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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驸马,真皇后(穿越重生)——云照君

时间:2021-06-30 11:42:14  作者:云照君
  进了殿,贺顾按照排号坐在了自己的书案前,案上笔墨纸砚已经备好,镇纸压着试题,贺顾挪开镇纸,展开来一看,不由得愣了愣。
  四书择句,经义释论各一道,每题需答百字以上,五经选试一道,可自择,做诏、判、表、诰其中一道。
  这题目……未免也有些太难了。
  题目形制,与本朝乡试类同,然而择出的经义题难度,却远在乡试之上,许多年前,王大公子王沐泽春闱应考,曾经跟他们几个弟弟,用拉家常的语气,猜测今年会试大概考什么,那时他还颇为震惊,王大哥竟然对这些艰深聱牙的经义,能那么如数家珍。
  今日一看这选驸马的题目,竟和王大哥那时候叨叨的,差不多是一个难度了。
  王公公刚才已然告诉他们,文试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时间不等人,贺顾只得赶紧拿起笔开始答题。
  还好他今日来前,已在府中恶补了几日的四书五经,本来还觉得不一定能用上,只为了万无一失,不想此刻竟真的用上了。
  贺顾虽然答的稍觉吃力,好在少年人记性好,靠着临时抱佛脚,他好歹也能一一答上,不至于交白卷。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学问稀松平常、自知科举没什么出路,文不成武不就,才会打起做驸马得的那点赏赐的主意来,眼下万万没想到选个驸马竟还要考经义策论,都是猝不及防。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咬笔杆的咬笔杆。
  皇帝在御座上一一打量,场下只有寥寥几人还算的上从容。
  王二公子自然是最为气定神闲的那个,皇帝瞅着他看试卷那不屑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题目还是简单了?
  那位所谓的洛河魏家宗族子,则早早知道了答案,只要默背往卷上誊写就好,自然也是面不改色。
  再余下的,长阳候府贺顾,荣远伯府陆归宁,虽然眉头轻蹙,额有薄汗,这二人却好歹也还算在奋笔疾书。
  时辰一到,吴德怀收上各人的答卷,恭敬的奉到了皇帝跟前的御案上。
  皇帝开口道:“此前朕答应过长公主,今日文试出题和阅卷,都以她的主意为准,不必拿给朕看,奉给公主便是了。”
  吴德怀恭敬的低头答了声“是”,果然将一摞试卷呈到了珠帘后的长公主案前。
  贺顾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天了个老爷……这难到变态的题目,竟然是殿下亲自出的。
  虽然此前,贺顾早就听闻,长公主殿下自小聪慧非常,又得陛下爱重,养的和皇子无异,甚至与太子、二皇子一同开蒙读书,他还只当是旁人吹牛。
  眼下才发现竟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贺小侯爷又忍不住抬头去看那道珠帘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心道,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
  旁边的王沐川却冷不丁伸手拧了他屁股一把,贺顾猝不及防,差点被拧的嗷一嗓子叫出声来,他转头怒视王二公子,嗓子里没敢发出声音,嘴型却能看得出,是在控诉王二哥。
  “你作甚!”
  王沐川的死鱼眼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只又转过眸子低下了头。
  贺顾这才反映过来,大约是他胆大包天,竟敢直视长公主,这等孟浪行为在王二公子眼里,当然是有失体统的。
  王二哥真是好烦,管天管地,还管他看不看喜欢的姑娘,贺顾心中气呼呼的想,等他做了驸马,不仅要看……
  还要亲!亲好多下!
  气死王二这个死鱼眼!
  吴德怀虽然低眉敛目站在圣人身边,余光却已经把殿下这些年少气盛的公子哥儿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暗叹一口气——
  没想到圣上竟真由着公主,让她来阅卷,这下子若是公主不愿意,那便是撒个泼,全都说不合格,岂不也是可以的了?
  只不过公主若真那么做了,皇后娘娘定然不依,还是得演个戏,才好糊弄过去,让娘娘信守承诺,以后再也不提选驸马的事。
  也真不知殿下为何如此不愿意成亲……她是皇家贵女,便是嫁出去了,以后想念父母,回宫探望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何况这次参选的几位公子爷,分明都是挺好的少年郎啊。
  吴德怀正想着,却听长公主在珠帘后淡淡开了口。
  “合格者,四人。”
  贺顾不由得精神一震。
  “王沐川,魏世恒,陆归宁……”
  三个了,没他的名字,还剩最后一个……
  他不会……就这样凉凉了吧??
