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舌头痛,舌尖被咬了一下,然后又被含在嘴里嘬弄,他张大嘴承受火热的舔弄,大掌沿着肋骨往上摸,胸前那粒被揪了一下,身体簌簌抖了起来。四周人声鼎沸,偶有路过的人多看他们一眼,不过没人打搅这抹春色。池照又羞又恼,用力推开周南泽,偏过头偷偷换气。
“跟我走。”周南泽捉着池照手腕,把人往外带。
池照还没从那个黏腻的吻里醒过来,被拽着迷迷糊糊往前走,好几次差点撞人身上,都被周南泽搂着肩膀避开,后来周南泽干脆不放手,搂着他出了酒吧。
热风一浇,池照溃散的意识如丝般回溯,他挣开周南泽,瞪圆了眼睛说:“我还没玩够。”
周南泽脸色阴沉的厉害,语气也随之严厉几分,“没玩够?还是想回去找那个男人?”
“是不是我没来,你就和他走了?”周南泽质问他。
池照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周南泽凭什么指责他,池照说:“你能和你小学弟你侬我侬,我就不能找个人放纵?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果然,说完这话后,周南泽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铁青,他又气又想笑,明明连酒都不敢喝还嘴硬说想找人放纵,周南泽握住池照手腕,攥得虎口发疼,不容许挣脱。
“你不是直男吗?怎么突然喜欢男人了?”
“你不是要找人放纵么,用不着别人,我陪你放纵。”
周南泽语气沉的吓人。
池照从来没见过周南泽这样,仿佛冰山裂开一角开始显现藏匿在下面的真实内容,两人肩并肩坐在车上,周南泽的手从池照背后过来,手钻在衣摆里,轻轻摩挲腰和胯骨之间的那块区域,暗示性极强。池照挣了一下,试图坐远一点,他被周南泽拉回来,被凶狠地掐了一下腰,抬眼撞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池照怀疑,如果没有司机在,周南泽真可能在车上就实施暴行。
池照很害怕,到了酒店大堂,他拖着周南泽带着哭腔说:“我忘了拿蛋糕。”
周南泽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那些狰狞而愤怒情绪瞬间被池照的一句话安抚,濒临爆炸的情绪逐渐冷却,他喉结滚了滚,放开池照的手腕,看着被攥红的肌肤,心疼又后悔,“疼吗?”
池照摇头,他说;“你特么吓死我了。”
周南泽眼皮动了动,他感到自责:“池池,对不起。”
池照说没什么,他掏出手机说:“算了,我不回去拿了,我重新定一个吧,你房间号多少?”
周南泽报出房间号,池照抿着唇,皱着眉下了单。
也就是在这一刻,周南泽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生日,心里更加自责,“你特地来给我过生日的?”
他真是忙的晕头转向,几个大会一开,早忘了生日这回事,一想到池照特地跑来过生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是。”池照说,“我生日的时候你送了那么多礼物,我来报恩的。”
周南泽脸色变了变,他说:“你知道恩要怎么报么?”
“怎么报?”池照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以身相许还是肉偿?”
周南泽喉结快速涌了两下,紧接着又听见池照说:“门都没有。”
语气特别无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周南泽失落地“哦了一声。
“周南泽,我们回房去说,站在这像猴一样。”池照实在是忍不了不管谁经过都要看他们一眼。
周南泽点头,转身朝前台走去,池照拉住他问:“去哪儿?”
周南泽说:“我去给你开间房。”
池照不可思议地盯着周南泽,凶巴巴的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个洞来,他说:“周南泽你是不是房间里藏小妖精了还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周南泽一时没反应过来。
“算了,你去开一间吧。”池照说。
周南泽会意,笑着抓着池照的手往电梯间走,等到电梯门关上,他一把抱住池照,贴在他耳边亲:“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正宫查岗。”
池照觉得周南泽故意把热气吹带他耳朵上,以此来击垮他本就薄弱的意志,这就是典型的狐媚手段,池照后仰躲开周南泽,鼓着脸凶他:“少废话。”
周南泽牵着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轻的响声,池照觉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一样,响一次,心脏就紧缩一次,他下意识追上周南泽迈步频率,似乎步调一致就没那么紧张。
到了房门口,周南泽迟疑了几秒,刷卡开门。
进门的瞬间,电动窗帘升起,屋内一片明亮,池照一眼就看到周南泽桌面上摆放的药品,周南泽没来得及阻止,池照就拿了起来。
全是治疗胃病的药,大大小小四五盒,每一盒都打开过至少吃了一半。
池照捡起桌面的报告单,被周南泽一把薅了过去,他说:“没什么可看的,小问题。”
池照伸手,“给我。”
周南泽把报告单揉成团,攥在手里,靠过去碰了碰池照的脖子,“真的只是胃疼。”
池照很心疼,又不知道怎么教训周南泽,他将人推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手在周南泽腹部胸腔下碰了碰,“疼吗?”
