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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味道里夹杂着一丝奶香，就像奶糖的甜味儿。
萧如翡能闻出来，还说过好几次，宋眠玉说是工业香精，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儿。
萧如翡说不是，在那种味道里，还有宋眠玉自己的味儿，就是奶糖的甜味儿，还说别人都闻不到，只有他能闻到。
说得宋眠玉直撇嘴。
他嘴巴里也很香，今天是水蜜桃味儿。
萧如翡狠狠嘬了一口，“今天吃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宋眠玉靠在枕头上，歪头想了想，“嗯… 螺蛳粉…”
“……” 萧如翡，“算了，当我没问。”
hhhhhhhh！
宋眠玉发出奸计得逞的笑声，“骗你的！我晚上吃了一块桃子味儿蛋糕。”
还有一块榴莲…
不过没敢说，怕萧如翡 yue 他身上。
弄到半夜，宋眠玉累的不行，昏昏沉沉几乎睡着。
萧如翡没舍得继续，虽然他还很有精力。
本来这时候就该走的，但是看宋眠玉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没敢动。
宋眠玉迷迷糊糊醒来一次，感觉到有人抱着他，萧如翡还在。
“萧如翡…” 他喊了一声。
萧如翡低头亲亲他，“怎么了？”
宋眠玉嗓子已经哑了，小声说：“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说完又睡过去了。
萧如翡抱抱他，垂首在他额头轻轻碰了一下，“睡吧，我不走。”
随后自己也睡着了。
一开始萧如翡不舍得睡，因为他想一直看着宋眠玉，但是没办法，宋眠眠身上太香了，就像催眠一样，把他催着了。
凌晨五点钟，黎粤的电话把他叫醒。
铃声加震动，宋眠玉也醒了，他感觉到萧如翡起身，心里一慌，抓住萧如翡的手，迷迷糊糊的问，“要走了吗？”
昨天被弄狠了，他身上没劲，还起不来，眼睛是红的，睡意朦胧，眸子里含着水雾。
模样太招人疼，萧如翡根本舍不得走，但是也没办法。
萧如翡说话声音都跟着变轻了，带着点哄人的味儿，“得走了，要不然等你妈妈醒来，会看到的。”
说到这儿萧如翡自己都不好意思，隔着一堵墙，隔壁是岳母，他把人家儿子折腾成这样，就算两家没仇没怨，宋妈妈看到宋眠玉现在的样子，也得把他的腿打断。
宋眠玉听到他要走了，哼哼着跟他撒娇，“那你再亲亲我…”
事后清晨，他说话的声音又软又哑，说什么都勾人，更何况这种话。
萧如翡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
克制得很。
临走时跟他说，“洗澡的时候好好清理一下，昨天晚上弄进去挺多的，不清理干净会闹肚子。”
“难受也要起来吃早饭，吃点清淡的，听话。”
总之就是对他不放心。
昨晚俩人太着急，都忘了宋眠玉这里没有套，以前都是萧如翡给他洗澡，很耐心的给他清理，宋眠玉自己根本没管过。
早饭也都是萧如翡端上楼喂他，虽然是屁股难受，但萧如翡每次事后第二天都当他是残废。
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萧如翡叮嘱完才出门，毕竟是在宋眠玉家里，他做贼一样，脚步都放轻了。
结果打开门差点吓死。
小垃圾趴在门口呢。
昨天晚上他俩进屋就把门锁了，忘记把它放进来了。
所以小垃圾在门口盘了一夜…
萧如翡回到车里，ipad 上有一封黎粤发来的电子邮件，是几张照片，还有一段视频。
萧程和他的新情人。
一个男孩子。
年轻，肤白，清瘦，眼睛很大，腰很细。
萧如翡点开视频播放，男孩子的脸露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频关了。
他怀疑跟踪宋眠玉的人是萧程，所以也让人跟踪了萧程。
黎粤的电话打进来，萧如翡接通了。
黎粤说：“查到了，确实是萧程的人在跟踪宋眠玉。”
指尖划过屏幕，男孩子的脸来回滚动，萧如翡冷笑，“他想做什么？”
黎粤沉默了几秒，才说：“他一直在找眠笙的替身，你觉得最像的人是谁？”
萧如翡连眸光都变得幽深，“他疯了。”
下一秒。
引擎声呼啸，萧如翡狠踩油门，汇入车流。
电话挂断，黎粤看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再拨过去，无人接听。
他愣了几秒，迅速抓起车钥匙往外冲。
萧如翡的声音不对，很可能是去找萧程了，事关宋眠玉，恐怕会出人命。
第93章 他是我的…
幻影一路疾驰，漂移在马路上。
宋眠玉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萧程的猎物。
这种认知将萧如翡彻底激怒。
手机扔在中控台上嗡嗡作响，不间断的震动声，伴随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莫名令人烦躁。
