,地府当如何处置。”
  斗笠人闻言一愣,难得地褪了笑相,“‘七爷’?地府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只听“哼”的一声,这哼得颇为散漫,玩世不恭,齐飞双手放兜踱步走下楼梯,斗笠人回身一望,望到那顶蓬松的卷毛,讷讷地道:“这不是个人类吗?”
  齐飞刹那间睨过去,一阵寒意直抵他眉心,“赶尸人,眼睛睁大点,说谁是人类呢。”
  斗笠人蓦地打了个冷噤,朝他深鞠一躬,“在下不知七爷下界办事,失敬,失敬。”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我听闻七爷因公降职,现在无法以地府的身份管理人界之事。”
  “不错,老夫的确是戴罪之身,可……”齐飞微眯双眼,“老夫的搭档不是啊。”
  斗笠人刚要开口,只见一圈黑影从楼道里蔓延出来,继而范围越来越大,直至形成一个洞口的形状,里面走出一个手持镣铐、头戴高帽的臭脸老头,帽子上写着醒目的“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这人又矮又黑,面目狰狞甚是渗人。
  斗笠人当即就吓得跪地不起,“在下也不知八爷下界办事,有失远迎,还望八爷宽恕则个!”
  齐飞环视一圈,发现那洞神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倒是聪明。
  季司把林遇生拦腰抱起,一声不响地走向楼道口,和那一黑一白擦肩而过。
  齐飞:“他就要恢复记忆了,你还要瞒着他吗。”
  季司回得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他想起来。”
  “你若阻止不了呢,就像今天。”
  “……”
  “‘林遇生’并非‘林遇’,你扪心自问不想让他回来么。”
  话音落下,季司薄唇微颤,面色泛白,好似被戳中了久愈不合的伤疾,须臾沉默过后才堪堪开了口,用一种极其温柔却异常坚定的语气道:“我想,但他不能。”
  因为“林遇”是个已死之人。
  ——是绝不允许暴露在阳世间的存在。
 
 
第69章 给窥伺者的惩罚1
  林遇生感觉自己浑身难受,仿佛被五马分尸了,每个关节、皮肤、细胞,都疯了一样向大脑传递撕裂感,他猛地一激灵,睁开了眼。
  胸口不可抑制地一起一伏,嘴里狂倒气。
  忽然一阵甜腥味涌上喉腔,他咳嗽一声,随即就开始喘息,手和脚都宛如不是自己的了,动一次就要疼上好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充斥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林遇生两眼一直,喉管里有股火焰般灼热的液体蹿了上来,他赶紧捂紧嘴,那葱根一样的指节缝立刻流出了汩汩鲜红,染湿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鼻子里也渗了血,完全闻不出周围有什么味道。
  他缓了半晌才撑起黑眼圈浓厚的眸子,扫了扫周围,发现眼前景物特别模糊,模糊得几乎看不到一点东西。
  视觉嗅觉没一个管用的,倒霉到家了。
  “这是哪……有人吗……喂——有人在吗——”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摸索,却不想碰到一个坚硬的凉物,顿时两脚趔趄,摔了个狗啃泥,双手想抓住什么乱挥一通,结果把柜子上的瓶瓶罐罐打翻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突然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入耳,他警惕地侧了侧头,“谁?”
  来的人似乎格外关心他,一看他呆坐在地上起不来,刹那间连阵脚都乱了,忙不迭跑过来把他扶上床,手劲轻得犹如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遇生差点就以为自己不是劳什子的糙老爷们,而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绝色美人了。
  来人还没说话,他却从肢体动作中率先察觉了对方的身份,“季司?”
  这声音嘶哑暗沉,像是许多天没睡觉一样。
  又疲惫又虚弱。
  “嗯,是我。”季司的手指明显抖了一下,而后愈加小心地触碰他的身体,温声问,“疼吗?”
