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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轩轻笑一声，说的理所当然，“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你之前那些黑料就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没错！”傅禾应和道：“出道可不是导师说的算，是粉丝投票说的算，就你个全网黑还想出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赌吗？”乔栩眉梢微扬，向来和煦的一双眉眼里带了挑衅。
“赌什么？”
“赌我能出道并且能C位出道！”
宋嘉轩闻言嗤笑一声，“笑话，就你还想C位出道？”
乔栩一双眉眼依旧犀利，“就是这么个笑话，请问你们敢赌吗？”
“怕你啊，赌就赌！”宋嘉轩一拍桌子豪横了起来。
“我来当见证人！”当了一晚上隐形看戏人的颜澎湃终于忍不住参与了进来。
“行，你来当见证人，你乔栩要是C位出道，出道夜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喊你爸爸！”宋嘉轩盯着乔栩一字一句道。
一旁的傅禾被宋嘉轩拉住后冷静下来，听到这俩人的赌注后抖了抖，沃日，这也太他妈疯了吧！
乔栩嗤笑一声，“既然赌了就赌个大的，我们再加一条，我要是没有C位出道我就退出演艺圈不再接任何资源，不然的话你就这辈子不准唱跳！出道当天发微博为证！”
沃日，这个更他妈的疯！傅禾在心里默默骂了句。
“啊，你确定要赌这么大啊，宋嘉轩你行吗？”颜澎湃有些迟疑地问出声来。
宋嘉轩原本还在犹豫，听到颜澎湃都开始质疑自己了，立马就挺直了胸膛，势在必得道：“赌就赌，怕你不成啊，老子坐等你发博退圈！”
乔栩从床上翻了下来，“好啊，那就等着看究竟是谁退圈！”
于是几个人立了字据签了名，一式三份，乔栩宋嘉轩和颜澎湃各留一份。
是夜，A02宿舍同屋异梦，各自躺在床上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然而从第二天起，乔栩和宋嘉轩便开始互相较量，一个比一个起的早回的晚，在练习室里训练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拼命。
所有的导师都夸他们组学习氛围好，舞台排练的棒。
就这样到了公演那天，他们组的节目被排到了最后压轴。
第47章
乔栩新增的几十万粉丝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大多数人之前就是个吃瓜群众高贵路人，不混饭圈不搞数据不懂打榜。
潘洁儿就是这群粉丝中的一个。
喜欢上乔栩之前，她的日常就是看看剧刷刷综艺，一天一个本命，每个都是真爱。
超话什么也看也逛，抱几张壁纸，偶尔见个链接点进去，什么艺人新媒体指数打榜，看不懂看不懂，返回了。
但是粉上乔栩后，潘洁儿觉得自己变了，不在像以前一样只满足于抱壁纸舔颜了，她开始对乔栩有期盼了。
孩子唱跳实力这么好，出道必须出道！
于是她开始给乔栩投票了。
只不过粉圈小白的她甚至在视频播放APP上连个投票通道都找不到，没得办法，她只能去乔栩超话问。
微博发出去后好瞬间几十个人点赞，潘洁儿看着这么多赞，傻呵呵地乐了，实话实说大家是不是都没找到。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第一条评论，潘洁儿屁颠屁颠地打开，发现评论是在说她没带话题格式不对。
潘洁儿一头雾水，这是在说啥玩意儿，问个投票通道还有格式？
首行缩进，间距一行，正文小四宋体这种格式吗？
好在那个粉丝很快告诉了她怎么找投票通道。
潘洁儿很快把票投了，甚至还为此开了个VIP，因为VIP能投两票！
票投出去的一瞬间她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她氪金了，她再也不是白嫖党了！
潘洁儿截个图打算去超话炫耀炫耀，结果一进去就看到有人说自己投了十票，买赞助商爸爸的商品可以额外获得投票。
卧槽，还能这样，涨知识了涨知识了！
于是潘洁儿又开始琢磨怎么氪金额外获得投票的事儿了。
就这样，在其他练习生的粉丝开始抢第一次公演舞台票的时候，乔栩的粉圈小□□们还在研究打投细节，设计控评的文字……
第一次公演舞台，乔栩他们在舞台侧边等待的时候，可以看到台下的热情的粉丝以及他们手里的五颜六色的灯牌。
自然，泽宇身为顶流，他的红色灯牌的数量也是压倒性的，比其他所有练习生的灯牌加起来还要多。
然而除去PD泽宇的红色灯牌，最多的便是紫色的灯牌了，灯牌上是宋体书写的宋嘉轩三个大字。
“我的妈呀，嘉轩我看到好多你的灯牌！”傅禾自觉忽略掉红色的灯牌，夸张地惊呼道。
闻言，宋嘉轩的嘴角高高扬起，“就这么几个人能叫多？也就那样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对于他自己的高人气从来都不怀疑。