  贺小侯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贺顾。”
  贺顾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吴德怀道:“余下几位没念到名字的公子爷,还请跟咱家来,这边领赏,领过赏,便可出宫了。”
  那几人果然都面色略显灰败,其中就有来时在宫门前编排贺顾、和王沐川起了冲突的那个白衣方脸青年。
  其他几人正转身要走,那青年却定了脚步,一动不动,众人正纳闷,却见他忽然跪在了殿下,抬头看着皇帝,喊道:“陛下!这不公平!”
  吴德怀眼皮一跳,心道这缺心眼的,莫不是落了选,竟在陛下娘娘面前发起疯来了,真是仗着陛下仁厚,无法无天了。
  皇帝挑眉道:“噢?哪里不公平了?”
  那青年叩了一个头,这才转头看向贺顾,面色忿忿道:“王家二公子,陆世子都是才学出众,又有功名在身之人,这位魏家世兄,一望也知是沉稳好学之人,他们能过文试,臣心服口服。”
  “然这贺顾,不过十六岁,乳臭未干,怕是开蒙都没几年,贺顾整日里跟他表弟言定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能读过几本书?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他不过是仗着有副好皮囊,这才引得京中一些不知廉耻、轻浮浪荡的教坊歌姬竞相追捧,这些妓子肤浅无知,将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谣言传到我家中,竟还带坏了我那年仅十三岁的庶妹,整日说什么若是能得贺郎一顾,便此生无憾了。”
  他越说越面色不忿,贺顾却听得一脸茫然。
  他什么时候跟着言定野整日鬼混了???
  “臣知道,贵人们也是受了小人蛊惑,才会以为他真有什么真才实学,陛下和娘娘看重谁,臣不敢置喙,更不敢心生怨怼。只是,叫臣如此不清不楚的被一个纨绔比下去,臣却咽不下这口气!”
  “……”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这得恨他恨到了什么程度,才敢在皇帝面前这么放肆,就不怕惹怒了陛下吗?
  贺顾也有点怀疑人生了,上辈子他还没发现,他有这么招人恨吗?
  ……难怪后来太子那里,有那么多人弹劾他。
  正此刻,珠帘后的长公主,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文试合格者是我定下,你既不服,便是不服我阅的卷了?”
  那青年愣了愣,他刚才只顾着忿忿不平,眼下才回过神来,他方才说的话,其实已经相当于是在指责长公主评卷不公了。
  按理说他此刻该立即跪下请罪,解释是他言语不慎,冲撞了公主,然而这人心中……却还真觉得公主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哪能读得懂圣贤书、懂得什么学问?
  也许是近些日子在家中受气,路上又和王沐川起了争执,他胸里憋着一团闷火,一时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叩首闷闷揖道:“臣确认为,文试题目,应由陛下或是有学之士审定,若只凭殿下自身好恶评判,不免有失偏颇。”
 
 
第14章 
  他此话一出,且不说旁人,吴德怀就第一个变了脸色。
  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贵人们是“被小人蛊惑,才会相信贺顾有真才实学”,岂不知所有待选子弟的名单,皆是由他这个内廷司掌事亲自拟定,他这话,不是相当于在骂自己徇私枉法,媚主惑上吗?
  吴德怀当即开口怒斥道:“放肆!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来指摘起长公主殿下的不是了?殿下何等才学,难道还看不了你区区一个监生的文章?”
  那青年被吴德怀训斥,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天家面前如此失仪,霎时白了一张脸,可惜话已出口,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皇帝摆了摆手,吴德怀见状连忙低头躬身退后,皇帝目光这才转向阶下跪着的白衣青年:“朕若没记错,你父亲是御史台的赵秉直吧?”
  白衣青年瞬间感觉到手心足底一寒,牙关也不自觉的打起战来。
  皇帝淡淡道:“赵秉直是个本分的人,不想却教出你这么不本分的儿子,来人……”
  然而他话音未落,珠帘后的长公主却道:“父皇且慢。”
  众人俱是一怔,却听长公主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心有偏私,我便让你留下,看完下场武试。”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竟然并没有反对。
  吴德怀虽然心中看赵秉直那个缺心眼的儿子很不顺眼,但长公主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尽管认了,却免不得要叫他吃点苦头。
  吴德怀当即唤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内官,两人一左一右,将那呆若木鸡的赵家公子架住,跟在了前往武试场所的众人背后。
  武试场所是御苑中临时设立的一个小校场。
  贺顾心知他虽然过了文试,但自己那份答卷平平无奇、没甚亮点,也实在称不上才华横溢,若要指望着通过文试脱颖而出,肯定是不可能了。
  武试他必须拔得头筹。
  还好,武试嘛,既然沾个武字,那是贺小侯爷吃饭的家伙,他一听到这个字,顿时心也不慌了,气也不喘了。
  只暗自琢磨一会切磋时,万一对上了王二哥,可千万别把他揍坏了才好。
  午后日头高悬,阳光灼人,吴德怀办事甚为妥贴,早已在校场中设好了御帐,以供皇帝皇后和长公主歇息乘凉,贺顾等人则被安排在了校场中。
  贺顾见着校场入口处,几名内官牵了四匹高头大马进来,不由得微微一愣——
  难道今日武试竟不止切磋,还要比骑射不成?