萧如翡寒着脸扯开领带，单手解开衬衫扣子，脖子内侧还有一枚鲜红的牙印，是宋眠玉昨天晚上咬的。
萧程有好几处房产，分别住着他的几个情人，根据黎粤那边的跟踪反馈，萧程最近都住在新欢那里。
萧如翡不知道路，跟着导航走。
一想到照片里那个男孩的脸，萧程这会儿估计正睡在那男孩子的床上。
萧如翡就无法平静。
其实那个男孩子在他看来，跟宋眠玉没有几分像，在他心里，宋眠玉身体的每一寸都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可是只要一想到萧程对宋眠玉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就觉得愤怒。
宋眠玉是他的，那么干净，别人就连想想都不行，更不能被萧程那种人惦记，就算把宋眠玉和萧程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一种玷污。
黎粤挂着蓝牙耳机，一遍遍拨萧如翡的电话，没人接。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家居服，一路都在超车，貌似还闯了一个红灯。
等待红灯的间隙，黎粤又拨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他气的把蓝牙耳机拽了，从手机上调定位系统。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鉴于萧如翡当年被绑架的经历，黎粤在他常用的手表和车里都装了定位系统，不过为了不侵犯孩子的隐私，他一般不用。
定位系统打开，小红点正一闪一闪的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屏幕上移动。
“艹！全都是疯子！”
黎粤皱着眉骂了句脏话，极其不符合他温文尔雅的人设。
以前他就是萧程的跟班，从小到大都是，因为他是萧老爷子资助的孤儿，也算是半个养儿，从中学就跟萧程读一个学校，包括出国留学那几年也是，当年是跟在萧程屁股后头操心，现在是跟在萧如翡屁股后头操心。
萧如翡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起初是因为这孩子是萧程的，后来是觉得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很可怜。
萧如翡叫他一声 “小叔”，在萧家，除了萧老爷子，只有萧如翡把他当成家人。
往事如烟，层层拨开，现出如今的你我。
黎粤紧赶慢赶，总算追上了。
看着飞驰的幻影车屁股，他就是不明白，当年懂事又稳重的孩子，现在怎么成了一点就着的公牛？
大概是因为宋眠玉吧。
果然跟可爱的人谈恋爱，小冰山也渐渐变得可爱起来。
黎粤在幻影后头摁喇叭。
一连摁了几下，前面的车一点反应不给，他不信萧如翡没听见。
透过后视镜，萧如翡看到了后面的车，他狠踩油门，想把黎粤甩开。
“萧如翡！”
黎粤把头探出车窗，大声喊，“你给我停下！”
他一股脑冲上去，两辆车并排行驶，也不超车，就别萧如翡。
最终，把萧如翡别停了。
“——”
随着萧如翡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产生巨大的声响，身体也跟着前倾，差点栽在方向盘上。
靠边停车。
黎粤从车里下来，几乎要吐了，撑着萧如翡的车窗，有气无力的问：“冷静了吗？幸亏现在路上车不多，你知不知道飙车有多危险？”
萧如翡沉默，眸色很沉，眼底压着怒意。
“萧如翡，你太不理智了。” 黎粤皱眉，“你从前不这样。”
“你告诉我，我怎么理智？” 萧如翡这会儿看着又格外理智了，冷静道，“我不能让宋眠玉出事，他是我的…”
“我的…”
他用力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泛出白色。
宋眠玉是他的命。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条命了。
清晨的风吹过黎粤干涩的眼，他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让宋眠玉出现在萧如翡身边，让宋眠玉把萧如翡拽入人间，这是对是错？
黎粤说：“那你想怎么办？冲进萧程家里，把他一刀捅死？然后一命抵一命，宋眠玉还能定期探监？上回因为周瑞的事被警察带走，宋眠玉吓成什么样儿，你忘了？”
萧如翡当然没忘。
宋眠玉吃了太多苦，他的人生里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失去。
萧如翡知道，他和萧程之间必有一次清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自从他接手萧家以来，萧程看似风流快活，已经游离于萧家核心权利之外。但只有萧氏内部高层才知道，萧程留了不少人在他身边，而这些人与他的管理理念相悖，都期待着萧程重新掌管权利的一天。
