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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求你别寻死(玄幻灵异)——轻尘雨随

时间:2021-06-30 11:38:05  作者:轻尘雨随
  林遇生暗暗撮了口牙,“啧,还没季司帅。”
 
第23章 落花洞女的故事2
  小翠的神色慢慢从讶异演化成了惊喜,小脸一红,“公子也是来祭拜洞神的吗?”
  “嗯,听说这里的洞神很灵验。”
  她听罢静静地打量了他几秒,讪讪地道:“公子也信神啊,这里的人都信,我额娘拗不过村里人,只能让我过来打声招呼。”
  林遇生算是明白了,女孩刚才就是做做样子,压根不信有神存在,殊不知面前的男人就是神的化身。
  这下好了,有戏看了。
  林遇生巴不得一天到晚都浸泡在爱恨情仇的狗血剧里,饶有兴致地盘旋在他们头顶,把回家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恨手边没有爆米花和冰可乐。
  ·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真没辜负他的期待,一如每晚八点档的肥皂剧,俗套又狗血,林遇生看得津津有味,慷慨激昂地飘来飘去,搞得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是的,他们相爱了。
  好在这二位的性格十分投机,几乎没有他诟病的吵架和好、和好吵架、吵架再和好……他们不是外出约会,就是在家温存,林遇生这条清新脱俗的单身狗被迫吃粮,漫漫长夜无人排遣不说还要听他们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磕粮的欲望逐渐低迷,开始了憋屈……
  怪不得肥皂剧总要设置吵架和好,这要像他们一样一天到晚恩恩爱爱,就不是放剧——而是杀狗。
  反观洞神每天乐得跟开了瓢似的,把山前山后种满了花卉果蔬,就连人烟罕至的贫瘠土壤也不放过,大手一挥,姹紫嫣红。只要小翠喜欢,就算是天大的难事,他也会一一照办。
  林遇生快酸掉牙了,原来天底下谈恋爱的不分男女人鬼神,都特么一个蠢样。
  然而,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即便是神也无法避免。
  小翠的父母要把她许配给知府的孙儿。
  洞神一听,立马准备了银两上门提亲,结果女孩家的门槛都没迈进去就遭到了一口回拒,他没有放弃,前后又提了数十次,仅凭一腔沸腾的热血,屡战屡败,回回遭拒,二老死活不同意小翠跟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年轻人,自家生母生父都来路不明的人,怎么可能给女儿幸福。
  那个年代,成亲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留给儿女选择的份。
  小翠出嫁的那天晚上,天边阴沉沉的,吹锣打鼓的迎亲队伍走到半路就被疾风吹得前进不能,活活耽误了良辰,好不容易等风停歇,又有乌云掠过,淋了他们一身湿透,然而这样也不能阻止结亲,小翠的父母不等队伍过来,把她塞进花轿,请人抬了出去。
  大红大红的花轿子离了老远都能听到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洞神自然也听到了,他把口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把两只胳膊拧得青一片紫一片,头一回厌恶只能满足人类愿望的自己,那名为“私欲”的贪念在他心底情根深种,生根发芽。他想掀起一阵大风,把小翠劫回来,把她关进洞里,不许任何人觊觎,一生一世,永生永生。
  但一直等到女孩的哭声消失,他也没有踏出洞口一步。
  林遇生在空中静静地凝望男人的背影,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悲。
  后来,女孩嫁入知府,成了知府的新媳妇。
  再后来,女孩不与夫君同房,绝食抗议。
  最后,女孩香消玉碎,享年二十岁。
  洞神……疯了。
 