“也就那样吗？”傅禾感慨地咋舌，“我都没几个粉丝，纵观全场就看到几个我的灯牌，还小得不行。”
傅禾的实力是够的，但他长相没有那么俊朗帅气，所以即便是第一期里为数不多的A班生，也没有吸多少粉。
不光是他们俩在找灯牌，其他人也在找，乔栩自然也不例外。
他找得认真，全场每一个角落都看过了，甚至连最后面“安全通道”几个绿字都瞅到好几遍，却依旧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没有吗？难不成小千说的几十万粉丝盘都是骗我的吗？
乔栩不确定地又环视一周，依旧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收回视线，睫毛颤了颤，掩饰性地低头挽了一下袖口。
说他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不喜欢在台上表演的时候看到台下自己的灯牌，没有人会不在意别人的喜欢。
但失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很快乔栩便调整好了心态，虽然没有自己的粉丝，但好歹也没有举着灯牌来骂他的黑粉吧，相较于刚来的时候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他相信只要给他舞台，他就可以发光。
“呦，大家伙快看看咱们C位的灯牌在哪儿呢。”
仗着这儿没镜头，队里不知道谁先嘲讽了一句，于是其他人立马跟着嘲讽起哄。
“在哪儿呢，我怎么瞅了一圈也没见一个啊！”
“怎么回事啊乔栩，你的粉丝呢，灯牌呢，不会一个都没有吧！”
其他人顺势哈哈大笑。
乔栩淡淡暼了眼嘲笑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设备，确定在舞台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见他不回话，几个人嚣张的气焰更是旺，“怎么着，乔栩你还有别的名字啊，叫什么说出来，大家好帮你一块找找灯牌呀！”
“就是，咱们C位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一个灯牌都没有啊，哈哈哈！”
乔栩充耳不闻，拉筋开嗓，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宋嘉轩在一边，嗤笑一声，“怎么着，大家跟你说话没长耳朵啊。”
乔栩闻言眉眼轻抬，“有时间在这儿找我的灯牌倒不如在练练自己的part，到时候当着粉丝的面又是破音又是忘动作那就不好了。”
宋嘉轩脸拉了下来，“你阴阳怪气地内涵谁呢！”
乔栩神色淡淡，不肯再给他任何眼神。
宋嘉轩瞬间怒了，上手就要扯乔栩的衣服，被赵非凡和傅禾拦了下来。
“都是一个队的，还在台下站着哪能动手！”赵非凡劝道。
傅禾也劝，“他这就是嫉妒你粉丝多所以故意激怒你呢！”
宋嘉轩总算是被劝了下来，他冷眼盯着乔栩道：“现在当了C位又能怎样，出道你想都别想，我等着你发博退圈！出道夜跪在地上喊我爸爸！”
乔栩舔了舔后槽牙，向来温和无害的一张脸上也带了狠决，“那就且等着吧，看看出道夜是谁叫谁爸爸！”
……
“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后一场表演，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最后一组练习生登场。”
主持人话音刚落，就有工作人员来提醒乔栩他们上台。
工作人员递过来一支手麦，宋嘉轩眼疾手快地接过，然后在傅禾他们几个人簇拥下走到了最前面。
乔栩走在队伍的后边，队长赵非凡见状步子放慢了些，等乔栩跟上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在意他们的话，好好加油。”
恶意包裹中的善良最难能可贵，乔栩笑着同他点点头，回了句“你也是。”
舞台上，再是不情愿，宋嘉轩他们几个也把中心空了出来，等着乔栩过去。
乔栩走到舞台最中间，嘭地一下灯光全灭，前奏响起，一束蓝光洒到了乔栩的身上。
导播把镜头切给乔栩，然后推进，于是现场的LED屏上出现了乔栩的颜。
全场有过一霎那的寂静，寂静过后是刺穿耳膜的尖叫。
屏幕上的少年眉眼精致，眼尾的泪痣若隐如现，挺翘的鼻尖泛着珠光，衬着唇嘴一抹若隐若现的笑，便成了清纯与欲的结合体，怎一个绝字得了。
第48章
舞台上的绝美少年引起了台下粉丝们刺穿耳膜的尖叫。
“啊啊啊啊！好帅好仙啊，那个人是谁！”
“是乔栩，呜呜呜乔栩太他妈好看了，我要窒息了！”
“嘉轩对不起，我是颜狗我要春天！”
旁边举着红色灯牌的泽宇粉，闻言看了眼旁边咋咋呼呼喊个不停的几个人的灯牌。
紫色的灯牌，都是宋嘉轩的粉丝，粉丝们看起来似乎年纪都不大，长得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头发什么的染烫齐全，打扮得成熟，不过一张脸蛋还是很稚气的。