萧程在位的那几年，老爷子身体不好，有心无力，公司被掏空了，萧如翡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
他这几年慢慢改变家族企业的经营模式，也剪除了萧程的部分羽翼，但是他的做法，势必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跟萧程里应外合，恨不得活活撕了他，然后蚕食祖父留下的心血。
“他想让我失去，让我痛苦，让我不得好死。” 萧如翡说。
因为萧程曾经说过，“你不该出生。”
当时萧如翡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那你杀了我，我的一切，就是你的。”
现在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死了，没有人能护宋眠玉周全。
而他把宋眠玉留在身边，不论是萧如翡伴侣的身份，还是刚继承的巨额财富，都已经让宋眠玉陷入危险之中。
这也是当初和宋眠玉签合同前想到的问题，所以当时他们的计划是拿到遗产就送宋眠玉出国，然后私下转移这笔遗产。
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预料太多。
最大的变数是他爱上宋眠玉。
萧如翡说的没错，萧程嫉妒自己的亲儿子。
不论是萧家还是宋眠玉，萧如翡拥有的东西，都让萧程疯狂的嫉妒。
因为他永远也得不到父亲的认可，永远也得不到眠笙了。
他能做的，只有摧毁萧如翡，让萧如翡变得跟他一样。
而宋眠玉就是萧如翡的软肋。
“我们已经在收集证据了，但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不是收网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黎粤斟酌着说，“你有没有想过，按照原计划行事，先把宋眠玉送出去，等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接回来。”
萧程这几年背地里有不少生意，手上并不干净，经济犯罪或许能让法律制裁他，尽管他的罪孽远不止这些。
萧如翡说：“不，我们不分开。”
宋眠玉说过不会跟他分开，他也不会跟宋眠玉分开，这是宋眠玉对他的承诺，也是他对宋眠玉的承诺。
第94章 我劈叉呢
萧如翡，我闹肚子了 QAQ。
晚上的时候，萧如翡收到宋眠玉的微信消息，后面还跟着一个表情包。
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脏猫，顶着一条破毯子。
萧如翡阴沉了一整天，看到他的消息对话框弹出来，脸色才缓和了，回复他：等我。
宋眠玉：可以给我带一只炸鸡吗？[可怜]
闹肚子还吃炸鸡？
萧如翡果断回绝：不可以。
宋眠玉假哭：QAQ 好叭。
还不忘叮嘱他一句：你小心一点，别被我妈发现。
宋书雅的状态时好时坏的，好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坏起来就恍恍惚惚的。
其实宋眠玉想过，要不要告诉妈妈，萧如翡是他的男朋友，可是一旦说了，就要介绍萧如翡的身份，他不想骗妈妈，况且，萧如翡跟萧程长得那么像，也不可能骗过的。
他不能让妈妈伤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妈妈最近精神状态特别好，几乎像个正常人，他不想刺激她，毕竟这样的时光太难得。
前几天，妈妈突然问他，有没有谈过女朋友？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当时宋眠玉就吓傻了，还以为他妈发现了什么端倪。
宋眠玉说没有谈恋爱，但是有喜欢的人了，还说那个人特别好，长得好，学历好，还有钱，关键是温柔。
说着说着他差点在他妈面前出柜，幸亏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及时刹住了。
他还跟精神病院的林医生有联系，几乎每天都会汇报宋书雅的情况。
这天母子俩的对话，还有宋书雅的日常举动，宋眠玉都告诉了林医生。
林医生说，宋书雅是外界刺激加长期抑郁导致的精神问题，虽然很难治愈，但是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如此一来，宋眠玉就更小心了。
他不仅是精神疾病患者的家属，还是癌症患者的家属，这段时间和妈妈的相处，让他觉得幸福又苦涩。
他希望这种幸福能延续更久一点，可是又时时刻刻警惕着这种幸福稍纵即逝。
天渐渐热了，萧如翡穿了一身黑，黑色卫衣，黑色运动裤，外加黑色棒球帽和口罩。
提着一个药袋，像外卖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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