第24章 落花洞女的故事3
  女孩下葬的那个夜晚,村庄刮起狂风,呼哧呼哧地拍打门窗,紧接着降临倾盆大雨,瓢泼一般往下倒,像极了某个悲痛欲绝的神灵在摧心剖肝,村民们以为这是洞神的怒火,纷纷祷告请求原谅,却没有任何见效,暴雨接连下了一个多月,淹没庄稼、房屋、树木……
  村落不复存在,小翠再也回不来了。
  尔后,世人皆传小翠是与洞神结缘之人,死后与洞神合二为一,取名“落花洞女”,可洞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孤苦相依,与黑夜为伍。
  何来聚首一说。
  他不再听取人类的愿望,将自己封闭成真正的山洞,沉心静气躲了几百年。
  直到——
  一个月前被无良商人铲平山头,名为洞神许愿的旅游胜地拔地而起,凭空出世。
  洞神仅剩的一点安宁消散殆尽,终于爆发出了积埋已久的怨恨。
  混沌中,林遇生看到那些隔三差五前来许愿的人,包括他们学校的三个女生在内,无一不是顶着一张贪婪的嘴脸,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无人关心洞神如何,更无人倾听洞神的夙愿。
  别说神了,他作为人都感到恶心。
  某天的一个黄昏,洞口来了位奇怪的客人,这位客人不进来许愿,反而在洞口踱步徘徊,临了噗通一声跪下,“洞神,我有一件无论如何也想和您分享的事!请您一定要听!”是个女生的声音。
  又来一个。林遇生屡见不鲜,这时候也没什么兴趣,趴在洞顶数眼珠子。
  女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分班那天,我们在走廊里看排名,当时有很多人,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站在名单前面笑,和旁边的人讲话,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笑起来好阳光啊,有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林遇生喃喃自语:“怎么还是一见钟情的戏码,能不能有点新意。”
  “一次,调完位置我和他坐到了一起,接触后才知道他根本不阳光,嘴欠得要死,总是抱怨题目简单没有新意,得罪了许多人……”
  林遇生闻言心下一紧,“喂喂,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抱怨题目和得罪人有什么关系。”
  可惜姑娘压根听不见,继续道:“说来也奇怪,他讲题目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耐烦又细心,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哪里不对,多亏他我才能挤进班上前十。”
  林遇生骤然被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越听越觉得这姑娘是在说自己。
  “人有时候真的很不由自主啊,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他很久了,不论好的坏的,褒的贬的,只要是他,我都乐意。”说到这里,女孩的语气轻松愉悦,仿佛空气都在溢着香甜,林遇生吐不出半个字,愣愣地去瞧她的脸。
  陈子筱安静地跪在清幽的草地上,夕阳的光晖洋洋洒洒,在她周身衍射出点点温情,林遇生眯缝眸子,一不小心看得出神。
  “可是,我告白四次都被他拒绝,他躲着我,无视我,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应,别说喜欢我了,他不讨厌我都是好的……”话到末尾,哽了。
  “……”林遇生感觉自己忒不是个东西。
  陈子筱弯下腰,对着里面重重地磕了个头,“洞神大人,我不求您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只是一次也好……我希望他能接受我,就算之后他把我甩了也没关系,求求您,让他看看我吧……”
  林遇生再次被雷得里嫩外焦,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小姑奶奶,你这算哪门子的让我‘爱上你’。”
  难怪洞神那么快收取代价,敢情他探病的行为就是“看过”陈子筱了。
 
第25章 莫名其妙回家了1
  陡然一阵天旋地转,昏天黑地,林遇生像是裹了层真空包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到全身变形,眼前风景瞬息万变,他撑着两只快被挤掉的眼珠,竭力不让脑子罢工,可能是他用力过猛,那模样乍一看还有些渗人。
  “啊啊啊!”林遇生惊声尖叫,诈尸一般挺了起来。
  熟悉的霉味钻进鼻腔,他心有余悸地瞻前顾后,发现四周是土砌的房屋,墙上的格子窗破了几块,被风吹得咣当作响,一眼望去,除了墙角的一堆练习册,这屋就只剩几本泛黄的旧书孤零零地躺在木架里,真乃“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林遇生抹了抹脑门顶的汗,吁一长口气,躺回去了。
  终于回家了。
  然而不出三秒,床上人赫然睁眼,飞快掀开被子跳下地,一溜烟出了房间,“奶奶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逃课的!”
  院子里的鸡鸭鹅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一顿狂飞,扬了满院子的灰尘,正在下蛋的麻母鸡嘶鸣连连,引得几只花公鸡群情激昂,乃至引吭高歌,“喔喔喔——!”
  一时间鸡飞狗跳尘土四起,林遇生错愕地杵在一群牲畜之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喂,你在做什么?”
  单听那第一个字,林遇生想都不用想,侧身眺去,“你怎么在我家?”
  只见季司挽着袖口裤脚,浅格子的衬衫衣领大开,阳光照下,明显能看到他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挂着一层晶莹的薄汗,再加上这人手里抱了一捆稻草,林遇生一秒断定,“你在帮奶奶折柴火?”
  “力所能及而已。”季司似是热得不舒服,眉头蹙了蹙,额发被那汗珠浸湿,几缕几缕地黏在脸庞,他索性全部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使得他那张脸更为扎眼了,林遇生估摸这若是有花痴在场,没准得当场跪下给他唱征服,季司本人倒没什么自觉,不紧不慢地道,“你在齐飞赶到的时候就晕了,不把你带回家难道去开房么。”
  “开你爷爷的房。”林遇生斩钉截铁地呛了回去,思忖片刻,“看来之前那个从天而降的人影就是齐飞了。”
  可齐飞是怎么找过来的。
  林遇生一脸狐疑,季司定睛注视了一会,忽然眯缝瞳眸,好似有丝担忧的神色从他脸上一带而过,林遇生捕捉到痕迹,问道:“怎么了?”
  季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那点担忧的痕迹越来越重,乃至林遇生还有种身处幻境的不实感,“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跟个娘们似的。”
  和风拂过,卷起几片枝干上的花瓣,送来一阵清香,季司的目光追随那摇摇欲坠的枝干,眼神深邃得不像是在赏景,而像是在观察一个生命的陨落,“落花洞女能哭落树叶和花瓣,这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林遇生用大拇指戳了戳门:“我家的民间传说书。”
  “……”季司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少读故事多看报,别整天研究什么民间传说。”
  林遇生一愣,对方的语气太过平常,平常得犹如在关心认识多年的旧友。
  ——可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
 