  ……遭了,他今日来之前,一门心思琢磨着要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表现的像个文质彬彬的好孩子,今日他身上衣裳好看归好看,却也是贺顾甚少会穿的宽袍敞袖,十分不便弓马。
  贺顾急中生智,眼见着那边牵着马的内官们还没过来,索性将头上发带扯下一截,从肩背臂膀处绕了一圈,把袖口腰身束紧,又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
  王沐川冷眼瞥他一眼,并没说话,那位荣远伯府的世子陆归宁倒是看着他挑了挑眉,十分新奇的笑了笑。
  贺顾瞧见吴德怀在御帐中,低头躬身附耳在长公主身前,也不知公主叮嘱了他些什么,良久他才施施然过来,将武试的比法告知贺顾四人。
  武试也分了两轮,先比骑射,二比擂台。
  吴德怀心知,大约陛下和长公主殿下,还是心软了,不忍让他们直接上擂台,平白挨一顿好揍,倒不如在骑射环节,便让他们知难而退,若能如此,也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四名内官刚把马儿一牵来,王沐川见了那马,立刻皱了皱眉,抬手揖道:“川不擅骑射,还请吴内官转告陛下、娘娘和长公主,既然要比骑射,我便只能弃权了。”
  吴德怀道:“既如此,便请二公子先一旁观礼吧,少顷试毕,咱家自会安排宫人带二公子出宫。”
  王沐川颔首,看了眼贺顾,便走到一边去了。
  贺顾琢磨,若是方才,长公主念他们四人名字时,是根据文章好劣区分先后,那现在文章最好的王二哥已经弃权了……
  而他最大的对手,竟然是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已经三十来岁的魏世恒。
  他文章排在最末,武试若不能拿个魁首,恐怕是盖不过人家的。
  他可得支棱起来啊!
  想及此处,贺顾便第一个接过了内官递来的马疆,一个纵跃翻身上马。
  他这一跃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身姿如燕。
  便是吴德怀这等没摸过马的人,也从他简简单单一个上马动作,看出贺小侯爷的马上功夫定然不差,吴德怀眼睛微微一亮,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好。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当年太祖皇帝马上得天下,多年来,弓马骑射在大越朝不仅是武人杀敌的手段,于勋贵们,也自有一套切磋比试的体系。
  百发百中固然厉害,然而真正厉害的,却绝不是站着不动,盯着静靶闷头射。
  ——纵使马背上颠簸着,却还能百步穿杨,那才是真功夫。
  御苑的临时校场虽然不算大,但驰着马跑一个来回,却也需要整整一盏茶的功夫。
  偌大的校场里放出去了五十只兔子,打得兔子数量最少的,便要被请去边儿上和王二哥喝茶了。
  贺顾从内官的手中接过弓箭,掂了掂,皱眉心道怎么这么轻,他低头看着那马下的小内官道:“可还有更重的弓?”
  内官应是,又从边上取来一张弓,贺顾又掂了掂,仍是轻飘飘不得劲。
  不是他非得矫情作态,贺顾从小就天生大力,小时候他练骑射摧残坏的弓,就是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这要是真的跑起马来,他一个不慎,搞不好连弓带弦,都能给扯断了,糟蹋东西便也罢了,可不能耽误了武试。
  吴德怀在边上看着,也不由得诧异道:“小侯爷,这已经是校场里开弓之力最大的了,竟还不顺手吗?”
  贺顾也很无奈,只得摸摸鼻子,道:“还是太轻了。”
  吴德怀只得又回了御帐中,去跟皇帝通禀,回来时他身后跟着个小内官,内官怀里抱着张眼熟的大弓。
  吴德怀道:“陛下说,这是那日赐给小侯爷的角弓,小侯爷走的匆忙,未曾来得及带走,原想等今日试毕了,再叫小侯爷带回去。正好,眼下您若是实在没有顺手的弓,不如试试它?”
  贺顾一时竟也没想太多,只接过了弓,掂了掂,手感果然和那日一样好,他当即笑道:“多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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