泽宇粉听着她们一群人举着宋嘉轩的牌子夸乔栩，内心都忍不住地摇头叹息，果然是年纪小定力差，随随便便就能被别人吸走，专注自家的道理不明白吗，你家正主都没镜头呢，就在这儿喊，让你们正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
正式进入歌曲，乔栩开口唱了第一句歌词。
他的声音一出来，就引来全场一片惊呼，所有人都被乔栩的嗓音惊艳到了。
台下的每个人都努力踮起了脚，支棱起耳朵，只为听清乔栩唱的的每一句词。
“卧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口跪？”
“我之前一直以为乔栩修音了，没想到现场这么厉害！”
“乔栩一张口激得我头皮发麻！”
但凡是在现场的人，谁听了不说一句乔栩的音色真的好绝！
乔栩唱完自己的part，紧跟着的就是宋嘉轩了。
乔栩这个珠玉在前，众人于是对压轴的这一组有了很大的期待。
然而宋嘉轩本来就是舞担，声乐上并没有多好，而且他这段时间过于专注舞蹈了，声乐练得不好再加上嗓子没有好全，所以他唱的这几句歌词跟乔栩一对比就太过惨烈了。
惨烈到他的粉丝都不好意思举着灯牌吱哇乱喊了，更有甚者关了灯牌，拿着记号笔和小镜子在脸上写了“乔栩”俩字，当场脱粉扭头去给乔栩打call了！
旁边的泽宇粉被宋嘉轩粉的这操作惊到了，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善变了吧！扭头就能换本命，真是绝了！
感慨完后她们引以为戒，及时收回对乔栩声乐实力的震惊与夸赞，矜持地举着自家的灯牌，努力稳住声音评价了句，“唱的还行吧。”
一分钟后的killing part，乔栩一个抖肩开枪的定点动作直接把泽宇粉带走。
泽宇粉抖着红色的牌子，歇斯底里地朝着舞台喊：“妈的乔栩帅炸了！”
“乔栩就是最棒的！给妈妈往前冲，必须出道！”
第一次公演舞台就在大家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中结束了。
最后一part，由现场的粉丝们投出自己心中最喜欢的舞台，得票数最高的组合获胜，获胜舞台的每位练习生都将获得六万的加票。
PD泽宇一宣布完这个奖励，现场的练习生瞬间就讨论了起来，“六万票啊！这要是获得了加票直接就能进第二轮了吧！”
“选我选我！”
“投我们组投我们组！”
虽然大家拉票很努力，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毫无悬念的，最后一组的《独特》以接近全场粉丝数目的断层票数获得第一名，每个人都获得了六万的加票。
退场的时候，宋嘉轩刻意走在乔栩的旁边，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施恩者高高在上的语气，“怎么着，躺赢得了六万票，今儿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感谢兄弟们！”
乔栩闻言轻笑一声，“躺赢？为什么我觉得是你们需要感谢我呢？”
“感谢你？”宋嘉轩嗤笑一声，“简直是痴人说梦，那台下有你的粉丝吗？一个粉丝都没有还好在这儿说大话，真是够够的。我就不相信没有我，你能得到这六万的加票？”
“抱歉，没有你我照样能。”乔栩继续道：“况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场下最多的应该是泽宇老师的粉丝吧，要是这么看我得到六万加票不是因为你吧。”
“你！”宋嘉轩指着乔栩的鼻子。
乔栩拍开他的手，“礼貌是需要培养的，实力也是，我都不想说今天我摘了耳返听到了你锯树一样的歌声，总归是没破音，再接再厉吧。”
乔栩有模有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多停留地离开了。
宋嘉轩看着乔栩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得意什么，我等着看你第一轮就淘汰回家！”
节目录制完成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们乘坐大巴车回平常练习和住的地方。
录制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疲惫了，回到宿舍，鞋子一甩二话不说就上床睡觉了。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所以第二天没什么事儿，大家都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中午十二点，《出道吧练习生》第二期节目准时播出。
乔栩回来以后也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叮咚”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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