第26章 莫名其妙回家了2
  季司被这阵风吹得凉爽,一面扒拉下两旁的刘海,一面踱步到他跟前,而后缓缓抬手,仿佛想触摸他的头发,林遇生忘了躲开,只觉得时间都停了半拍,一如黑白电影的慢放场景,季司的五指骨节分明,修长又苍劲,他想起这人握剑的情景,那手背青筋隆结,像是能把一个人的脖子活活捏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有花,笨。”季司从他头顶取下一瓣落英,随手一扔,似不经意地道,“齐飞这个人,你怎么认识的?”
  林遇生也似不经意地答:“什么怎么认识,我们同班同学。”
  “那我问你,你和他是分班前的同学还是分班后的同学?”
  这一问,倒把林遇生问住了,“那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
  季司一直板着一张脸,又一言不发地盯了他许久,林遇生浑身不自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忍不住,推开他,“你没说的就算了,我奶奶呢。”说完拔腿就走。
  “小心。”
  “啊?”
  季司的下颚动了动,貌似是在咬牙,末了,听他低声吐出几个字:“齐飞这个人,我……”
  话音未落,传来一阵咆哮,瞬间盖过季司那蚊子般的嗡鸣,“林遇生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接着一个人影奔腾而过,后方掀起了一路尘埃,林遇生的脑子还是懵的,那人径直冲上,脚底生风一跃起跳。
  眼看这人庞大的身躯和自己越来越近,林遇生视死如归地吞了口唾沫。
  “砰!”
  林遇生四脚朝天,嘴溢白沫,面色发青,光荣地脑震荡了。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又又又晕了,怎么叫都不醒,都是我的错,要是昨天我和你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齐飞趴在他身上,一头卷发蹭来蹭去,噼里啪啦喋喋不休,林遇生脑子发昏不说耳朵还遭罪,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娃儿醒啦。”这时,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灌入耳蜗,伴着拐杖杵地的动静,林遇生立马清醒了,一脚踹开齐飞,两腿一屈,两腚一坐,身子往前一扑,对来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动作雷厉风行干净利索,齐飞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套动作不练个一年半载绝对做不出来。
  林遇生感觉毛孔都在颤抖,鼓起勇气道:“我不是故意要逃课,也不是故意要翻民间故事,我信马克思可是马克思不认我这个信徒……唔,奶奶我错了!”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笑容可掬地站在对面,一脸的折子都笑到了一处,她佝偻着腰,一边听一边点头,待最后一个音节结束,骤然提起了拐杖。
  林遇生觳觫的幅度逐渐加大,像个面临刽子手的死刑犯,“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尾音落下,老太太挥下拐杖,林遇生本能地闭紧了眼,齐飞上前阻止,“老奶奶您孙子才刚醒……”不想被人拦下,齐飞回头不悦,“你做什么?”
  季司看着老人,对他摇了摇头。
  “咚~”软趴趴的声音悠悠地飘散,林遇生不可思议地睁开眸子,没出息地打了个嗝,抬头,“奶奶,您不打我吗……”
  老太太咯咯笑得皱纹耸动,活似个老顽童,而后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瞥向季司他们,“事情经过你同学都告诉我了,不怪你。”
  林遇生如释重负地跌在地上。
  父母撒手人寰后,他被奶奶拉扯到大,奶奶打他也好,骂他也罢,都是为了他以后能出人头地,为此,他必须好好学习,所以说逃课和早恋是万万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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