之前隐隐作痛的胃部竟然神奇般的好转,他一把按住池照的手,掌心隔着衣料传出源源不断的得意,像药,甚至比特效药还管用。
他另一只手扶住池照的手臂,把人往下拉,池照用力不稳,沉沉地摔进他怀里,鼻尖撞在他怦怦作响的胸口上,像是亲吻了一口心脏。
池照脸埋在他胸口,紧张地蜷缩着手指,周南泽下巴抵着他头顶蹭,“你来了,就不疼了。”
池照仰起头,水雾般的眼睛望向周南泽眼里,泛起层层软意。
第42章
视线粘在一起,时间无声无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点点微风吹进来,卷起白色纱幔轻轻鼓动,阳光穿过纱幔,在地上投出不规则的形状,有一些跃然到了池照睫毛上闪动。
纱幔再一次被卷起,隐约送来淡淡地栀子花香。
“给我带生日礼物了吗?”
池照心想完了,来的时候太着急,忘了,他拎了个蛋糕就赶过来了,想必周南泽应该不会介意,于是舔了舔嘴角说:“没有。”
周南泽手滑向肩后,轻轻按住池照后颈,低头凑近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池照凝神看向周南泽,愣了几秒钟,涨红了脸提醒他,“有人敲门。”
周南泽“嗯”了一声,因为恰到好处地吻被打断,脸色不愉,撤开身子往椅子上一仰靠,胃部疼得动了动嘴角。
他拍池照肩膀,“去开门。”
池照以为时外卖叫的蛋糕送到了,兴奋地跑去开门,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僵住,全身的血液骤然凝固,他几乎立刻转头看向周南泽,眼神汹汹,带着质问的理所当然。
周南泽往门口看过去,门只拉开一条小缝,池照当站门缝间,挡住了门外人的样子,他见池照恨不得剥了他的眼神,猜想外面就很可能不是骑手,皱眉问了一句:“谁啊?”
他在池照转身的那一瞬间,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小学弟。
小学弟拎着一个蛋糕,右手拎了一袋药,旁若无人地冲周南泽扬了扬,“登登登登,南哥我给你送蛋糕和药来了。”
之前周南泽看到池照喝酒,气得什么都没顾得上拿,药也忘带了,还是回来后他特意要小学弟帮忙带回来的。
池照咬牙杵在门口,眸光丝毫不避讳地刺向小学弟,见小学弟还不走,冷冰冰问他:“还有事?”
小学弟笑了笑,在池照看来他这种笑容太过媚俗低劣,就像是劣质奶油让人觉着黏腻恶心,一点也讨喜。
小学弟把蛋糕放在玄关,说:“南哥,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给我留五分钟,我答应陪你过生日的。”
池照盯着他花孔雀一样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什么叫给你几分钟,因为不照个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周南泽怎么可能跟他越好过生日。
冷静下来后,池照觉着周南泽也不是没可能和小学弟一起过,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吃味儿,他不得不怀疑,小学弟是不是在他心里倒了一瓶老陈醋,不然为啥舌尖都冒着酸味儿。
池照趾高气昂地说:“我专门来陪他过生日的,他能不能留时间给你,看我们几点过完。”
小学弟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更像是不屑一顾。池照翻了个白眼,刚好池照点的蛋糕送到了,池照拎着蛋糕进门,扬了扬眉:“慢走不送。”
“啪”地一声摔上门,池照得意翘着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紧抿着。
他把蛋糕放在吧台,拧开矿泉水,取了几粒药递给周南泽,周南泽痴痴望着他,没有伸手接。
池照把药塞他手心里,“快吃,你小情人送来的。”
“他怎么就成我小情人了?”周南泽觉着好冤。
周南泽胃疼确实疼得厉害了,要是不吃药可能会耽误事儿,他一把塞嘴里,抓着池照手腕吞了一口水把药送下去。
“天地良心,这药是我在药房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查。”
池照哼了一声,懒得听他狡辩,转身要走,被周南泽拽住手腕,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地磨,“他跟我没关系。你别误会了。他知道你。”
周南泽不解释还好,他这模棱两可的语气直接让池照炸了,忍了半晌的火蹭的一下冒出来,“渣男一般都这么说,谁会承认跟别人有一腿啊。你还留五分钟给他过生日,我看你一整晚跟他过得了。”
池照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明明很生气,眼睛里却包了一汪水,挤一挤就可能淌出来。
周南泽摸他眼角,被一巴掌拍开,他冤枉的很,“我的小情人不一直都是你么?跟谁有一腿,那也是你,你忘了咱俩在岛上,你用腿夹得可紧了……”
“闭嘴吧你。”池照觉着委屈的不行,周南泽还跟他吊儿郎当,他自顾自地拆开蛋糕,用手指戳了一点喂嘴里,“我就不该浪费钱定蛋糕。”
樱桃树莓的味道在嘴里绽开,酸酸涩涩的,妈的,一点也不甜,蛋糕也跟自己作对吗?