  林遇生即便有满腹疑思,也被他担忧的口吻问得败下阵来,安慰似的摇了摇头,“不疼。”
  但他下一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陡然一顿,迫切地道:“对了,陈子筱,陈子筱怎么样了!我记得她流了好多血,在我胸口上,流了好多血……”
  季司:“她没事,洞神救了她一命。”
  话音落下,林遇生舒了口长气,如同心中的某个地方被救赎了。
  可他是心安了,季司却心惊肉跳地攥紧了拳,林遇生昏迷的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责怪自己。
  若是这人有个什么万一,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想着,季司埋进他的肩,话音都透着畏惧,“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到……你就不会……”
  林遇生:“……”
  季司:“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至少和我说一声,好吗。”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必要叫你。”
  季司颤抖的幅度大了些,好像在极力克制情绪,“答应我……求你了……”
  “……”林遇生不想就这个话题纠结,揉了揉眼,“话说这是哪啊,怎么好多雾气,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余音甫落,季司不可思议地缓缓放大瞳孔,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僵了几秒钟,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遇生:“问你话呢。”
  季司这才注意到他一双眼珠发灰,像是罩了一层迷雾,光点和焦距都消失在了里面。
  林遇生看他一直沉默,终于意识到什么,脸色堪堪凝滞,“喂喂喂不是吧……”
  季司一只手停在半空良久良久,嘴里的舌头好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吐不出一个字。
  林遇生皮肤上的青紫色纹路逐渐扩散,像极了死人身上的尸斑,他倒是看不见,不然肯定得吓晕过去。
  等了半天不闻回应,林遇生捂住额头勾起一个冷笑,“我记得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凡人参透了天机,第二天醒来就变成了瞎子,然后他一不做二不休在医院门口摆了摊,当起了算命先生。”
  季司皱眉,“你从哪听的这些无厘头的故事。”
  林遇生笑意不减,“忘了从谁嘴里听到的,只是有点印象。”
  “那些民间传说自然是假的,你别多想,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窥伺天机’。”
  “什么?”
  林遇生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我窥伺天机,害人害己,罪有应得。”
  季司:“……”
  “我眼睛看不清也是因为它吧,给予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惩罚,其一就是永远剥夺他‘窥伺’的能力。”
  “你没有罪,谈何惩罚!”
  尽管隔着一层雾,林遇生也能想象季司此时是个什么样的神情,额头笃定皱出褶子了,他不想让他过分担忧,只得昧着本意道:“我就随口说说,听你的明天去做检查,行吧。”
  季司终于松了一口气,喂他喝下中药就起身离开。
  然而,林遇生在他站起一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吐着舌头道:“药,苦死我了。”
  眼睛瞎成这个样子还能找准位置,真是难为他了,季司轻笑道:“良药苦口。”
  “不,根据现有的科学这句话已经被推翻了,甜甜的药才有利身心。”
  “……”季司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觉得,你就挺甜的。”而后,只见林遇生露出流氓痞子一样的笑,嘟起唇纵身一仰。
  亲到了季司的下巴。
  季司滴汗:“……你想干什么。”
  林遇生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那啥,我看你下巴挺可爱的,想尝尝啥味。”他总不能说本来是冲着他的嘴去的,可一个没摸准亲到了别的地方吧……
  季司一愣,继而握住他手足无措的胳膊,俯身下去,精准无误地堵住了他的唇。
  两人的唇瓣温柔相抵,林遇生的身体好似有电流流过,酥酥麻麻地贯穿了整个感官,他蓦地闭紧了眼——虽然这闭眼和睁眼区别不大。
  季司退开了一点距离,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喉结滚动,“哥,张嘴。”
  林遇生的脸立马浮上了一层淡红,听话地照做。
  “真乖。”季司吻了吻他的额头,手指搅动他嘴里的唾液,试图把它掰得更开些。
  林遇生“哼”了一声,貌似略微不满,咬了咬他的大拇指,嘟哝道:“我不要这个……”
  季司闻言心尖一颤,恨不得把他别的东西塞进这张小口里,正低下头想吻过去,这时倏地传来“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地撞开,一顶卷发逆光而站,大声道:“喂,我找来了冬虫夏草,你看能不能治……”
  熟悉到丧心病狂的场景再度重现……
  齐飞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感觉快搞出心病了……
  “林遇生可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季司扶额,“你就不能敲门吗?”
  “鬼知道你们在干这档子事啊!”
  “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懂个什么。”
  林遇生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心烦意乱得想一脚把他俩揣出去,叹道:“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先给我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吧,这是哪,什么时间,警方抓到凶手没有,我该做些什么。”
  齐飞把手里的木箱子放在一旁,敛色道:“这里是季司的院子,你昏迷了三天,期间警方把易小军拘留了,但不是以杀人嫌疑犯的身份,而是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名义。”
  这个结果不算意料之外,林遇生一副猜中了的表情,“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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