周南泽走过来,也戳了一点奶油喂嘴里,抿了抿说:“好酸啊。你定的醋味儿蛋糕么?”
“你也觉着酸?”池照朝他看过去,捕捉到周南泽眼底的戏谑,恼羞成怒地避开他,把蛋糕捧到了床头放着。
“给我再尝一口。”周南泽凑过去讨蛋糕,被池照无情推开。
池照不搭理他,拆了蜡烛随意插在蛋糕上,然后点燃,自己抱着拳头许了个愿,噗嗤一声吹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周南泽都看愣了。
“今天是我生日,我还没许愿。”周南泽说。
“我帮你许了。”池照气哼哼,故意瞎说,“许你和小情人终成眷属,天长地久。”
他把蜡烛一根根拔出来,好看的蛋糕上多出几个洞,池照觉着有点扫兴,扔掉蜡烛,本来想把蛋糕一起扔了,眼不见为净,但想想太浪费了,又把蛋糕放回床头,泄了气似的打开手机游戏。
周南泽心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故意逗他,“啊,原来你这么想啊,那我去跟他过吧?”
他刚站起来,就被一股巨大冲击力撞倒向床上,紧接着那股大力来源坐上他的腰腹,池照抓着他手,控得死死的。
其实,池照力道不大,周南泽稍微用点力就能挣脱,但他不想,他双手并拢,乖乖被池照控着,还表现出一副无力还手的娇弱模样。
池照跨坐在周南泽腰上,俯身低头靠近他眼睛,“你去啊?你赶紧去跟他过。最好晚上都别回来。蛋糕和礼物你都别想有。”
池照的话实在是太没威慑力了,周南泽听了眼睛里渗出点笑,“那你先松开我。”
池照瞪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牙尖刺在肌肤上,细细的磨,像小狗似的舔一舔,还不够,抬起湿漉漉的眼神看周南泽。
明明是他在行凶,却表现出一副委屈被欺负的样子,“我他妈后悔了。”
“后悔什么?”周南泽这条案板的鱼,顶了一下腰,暗示主人快点享用。
后悔什么他没提,只是说:“我吃醋了。周南泽。”池照揪着他急于求证,“周南泽,你真的喜欢我么?”
周南泽呼吸一滞,心跳快得不行,点头说:“不是喜欢。”
池照眼神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脸色变得难看,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算了。你别说。”池照松开他,翻身滑下去,“我不想听,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
池照忍着天大的委屈,拿手机买票,手指抖得输入目的地都填错了。
周南泽夺过手机扔一边,按住池照肩膀,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顺势倒下压了上去。
池照睁大了眼睛,作势要推他,手腕被扼住压在蓬松的被子里,“周……”
第43章
惊喊声被吞进周南泽嘴里,舌尖搅动得不成调,周南泽探进唇舌翻搅一番,击垮了池照的神智,不再满足于唇上带来的快感,湿热的唇顺着脸颊往下吮吻,嘬出啵啵的响声,还不够,牙尖叼着嫩肉咬,听见池照吃痛哼气,心满意足地往下吮脖子。
池照的脖子细长偏白,此时他绷着脖颈,让周南泽特别好欺负,嘴唇碾磨吮嘬,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团团细小的红印,像梅花一样特别好看,看不够,鼻尖抵着红印来回蹭。
“为什么吃醋啊?池池”周南泽性感的声音一点点撩拨他的心弦。
池照觉着周南泽都没说喜欢他,他要是承认了,岂不是很丢人,可不承认,他就占了下风,被人啃了,还不知道心意,那也太冤枉了。
“我特么喜欢你啊。周南泽,你烦不烦啊。”真要说出心意,池照感觉很丢人。
周南泽闻言顿了一下,兴奋地不知道怎么表达,心脏快得要冲出胸腔一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池照的肩膀手臂都被他掐红了,他又低头沿着红痕一遍遍亲吻回来,像是顶礼膜拜那样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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